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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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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风怕的厉害,如沐春风这四个字他从不理解,因为无论什么风落在他身上都冷得如同寒冰入体一般,今日站在殿外,风吹过他,他才发现原来微风如此和煦。
  有宫婢走近,低声对萧萧说了几句话。
  萧萧看着意犹未尽的李成绮,小心道:“陛下,地上凉,光脚在地上小心受寒。水已送到偏殿了,陛下可要用吗?”
  这具身体发烧数日,衣衫上一股病气药味,李成绮大约也知道身体的主人是如何死的,他从前听说过还魂之事,只以为是怪力乱神罢了。
  他晃了晃脑袋,原身曾经的记忆断断续续在他脑中闪过,但太细碎了,最深刻的竟是被罚跪淋雨的片段,李成绮一无所获。
  李成绮点头。
  萧萧心中庆幸太后和国舅一早都走了,不然见到李成绮这幅恣意散漫的样子,恐怕又不能善了。
  偏殿中水汽袅袅,早有貌美宫娥立侍左右,皆芙蓉面孔杨柳腰肢,见他进来,无不拜称:“陛下。”
  李成绮挑眉。
  少年人血气方刚,令这些美人侍候用意如何李成绮不猜都知道,虽时风如此,然这身体终究年纪太小,纵欲伤身,况且还……这么多人,也不知是谁安排的。
  李成绮不语,众美人皆惴惴不安。
  众人皆是宫婢中颜色上佳者,少帝不经人事,且在安州那般偏僻的地方长大,从小未必见识过绝色,众人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却见李成绮半点要她们伺候的意思都没有。
  萧萧察觉李成绮不喜,当下道:“陛下不喜旁人伺候,都下去吧。”
  谁不知道她在太后面前得脸,众宫婢一下自以为了然二人关系,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对着萧萧说些有的没的。
  水汽熏得李成绮耳垂发红,萧萧以为他是面对这些年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美人觉得羞怯,不敢多言,将簇新的衣袍靴子放好后悄然出去。
  李成绮宽衣解带,手指灵活得他自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待入水中,水温正好,令他喟叹一声。
  长发飘散在水面上。
  李成绮舒适地合眼。
  四下安静,他得以慢慢思考。
  原身脑子里能用的东西太少,李成绮只知道这身体叫李愔,有母亲有舅舅,从外地藩王进京来做了皇帝,脑中只有琐碎小事,玩乐场景,连谁立的他,现在朝中谁掌权都不知道。
  他一面回忆,一面皱眉。
  李愔是平王唯一的儿子,平王早逝后,平王之母魏妃更将连同对平王的思念尽数转移到这个孙子身上,李愔无人约束,被惯得飞扬跋扈,然确有几分小聪明,知道何人可以得罪,何人不能得罪,哄得魏妃眉开眼笑,愈发爱其如珍宝。
  竟连今是何世都不清楚,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就不知很多人是否还活着。
  李成绮靠着,唇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
  有些人,活着还不如不活着。
  待水温下降,李成绮才懒洋洋地从水中站起,以干巾擦面。
  萧萧忽在外面急道:“陛下可洗完了吗?”
  李成绮一面擦身一面道:“何事?”
