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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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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绮觉得对面那按着面具的力道轻了些,他却先松开手,将手按在了旁边那个面具上。
  “那个给你,”少年人话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娇纵,“我不要了。”
  宿眠手却比李成绮快,竟直接摘下李成绮看重的那个,不等他说话,直接将面具往脸上一扣,看向李成绮的眼神带了几分逗孩子似的挑衅。
  两人间登时出现了一小块空当。
  李成绮微微皱眉。
  宿眠比他高,带着张白生生的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位小公子叫什么?”他的声音从面具后透出来,瓮声瓮气。
  “你又不认得我,”李成绮放下手,“问我名字作甚?”
  宿眠笑,孔洞中的眼睛眯作一线,“小公子说了,我说不定便认识呢。”
  “你定然不认识,”少年人笃然,他成竹在胸的样子看得宿眠心中有些异样的焦躁,他朝宿眠笑,“我与郎君萍水相逢,何必非要相识?”
  纵然李成绮今日男装示人,宿眠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是那日同玉京侯世子一道来的娇艳少女。
  宿眠本隔岸观火看得欢快,却不想在那少女同谢明月离开后,捡到了她留下的扇子。
  一把被蔻丹点染过的扇子。
  先帝在时,也曾给他写信,信中皇帝不谈国事,只论风月,用纸用墨无比讲究,信纸用竹辉筏。
  宿眠当然要回,回的却非风月。
  竹辉,几乎是李昭与宿眠两人间一个不必明说,也不能明说的暗示。
  那把蔻丹上的印子,便是先帝最爱用的竹辉图。
  当年李昭笑言,若顺意楼不可去,信夹在灯中未必不是雅事,又笑谈自己还从未去过野市,若有余闲,定要一游。
  可他至死也没去过。
  “未必萍水相逢,”宿眠微微凑近,朝李成绮笑道:“我或许认识小公子家中的哪位亲贵尊长。”
  宿眠承认,他确实在赌。
  甚至将信放入狐狸灯,而不是最与皇帝相关的龙灯,他都在赌。
  但他想想,便觉得十分可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
  赌李昭活着?赌那同他说话的少女同李昭亲密相关?
  李成绮以手点面具的手一顿。
  这时候李成绮有点想苦笑,是有关,但不是宿眠想的有关。
  这等怪力乱神的荒唐事李成绮无人可讲,讲了更不会有人相信。
  宿眠看见他的小动作,自以为猜对了,得意道:“看来我猜对了,”他压低声音,“我还猜,小公子姓李。”
  “李是大姓。”李成绮不置可否。
  宿眠愈发得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我还猜小公子身份贵重。”
  李成绮往前走了两步,他觉得上面的更好看。
  “看来我依旧猜对了。”宿眠得不到李成绮的回答也不气馁,反而更加起劲,他以手指敲了敲额头,发出咔咔的响声,“还有……”
  面具挂的太高,李成绮看了眼正与客人热情攀谈的摊主,踮了踮也碰不到面具,听宿眠在身后喋喋不休,接口道;“我与郎君相缘浅薄,为何非要刨根问底呢?”
  宿眠的声音一下停住。
  相缘浅薄。
  他面具下刚刚浮现出的欢欣笑意凝在嘴角。
  乍见竹辉,宿眠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可扇子的主人又生得同李昭那样相像,他怀疑,他恐惧,以宿眠在暗处,却对朝中洞悉十中六七的经历,他那一瞬间想到的是谢明月发现了什么,或者其他人发现了先帝与他的关系。
  他会不会死?
  这是宿眠第一要考虑的事情。
  然而另一个想法在宿眠心中疯长,几乎攫取理智。
  如果先帝还活着?
  如果当年李昭不是死了,而是遭遇宫变,这么多年,他一直被人藏在不为人知的所在,那么宿眠应当怎么做?
