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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攻略偏执狂[快穿]-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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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的姜斐已经要向上爬了,满是细小伤口的手抓着藤条,有血珠沿着指缝滑落。

    容舒看了一眼,便要将水镜扣上,下瞬余光扫到藤条,脸色微变。

    被巨石摩擦过的藤条要断了。

    果不其然,藤条“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容舒凝眉,心中盘算着再浪费一株灵草救她这条命还是否划算,下瞬重新看见镜中的姜斐时,容舒唇角玩味的笑微顿。

    姜斐并未坠崖,她的手死死扣着石缝,指缝的血流的越发快了,而此刻容舒才察觉到,她方才撞向悬崖的后背,也已被赤红的献血染红。

    就像她当初为辛岂求药的时候,也是这般,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九重阶上的天雷,赤脚走过烧红的铜柱。

    如今,她如浑身被血染红一般,扣着石缝的指尖也血肉模糊,却仍吃力地攀爬,而后抓住了断开的藤蔓,爬上了山崖,无力地躺在山崖之上。

    手中,始终拿着那株仙灵草。

    良久,她缓缓站起身,看着手里染了血的仙灵草,弯了弯唇笑了起来,眉眼晶亮。

    容舒看着她的笑,眉头皱得更紧。

    她似乎……永远不知道“死气沉沉”该是什么样子。

    之前为辛岂、如今为一个凡人,她竟能连命都不要吗?

    他自出生便养在此楼中,天下求他之人众多,相应的,他也会要那些人的肢体、命、宝物,可是多了,便太过乏味了。

    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付出一切,是怎样的感受?

    容舒突然有些好奇。

    “楼主,”门外,侍卫悄然而入,“可要召见楼外相求之人?”

    容舒沉默了良久:“不用。”

    说着,他扫了眼水镜,救了她一命,收几分利不过分吧。

    容舒玩味一笑,站起身:“我去人界一趟。”

    ……

    容舒的好感度到10了。

    姜斐听闻这消息后,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看她受苦,他竟涨好感度?怕是有病。

    她也再未多想,又在游方镇修整了两日,第三日傍晚,方才带着仙灵草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在马车驶出游方镇的瞬间,游方镇上红云翻涌,而过化作一缕青烟。

    作书生装扮的辛岂缓缓走在游方镇的街道上,发间的银簪很是简陋。

    又是十五月圆夜。

    下刻他脚步微顿,转头朝身后看去,只来得及看见一辆简陋的人界马车消失在岔路口,尽是凡人的气息。

    辛岂自嘲一笑,收回目光。

    如今的姜斐……岂会再来游方镇呢?

    他徐徐朝前走去,若是她来,定能发现,此处比上次来,更繁华了。

    可是他找不到她,她既还活着,人界不利于她疗伤,可仙魔两界,他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夜幕降临,游方镇越发热闹了。

    辛岂走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之中,他仍旧如此厌恶凡人的气息,可是……姜斐却似乎总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而后满眼笑意地看着他,眉眼弯弯的。

    辛岂不由笑了笑。

    “甘草梅水……”一旁,摊贩的吆喝声传来。

    辛岂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妇人正站在一处摊位前,面前是一个个竹筒。

    察觉到辛岂的注视,妇人眼睛一亮:“这位公子可要一竹筒?”

    辛岂目光恍惚了下,好像有一晚也是月圆夜,她手中拿着竹筒凑到他唇边,对他笑着说可好喝了。

    妇人已经将梅水递到他面前。

    辛岂看着竹筒,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而后轻轻啜饮一口。

    他依旧如此厌恶凡间的东西,可却想喝这杯梅水。

    涩甜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辛岂攥着竹筒的手一紧。

    没有那晚的甜。

    辛岂还看到了舞火龙,看到了卖代面的摊位……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辛岂身躯一僵,像是回到那晚,姜斐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带着青兽半脸代面凑到他面前想要吓她,可见他不语时,怕他被吓到的人也是她。

    “公子,这是方才找您的银钱。”妇人的声音传来,一个钱袋递到他眼前。

    辛岂回神,看了眼钱袋,眼中的光逐渐黯然,化为一片漆黑。

    他回了游方客栈,当初曾住过的那间客房,是他唯一能休息的地方。

    再也不能回魔宫了,每次回到那里,想到的总是长剑刺入她胸口的画面,她用冰凉的唇轻吻着他,满眼的绝望……

    关上客房门,辛岂身上赤光萦绕,书生袍服化为一袭红衣。

    洞房花烛那晚,她说,他穿红衣好看。

    辛岂坐在床榻上,指甲也逐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尖锐的如一只兽,长发披散下来,瞳孔赤红。

    他终究没能修成魔魅,而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物。

    她会嫌弃他吗?

    定是不会的。

    这世上这么多的人,只有她不会。

    她见过他受天罚时,骨肉化为一滩烂泥的恶心画面,那时她都没有嫌弃她,而今定也不会嫌弃他的。

    可她……究竟在哪儿?

