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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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嬷嬷呸了一声,道:“还当自个儿是堂堂二姑娘身边的红人儿呐?再过个几日,估计连二姑娘都没了呢,你一个贱婢,倒是在这儿横上了?”
嘴上说着,一个嬷嬷便边嗑瓜子儿,边蹬了她膝盖一脚,璞心只觉得一痛,便噗通跪倒在地。
狼狈之态惹得嬷嬷们大笑起来。
嬷嬷们早就看不上璞心这副狗眼看人低的坏德行,都是奴才,怎的她就高人一等?如今完全颠倒了过来,不好好磋磨这小贱蹄子一顿,她们不就白在这深宅大院儿里活了那么久?
璞心紧紧攥着拳头,心知这侮辱都是这些嬷嬷给的,心中恨意滋生,连带着造成这一切的二姑娘也一并恨上了。
她本就聪明,不然也不会得了谢宓看重,这回,璞心却不打算“机灵”了。
二姑娘让她请大夫人,她偏偏说请不来,又能耐她何?
谢宓想让林绡为她主持公道,再不济,寻个郎中,抓点药也是好的。
可璞心阳奉阴违,带了个空信儿回来,道:“大夫人让姑娘好生将养着。”
谢宓强撑着睁开眼皮,唇瓣苍白颤抖,“娘她…为何…不来?”
璞心心中冷笑,面上不显,为难道:“大夫人说自个儿乏了,得了空再来…”
当然,这话是她自个儿胡诹的,她压根儿就没见着大夫人。
没瞧见么,光是她编出来的一番话,不就让二姑娘悲痛欲绝了?
啧,二姑娘可真是对她深信不疑呢。
谢宓注意到璞心的眼眶通红,便道:“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璞心道:“是啊,大夫人院里的那几个嬷嬷可是把奴好一通难为。”
谢宓闻言冷笑道:“你若但凡争气些,何至于会被为难?不中用的东西。”
璞心笑眯眯地应着,心中恶意不断放大。
谢宓又道:“娘还真是老糊涂了,早早把我嫁出去了,难不成城主府要靠谢珠那个草包?”
璞心但笑不语。
眼下谢珠与齐宴的婚事算是告吹了,饶是后来齐宴如何挽回,也未唤起谢珠的一分怜惜。
在大燕,有此等魄力,璞心不信大姑娘会比不过二姑娘。
“今儿的茶,淡了。”
太子爷此话一出,千芍疯狂颤抖起来,额角冷汗直冒。
他在害怕。
毕竟金肉会受伤,是他照看不力,更何况,他害怕太子爷知道自己对金肉的恶意。
没看见身娇体贵的城主府二姑娘都被太子爷一句话就要去了半条命?
他一个卑贱的奴才,太子爷想弄死他,根本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千芍哆哆嗦嗦道:“…奴这就去换新茶来。”
他想上前去碰茶盏,却猛地对上太子爷冷冽的眸光,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动作也停了。
垂手站立,浑身僵硬。
太子爷冰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倏然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胆大得很。”
千芍一颤,手脚瞬间冰凉,几乎是下意识跪了下去,叩头道:
“奴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奴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奴虽死不足惜,但还请爷饶了奴这回,下回再也不敢了。”
太子爷想起被他塞在窝里养伤的狗崽子,随手将温热的茶丢到千芍面前,溅了他一身,嗓音如冰缀玉:
“你的确死不足惜。”
千芍整个人都僵硬了,连磕头都忘记了。
好在,太子爷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道:
“若是你能找回孤遗失的玉佩,便饶了你。”
千芍大喜,连忙磕头谢恩,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爷略微幽深的眼神。
是了,怎会轻易饶过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千芍这般,岂非对他心有不满?
