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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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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我的真名,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过。虽然在妖界中我的脑残粉众多,但他大概是没有注意过我的。

    果不其然,我听见他笑了一声,轻轻然说道:「好名字。我是沛元。」

    沛元。我脑袋懵了一下,下意识问:「是哪个沛,哪个元?」

    他白我一眼,抬手弹掉肩上的一片树叶,从树上直起身子说:「继续赶路罢,一路少点话,你很烦。」

    我:「……」

    【三】

    沛元终于找到了他说的地方。我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简直就像话本子里那样不可思议。

    我看着面前那样一大片漂亮的山河,心中忽然有些激动起来,边跳边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找到的?」

    他斜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才不是呢。」后面又补充了句什么,我因为注意力集中在这片风景上,也没有听清。

    我满心都是成就感和自豪感。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之无愧的虎族智商担当,竟然能越过重重危险逃出妖界最终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当初我与虎族、与妖界,皆是不辞而别。我没有父母,是由虎族大长老养大。

    三年前大长老不慎踩进鸟族为狐族设下的陷阱里死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就咽了气。所以我讨厌狐,更讨厌鸟,觉得它们个顶个的虚伪歹毒。

    自从大长老没了,我在族中就再也没了牵挂,想走就走,压根用不着跟任何人报备。

    我本来好奇沛元他为何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难道他也许我一样是个孤儿吗?虽然仅存的同情心让我没有问出口,但是我心里已经深深刻下了他是个孤儿的烙印。

    眼下看着他开心快活的样子,我是又为他高兴又为他心疼,恨不得把他给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刚迈开腿还没靠近,就被他警惕得一眼给震住了:

    「你要做什么?」

    我呲牙,心尖酸涩,垂眸不看他:「我想抱抱你。」

    说完,我也没管他什么反应,低着头就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熊抱。

    他收回目光,慢吞吞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看到了一个疯子。」

    片刻的沉默后,我终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地呸道:「你还不是一样,跋山涉水一路,就为了找一只臭鸟!」

    他被我的话弄得脸色阴沉。

 第447章 毒与罪【24】

    【】

    眸似点漆,蹿动着火光,幽幽森森。

    少年的眸子是极清澈的,眼下却似蒙着一层黑雾。

    半晌,他低低道,“原是一条死路。”

    遂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阿岚。

    一阵静默,只剩火星子噼里啪啦响。

    “小将军,”阿岚轻快拍了拍手,冲他笑道:“将军不是要为国尽忠,誓死报国麼?眼下,怎麼倒惧了呢?”

    “我若生在乱世,一身血肉孑然一人,没了也就没了。可如今家国飘零,我纵有心以死相报,恐也难扶大厦之将倾。”

    东翡闷闷道:“迟府满门忠烈,到小将军这一辈儿,也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儿。小将军若出了事,迟家的香火…便断了!老夫人还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儿呢…”

    话落,又是闷着的、躁着的死寂。

    秋日里,夜比昼稍长一些的。

    众人也痛快睡了个饱。

    营地里,除却布谷鸟叫唤着,其余便只剩残碎的火星子随便溅出一两滴。

    至天稍稍亮,镇北军便又赶起了路。

    人都道行军清苦,定要亲身吃一番苦,才明白各种滋味。

    “小将军。”阿岚眸色清亮,嘿嘿笑道,“在家时娘亲曾说,窈窕小女子,君子也好逑。将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定然知其意罢?”

    迟隽目不斜视,将阿岚的话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耳尖微微发烫。

    “女子岂可如此不知羞。”

    “娘亲没教阿岚知羞不知羞的,倒是教过阿岚女追男,隔层纱。将军不若从了阿岚,也好成全了阿岚一片报恩之心。”

    迟隽白净的面容飞上两朵红云,怒斥道:“姑娘慎言!”

    阿岚被这气势唬得抱紧了前面的东翡,做鬼脸儿道:“将军小气!”

    纵是迟隽再有谋略,此刻也拿这小姑娘没一点法子。

    东翡见状,大笑道:“小将军也有这吃瘪的一日!”

    身边多了个看起来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丫头,想也不是什么坏事,一路上还能解解闷儿,多些逗趣儿。

    …

    域东兖都,街上冷清,家家户户闭了门不敢出来,生怕被那横征暴敛的狗官高者棋一个不高兴给砍了脑袋。

    自打女帝登基,高者棋掌权,天下便无一日太平。

    一辆镶金大轿招摇过市,前前后后抬轿者十二人,派头极大。

    轿中之人叫了停。

    一张清秀的眉目平和的脸探出来,带着笑,道:“本官倒想吃天奉斋的杀人饼了。”

    立马有一个小厮跑去为他买饼。

    “高大人,咱还紧着进宫觐见陛下,如此可缓不得。”一满头花白的紫袍老者忙道。

    半晌,轿中人方轻笑了一声儿,道:“本官腹内空虚,两眼昏花。陛下圣明,想必也能明白本官的苦衷。”

    老者冷汗如豆,忙道:“大人说的是。”

    谁不知当今陛下已被这位高大人拿捏在手中?

