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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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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作者: 照破山河
  简介:
  李成绮是个皇帝,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皇帝,他对自家重臣的喜好厌恶了如指掌,关怀得雨露均沾,众生平等。
  其中让他记得最为清楚的莫过于玉京侯谢明月厌烦旁人触碰,于是君臣十数年,临至崩逝之前,李成绮只隔着厚重官服拍过玉京侯的肩。
  再醒来他已是新帝,小皇帝性格庸弱,胸无城府,立身所凭不过与先君五分肖似。李成绮上辈子为君约束己身克制无比,这一世用旁人身体再活一次,面对高居太傅之位、已成了自己先生的谢明月,握着他的手挑衅道:“先生若不放心孤,不如留下来同孤一起住。”
  喜洁无过谢明月,当他半跪在李成绮面前,为他拭净腿上水渍时,李成绮突然发现他仗着谢明月认不出自己就肆意戏弄撩拨谢明月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太超过了。
  成文帝在位期间休养生息政治清明海清河晏,一生堪为明君典范,生时乃是王朝信仰,死后便是可望而不可得的清白月光。
  世人皆道新帝可怜,堂堂天子,不仅要做权臣掌中把玩的傀儡,还要做他心中挚爱的替身。
  听闻谢明月对先君怀不轨之心,素来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小皇帝第一次气红了眼眶。
  烈焰烧得不可抑制时,李成绮抓着谢明月的长发咬着牙狠声发问:“君辱臣死,孤今日受此等滔天之辱,要不要赐尔一死,以全臣节?”
  他曾经最恭顺谦卑的臣下只垂着眼睛亲了亲他发颤的指尖,“陛下,已经在杀臣了。”
  伪君子变态野心勃勃权臣攻×丧心病狂隐藏疯批老狐狸皇帝受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成绮(李昭)谢明月(谢玄度) ┃ 配角:预收:魔君他一心求死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怎么就当真了呢
  立意:实现自身理想,弥补未完成的遗憾。


第1章 
  南地湿润,降雨一连数日,今早放晴,不过几个时辰,便已雨霭堆具,翻墨黑云下,但见巍峨宫室连片,朱瓦飞甍,殿宇森寒。
  万里金紫雷光自穹极处下落,四野皆明,疾雷之声宛如霹雳,惊得长乐宫中一宫婢失手跌下手中药碗。
  药碗玉质温润,薄得几乎称得上巧夺天工,碎声如鸣泉,泠然动人,暗红汤药四溅。
  坐在床边不住以帕拭泪的女子骤然回头,秀眉拧起,未等她开口,那宫婢便已扑通一声跪下,纤细身段抖若雨中苇草,她惨白着一张脸,哭道:“求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
  被她唤为娘娘的女子三十有三,玉貌雪肤,容色娇艳,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周身装饰甚为雍容,很衬得起她尊贵无两的身份——新帝之母,大周朝的太后。
  先帝李昭身体孱弱,后宫空乏,至崩逝前夜不曾留下一儿半女,朝廷无法,只得寻宗室中适龄子弟十数人,一一送到摄政王李旒和太傅谢明月面前供二人遴选。
  塌上正烧得双颊殷红的少年,正是为李旒所喜,谢明月对其无可无不可,便从一全家被外放,空有爵位而无实职的小小藩王世子登基为帝,而今已有两个月。
  太后靖嘉玉早因少帝高烧不退心中忧惧交加,方听雷声如怒吼,更觉震恐,对那跪在地上磕头磕得前额渗血的宫婢毫不怜惜,“御前失仪,陛下病中打碎玉碗,实是不吉,有重逆之心。拖下去,送到浣衣局,先杖三十,再等发落!”
