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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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元。我脑袋懵了一下,下意识问:「是哪个沛,哪个元?」
他白我一眼,抬手弹掉肩上的一片树叶,从树上直起身子说:「继续赶路罢,一路少点话,你很烦。」
我:「……」
【三】
沛元终于找到了他说的地方。我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简直就像话本子里那样不可思议。
我看着面前那样一大片漂亮的山河,心中忽然有些激动起来,边跳边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两个一起找到的?」
他斜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才不是呢。」后面又补充了句什么,我因为注意力集中在这片风景上,也没有听清。
我满心都是成就感和自豪感。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之无愧的虎族智商担当,竟然能越过重重危险逃出妖界最终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当初我与虎族、与妖界,皆是不辞而别。我没有父母,是由虎族大长老养大。
三年前大长老不慎踩进鸟族为狐族设下的陷阱里死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就咽了气。所以我讨厌狐,更讨厌鸟,觉得它们个顶个的虚伪歹毒。
自从大长老没了,我在族中就再也没了牵挂,想走就走,压根用不着跟任何人报备。
我本来好奇沛元他为何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难道他也许我一样是个孤儿吗?虽然仅存的同情心让我没有问出口,但是我心里已经深深刻下了他是个孤儿的烙印。
眼下看着他开心快活的样子,我是又为他高兴又为他心疼,恨不得把他给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刚迈开腿还没靠近,就被他警惕得一眼给震住了:
「你要做什么?」
我呲牙,心尖酸涩,垂眸不看他:「我想抱抱你。」
说完,我也没管他什么反应,低着头就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熊抱。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侯爷白切黑【6】
【*】
高者棋不过轻一瞥笑,那官儿便噤了声。
*
*
上君殿。
侍官儿添了些香,正要往外退。珠帘里头懒洋洋靠着的主儿哼笑道:“怎么着,高者棋那老东西来了?”
侍官儿微惊,忙低眼道:“方才人来传话儿,高大人已经往皇宫来了。”
“朕乏了,他若是来了,便叫他候着。”漫不经心的笑音。
侍官儿飞快应下,退出去。
*
*
风又紧了些。
大雍朝疆域辽阔,越往西越是枯燥萧条。
纵横亘错许多巨大土疮沟,活像天公给了大地几鞭子,车马行过,凹凼不平,偶有黄沙惊惮而起,叫人睁不开眼。
东翡到底是个姑娘家的,奉老夫人的命照看小将军,这才跟着来了。如今狠吃了一番苦头,委实受不住,又是头晕又是脑胀的,面色虚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此,迟隽道:“东翡,你换马,上纪离那匹。”
阿岚先下马,扶着东翡也下了马。
东翡有气无力地爬上纪离的马。
纪离唾道:“不过才这么点行程便经受不住了,这要是真到了域西,还不成个包袱了?”
纪离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女子上战场,除了依傍男人,去了战场上做什麽,娇滴滴地哭吗?
哪知东翡听了,强睁眼道:“包袱也用不了你抗,小将军自会护住我!”
纪离冷笑,不再言语。
迟隽瞧了阿岚一眼,道:“姑娘会骑马麽?”
“阿岚一介孤女,哪里会骑马?”
“上来。”迟隽不过微微一顿,便朝她伸手。
阿岚黑眸透出光来,雀跃不已,径自翻身上马,竟忘了小将军半空还悬着一只手。
迟隽收掌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儿,又发觉身后的姑娘已抱住他的腰,“腾”一下,脸色绯红。
到底是个少年郎,哪经得起如此撩拨?
“…不知羞!”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她道:“将军还是启程罢,瞧纪离,眼都要烧红了!”
迟隽深吸一口气,轻一甩马缰,白马便疾驰出去。
阿岚倒不觉颠簸,反而时不时与迟隽打趣儿,“将军家里头可有妻室了?”
迟隽冷峻一张脸,未变神色,“若是有,你当如何?”
阿岚扑哧笑道:“我不过一问,将军也竟顺着杆儿上了。将军这般成日里冷冰冰的,想来除了我,将军也娶不着别的姑娘。”
迟隽:…
东翡听着他们说,略微睁眼,跟着笑道:“姑娘可蒙对了,小将军至今尚未娶妻呢,后院儿空得很。”
迟隽淡道:“你倒是舒坦了,不如下来,自己骑去。”
东翡吓得忙抓紧了纪离的衣裳,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阿岚不知哪来的胆儿,竟伸手捏了捏小将军的耳朵,笑:“将军就吓唬东翡姐姐罢,真是小气!”
不知为何,迟隽没答她,身子倒是绷得利害。
阿岚将欲松手,那人便猛一用力,白马更是飞奔起来,她整个人往前倾,脸糊在他背上,差点撞得变了形。
紧紧抱着他的腰,阿岚颠得脑袋发晕,颤道:“将,将军…”
“受不住了?”迟隽皱眉,倒是慢了些,心里却觉得女子娇弱,半点苦吃不得。
“阿岚到底是个女儿家。”
“娇气!”
