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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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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文——文昭!
  文,昭?
  文帝,李昭?
  这不是先帝的谥号与名字吗!
  顾无隅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觉得眼前金光闪烁,耳边隆隆作响,他马上要开口,猛地想起这是廷试,一把捂住了嘴。
  他手忙脚乱,笔筒被长袖倏地扫到地上。
  李成绮都害怕他把眼睛瞪出来。
  顾无隅心中混乱,这时候终于明白秦博约说的文昭不用廷试是何意思了。
  辅官刚要上前,李成绮便摆摆手,将笔筒捡了起来,稳稳放到桌上。
  顾无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欲要起身谢恩,李成绮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摇摇头,往别处去了。
  顾无隅一动不动地捏着笔,笔尖怼在砚台里,笔杆颤颤,几乎断在他手中。
  爹,我好像要再考一次了。
  这是他脑中此刻唯一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第六十三章有删改三百字,完整版在wb。
  id:不满百;
  今天好累,有可能5。13零点不更,白天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廷试持续不过五个时辰; 顾无隅交卷时却觉得仿佛过了一生。
  幸而他根基扎实,且在策卷中所写乃是平日心中思索过千遍万遍的; 信手拈来; 行云流水般地做完一文。
  当他如初梦醒般地抬头向前看时,李成绮早就同谢明月出去了,那处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座位。
  顾无隅收回目光,正待寻找秦博约; 肩上忽地一沉; 他陡然回头; 宛如见了鬼一般惊恐与惊喜交织的表情把对方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他表情瞬间垮了下去;“毋意,”顾无隅没什么精气神地和秦博约打招呼,猛然想起秦博约的话; 咬着牙问道:“你怎么不说明白?”
  秦博约只说文昭不需廷试,却没说清文昭为何不必参与廷试; 他竟; 他竟还以为文昭真是个姑娘家!
  殿中大半的贡士都在看他们两个; 那卢姓考生更面色铁青,狠狠地瞪着顾无隅; 顾无隅笔筒落地时他看得分明,本以为皇帝会治他个御前失仪之罪,不想; 那笔筒竟被小皇帝亲手捡起来放到桌上!
  他当时一口牙险些被自己咬的粉碎; 策卷又与他所准备的题目不同; 非是全然相反; 只区别在上下句,他满心都以为策卷要问如何治武备,看到修文德时差点吐出一口血。
  咫尺之差,不过如此。
  差距越少,他就越恨,越不甘心,恨自己,恨顾无隅,恨鹿鸣馆的侍人。
  有人正大光明的打量,还不住窃窃私语,顾无隅在廷试之前本就风头极盛,又得皇帝另眼相待,怎不引人侧目?
  秦博约无奈道:“你一定要在奉英殿里和我说这个吗?”
  连原弘和都看了过来,目光中似有探究。
  顾无隅悻悻闭嘴,朝监试官见礼过后才退出去。
  有太监领着他们出去,李成绮对顾无隅不加掩饰的欣赏早就在宫人中传来,故而这太监对他们两个极客气,言谈中不乏吹捧谄媚之意。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顾无隅只得频频点头,间或接上一二句。
  他心乱如麻,不知是高兴自己同小皇帝有过数面之缘,还是该惶恐自己和自己未来的最高长官称兄道弟,他脑中乱纷纷,圣心不可预测,前途亦未卜,唯一可以确定的竟只有李成绮真是个男人。