  宫婢眼中惊惧,还未来得及出口求饶,便被门口侍卫塞住口唇,两人扼住少女双臂,硬生生将人拖出长乐宫。
  殿中一时死寂。
  靖嘉玉转过头去,手贴上少帝额头,触手滚烫,灼得她刚刚收回的眼泪,又要簌簌下落,呜咽道:“愔儿……”
  靖尔阳站在床边,手扶垂下的帐幔,眉头紧锁望着昏睡不醒的少帝,妹妹犹在啜泣,咽声幽幽,听的人肝肠寸断。
  但他自少帝昏过去时便开始听,听到现在,早过三日有余,如今听来不觉悲哀,只让他烦闷,便有些不耐道:“太后且先歇歇,这有太医侍奉呢。”
  先前靖嘉玉压抑着火气,现在听一母胞兄这般对她说话,又是伤心又是恼怒,喝道:“愔儿才到宫中,身边既无贴心细腻的侍从,也无持重妥帖的姻亲,哀家不亲自守着如何能放心得下!”
  她这话便是将靖尔阳也骂了进去,当着众位太医与满宫侍婢的面,靖尔阳面子上挂不住,少帝高烧不退,他得到消息便立刻入宫,数日来衣不解带,一直守在少帝床边,连长乐宫都不曾踏出,却被妹妹当众训斥不持重稳妥,一时昏了头,反唇相讥道:“太后这般担忧疼惜陛下,竟还做的出令陛下彻夜读书,稍有不从便大加斥责之事,若非太后令陛下罚跪雨中思过,怎会有此无妄之灾!”
  尖长凤纹护甲一指靖尔阳,太后凤目圆瞪,面上不可置信无法掩饰,她气得发抖,斥道:“放肆!你才做了几日国舅,便敢这般同哀家说话!”话音未落,眼泪已如珠子滚落。
  靖尔阳说完就已经后悔,见妹妹落泪更悔不当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环视一圈,见殿中侍婢皆屏息凝神,好似根本没听见一般,放软了口气道:“皆是臣的不对,臣亦关心则乱,担忧着陛下与娘娘,一时失言,请娘娘降罪。”
  太后委屈更甚,“哀家督促愔儿学业难道是为了自己?愔儿在家举止散漫惯了,那些书经因老太太惯着,从未看过一字,记过一言,今时不比在安州,你我初来京中,在京中素无根基,若愔儿自己无立身之本,谁还能护着他?”
  靖尔阳半跪在太后面前,哄道:“我的娘娘,愔儿如今已是皇上了,是天底下最最尊崇的人,何需别人来护着他?”
  太后口不择言,“那谢明月权势滔天,一日杀三帝的事情难道……”
  还未说完靖尔阳脸色骤变,不顾尊卑急忙打断道:“娘娘慎言!”
  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由红转白。
  殿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忽雷声震震欲聋,太后双肩一颤,视线急急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好像试图寻找一个谢明月安排在长乐宫中的细作,她当然什么都看不出,颤声道:“兄长。”
  靖尔阳虽心中恐惧,但不好在太后面前露怯,只好安抚道:“无事的,娘娘,无事的。”
  “若是,若是被谢太傅知晓,”靖嘉玉更惧,“他一怒之下废了愔儿怎么办?”
  不怪靖嘉玉恐惧,实是谢明月放肆太过,以不敬先帝,不堪为人君做罪名,一日之内竟连杀三位已昭告朝中的储君,时值先帝新丧,如此心狠手辣,引得朝中惊怒悚然,然其把持朝政多年,党羽众多,兼手握重兵,纵然如此大逆不道,朝臣除了去庙中哭先帝,亦无计可施。
  李愔被唤入京,靖嘉玉第一感觉非是亲子为帝的喜悦,而是震恐,谢明月杀三帝之事她一足不出户的妇人在远离京城的安州都可得知,李愔年幼,父亲平王早亡,靖嘉玉出身低微,只一小小胥吏之女,因美貌非常为平王所喜,续为继室,她无外戚可依靠,兄长的官位还是凭借她成为平王妃所封,她携子入京,岂非羊入虎口?
