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

第2章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2章

小说: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靖嘉玉从平王府带来名唤萧萧者,闻言双膝一弯,跪在靖嘉玉脚边,道:“娘娘操劳,奴婢们看着愈觉羞愧,真是枉得娘娘恩惠赏赐,若在无动于衷真如白眼狼一般了,求娘娘全了奴婢们的孝心吧。”语毕,重重磕了个头。
  靖嘉玉方才因少帝那句话被吓得魂不在身,这才缓过来些,长乐宫中宫人黑压压跪了一片,她心中涌起方才艰险种种,亦双目垂泪,道:“既然如此,哀家便去偏殿休息一夜,”她由身边宫婢扶起,目光百般怜惜地在李愔身上看一圈,“若陛下半夜醒来,定来禀报哀家。”
  萧萧道:“是。”
  靖嘉玉又对靖尔阳道:“数日来,国舅待陛下之忠哀家可见,只是陛下还未醒来,请国舅再守一夜。”
  只要李愔活着,莫说是再守一夜,就算再守一万夜靖尔阳都甘之如饴,当即回道:“臣必不辜负太后信赖。”
  靖嘉玉微不可查地点头,被众宫婢簇拥着到偏殿歇息去了。
  靖尔阳指了指跪在方才给李愔看诊的太医身后的中年人,“你,去给太后看看。”靖嘉玉不在,他自认为是房中除了昏睡过去的小皇帝之外第一尊贵人,自然颐指气使。
  那被点名的太医叩首道:“是。”
  太后离开,正殿少了一半宫人。
  已过子时,殿中宫人皆昏昏欲睡,但碍于靖嘉玉之威都低眉顺眼地站着,靖尔阳坐在床边,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头一点一点,身体摇摇欲坠。
  萧萧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倒下来砸到睡着的李愔,又不敢叫醒靖尔阳,方才给少帝擦脸的帕子在她手中被绞得不成样子。
  坐着睡觉腰酸背痛,靖尔阳许困得太厉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当是自家屋舍,竟往后仰去,软趴趴地跌躺在床上,幸而龙床够大,未压到少帝。
  长乐宫女官季氏本目不斜视地站在一旁,见靖尔阳倒在龙床上深深皱眉,上前两步,对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喘的萧萧道:“将国舅唤醒。”任谁都能看出季氏脸上不加掩饰的厌烦。
  萧萧吓的要哭,“奴婢,奴婢……”
  季氏自先帝在时便是长乐宫女官,深得先帝信任,连摄政王都给她几分薄面,靖嘉玉看不上季氏自持身份装腔作势的样子,却不敢换她,只放着不理,无论是季氏女,还是国舅爷,都不是一个宫婢能得罪起的。
  她面色惨白,抖得站不住,季氏见状无意为难她,便压下反感亲自上前,道:“国舅,国舅。”
  靖尔阳睡得大好,哪里听得见,以为是蚊虫在叫,抬手向空气扇了扇。
  满宫侍从无人敢看季氏脸色,季氏直起腰神,淡淡道:“摄政王到。”
  靖尔阳梦中都忘不了是因摄政王的喜欢李愔才登得帝位,听见摄者王来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坐起来,喊道:“来人,来人,给本王更衣!”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人,靖尔阳不耐烦地睁开眼,不见摄政王,却见季氏女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靖尔阳困意没了大半,不悦道:“何故欺骗本王?”
  季氏女袅袅行礼,虽着厚重宫装,腰肢仍不盈一握,这个福礼由她做起来尤其赏心悦目,“国舅久在安州或不可知宫中规矩,凡陛下所用,一器一皿,一椅一床,皆是御制,譬如陛下躺着的这张龙床,太后与国舅坐着是权宜,乃为照顾陛下,依本朝律法,除陛下外。
  若无陛下允准,任何人不得睡在龙床上,便是连侍寝时也是如此,国舅方才举止僭越,奴婢为维护皇家颜面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国舅恕罪。”她声音柔和,进退有度,任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靖尔阳愣了愣,季氏女说的好像是为了他着想,实际上无一字不在讽刺他出身低微,不知皇室规矩,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知自己有错,且错误可大可小,轻些不过是照顾陛下乏累,一时睡了过去,传出去说不定还能有人称赞他的忠心,大了则是目无法度,僭越妄为,可季氏女说的太阴阳怪气,叫他没法宽容待之。
  一个奴婢!