  萧萧道:“陛下,玉京侯来了,娘娘请您赶紧去。”
  哒。
  一滴他头发上已凉的水滴在他手臂上。
  “谁?”李成绮问。
  他问的很平淡,好像真的没听清。
  萧萧却仿佛听出了,他平静语调下的怒意。
  先前小皇帝责罚宫人的场面仍旧历历在目,她听李成绮这样说话,被吓得几乎想拔腿就跑,然而违抗了太后命令,比触怒小皇帝的下场更为凄惨。
  天上白玉京,十二五楼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玉京侯谢明月,因名中有明月二字,先帝封侯于他时,特意亲自为其取了封号。
  玉京,乃月亮之意。
  先帝对谢明月的宠信可见一斑,纵然是先帝最最疼爱的弟弟,而今的摄政王李旒,他的封号,也不过是礼部所取,先帝挑选的而已。
  “玉京侯,”萧萧看不见李成绮的神情,因此说话更加小心,靖嘉玉从未和小皇帝说过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得已压着害怕解释道:“就是谢明月谢太傅。”


第4章 
  听到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名字,李成绮攥着浴巾的手一点点握紧,片刻后,又忽地松开。
  气大伤身,何至于此。李成绮想。
  如这样天子一怒的待遇,实在不应赐给谢明月。
  既然是太后催促,看得出来,谢明月应该还有权,且十分位高权重。
  萧萧小声道:“陛下,太后要您尽快。”
  也不难理解,无权的藩王入京,又是孤儿寡母,有几个权臣弄权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曾经几次都险些被废,亲爹只在旁边看着却无计可施的储君,李成绮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从不争一时意气。
  谢明月是他的臣子,先时无论多晚,无论什么样的天气,无论谢明月在干什么,只要李成绮有旨意,他立马就要放下一切进宫,哪怕皇帝只是为了点无足轻重的小事。
  现在他却被催着穿衣服去见谢明月,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不失为一种风水轮流转。
  李成绮竟把自己想笑了。
  可见人活久了什么都见得到。
  他穿好衣服,将湿漉漉的头发束起,推门出去。
  有一堆人已在等候了,见到他叩拜称陛下。
  李成绮随口问旁边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的萧萧,“玉京侯今年多大了?”
  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说不定这时候谢明月已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那他连费心思杀谢明月都不用,耐性等着给他封个谥号就行。
  谢明月待人接物温文有礼,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然而对于李成绮这样觉得春风刮在身上像刀子的人来说,他第一次听闻旁人这样恭维谢明月,还惊了惊居然有勇士敢当面嘲讽谢明月。
  十几岁的时候谢明月就这样,习惯浸入骨髓,想必老了也不会顺眼,不过是从年纪轻轻的伪君子成了老态龙钟的伪君子。
  萧萧道:“奴婢不太知道,左不过三十。”
  这么说来,他才死了不到两年?
  李成绮瞳孔一震。
  既如此,他娘桃奚皇太后尚在?
  不对,现在应该叫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可好吗?”李成绮问。
  他不怎么担心自己亲娘,桃奚皇太后出身显耀名门,性格刚烈张扬,心思九曲玲珑,手段更有如雷霆,从来都是她给旁人委屈受,未有自己蒙辱时。
  萧萧虽不解李成绮为何要问太皇太后的事情,但还是据实道:“据说太皇太后在先帝驾崩后忧思过度,不愿意再见宫中草木,怕触景生情,搬到北苑行宫修养去了。”
  李成绮更无语。
  北苑内有猎场温泉马场,冬暖夏凉景色优美,且才建成不足二十年,虽不如皇宫威严华丽,然住起来比皇城宫殿不知舒适多少,李成绮信她不愿意在宫中呆,毕竟她从前也不愿意在宫中,至于忧思过度,他半个字都不信。
  不足五十岁就成了太皇太后,不用再面对厌烦无比的丈夫和从来不亲近的儿子,从此便是周朝最最尊贵的女人,身边人无不恭顺,李成绮暗叹,他娘果真是个福泽深厚的人。
