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春心动 >

第61章

春心动-第61章

小说: 春心动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道过来看看沈少将军失意是什么模样。”

    “我有何意可失?”元策指了指面前吃得精光的碗,“我有我未婚妻亲手做的酿皮子吃,你有吗?”

    “酿皮子多食倒是无妨,不过二位若有意白头偕老,建议还请勿食方才那等焦物。”

    “不必李军医指教我也有数。”

    “是吗?我以为人家的嘴会施仙法,一句‘阿策哥哥’,你命都能给她。”

    “……”

    元策眯起眼催促:“到底做什么来的?”

    李答风从宽袖中取出一只匣子:“既然郡主刚好要回京——有样东西,劳烦少将军托郡主替我带去长安。”

    元策哼笑一声:“带去长安哪里?”

    “郡主自然知道。”

    “我未婚妻单纯,不懂你们人心复杂。”

    李答风摇了摇头,带着有求于人的叹息一字一顿道:“公主府。”

    “哪位公主?”

    “宝嘉公主。”

    元策收下匣子:“不是说好人总是被追逐的那一个,好人也有上门送礼的时候?”

    “七月是她生辰,正月里跟我讨要的。”

    元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见李答风起身准备离开,叫住了他:“人家四个月前说的话,你这会儿还记着?”

    李答风回过头来:“少将军有何异议?”

    元策站起身来,双手负背,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清清嗓子:“我是想问,你们相隔千里,天长日久,如何不淡却情意,分离前有什么妙法……”

    李答风轻笑一声:“我看你这头应当淡不了,郡主不需要什么妙法。”

    那需要的是谁还不懂吗?元策回头睨他。

    “这妙法给你,你恐怕舍不得用。”李答风摇了摇头。

    “何出此言?”

    李答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有百感,当数身体发肤的痛感最为深刻,难以忘却。”

    姜稚衣在浴房来来回回沐浴了好几遍,才洗去今日在庖厨沾染的一身烟火气。

    今日傍晚问惊蛰她们,她即将与元策分隔两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在日理万机的光景里多记着她一些,她们说常言道,要想抓住男子的心,便先抓住男子的胃,于是她便决定给他留下一顿难忘的味道。

    早知道反正都吃不了,还不如不做这傻事呢……

    姜稚衣哀叹着从浴房出来,一眼看见榻上躺了个人——

    元策沐浴过,换了一身单薄的燕居服,正在榻外侧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身侧伺候的婢女知今夜两位主子必要独处,连忙轻手轻脚退了下去,阖上了卧房的门。

    姜稚衣也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到了榻边,弯身打量着榻上人,见他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着了,小心避开他爬上去。

    刚要一脚跨过他人,忽而一个天地颠倒,人被翻了个面,栽进绵软的被褥里。

    后背乌发铺落满枕,身前雪白的寝裙凌乱堆叠,元策人在她上,手臂支撑在她身侧,目光清明,似是守株待兔已久。

    “你没睡……”姜稚衣抬起眼话说一半,便被滚烫的吻堵住了话音。

    唇瓣被濡湿,熟悉的味道攻城略池而来,姜稚衣张口想把话说完,却又发现也无甚重要,闭上眼抬高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薄袖下滑,露出一对白得刺眼的皓腕,雪腻肌肤蹭过颈后,激起层层震栗,元策低头看着她,辗转深入,啃啮吞噬,又拿出了吃人的架势。

    可是这一次,姜稚衣满腔装不下的不舍也亟待发泄,非但没有退缩,反压低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吻起他。