  他明知道这样做冒着莫大的风险,可他还是做了。
  在得知那盏狐狸灯被人拿走后,宿眠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大口地喘着气。
  他害怕,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贪慕富贵的人。
  可宿眠在心里坚定地觉得,以那老狐狸的性情手段心智,已与非人无异。
  既然是非人,那么病恹恹的壳子都是装出来欺骗世人的伪装,非人怎么会死?
  在见到那少女之后,宿眠愈发坚定了。
  然而今日,那个仿佛与先帝关系匪浅的人对他说,相缘浅薄。
  他与眼前这人相缘也确实浅薄。
  宿眠恍惚了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宿眠快步绕过面具架子,朝李成绮走过去。
  李成绮够不到那个面具,又不愿意跳起来拿。
  其实不是他矮,而是拿面具挂在高处,若是个子没那样高,恐怕只能借助竹竿取下来。
  身材高挑的成年男子抬臂,将面具取下来。
  李成绮转过身。
  宿眠手中拿着面具,做了一个递的姿势。
  却没送到李成绮手中。
  那张惨白的面具近在咫尺,宿眠平日里盛满了妩媚笑意的眼睛暗沉得吓人,他轻轻问:“他真死了?”
  对个皇帝用死这个字,可谓大不敬至极。
  李成绮手已经握住了面具边缘。
  少年人抿唇,最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景阳钟响,天下缟素。”宿眠手下的力道骤然松了,李成绮拿过面具,捏着底往脸上一扣。
  “他那样的身份……”宿眠艰涩道。
  那是一张绮丽而诡异的面具,以红、以黑、以金、尽是浓艳色彩,勾勒出一张眉眼多情,而不掩獠牙的鬼面。
  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眼点缀其中,恰如其分。
  作者有话说:
  祝自己生日快乐。
  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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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还会有二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容貌狞厉而美艳的厉鬼偏头看他; 黑沉沉的眼眸中似乎光华凝滞,“谁人不会死?”他问。
  少年人声音和缓轻柔; 几乎要淹没在鼎沸人声当中; 可宿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从来没听得这样清楚过。
  宿眠仿佛听到了自己悬着的心怦然落地的声音。
  他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似的闭上眼,但马上又睁开。
  宿眠徒劳地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哭又想笑; 当然是哭自己命苦; 哭李昭这个大靠山倒了他以后的处境势必更加艰难; 笑也是觉得自己可笑,连景阳钟都撞响了; 谢明月守了七日的灵,难道这也能有假?
  “他是,你什么人?”过了好半天; 宿眠才听到自己询问出声。
  李成绮顿了下,才道:“亲长。”
  李昭没有子嗣; 这少年长得和他如此相像; 大约是李氏子孙; 能让谢明月亲自出面找人回去,除了今上; 宿眠想不到任何人。
  宿眠注视着李成绮的眼睛,忽地笑了出来。
  像他从前一样娇媚,一样动听。
  宿眠扯下脸上的面具; 随意往上一抛; 不知他怎么做到的; 那面具后的带子竟然真的牢牢挂在了铁钩上; 他仿佛和成绮早就相熟似的,亲亲密密地拉住成绮的袖子,笑眯眯道:“你还要不要别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人上一刻还是满眼悲恸沉郁,郁色氤氲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李成绮点点头,看也不看,从架子上拿了一大堆下来,各种图案五花八门,足有十几个,往宿眠怀中一放,“多谢。”
  一只蚊子趁李成绮不注意,在李成绮脖子上快速地咬了一口。
  李成绮没拍到蚊子,垂着头看自己领口,神情有些冷淡地皱眉。
  宿眠:“……”
  竟有点像李昭。
  他马上把这个年头甩了出去。
  以李昭的脾气,就算让他死,他都不会穿着女装招摇过市。
  宿眠乖乖给李成绮结了账。
  摊主先前以为两人素昧平生,还因那狐狸面具起了争执,不想竟是宿眠给他结账,忍不住多看两眼。
  戴面具的小郎君掩盖住了脸,眼睛清澈明丽,叫人忍不住去猜测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面容,至于他身边那人…拆去佩饰的青年静静地站着,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人像支削刻的兰花。
  李成绮买的太多,摊主还贴心地给了个尺寸正好的纸盒装面具。
  宿眠把盒子推给李成绮,让他自己拿着。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哀怨道:“当年我与你家中那亲长签的卖身契是死契,”当年他被送进康王府就没想过活着,若非李昭,他大约已经被磋磨至死了,他当年出于感激——更多是识时务,改换门庭,到了李昭那,“至死方休,不想,是你亲长死在我前面了。”
  李成绮听了这话差点被气笑。
  他心说你有什么想不到的,孤那个身体,你能比孤先死才是奇事。
  “按照周律,主人死了,这死契自然不作数了,小公子,想必你比我更熟读周律,你且说,我说的对吗?”