  顾无隅苦笑了下,尝试着伸出手,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旁边引路的太监在看到他动作之后,眼中浮现出了几分惊恐,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人莫不是欢喜疯了。
  鬼使神差之下,顾无隅忍不住回头,愈发远去的奉英殿侧殿已亮起了烛火。
  读卷便在奉英殿偏殿内进行,先由八位读卷官看卷,择十份最优者呈给皇帝。
  半夜,蝉鸣幽微,四下寂寥无声。
  侧殿灯火通明,考虑到八位读卷官年大多事已高,八张桌子旁边都摆着一碳炉,偏殿内温暖如春,却无半点炭气,反而有阵阵浅淡木香。
  李成绮静心看奏折。
  近三年不理朝政,他不知晓的事务太多,李成绮又是万事不肯假手于人的性格。
  故而每一桩大事的文书都要亲自看过,自习去了解当年的情况才能安心。
  陈一白仰头,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老人家目力不佳,看远处的皇帝不过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然而这人影腰背挺直,一动不动他却看得见。
  先前李成绮要留在奉英殿,他不以为然,以为这少年皇帝最多在奉英殿坐两个时辰,不想皇帝不仅在奉英殿与他们一同简单地用了晚膳,竟留到了这个时候,期间无任何焦躁不耐之态。
  如此心性,莫说是个少年,便是他们这些人中都少见。
  十份卷子批阅好,一读卷官站起,正要呈报,陈一白却摆摆手,扶桌子站起来,将十份策卷接到怀中。
  “老……”
  陈一白示意他别说话,抱着策卷朝皇帝走去。
  他毕竟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纵然看起来精神矍铄,步履仍有些蹒跚了。
  李成绮听到响动抬头,见陈一白抱着策卷过来,便放下奏折,起身大步过去接了策卷。
  陈一白神情有几分惶然,欲阻止而无法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皇帝把策卷接过去,“陛下,这于礼不合。”
  李成绮拿过策卷,往桌子上一放,笑着回道:“叫老先生侍奉,却才与礼不合。”他虽笑着,但微微皱眉,显然对于旁人看着陈一白将策卷捧来却看着的行为不满。
  陈一白摇摇头,解释道:“是臣老了,坐不住了,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同旁人都无甚关系。”
  李成绮命人赐座。
  陈一白拗不过皇帝,只得坐下。
  离得近些,方见少年人容颜艳丽夺目,灯光下,愈发显得颜色逼人。
  李成绮摊开策卷,一面看一面对陈一白道:“老先生在看什么?”
  陈一白历四代帝王,与李昭的先生有半师之谊,学养深厚,可称一代大家,为人不争,少涉朝中事,李成绮从不称其官职,只叫老先生。
  陈一白德高望重,故致仕多年仍被请出来读卷,以安天下士子之心。
  陈一白听皇帝发问,反应了一息,才慢慢地照实回答:“臣见陛下天颜,觉得依稀与先帝有些肖似。”
  听得殿中人无不失色,谁不知晓小皇帝性情恶劣暴虐,动辄责打凌虐宫人,他凭借容貌得国,本就得位不正,岂能允许别人言明?
  一学士极紧张,竟忘了规矩,直直盯着两人看,提防着李成绮做出什么事来,一时脑中胡思乱想,若陛下真动手打人,他们改怎么过去替老师挡板子。
  少年弯眼一笑,看得众人更惴惴不安。
  “老先生是第一个说孤与先帝容色相似的。”李成绮分心道。
  陈一白起身,颤巍巍地要给皇帝见礼,被李成绮命人阻拦,扶回到座上,“是臣言语无状。”
  李成绮却道:“先帝得文谥,贤德自不必孤说,老先生说孤与先帝有些相似,是赞孤,谈何无状。”他夸自己夸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众人不明所以,都愕然于小皇帝与传闻中凶顽的少年人大相径庭。
  周自李成绮前,历两平庸君主,大权旁落,内有朝臣窥权,外有强敌仗剑,边境部族虎视眈眈,意图北上,疆土被吞不知凡几,不得已与魏结盟借兵,名义为友,实则称臣,君王见魏主唯诺,如同臣属。