    这夜,辛岂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承受天罚,姜斐就在他的身边,蜷缩在他的怀中,一遍遍地对他说:“不痛了,不痛了……”

    第二日。

    月圆夜过。

    辛岂走出客栈,再欲离开。

    店小二如常恭送着贵客,下瞬看到什么:“客官的簪子好熟悉。”

    辛岂脚步一僵,看向店小二:“什么?”

    “不是,”店小二忙解释,“只是,我前几日见到一位姑娘曾戴着,不过仔细看,和客官您这枚簪子有些不一样……”

    “姑娘?”辛岂声音艰涩,如只会重复店小二的话一般。

    店小二指了指楼上:“前几日那姑娘还住在客官那间房的斜对面,只是已经离开……”

    他的话并未说完,辛岂猛地转身朝楼上走去,推开对面的客房门,里面早已空荡荡的,可地面却滴了几滴暗红干涸的鲜血。

    辛岂指尖颤抖着,伸手触了触鲜血,熟悉的气味。

    她来游方镇了?

    既来了,为何……为何不留下?为何不等等他?

    辛岂双眸泛着赤红,有魔光若隐若现,跟来的店小二身子颤抖着:“客,客官?”

    “她去了何处?”辛岂猛地开口。

    店小二指了指西面:“人界。”

    辛岂怔忡,是了,她灵根毁了,已是凡人了。

    “客官……”店小二还欲说什么,眼前红光一闪,面前已空无一人。

    ……

    人界。

    柳安城。

    隆冬时分,寒风凛冽。

    宅院里,榆树早已光秃秃的,只剩萧瑟的枯枝。

    云无念面色平静地站在宅院中,小小的身子比起以往修长了不少,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衣,照着姜斐曾留下的书籍练起武来。

    等到练完,他又走进柴房,开始生火做饭。

    炊烟徐徐升起,云无念添了两个人的米,做了两个人的饭。

    吃过饭后,他在饭桌旁坐了好一会儿,目光直直看着门口,良久方才起身将剩下的饭菜放在食盒中,拿去给街上的乞儿。

    而他则直接去了城中的柳老夫子家中听课业。

    如今那书塾已教不了他什么了,柳老夫子曾是状元之才,在朝为官,如今年老退下来,一次他给乞儿送饭时遇见了柳老夫子,便要他若学业有不懂的可去柳府听他授业。

    在柳老夫子家中听到天色渐晚,云无念方才迎着寒风回了宅院。

    今年的冬格外寒,也格外干燥。

    云无念坐在房中,看着跳跃的烛火,瘦削的影子投在阑窗上,等到夜色渐深,那身影方才回到房中歇息。

    仔细算算时间,姜斐已经离开一年多了。

    以她随意的性子,也许她早已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忘记了自己曾在这里买过一处宅院,收养过一个“童养夫”。

    而他,也该自由了。

    可是,他一人在这里住着,每日都很忙碌,一整日下来,却总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

    他就像是一个不再被需要的废人,花着姜斐的钱,住着她的院落,学着她留下的武籍,用她留下的银钱找着夫子,却什么都回报不了。

    第二日,云无念醒来时发现,天色更阴冷了。

    他依旧晨时便起榻去了柴房,生上火烧了两个人的水,后便在院中练着武。

    明明一看便会的招式和心决,他却总觉得胸口闷着一颗大石头,难以通窍。

    也是在这时,云无念脸上一凉。

    他愣了愣,抬头看去,漫天的雪花逐渐飘落下来。

    今年隆冬的第一场雪。

    门扉外传来马蹄声,而后是一声长长的“吁——”。

    云无念动作一僵。

    想必马车只是路过吧。

    云无念逼着自己继续练着武。

    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云无念猛地朝门口看去。

    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站在满天飞雪中,唇角勾着一抹随意的笑,脸色却煞白,以往殷红的唇没有半点血色,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姜斐。

    云无念怔住,立在原处一动不敢动,好像眼前将与飞雪融为一体的女子只是幻觉。

    下刻,女子却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看着已经到长到她鼻尖高的少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几日不见,小无念长高了。”

    云无念心中一乱,呼吸一滞,没等开口,姜斐突然晕倒在地。

    云无念忙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撑着她的后背,手却剧烈颤抖了下,缓缓将扶住她后背的手抽出,指尖一片血红。

    她受伤了!

    云无念低头,此刻方才察觉,她拂过自己下巴的指尖,布满了大小伤口。

    他顿了顿,方才迟疑地将手探向她的鼻息,察觉到仍有呼吸后,心中的不安勉强平静下来。

    云无念俯身背起姜斐回到房中,将炉火生得越发旺盛,又忙去请了大夫。

    得知她只是皮肉伤后,云无念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到柴房舀出热水,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顿了顿,小心地替她擦拭着手指的血迹,却在处理背上的伤口时犯了难,最终一咬牙,蒙上一层白布,只靠着白布透出来的她背上隐约的深色,擦拭着多余的血迹,上好了药。

    等到处理完,云无念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良久,不觉弯了弯唇,她没丢下他,她回来了。