  宿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成绮以手轻轻敲了敲面具的额角。
  他这思考的姿态看得宿眠心一下提起。
  要是这小皇帝真要他继续干下去他也没办法,大不了以后只做生意,诸事敷衍,力图保命罢了,他敢答应先帝一大原因就是李昭大权在握,他不真作死,哪怕东窗事发了李昭也能悄无声息地保住他。
  小皇帝……宿眠忍不住腹诽,保得了自己吗?
  宿眠不行,那便要换个人。
  眼下李成绮无人可用,幸而他并不急,人可以慢慢寻,事要耐性做。
  李成绮看了眼绷得宛如拉紧的弓弦一般的宿眠,觉得好笑又可以理解。
  他是真怕死。
  不过谁不怕死?
  宿眠能在明知他死后还将那封关于李旒与谢明月近况的信送到他手中已是对旧主忠心至极了。
  “原本是没两清的。”李成绮笑吟吟地说。
  宿眠听到小皇帝如此回答亦不意外,他只是失望,他忍不住低了下头,再抬头时却扬起了个笑容,对李成绮柔声道:“既然您说没清,那便没清。”
  李成绮从盒子里随便扯了粉嫩得能滴下水似的面具往宿眠怀中一扔,后者猝不及防,又怕用力弄坏了轻巧的面具,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死契说的是你死了,不是主人死了,就算我家亲长人故去,你也该继续做我的人,”满空来跟上来,任劳任怨地抱住李成绮的面具盒,“但你给我买了面具,面具钱便是你的赎身钱,”戴着厉鬼面具的少年人笑得眉眼弯弯,抬起手动作没幅度地挥了挥,像猫扬爪子似地道别,“走吧。”
  赎身钱这三字一出,仿佛银钱从天而降,把宿眠砸得眼冒金光,一瞬间耳边嗡鸣,竟怀疑自己听错了。
  宿眠在李昭死后,唯想保命而已,他做好了小皇帝令他照旧处事的准备,不期小皇帝罢手得如此轻易。
  他一愣,正要和李成绮道别,后者却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他方察觉,这句走吧,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满空来。
  连与其说是心宽洒脱,毋宁是薄幸绝情的模样,都似得十分。
  他应该笑的,这时候却不大能笑得出。
  面具钱是赎身钱。
  面具花了他一两银子,难道他就值这点钱?
  放他自去,是君恩,宿眠咂摸了下,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他好像是个无足轻重的物件,被人随手扔了。
  宿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地快步跟上去,抱怨道:“虽说你不是我旧主,但好歹他也是你家亲长,你就不问问我以后要去哪?”