  他如今已是国舅,一个奴婢还敢暗讽他,是先帝女官又如何,先帝都死了,他侄子才是周朝最名正言顺的皇帝!
  “陛下是我亲侄子,自小我看着长大,一床有何住不得,你还知道自己不过一奴婢,竟敢有此离间骨肉之言!”靖尔阳喝道。
  萧萧生怕二人起了争执,到靖尔阳身边小声道:“爷是什么身份,何必要和个奴婢计较,太后刚睡下,要为这点小事吵了太后爷多心疼,”她处事还算伶俐,在靖嘉玉面前颇得脸,“奴婢另收拾出床来,爷暂且委屈一晚,什么事待陛下起来再说,爷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没有不向着自己家人的道理。”
  季氏女身份特殊,且靖尔阳怕吵着靖嘉玉,毕竟他先前就看重了季氏女风仪过人,虽无十分颜色,却别有风姿,去向太后讨要,不想被靖嘉玉怒斥,便冷笑一声,“以本王的身份,何需与你计较,”他起身,“多谢女官大人提点。”
  他与站在下首的及时女擦身而过,道:“却不知,大人还能得意几天。”
  无论是李旒还是谢明月,留着季氏不过是念着先帝的旧情罢了,可先帝下葬两年,皇陵上新种的柏树都长几人高了,这样的旧情,又能持续多久?
  季氏女不予理会,令人半点错都挑不出来地朝靖尔阳福身。
  靖尔阳得不到回答,面色微变。
  萧萧急忙让人收拾隔间,请靖尔阳过去。
  临走时靖尔阳还不忘对着季氏女冷哼一声。
  季氏将目光落在床上睡着的小皇帝身上,少年人秀气,轮廓比不得成年男人深刻,又娇生惯养,皮肤细嫩,白中带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卷密睫毛垂着,落下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他面容好似幅用色黑白的水墨画一般纯澈干净,唯右眼睑上一颗鲜红朱砂痣,平添十分艳色。
  季氏无声叹气。
  生得既与先帝相似五分,叫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起先帝。
  她没法对这孩子心硬,就更可惜其母与其舅之庸钝,朝中风云诡谲,再如何聪明的人都无法做到明哲保身,彻彻底底地置身事外。
  何况这不足十八岁,被娇养得全无用处,又有娘舅拖累的少年帝王。
  就算摄政王能为他与先帝相似的容貌而对他多加优容,可当他亲政之后,又如何自处?
  雨下了整夜,东方渐明时始霁。
  阳光落在少年人脸上,白玉竟不如之。
  萧萧半跪在床边给小皇帝擦手,这是一双毫无伤痕的手,和女儿家的一般细嫩,从来只折花,莫说兵戈,连笔杆都少握。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小皇帝缓缓睁开眼睛。
  他望着已看过几十年的寝宫穹顶,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偏头顺着自己的胳膊看去。
  但见一束着坠马髻,样貌十分纤秀的小丫头跪在床边为自己擦手,被擦着的手指沾了水,在阳光下亮亮,嫩的要命,好像拿指甲轻轻一划就能出红印子。
  李成绮愣了愣。
  他自三岁启蒙时便开始握笔,自三十岁病逝前仍笔不离手,迄今已有二十多年,他多病,手指长而细,一层苍白的皮肉裹着骨头,手上有握笔的茧子,再冷硬不过。
  而这只手,手指尖还是粉色的。
  是他从未有过的健康血气。
  难道有谁真求了什么医死人生骨肉的神药来?李成绮暗衬。
  他从来不记得太医院有谁医术高明到了这种境地。
  心中疑惑惊愕欣喜兼而有之,他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只静观其变。
  萧萧本来低垂着眼睛为小皇帝擦手,忽见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望去,正好对上李成绮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萧萧张口欲呼陛下,眼泪却先于声音出来了。
  早上太后怕人太多打扰少帝休息,殿中仅留数人,至于能进入陛下帐幔中的,只她一人而已。
  李成绮见她哭得恰如梨花春带雨一般,他身上不比往日沉重,自觉积年顽疾竟被根除,心情大好,朝着萧萧轻轻一笑。
  小皇帝性子不好,生得却好,是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小公子模样,冷冰冰的眼泪淌到脸上,萧萧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天子面前落泪,羞得双耳通红,小声道:“陛下可醒了,娘娘自陛下发烧便一直守在床前,昨半夜才劝回去,奴婢去请娘娘来,娘娘见到陛下醒了定然欣喜。”
  中宫空置多年,这个娘娘当然不会是指皇后,宫中能被唤娘娘的,唯有太后而已。
  李成绮以为这小丫头是太后身边的新人,并不惊讶她为何在伺候自己,只惊讶于太后何时这般关心自己了,却笑道:“娘娘担心了几夜?”