    两人鼻尖撞着鼻尖,唇齿撞着唇齿。溽热蔓延,汗透衣衫,喘息一高一低交替,彼此纠缠的涔涔水声回响在飘动的幔帐间。

    姜稚衣渐渐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的气力在一点点流失,圈着他的手慢慢滑落下来。

    元策一手将那一对玉臂挂回自己的脖颈,一手下挪,摸索到一根细带,轻轻一抽。

    燥热涌动之时唇忽而被松开,随之而来的是身前一凉。

    姜稚衣蓦然睁眼,低头看去,见寝裙散开,脑袋里轰然一声大响,飞快抱臂遮挡,惊地瞪大了眼。

    元策低着头,盯着半露在鹅黄心衣外的雪色起伏,眼看那山峦在她急烈的呼吸间喷薄欲出,目光一凝。

    姜稚衣看着他视线落处和他暗潮汹涌的眼色,脸颊烫得快烧起来。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今日那一幕幕图册,似也是眼下这般情状,姜稚衣慌神道:“你、你做什么……你不会是要……”

    元策抬起眼,嗓音沙响:“那是洞房花烛夜才做的事。”

    “那、那你要——”

    “你把手拿开,我告诉你。”

    姜稚衣昏昏怔怔地,被他哄人的眼神蛊惑,犹疑着松开了手。

    元策垂眼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脖颈,低头吮住了那雪色起伏边缘薄薄的肌肤。

    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姜稚衣浑身一颤,大睁着眼仰起头,盯住了头顶的承尘。

    元策一点点用力,像要在她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留下烙印。

    细密如针扎的刺痛传来,钻心的痛和着钻心的麻痒,心神摇荡间,姜稚衣嘴里溢出破碎的轻吟,低眼看着他的头顶心,看着他鼻尖陷入的地方,五指牢牢攥紧了被褥。

    一直攥到指骨泛白,元策才松开她,抬起头来。

    一阵眼冒金星的头晕目眩里,姜稚衣轻喘着气,对上他望来的眼。

    “……痛不痛?”元策轻声问。

    姜稚衣眼角泪水泛溢:“痛——”

    “那就好好记着我。”

    第76章

    翌日清早; 姑臧城外,高大阔敞的马车之后,一百名身披玄甲的骑兵高踞马上; 整装待发。

    马车边上,惊蛰安静等待着车里姜稚衣和元策做最后的话别,听两人一个叮嘱完; 另一个再行叮嘱; 词儿翻来覆去都差不多,光“照顾”这一句就听了不下八遍。

    车内; 姜稚衣靠在元策怀里; 抱着他的腰; 抬起眼问:“下次再见,可是要等到你年关进京了?”

    元策点头:“若无特殊宣召的话。”

    “宣召定是大事,还是不要有的好,晚点见便晚点见。”

    元策低下眼去,抚了抚她的鬓角:“要不我送你到驿站?”

    “算了……”姜稚衣撇撇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送得到驿站也送不到长安; 还是在这里别过了吧。”

    “那时辰不能耽搁了; 错过驿站就要宿在野外; 这时节野外虫蛇多……”

    姜稚衣眉心一跳,立马松开了他:“那快启程吧!”

    脸变得真快; 元策轻啧了声; 想起什么,视线从她眉眼移开,往下落去:“还——疼吗?”



    第89节

    

昨夜的记忆如同暗香浮动的图册一样在眼前翻开,青天白日的; 姜稚衣涨红了脸瞪他:“你还有脸说!”

    被吮咬过的软肉留下了一块深红色的痧斑,今早婢女过来服侍她穿戴还以为她受了伤,险些要去请医,害她只能借口说是被元团舔的。

    “你是狗吗?”姜稚衣蹙起眉头。

    元策眉梢一扬:“这才哪儿到哪儿?”

    姜稚衣侧目看看他,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不在的日子,可不许对别人做小狗。”

    “我有什么别人?倒是你,裴子宋才走几日,还没走远吧,这一路不会这么巧,我未婚妻刚好能得相国之子相伴而行?”