既然横竖是一个死字,倒不如作为忠仆而死,好歹能为自己的名声添一份光。
沈浪对太子爷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照她来说,太子来渝州城是来干嘛的?救济灾民的啊。
可眼下太子爷却在一点点拔除城主府的根儿,虽说朝廷派来的粮还没到,可到底是为了政权稳固,而非以百姓生死为首要。
上位者的心思,到底是让人猜不透。
太子爷来看了她几次,不过每次都只看一眼,知道她没死就成。
沈浪并不奇怪。
她之所以表现得格外人性化,格外聪慧,就是为了让太子注意到她,让他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不然,再如何乖巧可爱,也不过是条狗,只要他招招手,就有无数达官贵人争先恐后给他送名犬。
第141章 太子狗上天了【11】
这可不是沈浪想看到的。
对于强大而狡猾的猎物,她总是有充足的耐心,等他慢慢地自己掉进陷阱里。
“今儿可好些了?”太子爷瞥她一眼,倒是不像往常一样伸手抱她。
她现在浑身药味儿,怨不得太子爷不喜欢。
沈浪也识趣,静静趴在那里,晒着小太阳,吃着小点心,还有嬷嬷在给她顺毛。
嬷嬷道:“今儿倒是能走动两步了,金肉恢复得快些,想是过不了几日便又活蹦乱跳的了。”
太子爷颔首,惜字如金,“好生照看着。”
说罢就离开了,只留给沈浪一个背影。
沈浪也习惯了,懒洋洋翻了个身,想着,怎么将嬷嬷骗过去,偷偷溜出去呢?
知道她皮,嬷嬷从不敢离开她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这让沈浪苦恼极了。
她还要出去干大事呢。
这样被当犯人似的盯着,谁受得了?
所以,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倏然倒在桌子上,浑身抽搐起来。
嬷嬷一瞧傻眼了——方才明明还生龙活虎的,怎的突然就抽抽起来了呢?
她不敢怠慢,连忙小跑出去叫郎中。趁着这会儿功夫,沈浪在不折腾了,一骨碌爬起来,跳下桌子就往外跑。
瞬间溜没了影儿。
渝州城,宝食斋。
小二盯着门外头蹲着的小奶狗许久,终于,它动了,叼着一张纸条,颠颠儿跑进来,仰头盯着他。
小二乐了,弯腰将纸条拿出,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香酥鸭!
见奶狗崽子眼巴巴盯着他,小二愈发喜爱,不禁心也软了,蹲下抚摸着狗子,心想这想必是哪家公子哥儿瞒着家中大人,偷偷派听话的狗崽子出来买吃食的罢。
是以笑了声,道:“好嘞,等着。”
宝食斋一向有个规矩,那就是不准赊账。就是你家里头再有钱有势,也甭想赖账。
不交钱,便踏不出这门儿去。
小二是谨慎的,只是见着是个人畜无害乖巧可爱的小家伙,便不住地心软了。
这狗子皮毛生得亮,又极其顺滑,一瞧便知是常清理的,不是寻常人家的狗。
小二想着,便将一只热腾腾的香酥鸭包好了递给奶狗崽子,还在她脖子上系了个绳子,方便她用嘴叼着。
沈浪得了香酥鸭,圆咕噜嘟的黑眼睛冒出微微亮光,感激地看了小二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慢悠悠的,十分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是来骗吃食的。
直到走到拐角处,她才坐下来,拆开纸包,两只前爪像人一样抓着香酥鸭吃,若是有人见着这一幕,必定会惊掉眼珠子。
一只奶狗崽子,竟然人性化地坐在角落里抱着一只香酥鸭啃?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口香喷喷的肉入口,沈浪整个灵魂都升华了,不由泪流满面。
自打进了这个位面,她就没吃过香酥鸭了。
时隔多日,果然还是香酥鸭最好吃了。
正欢快地啃着,视线中便骤然出现了一双黑绸御鞋,她顿时僵住了,目光缓缓上移——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精致面庞便撞入她的眼帘。
好家伙,吓得她一激灵,香酥鸭差点都掉了。
还好她眼疾手快接住了。
“孤倒没看出来,你爱吃这种东西?”