  李成绮踏入长乐宫,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脸上。
  李成绮余光瞥见季氏,心中有几分喜悦。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旧人妥帖,可惜旧人已不认识他了。
  他道:“娘,舅舅。”
  这称呼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无人起疑,靖嘉玉看着李成绮犹湿的长发,心中酸楚不可言说,她将李成绮招过来,抚着李成绮湿润的长发,哀声道:“我儿受苦。”
  哪有天子湿着头发等臣子的道理,怕是有个三分性子的都要觉得屈辱无比。
  李成绮开了个玩笑,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靖嘉玉仍是叹息,听得儿子能说两句书上的东西稍微欣慰。
  靖尔阳只好劝妹妹现在不着痕迹地抱怨两句便好,千万不要在谢明月来了之后失态。
  季氏却眼角一跳。
  周公乃是臣子,然其摄政时声名却远甚于成王,小皇帝这话可是自比成王,拐着弯地表达对谢明月的不满?这诗句是魏武帝所做,小皇帝的意思是谢明月以后会……
  季氏越想越觉得心惊。
  李成绮好不容易从靖嘉玉怀中脱开,根本没在意季氏莫测的眼神。
  他在位时喜欢用聪明人,然而聪明人有个共性,就是凡事会比寻常人想的多上太多。
  靖嘉玉和靖尔阳因为读书少,所以不觉得李成绮这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是多么引人遐思,他们甚至不知道李成绮讲了个笑话。
  靖嘉玉等的焦急。
  李成绮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顶着满头珠翠在殿中不安地踱步,觉得没有以前那样舒服,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没有以前那样高挑的身材,让他庆幸的是,他坐在椅子上,腿还能够到地面。
  谢明月从前就比他高一点,不过见他时从来都是垂眸颔首,尽量不让自己比皇帝高这一不是优势的优势展露的太过明显,现在的话……李成绮略比了一下自己同椅子的高度。
  他恐怕要比谢明月矮半头。
  李成绮面无表情。
  要不是怕被人当成烧坏了脑子,他真想问问旁人自己多大了,日后还能不能再长高。
  比起李成绮的若无其事,长乐宫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好过。
  靖尔阳走到李成绮身边,小声对李成绮道:“臣有几句话想叮嘱陛下。”
  “舅舅请说。”李成绮没有计较叮嘱这个词。
  他刚醒过来,对于一切事情都充满了新鲜好奇。
  自然,在他新鲜劲头过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谢太傅权高,处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是无意冒犯了陛下,陛下还得拿出天子容人的雅量来待他。”倒不是靖尔阳看出了什么,而是靖嘉玉肚子里藏不住事情,把儿子昏睡时那句叫谢明月滚到宫中来告诉了兄长,靖尔阳也被吓了一跳,理所应当地觉得是李成绮对谢明月弄权表达不满。
  李成绮笑得好不乖巧,“孤知道,舅舅不用担心。”
  其实靖尔阳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妹妹,可他全然没有感觉靖嘉玉所做有何不妥。
  一银甲侍卫快步进来,单膝跪地陈事。
  靖嘉玉急道:“可来了?”
  这般诚惶诚恐的模样,在李成绮记忆里,只有臣子等他时才会有。
  侍卫道:“已离了北苑两个时辰,约莫着马上到了。”
  靖嘉玉如同被人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北苑?”
  “是,玉京侯先去看望了太皇太后。”侍卫如实回答。
  长袖下,靖嘉玉捏紧了手指,指甲磨得圆润,只在掌心留下一个个红印。
  精美妆容下,靖嘉玉的面容似有些扭曲。
  靖尔阳拽了拽妹妹的袖子,悄声提醒道:“娘娘。”
  本应谢明月拜见皇帝,却成了皇帝换好衣服等待谢明月,且不先拜见皇帝,而去了在北苑的太皇太后那。
  简直是……奇耻大辱!