    姜稚衣噎了噎:“可放心吧,自从你上回在客栈阴阳怪气过,人家避我如避蛇蝎,前些天我给雪青阿姊送行,他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元策笑着握过她的手,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下:“好了,启程吧。”

    姜稚衣耷拉着眉眼点点头,等他起身,勾着他的小拇指一直到手臂不够长才松开,眼看着他弯腰下了马车。

    元策翻身上马,一扯缰绳,转向以三七为首的这支百人精骑队,敛起色道:“今命尔等护送永盈郡主平安回京,往后一路,郡主之令视同我令,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

    军队开拔,马车辘辘向前驶去,姜稚衣探身出窗外,朝远远目送着她的少年挥了挥手,看他身后那座绮丽堂皇的城池热闹喧嚣,而他孤身静坐马上,乌发随风飞扬,又成了冷冷清清的模样。

    一个半月后,六月酷暑,杏州地界。

    炎炎午后,天边高悬的日头炽热白亮到不可直视,无风无云的天,空气被熏蒸得凝固了一般,目之所及,草叶静得纹丝不动,唯道旁蝉鸣嘶噪不断,行路间浓稠的热浪来势汹汹,一浪又一浪朝人扑面打来。

    马车在滚滚热浪里缓慢疲行,车内惊蛰一刻不停地为姜稚衣摇着扇子,眼看脚边两桶冰已全然化成水,没了一丝凉意,扇起的风也燥热不堪,担心不已。

    车行一月有余,原本这日子差不多都该到长安了,谁知今夏这天出乎意料、十载难逢的热,先前在姑臧尚算凉爽,可从五月到六月,从西北往东南,一路暑气越来越重,行路也越来越艰辛。

    别说郡主从没受过这样的苦热,连她都有点熬不太住,外头那些暴晒在日头下的士兵亦不得不卸甲而行,马匹也时不时需要饮水解渴。

    为寻阴凉地和水源休整,他们每日都得耽搁上好些时辰,到了如今六月下旬,竟还剩三成的路要走。

    所幸这一个多月除了暑热,倒没遭遇别的困难,五月里也收到消息,经李答风的方子调理,侯爷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咳疾虽仍未愈,好歹烧是退了,姜稚衣这才不至于急上火。

    原本这一日当中最热的时辰,他们应当在歇脚,但前几天,三七收到元策千里之外的信报,说南面禾、誉、逢三州爆发旱情,恐有流民北上,与他们行路路线相冲,若扛得住暑热便加快行进,避免与流民发生冲突,若扛不住便在驿站歇几日静观其变,待形势稳定后再出发。

    眼看姜稚衣蔫答答坐在竹席上,靠着车壁面色潮红,惊蛰忧心忡忡:“郡主,驿站带出来的冰都化完了,车帘也挡不住这么毒的日头,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别还没见着侯爷,您却倒下了。”

    姜稚衣抚着透不过气的胸口,费劲地提起气问:“……离下个驿站还有多远?”

    “这会儿一时到不了下个驿站,若要歇脚,杏州治所杏阳城就在附近,咱们可以进城去。”

    姜稚衣摇了摇头:“此地已是关内,玄策军身份敏感,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进城……”

    惊蛰绞了湿帕去给她擦脸,一面道:“没有什么比您的身体更重要,若是沈少将军在,也定会选择进城的。”

    姜稚衣热得头昏脑涨,汗却发不出,胸闷气短之下喘息一声比一声微弱,还想再说话,一口气提起,眼前忽而泛起点点星子,软绵绵往一旁栽去。

    “郡主——!”惊蛰大惊着扶住了人,急声朝车外喊,“冯军医——!”

    一个时辰后,姜稚衣在徐徐凉风里缓缓睁开眼来,一眼瞧见头顶陌生的承尘,慢慢转过头,看见惊蛰坐在床榻边,正眯着眼昏昏然给她摇着扇。

    “水……”姜稚衣口干舌燥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

    惊蛰在昏睡间蓦然惊醒:“郡主醒了!”说着连忙斟了碗凉茶,将她扶坐起来喂她喝,“郡主可有感觉好些,透得上气了吗?”

    姜稚衣饮下一整碗茶,舒畅了些,轻点了点头。

    “幸好李军医的学徒跟在队伍里,冯军医说您这是中了暑热,倒得亏您身子骨禁不住晕过去了,若当真强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方才冯军医给您刮过痧,看您发了一身汗,应当是排出热毒了。”

    姜稚衣这才感觉后颈火辣辣的,轻嘶着气抬手摸了摸,一面问:“这是在哪儿?”