眉头紧紧皱着,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
…
滚滚尘沙漫开,铺卷开巍峨的城墙。
青白色城墙,城门处重兵把守。
域西。
亥城。
“来者何人——”
“域东青州人士莱安,奉迟小将军之命,来取通关文书。”
“哪个迟小将军?”
“军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大雍,除了天子钦册的那位,还有谁敢自称迟小将军呐?”
“可有信物?”
“这…”莱安低眉道,“来得急,将军只说让取通关文书,不曾给别的了。”
守城军官微微变色,拧眉道,“你若拿不出信物,我便不能放你进去。”
莱安忙作揖道:“小人不过是个向导,奉小将军之命罢了,军爷何必为难我等小人呢。”
他再如何说,哪怕嘴皮子都磨破了,守城军官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禁怒从心中起。
大喝道:“你这人好生固执!…关乎国难,为何不能通融一番?”
“还是那句,信物拿来,若没有信物,就连一个字,都是废话。”
*
*
镇北军到亥城时,莱安恭恭敬敬将通关文书递上。
迟隽仔细瞧了瞧,倏然道:“皇上并未写谕旨,你是如何拿到这文书的?”
莱安悄悄附耳道:“自然是属下将这些守城军官给骗得团团转了。”
纪离耳力十分好,这样的声音他自然听得见,当即便冷笑道:“将军平日里教你的,全进狗肚子里了,骗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怎么着,嫉妒啊?”莱安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迟隽道:“好了。通关文书拿到了就好,即刻进城。”
莱安眉开眼笑,这才注意到小将军身后的女子,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将军,这位是…?”
纪离冷哼一声,道:“死皮赖脸跟着将军的孤女。”
东翡早已缓过了劲儿,连忙道:“别听他胡言乱语,这位是我们救下来的阿岚姑娘,家在域东,远得很,我们才带上她同我们一道儿。”
莱安笑道:“原是如此,姑娘安心待着就是。”
阿岚慢吞吞探出脑袋来,冲他扬起一个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又仰脸儿问迟隽:“将军,不是进城麽?”
迟隽听出她话中的疑惑,微抿薄唇,带着阿岚,径直策马入城。
七万镇北军驻扎在亥城。
城中的百姓全被叫出来为大军分粮备粮,一个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白面馒头进了大军腹中,这些许日子的疲累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阿岚瞧着不远处几个士兵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由感叹唏嘘。
“你这是何情状?”迟隽手中也拿半个吃剩的馒头,盯着她的眼神略有些疑惑。
阿岚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行军打仗果真是苦极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刻担惊受怕。”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侯爷白切黑【7】
就连莫无双和沈渐深都忍不住投去目光。
莫无双喊了沈渐深一声:“瞧瞧,此女如何?”
沈渐深兀地合上扇子,蹙眉道:“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与美人皆是似曾相识!”莫无双讥笑他,“我看,这估计是哪家受宠的千金,瞧瞧那尊贵的气度,怕是宫里的那位公主殿下也未必比得上…”
沈渐深长睫微掀,轻轻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我猜,她就是公主。”
“你疯了?”莫无双嗤笑,“公主能轻易出皇宫、还来茶楼这地方?”
“茶楼又不是花|楼,如何就来不得?”沈渐深用扇沿轻轻敲打着桌面,语气悠然,“我见过公主一面,自然记得她的风韵神态。”
“我不信。她连脸都没露出来,谈什么神态?”莫无双摇头,“咱们打赌。”
“赌什么?”
“输了的那个明个一早去庙里当和尚。”
“不可能。”沈渐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输的那个吃素一年。这一年里,酒肉一概不能碰,更不能碰女人。”
“当真?”
“当真!”莫无双自信满满。
没成想下一瞬,雅间的门便被推开,方才还在楼下的美人儿此刻站在了他们面前。
美人儿缓缓摘下帷帽,露出那张妖精似的脸蛋儿,冰肌玉骨,平添几分冷清。她平静地望着两人。
莫无双口中的茶一时没憋住,噗地喷了出来。好在他的脸没有冲着沈渐深,否则怕要酿成惨剧。
“你,你…”莫无双一脸见鬼,指着她语无伦次。
接下来,更见鬼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沈渐深起身,来到美人跟前,作揖行礼道:“见过公主。”
莫无双:“!!!”
“无需多礼。”美人玉手微抬,将帷帽递给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出去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喏。”侍女恭敬地关上门退出去。
莫无双已经傻眼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的美人竟然真的是公主。当朝公主!活的!
