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A后和钓系美人he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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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陆越溪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 站在白色瓷人前一阵阵的发懵,直到回廊的木地板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她才猛然间回神。
她偏过头; 黑色的眼瞳中映出孟梓烟的影子,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陆越溪早就想来孟宅; 可上次昏迷后,她一直躺在病床上,此刻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就连心脏好似都跳得欢快起来。
孟梓烟淡淡地瞟过去; 语气也淡漠地如同白开水:“陆总来孟宅有什么事?婚礼该谈的细节不是已经谈妥?”
陆知源一瞬不瞬地看着孟梓烟; 见她只穿着件薄薄的针织套裙,随即上前去牵她的手:“外头变天了,穿这么少冷不冷?”
孟梓烟微微侧身避开; 眉眼间泛起显而易见的排斥:“陆总; 请自重。”
陆越溪有些狼狈地收回手,眼里缀着一丝落寞。
“阿烟……”陆越溪一瞬不瞬地看着孟梓烟,眸子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思念:“我病了这些天,一直盼着你能来看我┄┄”
孟梓烟真觉得她这样没意思透了。以前她生病,自己没日没夜地照顾; 累得晕倒在药炉边,她也没说过这般感慨的话,如今倒摆出一幅深情模样,以为能打动她,但伤透的心不管怎么缝补都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这个世上,或许有“和好”; 但一定不会有“如初”。
孟梓烟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 正要开口赶人; 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
“阿烟……”
孟梓烟转头的同时,陆越溪也抬眸看过去。
青瓦格窗的长廊下,有个颀长的身影慢慢向孟梓烟靠拢。
陆越溪的表情在看清杜桑夫人的瞬间凝固。
她们三人曾上同一所贵族学校,陆越溪不仅认识杜桑,和她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也很清楚她对孟梓烟一见钟情的爱恋。
那天在陆家,陆越溪强抱孟梓烟的时候,惊喜地发现她并没有洗掉自己的标记,也就是说阿烟并没有和杜桑在一起,但此刻看到情敌,陆越溪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妒忌。
陆越溪盯着杜桑夫人的脸,眼底尽是黑沉沉的雾气:“原来,八年前带走阿烟的是你!”
“我早该想到是你,你们杜家在M国黑白通吃,想要藏个人也不是难事。”
杜桑夫人丝毫不隐瞒,面色从容,坦诚极了:“没错,这几年阿烟都和我在一起。”
陆越溪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意,声音低沉可怕:“你知不知道,她是有家的人。”
“是么?你也知道她有家?”杜桑夫人缓慢地踏前一步,讥诮又平淡地反问了句:“你给她家了吗?是谁让她无家可归?”
“你……”陆越溪被怼的哑口无言,眼底的戾气越来越浓,无比骇人。
“陆总,如果你今天是来翻旧账吵架的,那你目的已经达到,请回吧。”孟梓烟毫不留情地转身,偏头低声说:“桑桑,我们走。”
秦绵一直在陆越溪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见她被杜桑气得忘了正事,连忙上前拽拽她衣袖,别有用心地提醒:“越溪,董事会那边,我们要想办法压住才行。”
被她一提醒,陆越溪才从愤怒的情绪中抽身,开口叫住孟梓烟:“等等,带我去见知源。”
…………………………………………………………………………
正厅内,陆越溪坐在朝南的主位上,面沉似水,眉梢眼角都挂着一丝薄怒。
秦绵站在她身后,视线在窗外围观私语的人堆中转一圈,没有看到陈桂兰。
严格来说,从昨晚收到陈桂兰发来的视频后,就莫名与她失去联络。
秦绵猜想她应该在医院照顾桃花,并未放在心上,而且陆越溪已经相信她的话,她再看一眼沈乔依,见她做小伏低地缩在角落,一幅闯了大祸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更加得意。
只要她再加把火,就能把沈乔依赶走,接下来再慢慢对付陆知源。
与秦绵的阴鸷得意相反,此时的孟梓烟满脸都是忧色,她越想越不对劲,消息明明已经封锁,秦绵又如何得知?唯一的可能就是孟宅出了内贼。
孟梓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陆越溪从楠木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到沈乔依面前,沉默地审视着她。
陆知源下意识挡在小狐狸面前,阻隔那道令人惊悸的视线。
“沈小姐……”陆越溪的声音低低地飘过来:“你和知源不合适,婚礼就此作罢吧。”
虽然知道是在做戏引秦绵上勾,但这样直白的话,从陆知源的亲妈嘴里说出来,沈乔依还是难受得红了眼眶。
陆知源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捏了捏,无声地安慰她别放心上,只是在演戏。
这一幕落入孟梓烟眼里,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
孟梓烟性子高傲,不屑与秦绵争宠,被冤枉陷害也懒得辩解。可沈乔依和陆知源是她心尖上的人,容不得别人肆意欺负。
孟梓烟走到陆越溪面前,眼神幽深地看定她,露出鄙视又凄楚的笑纹:“陆越溪,你的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
陆越溪怔住。
她从来没见过孟梓烟露出那样的眼神,失望、鄙夷、愤怒、怨恨……太多种情绪糅合在一起,最后落地成一句话。
“陆越溪,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你眼瞎分不出好赖,那你也应该看得出源宝有多在乎依依!她们好得难分难舍,你忍心就这样拆散她们?”