  他的声音细软,几乎有点雌雄莫辩。
  李成绮乍听自己的声音,如遭雷击。
  萧萧根本没注意到李成绮的不对,喜悦减轻了她对小皇帝的恐惧,喜道:“是啊,虽娘娘平日待陛下严厉一些,心中却真放着陛下呢,奴婢这就去请娘娘来。”


第3章 
  “不必去了。”李成绮听见自己说,还是那样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李成绮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咙,他从前嗓音微沉冷淡,不怒犹威,今日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嫩成这样,愕然得不亚于谢明月告诉他,他要谋反。
  嘁。
  李成绮想,谢明月谋反有何稀罕,谢明月对他忠心耿耿才值得称奇。
  萧萧微怔,望着他道:“陛下?”
  说句不敬的话,小皇帝会有此灾完全是因为靖嘉玉非要罚他在雨中跪着,九死一生地挺过来了,难免对太后心有怨气。
  少年人极易怒,萧萧不敢多说多劝,便道:“是,奴婢知道了。”
  李成绮道:“取面镜子来。”
  萧萧道了声是,屈身出去。
  李成绮撩起衣袖,手臂很白,不是他那种久病的苍白,而是保养得当娇生惯养出来的细白,手腕细细的,仿佛骨架还没定型,放在他从前的手中能环一圈还多好些。
  “孤,可在梦中?”李成绮喃喃道。
  长乐宫还是那个长乐宫,甚至连帐幕上的花纹都毫无变化,透过帐子,李成绮能看见和从前别无二致的装饰,他仍在周朝,那婢女叫他陛下,他就仍是帝王。
  只是不知道,是哪代帝王。
  萧萧取来镜子奉上。
  李成绮接过镜子,揽镜自照。
  又是一阵沉默。
  李成绮:“……”
  镜中人不是长的不好,相反,他长得很好,靡颜腻理,明眸善睐,双唇微微翘起,两颊即有一双酒窝露出,虽年岁不大,已显现风采,这样的样貌就算在李成绮这等眼高于顶的人眼中也很漂亮,毕竟——这小孩和他长得很像。
  他抬手,二指按了按眉心,心中情绪何止莫名其妙可以概括。
  哪怕当年崔愬权倾朝野,掌废立之权,稍有不满就能废了尚是储君的李成绮时,他也不曾如此毫无头绪过。
  崔愬毕竟是个活人,是活人就会有弱点。
  然而他现在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李成绮将镜子搁在膝盖上,试探问道:“李昭如何了?”
  萧萧原本见李成绮自醒来后就少言寡语,行动沉稳,以为是经历了生死之后他终于有所改变,不曾想再开口居然直呼先帝名讳,大惊失色道:“陛下慎言。”这话急得逾越,却全是好意,“陛下,奴婢多嘴,陛下勿要直呼世祖文皇帝之名。”她又压低了声音,补充道:“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
  世祖文皇帝?
  文皇帝!