  李成绮登基后,方收复失地,毁国耻之盟,外拓疆土,内治朝野,轻徭薄赋,激赏军功,登基数十年,周朝面目焕然一新。
  数代以来第一位明君,没有半字虚名。
  先帝崩逝后,谢氏专权,迎李愔为帝,明眼人都知晓少帝不过傀儡,皆心灰意冷,不期少帝如此聪慧,竟隐有李昭遗风。
  怎不叫他们如见曙光般地欣喜。
  陈一白愣了愣,旋即笑了,道:“陛下所言极是。”
  李成绮看过秦博约的策卷,用词处处内敛,却并非平庸,藏锋于文内,千余言,竟制定出了个整顿吏治的框架,其用词之恭谨,意味之深远,反差大得令人咂舌。
  秦博约稳重,廷试时并不因皇帝在他身边无所停留而有任何其他反应,沉静自若地写完策题。
  稳重虽好,行事缜密,然这样谨慎的人行事难免不瞻前顾后,贻误时机。
  李成绮看过其他九人策卷,都很有可取之处,字字报国赤诚,饶是冷情如李成绮,都免不得为之动容。
  不过……他抬头,扫过殿中诸人。
  却无顾无隅的策卷。
  陈一白安静地坐在李成绮对面。
  李成绮朝陈一白笑,慢悠悠道:“白日廷试时孤见有一贡人遣词锋利,颇得孤心,翻阅策卷,竟不在其中。”
  侧殿静默无声。
  顾无隅策卷答得极好,然其言辞激烈,内治文德事关吏治,眼下谢氏与李旒皆有窃国器之心,他们二人,皆是臣子,这样的策卷若被点得太高,于出题人,于顾无隅,于他们这些读卷官而言,都不是好事。
  至少在他们看来,不是好事。
  所以即便顾无隅再惊艳才绝,也不可能出现在一甲的名单上。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皇帝竟记住了顾无隅的策卷。
  几人对视,都没有吭声。
  这样做对顾无隅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他们都清楚,然而公正在强权之下并不那样重要,韬光养晦,以求厚积薄发才是最聪明的法子。
  且,这种法子也能保全他们自己。
  陈一白无言地坐着。
  李成绮也不急,将策卷推到一旁,继续看奏折。
  灯下,看久了就灼得人眉眼有几分模糊。
  雾里看花似的,因为看不清,就更像。
  陈一白起身,被太监扶着慢吞吞地走到自己桌案前。
  那里,压着封锋芒毕露的策卷。
  “老师。”有人看出了陈一白的意图,出声想要阻止。
  于他们这些实权的官员而言,这时候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眼下局势不明,谢氏意图难以看出,少帝无权,而宣亲王根本没有参与这次廷试,除却这三人,还有诸如太皇太后崔氏宗亲,太后国舅靖氏一脉,整顿吏治,势必将眼下朝廷中大部分位高权重者得罪了个彻底,贸然提携如顾无隅这样的人,太过危险,极容易危及自身。
  陈一白戴上琉璃眼镜,仔仔细细地将顾无隅的策卷又看了一遍。
  好,真好。他在心里想。
  年轻人的意气与锋芒,一派报国热血,竟让他用千余字写尽了。
  这须发皆白的老人拿起策卷,轻轻放到李成绮面前,他声音中有几分沙哑的疲倦,却极郑重,陈一白或许心中有千言万语,面对着与李昭肖似的少年人,却只道:“陛下所说的策卷,在这。”
  为国取士,百死而不悔。
  作者有话说:
  没有榜单,轮空了QAQ。
  继续努力,周六周日日万。感谢在2022…05…11 23:55:00…2022…05…12 23:4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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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坠兔收光; 远鸡戒晓。
  李成绮身披一薄氅,在辇车上倚坐着; 面上流露出二三困倦。
  青霭站在辇车边; 低声询问道:“陛下可要回寝宫?”
  李成绮按了按太阳穴,太久没熬到这个时候,饶是少年人身体康健,也有些受不住; 他正欲点头; 忽地想起读卷时为了避嫌主动出去的谢明月; 开口道;“先生可回府了吗?”