    迟隽还未开口,便见阿岚跑过来,朝他们笑道:“方才我见着粮仓了。”

    迟隽微怔,摇头道:“没用的,得有通判通允书才可,眼下通判已死,这粮草,我们拿不到的。”

    “拿得到,拿得到!”阿岚轻快道,“将军若是以兵力威逼,不愁他们不放粮!”

    东翡睁着圆眼想了想,遂道:“小将军,不如就听了阿岚姑娘的罢…。”

    “不可!”迟隽道,“强抢粮草,又与土匪何异?”

    “土匪——?”纪离夸张大笑道,“此时此刻再重礼法,国便亡了!”

    迟隽垂眸,白净面容终究扑上一层灰黯,缓缓道:“那便、抢罢。”

    阿岚瞧着笑道:“将军不必忧虑,事关国难,无人会责怪将军的。”

    …

    话说镇北军抢夺上清郡粮仓后,又传出通判被杀的消息,一时间上清郡人人惶恐,对镇北军避之不及,活像盗匪进城一般,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昔日热闹长街上清静无人,只三两只零碎的枯叶时不时缠绕着凉风滚过。

    “呸!”纪离冷啐道,“不识好歹的愚民!”

    几人骑着马,最正中的迟隽骑白,余下几人骑棕,阿岚从未骑过马,便与东翡同乘一骑。

    几人身后,是整装严备的七万镇北军。

    迟隽自然没想过会如此,深深拧眉,终于道:“无妨,启程。”

    阿岚呆呆瞧着,不由嘿嘿傻笑,眼里透光。

    大军启程,在这上清郡也没待了多久,便踏上域西路。

    境况清苦,寒鸦凄凄,将士们勒着肚子不敢放开了胃口吃,一人捧着个灰扑扑的干馒头往嘴里塞,干裂指肚儿渗出的血染在馒头皮上,却仍吃得津津有味。

    纪离坐在火堆边儿,一动不动瞧着火星子直往上冒,又往火里扔了根枯枝,道:“仗还没开始打,咱便撑不住了。”

    东翡瞪了他一眼,“净说丧气话!”

    阿岚用力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看向迟隽。

    少年沉默着,清俊的面容被火光熏暖,纵是不说话,也有着一丝薄薄的平和。

    “难不成,咱真要去送死麼?”纪离倏然烦躁起来,脚尖儿狠狠踩灭方才蹦出来的火枝子。

    “不可胡言乱语!”迟隽终于抬了抬眼皮子,喝道。

    “可等咱到那儿,黄花儿菜都凉了!国破不是早晚事!”

    “纪离!你若不说话,没人嫌你是哑巴!”东翡怒道。

    纪离倒是静下来了,满眼颓然,瘪着脸盯着火堆。

    阿岚:“也未必的。究竟会如何,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此话一出,众人愈发沉默了。

    倒是迟隽,深深瞧了她一眼。

    纪离倒是静下来了,满眼颓然,瘪着脸盯着火堆。

    阿岚:“也未必的。究竟会如何,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此话一出,众人愈发沉默了。

    你们知道什么叫幸福吗?

    幸福大概就是一条空旷的大街。

    上面只有两三个行人。

    大街两边是零星的几户人家。

    虽然这条大街能负荷的人不多,但每天都会有人走过。

    几户人家没有这条大街就几乎无法生存。

    这就是幸福。

    虽然能力不是特别足,但你被需要着。平时的作用不显山露水,但只有那几户人家才知道你的好。

 第448章 毒与罪【25】

    【】

    高者棋不过轻一瞥笑,那官儿便噤了声。

    上君殿。

    侍官儿添了些香,正要往外退。珠帘里头懒洋洋靠着的主儿哼笑道:“怎么着,高者棋那老东西来了?”

    侍官儿微惊,忙低眼道:“方才人来传话儿,高大人已经往皇宫来了。”

    “朕乏了,他若是来了,便叫他候着。”漫不经心的笑音。

    侍官儿飞快应下,退出去。

    风又紧了些。

    大雍朝疆域辽阔,越往西越是枯燥萧条。

    纵横亘错许多巨大土疮沟,活像天公给了大地几鞭子,车马行过,凹凼不平,偶有黄沙惊惮而起,叫人睁不开眼。

    东翡到底是个姑娘家的,奉老夫人的命照看小将军,这才跟着来了。如今狠吃了一番苦头,委实受不住,又是头晕又是脑胀的,面色虚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此,迟隽道:“东翡,你换马,上纪离那匹。”

    阿岚先下马,扶着东翡也下了马。

    东翡有气无力地爬上纪离的马。

    纪离唾道:“不过才这么点行程便经受不住了,这要是真到了域西,还不成个包袱了?”

    纪离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女子上战场,除了依傍男人,去了战场上做什麼,娇滴滴地哭吗?

    哪知东翡听了,强睁眼道:“包袱也用不了你抗,小将军自会护住我!”

    纪离冷笑,不再言语。

    迟隽瞧了阿岚一眼,道:“姑娘会骑马麼?”