  李成绮闻言不以为忤逆,却喜得眼睛弯起,天真纯澈,简直就像……萧萧想,像之前有位大人献给太后娘娘解闷的小白狐狸。
  萧萧从未在这暴躁顽劣的少年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一时呆住了。
  “文皇帝啊,”李成绮顿觉方才烦闷消失大半,有深厚之德,经天纬地之才,德美才秀者,谓曰文,李成绮临死前拉着李旒的手,把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犹犹豫豫却没好意思说出自己死后谥号或可定为文,没有他的暗示,却将谥号定做文,真是对他兢兢业业夙兴夜寐的短命三十年极好的肯定,“文皇帝。”
  当年的太医院之首给他诊脉过后,老爷子直言李成绮若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三十岁,不如到山清水秀处建行宫养病,力图保全自身,每日不废心力,只清谈闲游罢,说不定可得长久。
  李成绮颇不以为然,这般做皇帝,和木石无甚差别,就算能到耄耋之年,有何意思?
  果然没活过而立。李成绮在心中给这位敢于直言的曾经太医院之首一个肯定。
  但死得很值。
  他全然不遗憾。
  萧萧听他反反复复地念着文皇帝这三个字,深恐他发烧烧坏了什么,“陛下可觉得哪里不适,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李成绮摆摆手,奇道:“孤高兴,为何要去请太医。”
  萧萧只得闭嘴。
  可是,您究竟在高兴什么啊!萧萧在心中呐喊。
  世祖文皇帝这五个字她无论怎么在嘴里咀嚼,都体会不出所以然来。
  “命人备水,孤要沐浴。”李成绮慢慢直起腰身,慢慢下床,忽然动作一顿,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慢得肢体仿佛有点迫不及待。
  他从来孱弱,病势最最凶险时他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躺着,听谢明月给他念折子,再口述批示,令谢明月写上,身体虚弱加之从小教养使然,他的动作从来都慢条斯理。
  然而现在……
  他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身体灵活轻巧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微微一愣,低头看着冰冷的地面。
  萧萧吓得脸都白了,“陛下慢些!”
  李成绮扭头道:“吩咐下去,孤身体不适,恐把病气过给太后,孤今日谁也不见。”
  他又不认识,见什么见?
  李成绮掀开帐幕,蹦跶着出去。
  他倒不是十分想蹦跶,只是这身体太轻快,他总觉得如果慢吞吞地走有些对不住这样的身体。
  萧萧拎着李成绮的靴子跟着跑出去。
  此刻长乐宫内的宫人都是寻常侍婢,就算看见天子一身雪白里衣,头发不梳,还没穿鞋,毫无仪态地往外走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不等李成绮动手,先有殷切宫人为少帝推开门。
  阳光倾泻而下。
  李成绮下意识闭眼。
  自病情加重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样明媚的太阳了。
  或许他也见过,但是那时自觉命不久矣的李成绮与此刻的他心境岂能同日而语?
  清风吹起他散下的长发,他惬意地笑,两只酒窝便露了出来。
  萧萧站在不远处,竟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因为李成绮笑的实在太满足太闲适了,叫人觉得上前打扰他就是一个莫大的错误。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天。
  萧萧呆呆地想。
  李成绮眼睛逐渐适应阳光,余光瞥见萧萧手中拎着靴子,弯臂内又挂着披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便朝她招招手。
  萧萧快步上前,给李成绮披上披风。
  “鞋不必穿了。”李成绮道:“孤等下便回去。”
  萧萧道:“是。”
  李成绮笑起来双颊露出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很是可爱,萧萧没忍住,道:“陛下好像很高兴。”
  李成绮摊开手掌给萧萧看。
  细白的手掌内空空荡荡,萧萧睁大眼睛,怕他生气,谨慎回答:“奴婢愚钝。”
  李成绮笑道:“有风。”
  萧萧微怔。
  自从李成绮醒过来,她不解的时候比从前多得多。
  “原来风是暖的。”李成绮稀奇道。
  他怕风怕的厉害,如沐春风这四个字他从不理解,因为无论什么风落在他身上都冷得如同寒冰入体一般,今日站在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