太子爷的嗓音如冰缀玉,目光落在香酥鸭上,冷冽的眉眼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沈浪下意识将香酥鸭藏到了身后,在他人眼里,便是奶里奶气的小狗崽儿磨蹭磨蹭地藏起吃食,画面十分乖萌可爱。
但太子爷可不是会欣赏的主儿,他对着身边的嬷嬷道:
“看好了,饿上两日,没孤的允准,不准给吃的。”
嬷嬷连声应下。
沈浪听着,瞪圆了眼,身后的香酥鸭它忽然就不香了。
这个歹毒的人!
连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都狠得下心?
没人性,没天理啊。
不过好在,这狗东西没想着收走她的香酥鸭。
下一瞬,只听太子爷倏然道:
“这鸭肉,又是从哪家骗来的?”
随从里很快就有一人出列,道:“是不远处的宝食斋,金肉小主子吃得便是那家的香酥鸭。”
太子爷闻言皱了皱好看的眉,道:“这香酥鸭好吃么?”
方才见金肉吃得那样开心,他竟也食指大动,只是高贵冷艳的太子爷不会明白地说出来。
“奴也不曾尝过这里的,不过在京城时吃过一回,滋味极美。”
也算是给了太子爷一个台阶下。
太子爷果不其然舒展了眉头,垂眸,脚尖碰了碰幼幼小小的狗崽子,道:
“那孤倒想尝尝了…带路。”
随从诚惶诚恐地带路。
嬷嬷赶紧将地上的小奶狗一把捞起来,狗崽子还懒洋洋往她怀里钻,显然吃饱了就想睡了。
想到太子爷的旨意,嬷嬷不禁心疼,愈发拍着小奶狗有些瑟瑟的身子。这样惹人怜爱的奶狗崽子,太子爷怎的就狠得下心呢?
带着腿伤饿上两日,那还得了?尤其这么大的小奶狗,最是要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饿着了,可怎么是好?
太子爷显然并不能考虑到这些,他只是为了罚沈浪,仅此而已。毕竟沈浪对他来说也算是有价值,自然不会存心想让她饿死。
宝食斋。
小二迎到了一位极为尊贵的客官,光是看那通身气度,便知道不是渝州城这样的小地方能养出来的。
小二小心翼翼道:“客官,您早早儿点点儿什么?”
太子爷还没说话,他的随从便道:“来份香酥鸭。”
说罢还低声问太子爷,“爷,还要点别的么?”
太子爷摆摆手,“不必了。”
香酥鸭即可。
能勾得他这条聪明之极的狗溜出来骗着吃的,他只是好奇,想尝尝看。
小二目光含笑,道:“原来二位也是要香酥鸭的,稍等,我这就去为您取。”
“且慢,”太子爷叫住了小二,示意嬷嬷上前来,指着她怀中的小狗崽,道,“认得这条狗么?”
小二微微一怔,笑了,“原来这狗子是客官的,方才就是它来买香酥鸭的。”
…买?
太子爷若有所思,朝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第142章 太子狗上天了【12】
随从立马上前道:“这是我们爷的爱犬。来一份香酥鸭,加上先前的,一并付了。”
小二连忙应是,去取香酥鸭了。
直到香酥鸭被送到太子爷跟前,他才眉眼舒缓,将狗崽子拎到眼前晃了晃。
“瞧着也不过如此,是孤饿着你了?”