秦绵眼见陆越溪表情有一丝松动,担心计划失败,忙上前一步补刀:“阿烟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感情好和陆氏的兴衰,那是两码事……”
“你闭嘴!”孟梓烟冷冷地睨一眼秦绵,头一次这样不顾身份地呵斥:“你既不是陆氏的股东,也不是陆家和孟家的亲戚长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秦绵被她罕见的情绪爆发吓到,一时间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孟梓烟转身牵起沈乔依的手,和她一并站在陆越溪面前,冷声说:“陆越溪,这个儿媳妇……你们陆家不承认,我们孟家认!”
沈乔依偏头,有些怔松地看着孟梓烟。
呜呜呜呜呜……
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银河系,才能拥有孟梓烟这么好的婆婆。
沈乔依感动得无以复加,紧合的睫毛微微一颤,眼泪突然就滑了下来。
“依依,不要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妈咪挺你!”
孟梓烟温柔地替她拭泪,眉目弯弯,五官一下子柔和起来:“我们孟家虽然不如他们陆家有钱,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孟氏在全国有二十五间商行,三个五星级酒店,放心吧,妈咪养得起你,每个月照常给你生活费。”
沈乔依忍不住在心底笑了,这么好的妈咪,更加坚定她手撕秦绵的决心。
那些伤害过孟梓烟的人……
一个一个都不得善终。
沈乔依慢慢走到陆越溪面前,抬头湿红一片的眼睛,最惹人心疼的角度,充分展现惶恐又柔弱的一面:“陆阿姨……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源宝,可……可我也是身家清白的Omega,我和源宝真心相爱,为何不能在一起?”
没等陆越溪发话,秦绵率先跳出来发难:“身家清白?清白人家的Omega会因为妒忌而下毒害人?”
沈乔依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也因极度伤心而摇摇欲坠,陆知源适时地扶住她,沈乔依顺势倒进她怀里哀哀哭泣:“源宝,我是不是哪里让秦夫人不满意?她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知道了……上次在咖啡馆,她和聂小姐来警告过我,说如果我再缠着你,就让我……让我断手断脚……”
“住口!我只让你离知源远些,什么时候说要断你手脚……”秦绵说到一半,才惊觉说漏嘴,下意识觑一眼陆越溪表情,见她蹙起眉尖,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沈乔依这死丫头能让陆知源当宝一样护着,果然不是简单人物,装起可怜来甚至比她演技还好,套路比她还多。
惯会给人挖坑。
秦绵已然不敢轻敌,话术在脑子里过一遍才开口:“沈乔依,你不要东拉西扯,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明知道桃花对花生过敏,为什么还给她喝掺了花生汁的牛奶?就因为看不惯她姐姐?像你这样狠心善妒的Omega,怎么配做陆家的女主人?”
沈乔依倚在陆知源怀里,用力吸了吸鼻子:“秦夫人对我们家的人,倒很熟悉呢。”
秦绵冷笑一声:“沈乔依,你不用拿话来套我……我很早之前就认识陈茉莉,当年她救过知源,后续赔偿都是由我出面和陈家交涉。”
秦绵暗自得意,沈乔依到底年轻,任她再聪明,也考虑得没自己周全。
沈乔依指尖悄悄在陆知源的手心挠了挠。
陆知源接收信号,冷厉的目光盯了秦绵片刻,忽而弯唇一笑:“秦夫人说的对,她确实认识茉莉,既然认识,那不如……大家见个面叙叙旧?”
说完,她朝正厅最里面的小隔间喊了声:“茉莉,桃花……秦夫人很想念你们,出来见见她吧。”
桃花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棉花糖,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往沈乔依腿边一扑:“小狐狸姐姐,这个棉花糖好神奇,撕开袋子会就像气球一样变大。”
沈乔依揉了揉桃花的脑袋,缓慢地转头看向秦绵。
秦绵如遭电击一般,瞪大眼睛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她……她不是在医院抢救……”
不仅秦绵,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齐齐一变,陆越溪和孟梓烟不约而同地踏前一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越溪一眼就认出垂手而立的陈茉莉,轻声问:“茉莉,还认识我吗?”
陈茉莉点了点头。
陆越溪声音放得更柔:“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茉莉怯怯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秦绵,迅速低头:“是秦夫人……她让我来孟宅接近知源……破坏她和沈小姐之间的感情。可是知源心里只有沈小姐,我没有完全她的任务,她就让我把花生汁掺进桃花的吃食中,然后嫁祸给沈小姐……”
秦绵勃然变色,不过她惯会表演,当陆越溪视线投向她时,她已经换上无辜又凄楚的表情:“茉莉,你怎么能为了喜欢的人,这样陷害秦阿姨呢?你住院那会,阿姨也是照顾过你的呀……孩子,别傻了,就算你说谎帮了知源,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陈茉莉显然不是秦绵对手,被她几句话说得难堪到抬不起头。
沈乔依冷冷地看着,她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秦绵长相、气质、出身样样都不如孟梓烟,却能让陆越溪一次次信她,以为她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白莲花。
就凭她能在这电光火石的危机中想到扭转局势的办法,还有这楚楚可怜的演技,就能在这白莲花的职业难缝敌手了。
更何况,她还有一道高光滤镜,那就是“父母对陆越溪的救命之恩”。
所以说,单纯善良的孟梓烟怎会是她的对手?