“公主来这茶楼可是有事要办?”沈渐深请她入座,为她斟上茶。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沈渐深笑了:“公主有事尽管直说,微臣若能办到,定竭尽所能。”
沈浪细白的手指捏起茶杯递到唇边,顿了顿,声音清冷道:“本宫的确有要事请侯爷帮忙。接下来本宫问话,还请侯爷据实相告。”
沈渐深心道果然,面上笑道:“微臣定知无不言。”
沈浪放下茶杯,眼眸平静。
“听闻侯爷与左相交情不浅。”
沈渐深眉头微跳,指尖抵眉道:“若说交情,自然是有一些的。左相乃是我姨母的夫婿,因着姨母,与侯府来往不少。只是我那时年幼不记事,待我承袭爵位后,左相一家便与侯府减少了来往。”
沈浪冷笑道:“那你可知,你这位好亲戚,如今正在皇帝面前参奏本宫的罪状呢…”
沈渐深心头猛跳,长睫颤了颤,立马道:“微臣不知左相为何如此,请殿下明察。”
这波撇清关系的操作让莫无双看得目瞪口呆。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侯爷白切黑【8】
“不仅如此,”沈浪嗓音清冷,那双水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这老贼还向皇兄请奏,驳回本宫与你的婚事,请赐自己的女儿于你为妻呢。”
沈渐深微惊,眉眼诧异道:“殷粟?!”
美人儿抿了口茶水,眼尾眉梢都带上冷意:“看样子,你们很是相熟?”
莫无双眼见情况不妙,连忙开口道:“不不,不,那殷家千金跟我们阿深全无干系,公主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沈浪眸光流转,落在沈渐深脸上,红唇微翘:“他说的可是真的?”
“殷粟是我表妹。”沈渐深蹙眉,“我对她并无儿女私情。”
“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美人儿放下茶杯,袅袅起身,“本宫并非气量小不容人,若你与那位殷姑娘有情,本宫便绝不会介入你们二人。”
沈渐深轻挑眉梢,轻轻晃开折扇,忍不住笑道:“公主殿下…莫非是吃味了?”
美人儿微顿,没有回头,淡淡道:“太自信可不是好事。”
沈渐深失笑道:“我并非诚心这么想,只是公主这样的表现,难免让人多心。”
“…是么。”沈浪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声笑,便推门离开了。
良久,莫无双回过神,拍了拍沈渐深的后背,道:“你说公主特意来茶楼找你,是做什么来了?难道只是为了告诉你左相弹劾之事?”
“…不。”沈渐深摇着折扇笑道,“她是为殷粟而来。”
“殷粟?”莫无双皱着眉头,“公主殿下是何等风姿气度,怎会与一个小姑娘拈酸吃醋,况且公主方才也说了,若你对殷粟有情,她断不会介入你们二人…”
“谁说我与那小姑娘有情?”沈渐深合上折扇,不悦地蹙起眉头,“不过是个小丫头,我岂是那般禽|兽不如?”
莫无双悻悻摸鼻,自顾自道:“那公主呢,我记得,公主殿下与那小姑娘差不多的年岁,你又如何下得去手?”
“…”沈渐深觑他一眼,挑起眉,“若是清闲了,我便让莫伯父给你找些事做。”
“你只管答,扯这些做什么。”莫无双不是被吓大的,“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心悦的是谁?但凡长一双眼睛,也该知道如何选。”
沈渐深起身道:“莫要再胡言乱语,时辰不早,我先回府了。”
说罢离去,没有给莫无双再开口的机会。
莫无双嘟囔一声,走到窗户旁边往外瞟了一眼。
“这才午时刚过,就时辰不早了?”
…
“别看了!”相府,左相恨得咬牙切齿,“再看,你表哥也要娶了公主,你还是死了念头,此事莫要再提。我与你母亲会为你相看好人家,早早把你嫁了!”
殷粟站在窗边哭道:“父亲你不懂,我对表哥一片真情,他为何这般对我?”
其母林荫叹气道:“怪就怪公主突然起意,白白耽误了粟儿的好姻缘…”
“娘,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殷粟跪倒在林荫脚边,脸贴在她膝上,“都说公主备受宠爱,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又为何一定要与我抢表哥呢?”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侯爷白切黑【9】
“你爹去求见圣上,照样被驳了回来,”林荫轻抚着殷粟的脑袋,语气惆怅,“可谁叫她是公主殿下,她的主意没有人能左右,就是圣上也心有顾忌。她铁了心要下嫁你表哥,我们谁也没法子。”
殷粟流泪恨恨道:“我看,她就该早早死了!白白占了个公主的位置,从不做好事,只会夺人所爱!”
“粟粟!”左相喝止她,“莫要口无遮拦!”
“爹——”殷粟摇头道,“您怕什么?眼下那破烂公主又不在这儿,又听不见我们说话,我们就是骂她不得好死,她又能如何?”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响起冷冷清清的笑音:“本宫能如何,你要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