  宗室之召不可不遵,靖嘉玉只得带儿子入京,李旒宽仁,特命靖尔阳随行。
  一行人到京城,却与想象中完全不同,李愔成为名正言顺的帝王,靖嘉玉一下就从个不起眼的守寡王妃成了周朝太后,所遇人等无不卑躬屈膝,谄媚至极,她又居住深宫,当然见不到谢明月这个外臣,恐惧只持续了几日便随着接踵而来的滔天富贵烟消云散。
  今日失言,令她又想起了初听传闻时那种无法呼吸的恐惧。
  “娘娘勿要胡思乱想,”靖尔阳压抑着害怕,宽慰着说:“陛下得摄政王所喜,就算……”他压低了声音,“就算谢太傅再得势,也越不过摄政王去,摄政王才是先帝爱重的弟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闻言,长乐宫女官原本如瓷偶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谢太傅是何等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摄政王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开罪于谢太傅?真是异想天开,愚蠢至极。
  况且此时李旒并不在京中,就算谢明月真要将他们三人如何,谁又能阻止?
  靖嘉玉不信,但此情此景由不得她不信,她抓着靖尔阳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喃喃道:“是,愔儿得摄政王喜欢,得摄政王喜欢。”
  塌上的少年皇帝忽急促地喘了几声。
  两人同时回头,靖嘉玉急道:“愔儿,愔儿醒醒,娘在这,娘在这。”
  可惜的是,李愔并没有因为靖嘉玉的呼唤而睁开眼,呼吸愈发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的速度看得人心惊肉跳,靖尔阳道:“太医!快过来看看陛下怎么了!”
  太医在床前围作一圈,靖尔阳看了眼被簇起的外甥,扶着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靖嘉玉,不需开口,极有眼色的侍婢便搬来椅子,轻轻放到靖嘉玉面前,恭恭敬敬地清太后坐下。
  靖嘉玉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坐下,紧紧握着兄长的手不放,“愔儿是天子,蒙上天庇佑,愔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天子自有龙气绕身,岂会因为俗世间一点点小病有恙,太后放宽心。”靖尔阳接话道。
  李愔已没有了张嘴的力气,太医想喂药也无济于事,只得小心翼翼地掰开皇帝口唇,一勺一勺地往里送。
  重病之人应用温补药材,温养经脉,待人缓缓恢复,再徐徐图之,这本是太医们的想法。
  但小皇帝无论如何都高烧不退,现下进气多,出气少,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医理,只想先用虎狼药,将李愔唤醒,就算真要死,也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仿佛是太医治死了一样。
  李愔双颊已不鲜红,慢慢转白,落在太医们眼中如同催命一般。
  因为立新帝的事情朝廷起了天大风波,好不容易定下一个摄政王满意,谢太傅没有异议的人选,现在若因发烧死在寝宫中,他们这些在床前侍候的太医都得给小皇帝陪葬!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颤颤巍巍搭上李愔的手腕,小皇帝脉搏虚弱,且有渐渐微弱下去的架势。
  靖嘉玉稍稍缓过神,见太医们面色如土,李愔连喘息都缓慢下去,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太医不敢阻,皆跪在床边,由着她扑抱着李愔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凶狠地看着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太医们,“我的愔儿,我的愔儿——来人啊,将这群庸医拖出去杀了,都杀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手。
  太医皆出身杏林世家,自与身份低微的小宫人们不同,发配人去浣衣局打板子,和把人拖出去斩首就更不同。
  因而殿中无人动弹,女人尖利的哭嚎随着混杂着雨声,显得分外可怖凄凉。
  靖尔阳呆呆愣愣地站着,想不出怎么安慰悲恸的妹妹。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事,李愔死了,且是小小年纪就死了,他没有功绩,不得人心,非先帝亲子,连宗祠都入不得,只能遣回原籍安葬,太后之后就不是太后,他当然也不会是国舅。
  莫说国舅的荣华富贵,若被人知道小皇帝的死与他妹妹有关,靖尔阳打了个寒颤,他也断断逃脱不了干系。
  原本没有气息的小皇帝睫毛微颤。
  他觉得很烫,对于他这样常年身上甚凉的人来说,这样的温度与炙烤没有任何差别。
  周围有人哭哭啼啼,声音尖锐刺耳,很多人都这样哭,但是从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欲裂的头疼令他心烦非常,他低喃着出声。
  靖嘉玉的哭声瞬间就停止了。
  她睁着一双宛如桃核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儿子,下一刻一下反应过来,将小皇帝抱得更紧,她喜不自胜,“我儿乃是天子,天佑我儿,天佑我儿!”