  靖嘉玉咬牙道:“兄长。”这二字几乎是被嚼碎了,从她牙缝中挤出来的,她一甩袖子,竟直接朝偏殿去了。
  靖尔阳只得快步跟上去。
  靖嘉玉这样的反应让长乐宫宫人们都惊呆了。
  萧萧极忧心,但李成绮还在那坐着,他不开口,萧萧不敢离开。
  季氏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成绮的反应。
  少年人垂着眼睛,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小皇帝性格骄纵,季氏两个月以来都看在眼里,今见他居然坐得住,心中难免生出些赞赏。
  其实李成绮此刻的想法非常单纯,他不生气,甚至有点赞赏谢明月,谢明月此人做事皆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行,连作伪都是如此。
  先帝活着时谢明月就常被太皇太后召见,现在先帝死了,谢明月一切如常,分毫不令人觉得人走茶凉。
  没枉费我娘平时多给他的笑脸。李成绮心道。
  季氏收回视线。
  阖宫宫人也有人在打量小皇帝,担忧,嘲笑,看笑话兼而有之。外地藩王子嗣入京继位,内无强势姻亲,外无权臣襄助,且靖氏兄妹待人从不怀德,教养出来的孩子更如一个模子刻出般,两月余,竟半点不得人心。
  李成绮将拿手指拨了下桌上胖得圆圆滚滚的玄凤,得到了后者狠狠啄上一口的待遇,他手抽的很快,没有伤到一点皮肉,却看得萧萧心惊肉跳。
  不认人的小畜生。李成绮心说,又坐回去了。
  众人见他拨弄玄凤险些被咬,坐到椅子上神情不定的模样更把他编排了个彻底。
  这小玄凤是先帝的爱物,而今,却连这么个玩意都敢欺负少帝,虽说畜生不通人性,然刚受了这样大的屈辱,小皇帝难保不会连坐,把气撒到玄凤头上。
  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见到这圆乎乎的小东西。有人心中惋惜。
  长乐宫偏殿中,靖嘉玉面容狰狞,将桌上砚台笔架一把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作响,连正殿都听得清楚。
  “娘娘,娘娘您千万不要动怒,您为了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啊,”靖尔阳绕开地上狼藉的一片,跟在靖嘉玉身后哄道:“娘娘,您千金贵体的,莫要……”
  花瓶坠落,碎瓷声打算了靖尔阳的话。
  靖嘉玉靠着花架子,气得喘息吁吁,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太皇太后早就不管宫中事了,谢明月去拜见她做什么?他哪里是要去拜见太皇太后,分明是在故意打我们娘俩的脸,君王湿着头发等他回来,他多得意!”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靖尔阳急得团团转,又无计可施。
  靖嘉玉哭得眼睛红肿,仍狠狠道:“传下去,哀家身体不适,不便见外臣!”
  靖尔阳都要急疯了,“娘娘,您若是不去,难道叫陛下一个人面对谢太傅?”
  靖嘉玉哭哭啼啼,“有什么不可?为娘的给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今日娘亲受辱,他无计可施便也罢了,非要让哀家把脸递上去,让姓谢的再踩一次吗?”
  靖尔阳心说多少人想把脸递上去给谢明月踩他还愿意呢。
  但他不能和亲妹妹、周朝的皇太后这样说话。
  靖嘉玉自入宫以来无人不是捧着,根本不曾见过谢明月,只听过他一日杀三帝。
  然而杀不过是储君,她自觉儿子已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谁也动不得,又有李旒喜爱小皇帝,她对谢明月怕的十分有限。
  宫中养尊处优久了,心就慢慢大起来,她儿子是皇帝,谢明月不过是臣下,皇帝等臣子已是闻所未闻的天大耻辱了,何况谢明月先去了太皇太后那!
  正殿中人听得见声响,个个面面相觑不语。
  李成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觉得很是稀奇有趣。
  这份稀奇有趣停留在传令的太监称谢侯来时。
  李成绮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做出一个诚惶诚恐又惊喜非常的表情来。
  萧萧小声道:“陛下可要出门迎接?”
  出门迎接?
  这皇帝当的未免太屈辱了点。
  不说靖嘉玉觉得受辱委屈,若李成绮不是做过十几年皇帝,心性早非常人可比,只一普通少年,这时候也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李成绮面上犹豫,仿佛十分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殿外走去。
  太监嗓音奸细,拖着嗓子喊:“玉京侯到——”


第5章 
  李成绮出去迎接。
  果不其然见一行人过来,浩浩荡荡,排场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大。
  为首者修长挺拔,着锦衣玉冠,生得一双桃花眼,却不显脂粉气,金相玉映,容貌俊美到了张扬的地步。
  李成绮:“……”
  自从他当了皇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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