    “阿岚一介孤女,哪里会骑马?”

    “上来。”迟隽不过微微一顿,便朝她伸手。

    阿岚黑眸透出光来,雀跃不已,径自翻身上马,竟忘了小将军半空还悬着一只手。

    迟隽收掌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儿,又发觉身后的姑娘已抱住他的腰,“腾”一下,脸色绯红。

    到底是个少年郎,哪经得起如此撩拨?

    “…不知羞!”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她道:“将军还是启程罢,瞧纪离,眼都要烧红了!”

    迟隽深吸一口气,轻一甩马缰,白马便疾驰出去。

    阿岚倒不觉颠簸,反而时不时与迟隽打趣儿,“将军家里头可有妻室了?”

    迟隽冷峻一张脸,未变神色,“若是有,你当如何?”

    阿岚扑哧笑道:“我不过一问,将军也竟顺着杆儿上了。将军这般成日里冷冰冰的,想来除了我,将军也娶不着别的姑娘。”

    迟隽:…

    东翡听着他们说,略微睁眼,跟着笑道:“姑娘可蒙对了,小将军至今尚未娶妻呢,后院儿空得很。”

    迟隽淡道:“你倒是舒坦了,不如下来,自己骑去。”

    东翡吓得忙抓紧了纪离的衣裳,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阿岚不知哪来的胆儿,竟伸手捏了捏小将军的耳朵,笑:“将军就吓唬东翡姐姐罢,真是小气!”

    不知为何,迟隽没答她,身子倒是绷得利害。

    阿岚将欲松手,那人便猛一用力,白马更是飞奔起来,她整个人往前倾,脸糊在他背上,差点撞得变了形。

    紧紧抱着他的腰,阿岚颠得脑袋发晕,颤道:“将,将军…”

    “受不住了?”迟隽皱眉,倒是慢了些,心里却觉得女子娇弱,半点苦吃不得。

    “阿岚到底是个女儿家。”

    “娇气!”

    眉头紧紧皱着,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

    …

    滚滚尘沙漫开,铺卷开巍峨的城墙。

    青白色城墙,城门处重兵把守。

    域西。

    亥城。

    “来者何人——”

    “域东青州人士莱安,奉迟小将军之命,来取通关文书。”

    “哪个迟小将军?”

    “军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大雍,除了天子钦册的那位,还有谁敢自称迟小将军呐?”

    “可有信物?”

    “这…”莱安低眉道,“来得急,将军只说让取通关文书,不曾给别的了。”

    守城军官微微变色,拧眉道,“你若拿不出信物,我便不能放你进去。”

    莱安忙作揖道:“小人不过是个向导,奉小将军之命罢了,军爷何必为难我等小人呢。”

    他再如何说,哪怕嘴皮子都磨破了,守城军官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禁怒从心中起。

    大喝道:“你这人好生固执!…关乎国难,为何不能通融一番?”

    “还是那句,信物拿来,若没有信物,就连一个字,都是废话。”

    镇北军到亥城时,莱安恭恭敬敬将通关文书递上。

    迟隽仔细瞧了瞧,倏然道:“皇上并未写谕旨,你是如何拿到这文书的?”

    莱安悄悄附耳道:“自然是属下将这些守城军官给骗得团团转了。”

    纪离耳力十分好,这样的声音他自然听得见,当即便冷笑道:“将军平日里教你的,全进狗肚子里了,骗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怎么着,嫉妒啊?”莱安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迟隽道:“好了。通关文书拿到了就好,即刻进城。”

    莱安眉开眼笑,这才注意到小将军身后的女子,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将军,这位是…?”

    纪离冷哼一声,道:“死皮赖脸跟着将军的孤女。”

    东翡早已缓过了劲儿,连忙道:“别听他胡言乱语,这位是我们救下来的阿岚姑娘,家在域东,远得很,我们才带上她同我们一道儿。”

    莱安笑道:“原是如此,姑娘安心待着就是。”

    阿岚慢吞吞探出脑袋来,冲他扬起一个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又仰脸儿问迟隽:“将军,不是进城麼?”

    迟隽听出她话中的疑惑,微抿薄唇,带着阿岚,径直策马入城。

    七万镇北军驻扎在亥城。

    密密麻麻的兵将几乎要占据了整座城池。

    城中的百姓全被叫出来为大军分粮备粮,一个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白面馒头进了大军腹中,这些许日子的疲累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阿岚瞧着不远处几个士兵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由感叹唏嘘。

    “你这是何情状?”迟隽手中也拿半个吃剩的馒头,盯着她的眼神略有些疑惑。

    阿岚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行军打仗果真是苦极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刻担惊受怕。”

 第449章 毒与罪【26】

    【】

    徐烈眼前一黑。

    “大爷,我求求宁,咱能不作吗?”

    刚歇了两天,这就想上房揭瓦了。

    “顺便,带它露个脸,混个脸熟。”傅闲悠哉悠哉地笑了笑,重新戴好口罩,将小猪崽儿抱进车里。

    徐烈:……

    行吧,他收回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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