    “杏阳城刺史府,奴婢记着您的顾虑,本想先带着冯军医进城,让其余人暂留城外,不过三七说少将军有令,您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刚好那杏州刺史带人来城门口接您的驾,听见这话便让大家都进城来了。那朱刺史瞧着是个殷勤的,倒不像有什么忌讳,就是他身边跟着的副手,那位魏长史,当时似乎面有疑虑,不过也没置喙什么。”

    姜稚衣点点头,揉了揉额角:“你扶我下榻,我亲自去与那刺史打个照面。”

    惊蛰知道姜稚衣如今将元策放在顶顶的心尖儿上,一分一毫麻烦也不愿让他沾染,便不劝她多歇息了,伺候她梳洗换衣,搀她出了刺史府后院。

    前院刺史官衙,姜稚衣刚被府内管事领到正堂门口,上首微胖的中年男子立马抖着胡须迎上前来,躬身行礼:“永盈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下官杏州刺史朱逢源,见过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朱逢源身后,身形瘦长的中年男子跟着躬身行礼,言简意赅道:“下官杏州长史魏寂,见过郡主。”

    倒一个个还挺人如其名。

    姜稚衣打量了下两人,端着手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朱逢源直起身板,小心瞧了眼姜稚衣的脸色:“郡主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厢房里多歇一会儿?下官已让人去准备您的晚膳了。”

    “本郡主此行带了百名‘护卫’随行,他们跟随我一路舟车劳顿,如今正待休整,不知朱刺史可有地方安顿我这些‘护卫’?”

    自然大家都知道那是玄策军,但郡主说是护卫,那就是护卫。朱逢源容色笃定地点头:“郡主放心,就将他们安顿在下官这刺史府偏院,您看如何?”

    “你这刺史府住得下这许多人?”

    “那——”朱逢源拖长了声一思量,恍然大悟,“恐怕是住不下,下官给他们另觅住处,不过离刺史府近些?”

    姜稚衣满意点头。

    称是护卫,是提醒朱逢源勿宣扬玄策军身份,这百人队伍浩浩荡荡,主动避嫌,是免生闲话。

    看朱逢源是个精明之人,说这么几句也差不多够了。

    姜稚衣发汗过后腿脚无力,本是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过来,见他已然心领神会,打道往后院回,路上碰见三七,向她请示:“少夫人,您今夜下榻在此,身边还是稍微留些人手,除了小人之外再点十人,您看如何?”

    姜稚衣停在廊下,搭着惊蛰的手点头:“你安排便是。”

    三七颔首应是,正要出去点兵,一抬头看见一名眉眼清俊、青衫飘逸的少年郎迎面走来,脚下蓦地一顿。

    姜稚衣顺着三七见鬼似的目光回过头去,也跟着一惊——

    “裴公子?”

    “郡主?”

    “你怎会在此?”

    “你怎会在此?”

    接连两次异口同声,姜稚衣和裴子宋面对面噎在了原地。

    姜稚衣惊讶过后当先开口:“我有事回京,途经杏州地界中了暑热,进城歇脚。”

    “巧了,内子竟在此地路遇了子宋兄。”一道疑似元策语气的青涩男声响起。

    这夹枪带棒的语气熟悉至极,偏又不是元策的音色,一个多月没听见元策的声音,姜稚衣差点以为自己想他想到耳朵坏了,惊愕地缓缓回过头去。

    只见三七不知何时从腰封里取出了一册折子,摊开在手。

    见姜稚衣睁大了眼望来,三七连忙解释:“小人僭越,是少将军命小人如是说的。”

    姜稚衣愣愣眨了眨眼:“……你这手里拿的是?”

    自然是一个多月前,少将军送别郡主那日交给他的语录册。走了一个多月都没碰上裴家兄妹,三七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