  像宿眠这样的人,能活到李成绮死,实在太不容易,有时候连李成绮都觉得惊讶。
  宿眠身份特殊,先是崔氏门人,又做了康王府的一小吏,在康王府活不下去时来找他,李成绮见到宿眠在自己面前跪下时并不以为然。
  他用宿眠,只是因为宿眠在康王府,近水楼台,至于其后,李成绮不曾想过。
  这样一个改换了三次门庭的小人,也不值得李成绮费心。
  李成绮登基后,宿眠还活着。
  他用的顺手,便继续用了下去。
  莫说十几年不能明说的君臣关系,便是养狗养十几年,也该有些情分。
  宿眠能全身而退,就是最大的情分。
  “十几年苦心经营,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身无分文,要我再额外给你些吧?”李成绮怀疑地问。
  宿眠听他问的如此不客气,一时语塞,但马上理直气壮道:“对,我十几年兢兢业业为上,半点私心也无,自然无私产。”
  学那老狐狸学了十成的少年人弯着眼睛笑得好不开怀,宿眠说自己一点私产没有那纯粹是在扯淡,此人怕死,且贪慕荣华,十几年不知依靠职务之便敛了多少金银,他朝宿眠勾了勾手指,宿眠果然凑了过来,“我听说,定陵繁华。”
  宿眠一下蹦开了。
  李成绮笑呵呵地和他摆手。
  宿眠在李成绮背后嘟嘟囔囔,“就算我这些年攒下钱财,坐吃山空,也有花完一天。”
  “哦?”小皇帝一面将一串糯米丸子放入口中,一面回应宿眠。
  “所以……”宿眠顿了顿,饶是他厚颜,这时候也有点说不下去。
  无论是崔愬,康王,还有李昭,亦或者是现在他面前的小皇帝,要么是李氏族人,要么与李氏有姻亲联系,他这辈子的主人换来换去,竟然就在这些人手里流转了。
  “花完了之后,我便连饭都吃不上了,小公子总不想我到贵府门口去讨饭吧?”宿眠说的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小皇帝咬了一口,糯米凉了,丸子只在外面淋了层甜水,内里寡淡,并不好吃。
  他把剩下的两串都塞到了宿眠手中。
  宿眠怔然须臾,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小公子?”
  “你不是说要吃不起饭了吗?”李成绮笑着道,绝口不提这玩意难吃得要命,“给你一口饭。”
  糖水顺着糯米丸子往下淌,淌到手腕上黏糊糊的一片,实在不舒服,宿眠毫不犹豫地低头将那点粘稠的糖水舔掉,余下的糯米丸子尽数送进自己嘴里,“就一口饭?”他含糊不清地问。
  李成绮道:“一日两顿。”
  那竹签也粘得很,宿眠很想知道李成绮是怎么吃的不弄到袖口上的,方见他手中的丸子竹签上裹着几层纸。
  “一日三顿吧。”宿眠艰难地把丸子咽下去。
  糯米凉了之后还很粘,堵在嗓子里弄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李成绮思索一刻,“我考虑考虑。”
  这点小事还需考虑?
  宿眠气不打一处来,“我好歹也算你家亲长的……”迎上李成绮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我好歹是你家亲长的什么?亲信?朋友?臣属?什么都不是啊,“你家亲长那般吹毛求疵的人,我能在他手下干十几年,还不足证我能力过人?”
  宿眠说的很有道理,李成绮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他一笑,“也行。”
  什么叫也行?
  宿眠还没开口,李成绮已经慢悠悠地向前走了,根本没有半点等他的意思。
  宿眠站在原地,忍不住道:“哎,小公子,卖身契我写完了给您送到哪去啊?”
  李成绮听得想笑,偏头道:“我那有一份了。”
  宿眠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他与李昭,自然没有所谓卖身契这种东西。
  他那日慌不择路地跑到李昭面前,伏跪在地求李昭救他。
  他身上好多血,李昭听他颠三倒四地说话,只慢悠悠地说:“叫个太医来。”
  大周的储君当时正在擦笔杆,似乎嫌他身上的血,只那笔杆挑起了他的下巴,看了一息,方恍然大悟似的,“你是舅舅身边那个。”
  血顺着牙白的笔管往下淌。
  他想清楚地说话,无奈满口是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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