  青霭道:“回陛下; 长宁殿那入夜后有人来报,说今日事务繁多; 太傅在宫中留宿。”
  李成绮闻言神情有些意外。
  先前他与谢明月关系不睦,甚至说出了让谢明月无诏不得入宫这样的话,虽他第二日就收回的旨意; 安抚谢明月,然此后; 若无诏令; 谢明月再不入宫。
  前些日子下雨; 他强留谢明月宿长乐宫,谢明月几多抗拒; 李成绮还疑惑费解他到底在矫情什么。
  但今日一想,谢明月要是那时就知道他是李昭; 那么不愿留宿长乐宫也情有可原。
  不过; 李成绮暗忖; 谢明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这件事于李成绮而言并不十分重要,他意外的是,前谢明月不声不响地留宿长宁殿。
  “去长宁殿。”皇帝语气淡淡,仿佛不觉得谢明月未上书就留宿皇宫冒犯天威。
  青霭颔首道:“是。”
  李成绮合眼养神。
  少年人闭眼时那颗红得夺人心魄的痣便露了出来,为其面容增艳色大半。
  即便是这样安静地闭目养神,他还是冷得像是一块冰,这种距离感仿佛与生俱来,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
  青霭收回目光时正好同满空来撞上,后者一愣,只是全然没有窥伺被发觉的尴尬,他朝青霭羞赧地笑了下,这笑容看起来明明极其无害,却叫青霭的心蓦地发紧。
  辇车行得平缓,李成绮几次都觉得自己要在辇车上睡着了。
  他也该回长乐宫睡觉,而不是跑到长宁殿去找谢明月。
  李成绮用困得神志不清的脑袋茫然地想,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要找谢明月。
  只是谢明月今日读卷时主动出去,他觉得满意,就想过来看看,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辇车行至长宁殿外。
  半夜,除却正殿值守的几个官员与上夜的宫人外,长宁殿庭院内不见一人。
  原本昏昏沉沉的宫人听见声响出来看,见皇帝亲至,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夜风一吹,方清醒些,忙跪迎皇帝。
  李成绮扬扬手,大步往偏殿去了。
  余下宫人面面相觑,有人悄声开口,唤道:“青公公。”
  青霭看着那身元色衣袍消失在视线中,偏头回答,“陛下今夜不会出来了,且都回去罢。”
  众人皆知青霭是皇帝身边的得用人,皆颔首称是。
  李成绮走到侧殿,不知为何突然放轻脚步,悄然走进殿中。
  博山炉尚热,内只余残香,香霭隐隐,药香淡淡,萦绕在鼻尖,使人心缓缓地静了下来。
  李成绮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自从四岁之后,他再无这般幼稚举动,乍做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从背影看,谢明月似乎以手撑额坐着,安静地看什么。
  李成绮悄悄走到他身后,或许是困得脑子都不大好用,竟从后面伸出手,迅速地将谢明月的眼睛一捂。
  乍有一只温热的手挡住颜谨,谢明月身体微僵,李成绮甚至感受到了他受惊颤抖的睫毛,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弱可欺,他的笔险些脱手,干脆放到桌上,扣住了李成绮的手。
  李成绮将下颌抵在他肩膀上,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这是谁家的美人?”
  谢明月手一顿。
  睫毛擦过他的手掌,是撩动人心的痒。
  眼前漆黑,谢明月算是明白当日李成绮的感受了,他不知李成绮是一时兴起,还是记着那日要报复,顺从地回答:“臣为谢氏。”
  看不见,其他感觉就愈发明显。
  李成绮身上熏的香一日之后已经散了不少,遭人温热的体温氤氲,本就暖融而华贵的香气无端地透出了几分暧…昧,愈发柔和缠绵,衣料擦磨声轻微,谢明月却听得清晰,还有少年抵在他肩膀上时,吐出的温热喘息。
  浮生日闲。
  谢明月原本自己都说不出为何烦躁的、燃了一夜香也没有平复的心绪,因为李成绮这孩子气的闲适举动慢慢放松。
  他手掌笼罩在李成绮的手上,并没有扣紧,但还是能感受到少年皮肤上的温热。
  谢明月静静地想,既如此,又有什么可求?
  李成绮就在他身侧,就在他面前,还能好好地和他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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