沈乔依气得双手直抖,忽而感觉指尖被握住,她仰起头,对上陆知源沉静从容的眼眸。
她一瞬间安定下来,静静地看着秦绵继续表演。
秦绵用纸巾掖了掖眼角:“你们把陈嫂弄哪里去了?叫陈嫂出来,她能证明我没撒谎。”
陆知源目光一凛,朝门口抬了抬手,低声说:“带上来。”
在孟宅控制着陈桂兰的保镖整齐应声,将她拖到正厅。
秦绵面露喜色,正准备扭转局势,谁知陈桂兰却往她身上扑,眼神像是要吃人:“秦绵,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放过……我真是蠢,到现在才知道你和那帮高利贷是一伙的,我这样替你卖命,你却让他们剁我儿子的手指……”
秦绵脸色煞白,双手挥舞和陈桂兰扭打成一团,高声尖叫:“来人呐,快把这疯婆子拉开。”
众人都乐得看她们狗咬狗,没人愿意上前拉架,最后在陆越溪的呵斥下,才把陈桂兰拉开。
陈桂兰此刻恨不得把秦绵生吞活剥,对她做的那些坏事,自然是知无不言,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陆越溪缓缓转头,与此同时,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当她完全面对秦绵时,脸上呈现出一种骇人的表情,像是头一次认识她似的。
“阿绵,我一直以为你柔弱善良,没想到竟然这么恶毒,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坏事?”
秦绵瑟瑟发抖,几乎不敢去看陆越溪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知源清冷的声音飘飘悠悠的传入秦绵耳中:“故意伤害致人伤残……非法拘禁……在梓越酒店投毒……加上之前依依的车祸,故意杀人……这些罪加一起,大概会判多少年?”
秦绵眉心倏地一跳,对生的渴望牢牢攫住她的心神,她扑过去紧紧拽住陆越溪:“越溪姐姐,我不要坐牢……我不能坐牢的,我阿爸阿妈就我一个孩子……越溪姐姐……”
陆越溪神情有一丝松动,那点松动落在陆知源眼里,沉甸甸地往下坠,将她的心口堵得滞闷。
她对陆越溪无比失望,但也知道陆越溪对秦绵还心存不忍,只有把那点不忍转为愤恨,才能彻底打垮秦绵。
陆知源对身后的夏蓉递了个眼色,让她把人全部叫过来。
正厅光线聚集处走来两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一进门就匍匐到陆越溪腿边,颤巍巍地唤了声:“大小姐……”
陆越溪低下头,目光猝然一跳:“全叔,全婶……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被孩子接到国外去了吗?”
全叔是陆家昔日的管家,也是陆越溪最亲近的人,看着昔日将她带大的佣人,陆源溪百感交集,眼里泛起一层水光。
她伸手去搀全叔:“全叔,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全叔搭住陆越溪的手臂,流下一行行浑浊的老泪:“大小姐,你真的好糊涂啊……少奶奶这么好的珍珠在你身边,你不好好珍惜,偏宝贝那颗黑心肝的鱼目珠子。”
“我没有去国外,而是被秦绵赶出陆家……”
秦绵急赤白脸地辩驳:“全叔,你胡说什么?”
陆越溪冷冷地瞟她一眼:“你闭嘴,让全叔说。”
全叔抹一把泪:“我们无意间撞见秦绵给老夫人下药,才被她借口赶出陆家。”
陆越溪神色诧异:“下药?”
“是啊,少奶奶从娘家带来给老夫人治头疼的药,里头被秦绵加了阻滞剂,所以老夫人才会越吃越疼……”
“老夫人被秦绵挑拨,以为是少奶奶心怀不满,才下药害她……”
陆越溪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地问一句:“这些事,我怎么……怎么都不知道?”
全婶匍匐着往前挪两步,趴在陆越溪腿上:“少奶奶受了委屈都不让我们说……怕你夹在中间难做……”
“大小姐……少奶奶真的对你很好……可她从进陆家的那天,就一直在受委屈……”
“接亲的时候,秦绵故意弄错婚鞋,让迷信的老夫人心里不快,跨火盆的时候,她就让人故意把火堆高,害少奶奶当众出丑……”
陆越溪第一次听到这些细节,心中激愤难平,她抬起眼,愧疚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孟梓烟,却见她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眼里一点光都没有,像死一般静,这种死和盲不一样,是对她的视而不见。
“大小姐……”全婶的声音悲愤而苍凉,足以绞碎世上最硬的心肠,她直直地看着陆越溪:“是少奶奶三步一叩头地为你求药,是她不眠不休地为你煎药……这些功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