  靖尔阳踢开跪在靖嘉玉脚边的太医,三步并两步到床前,看见小皇帝嘴唇开合,他喜极而泣,道:“陛下平安,真乃大周之幸也。”
  靖嘉玉低下头,眼泪落在小皇帝白嫩的脸上,她温柔道:“渴了吗?可是要水。”
  少年低弱而沙哑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太后?”靖尔阳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出声,“陛下说了什么?”
  靖嘉玉嘴唇颤抖着不敢回答,她刚才听见自己的儿子,这个烧了三天,九死一生的少年帝王说:“叫谢明月滚到宫中来。”
  作者有话说:
  有存稿,更新时间晚上零点。
  固定更新时间零点。
  安利新文《本君只想被刀》
  白昼游是个修为高强的魔君,千年未尝败绩,悠悠岁月实在无聊,他放任了仙门唯一可能做他对手的明霁色成长,并且最后被明霁色一剑贯穿了胸膛。
  可惜明霁色少遭师门中人暗害,根基不稳,这一战,亦使他身死道消。
  白昼游再醒来竟是千年之前,而此时的天道第一人明霁色,还羸弱得拿不起剑。
  面对此时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少年,白昼游想了想:既然明霁色师尊不好,那不如让本尊由来教。
  倾尽一生心血悉心教导,再让明霁色,杀了他。
  ……
  世人都道,明霁色万中无一,乃是被天道眷顾之人,唯有少年时遇人不淑险些筋骨尽毁,阻碍了日后修行最为遗憾。
  明霁色与魔君白昼游同归于尽,不想睁眼时他正站在玄霄派大殿内,等待着派中长老择选。
  隐匿身份在其中的魔君遥遥一点明霁色,朝着对掌门粲然笑道:“师兄,我要他。”
  自被收入白昼游门下后明霁色一直谨慎防备,不想竟真装模作样地扮他的师尊十数年,装得明霁色都要忘了,他们本该不死不休,直到那日白昼游将剑扔给他,柔声对自己两世唯一的弟子说:“霁色,听话,杀了我。”
  无尽无休的热与痛中,明霁色咬着白昼游的喉结软软笑问:“师尊,可还被我杀的满意?”


第2章 
  少年人喃语数声,听不得人回应便有些薄怒,眉峰略略皱着,但发烧数个日夜,身上乏软无力,连眼皮都掀不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靖嘉玉屏息看着怀中的儿子,听不见呓语便颤颤伸出手去探少帝鼻息,呼吸虽不绵长有力,但比起方才的气若游丝已好上太多。
  太医直起身,跪着为少帝诊察,待确认无事,方叩首道:“天佑陛下,天佑娘娘,陛下烧已经退了。”
  靖尔阳急道:“为何还不醒?”
  “陛下初到京中,本就有不合水土之状,又发了多日的烧,身上已虚透了,眼下睡过去是养神的好事。”太医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恭敬回答,“待微臣为陛下开些补身的药,服几次自然就如初了,娘娘和国舅莫要太忧心了。”
  靖嘉玉确认李愔无事,乍经历大悲大喜,身上竟如脱力了一般,若不是还在强撑,已瘫倒在床上。
  靖尔阳躬身站在靖嘉玉旁侧,劝道:“陛下既无事,娘娘且略歇一歇吧。”
  靖嘉玉惨白着一张脸,摇摇头,“哀家如何歇得下。”
  “陛下年纪还小,朝中宫中的事都仰赖娘娘主理着,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如今是阖宫的天,您若凤体抱恙,叫陛下依靠谁呢。
  况且陛下仁孝,想来不愿意娘娘为了照顾陛下伤着身子,宫中还有娘娘从王府带来的人,是从小跟着陛下的,有她们照顾,娘娘放宽心。”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
  靖嘉玉从平王府带来名唤萧萧者,闻言双膝一弯,跪在靖嘉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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