    而后却又凝眉。

    她说“几日不见”,说的真随意。

    可她口中的“几日”,是一年零一百二十三日。

    这场雪很大,很久,下了足足有三日三夜,像是要将这一年的干涸都补偿完一般。

    姜斐醒来时,正是第三日,雪仍在下着,屋内的炉火却很是旺盛。

    床边枕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似乎已经累极,正靠着自己的手臂睡着。

    姜斐微微动了动手,云无念猛地惊醒,直起身来,眼下一片青黑,对上姜斐睁开的双眸时,他愣了愣,而后方才站起来:“你醒了?”声音嘶哑又难听,却带着淡淡的欣喜。

    说着,目光看向她的手指,她曾留给他的药很好,还剩下不少,便给她用了。

    才几日,她的伤口便已生了新肉。

    姜斐看着云无念,他这声音哑的,像极了当初他第一次和她说话时。

    “多久没开口说话了?”姜斐坐起身,慢悠悠地问道。

    云无念抿了抿唇,没有回应,事实上,从她离开后,他便鲜少开口了。

    默了默,终未能忍住:“你为何,会受伤?”

    姜斐笑了笑,同样不应,只扫了眼四周:“我拿回来的包袱呢?”

    云无念看着她,转身走到外间,再回来时,手中拿着她的包袱。

    姜斐拿出仙灵草,递给他,淡淡道:“吃了。”

    云无念一愣。

    “觉得我会害你啊?”姜斐半真半假道,而后眯着眼睛笑开,再次道,“吃了。”

    云无念这次再未犹豫,拿过仙灵草放入口中,满口的苦涩。

    “好了,留下根须。”姜斐拦住了他要全吃下去的动作,“这是仙灵草,修仙界的灵草,能解开你被封的丹田。”

    话音刚落,云无念便感觉自己胸口一股热气席卷而来,丹田处更是在不断地躁动着,有些闷痛。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痛才逐渐淡去,反而是他之前练的武法与口诀开始起作用,好像一瞬间,这具身体能够将那些武学都吸纳了一般,积蓄着蓬勃待发的力量。

    他转头,双眼晶亮地看着姜斐。

    “感觉到了?”姜斐挑眉,“说了我是仙子了吧。”

    云无念望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睫毛微颤,而后低声道:“离开,是为了这个?”

    不是去寻她的意中人了?

    姜斐扬眉:“小无念以为呢?”

    云无念心中一慌,头顶的好感度飞快波动,他胡乱低头看着仙灵草的根须,而后太阳穴一痛,不觉伸手拿起仙灵草根须,总觉得……这仙灵草他甚是熟悉。

    好像……还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栋宫宇,有人在脆声唤他“仙尊、仙尊”。

    “云无念。”姜斐的声音陡然传来。

    云无念回神,神色微怔,这是姜斐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自己。

    姜斐看了他一眼:“看你对仙灵草很感兴趣,怎么,想成仙?”

    云无念望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姜斐却笑了一声:“无情无欲的仙,还不如恣意妄为的魔呢,”她扫了眼他手中的仙灵草,“若你哪日成了那种冷血仙,我是不会要你的。”

    云无念怔住,看着她好一会儿,转头毫无迟疑地将仙灵草的根须扔到烧得旺盛的火炉中。

    火舌飞快将根须烧得一干二净。

    姜斐被他的动作取悦了,挑眉看向窗外:“还下着雪呢?”

    云无念点点头。

    “刚巧,”姜斐看着越发沉稳的少年,“回来陪小无念赏初雪呢。”

    云无念迎着她调侃的目光,良久低下头来,耳根微热,转身朝柴房走去,脚步飞快。

    整个做晚食的过程,云无念都无比轻松,如今他的厨艺已经很好了,她若是吃到,定会大吃一惊。

    这晚,云无念做了五菜一羹汤,妥帖地放在饭桌上。

    外面鹅毛大雪寂然无声,屋内炉火烧得柴劈啪作响,满室温意。

    姜斐心情大好地拿出了一坛酒,在云无念不赞同的目光下,最终妥协地给自己只倒了一小壶。

    这是云无念这一年多来,吃的最饱的一顿晚食。

    姜斐喝了几杯酒,脸颊泛着微醺的酡红。

    云无念见状,将她手边的酒壶拿了过去,便要扶着她去休息。

    姜斐没多说什么,任由他扶着,只是回到房中的床榻边时,姜斐突然朝前倒去。

    云无念忙要扶住她,只是他也被绊住,倒在她的身下。

    姜斐枕着他的胸膛,听见的正是少年过快的心跳声,她勾了勾唇,而后想到了什么,恶趣味地一笑,手缓缓抚向少年的脸颊。

    云无念身躯凝滞的一动不动,只感觉到她的手正缓缓游移在自己的脸颊,带着柔腻温软的触感。

    姜斐总是说他是她的“童养夫”,所以若论年龄,她明明是他的阿姊,可他却很难真的将她当做阿姊。

    毕竟,谁会将一个总是让自己喊她“娘子”的女子当做阿姊呢?

    突然想到柳老夫子的话:无念过几年便是成亲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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