话里话外是对香酥鸭满满的讽刺。
沈浪恨不得一爪爪呼上去,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蹬着小短腿儿挣扎,太子爷一时不察,竟真叫她挣脱,跳到桌上,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盯着香酥鸭,又抬头看了眼太子爷。
太子爷保证,他从这崽子的眼里看出了威胁。
好像在说他要是不给她吃,她就要一爪子挠上来。
太子爷默了一瞬,略微有些嫌弃地将用手指撕了一小块肉下来,慢条斯理地递到她嘴边,幽幽盯着她看。
“吃了。”
其实,沈浪更想自己抱住一整只香酥鸭啃。她小心翼翼将头凑上去,舔了一下,然后一整口都吞了进去,细嚼慢咽,十分优雅。
太子爷更狐疑了,微微眯起了眼。
这小家伙…竟然没有一丝身为哈巴狗的自觉。
沈浪的确有恃无恐,毕竟在现实中,一只狗格外聪明些总是更讨人喜欢,并且没有人会怀疑狗的身子里是不是真有一个人。
太子爷自然也不信,他只是觉得这狗不寻常,却不会想到精怪邪说上去。
见狗子吃得香,他忍不住也捏起一块往嘴里送,入口酥嫩软烂,鲜美异常,果然十分入味。
也不怪金肉爱吃。太子爷漫不经心地想着,手指微微收紧,用力,转瞬间,肉乎乎的小奶狗便落进了嬷嬷怀里。
“满嘴油,”太子爷睨它一眼,不冷不淡道,“给它洗干净了。”
嬷嬷连忙点头。
沈浪费劲儿扑腾,终于从令人窒息的怀抱中艰难地探出一颗小脑袋来,眼睁睁瞧着狗太子垂着眼将“不过如此”的香酥鸭给包了起来。
似乎嫌她不够生气,还特意拎到她面前晃了两下。
沈浪:“…”
受不了了,这个狗东西。
沈浪被带回城主府时,正好有一个城主府下人匆匆忙忙前来禀报,说是出了什么事,大夫人请太子爷前去坐镇。
太子爷心里门儿清着呢,面上却皱眉道:“何事?”
那下人磕头道:“爷身边的千芍公公非说大夫人拿了爷的一枚玉佩,这会子正争闹不休,大夫人哭得厉害,实在没法子了,才让人来请爷过去的。”
“孤是丢了枚玉佩。”太子爷眉目冷冽,嗓音如冰缀玉,下一刻,便迈开长腿往里走,“还不带路?”
那下人被前半句吓得半死,冷汗直冒,心中欲哭无泪,默默爬起来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引路。
大夫人林绡的院子在整个城主府都算得上奢华,已是深秋,里头却仍开着修理有致的花,似乎在这有些萧瑟的日子里,也带着点暖洋洋的春意。
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却将这春意无情刺破。
大夫人林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发髻凌乱,半点城主府大夫人的姿态也没了。
她边哭边怒骂道:“你这瞎了眼的,我偷爷的玉佩作什么?我图个甚?”
千芍在旁站着冷笑,手中攥着那枚从大夫人房中找出来的玉佩,道:“大夫人看来是老糊涂了,这玉佩可是陛下御赐,你竟也敢偷盗?”
这话,就是不管大夫人如何辩解,罪名都要安在她头上了。
林绡怔住,随之而来的是尖锐刺耳的嗓音,“你若是再胡说八道,就当心你自己的狗命!”
千芍不以为然,直到看到自家太子爷进来,他才屁颠儿屁颠儿迎上去,将玉佩递上去,道:“爷,玉佩啊,找着了。”
太子爷接过玉佩,垂眼略微摩挲了几下,淡淡道:“的确是孤的那块。”
千芍扬眉吐气,得意地瞥了瘫坐在地的大夫人一眼,冲着太子爷小心翼翼道:“那…爷,奴可算是将功折罪了…?”
太子爷却没看他,将玉佩捏在手里,缓缓地攥紧,只听细微的脆响后,他摊开手掌,碧绿的玉佩上已然布满了清晰的裂纹。
众人大惊,尤其是千芍,险些瞪掉了眼珠子。
怎么,怎么会碎了呢!
这是御赐的玉佩,质地坚硬异常,怎么可能轻易就碎了呢?
太子爷幽幽垂眼,睨着大夫人,嗓音如冰缀玉:
“看来,夫人是企图鱼目混珠?”
林绡猛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