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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16章

小说: 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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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落,白昼还没做声,就听文亦斌怒道:“一派胡言,我文家的人,怎会为一己修行,致使那许多无辜生灵丧命!”
  李司正见他恼了,不卑不亢,道:“文大人莫急,丧命也是他们的福报命数,只不过是借由娘娘的凰灵得出个结果而已。”
  白昼自早上起来,坐在殿上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先是听户部的奏报,然后就开始听众臣辩诉不休,头越发疼起来。
  其中若是存了人为,又为何要引他去陆水城?想得多了头就更疼。
  终于耐不住性子,道一句:“朕思量一二,散了吧。”起身就走。
  出了大殿,白昼才觉得脑袋里的混沌气渐渐散开。不想回御书房,就信步在春日暖融融的春风里,不知不觉晃到了摘星阁。
  皇上独自凭栏处晒太阳,布戈远远的伺候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柔暖,让白昼微眯了眸子,想那新任的户部尚书上任前,祖上五辈都被自己查了清楚,他该是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人,今日应该是寻着职务,好好上奏事情的。
  至于那李司正……
  白昼早把朝上三品以上官员的档案都看过一遍,可李司正是个从三品,只因官职特殊,才能在朝会上上殿,他历来闷不吭声,还真不知觉间把他忽略了。
  忽然自头顶百会穴传来一股压力,力道刚刚好,白昼出神,全没在意背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惊诧之余就想起身。
  身后那人轻道一句:“别动。”
  一阵风过,将远宁王用惯了的熏香味道送入白昼的鼻息。
  王爷自皇上头顶百汇起,一路向下至耳后,又延展到肩膀,手指揉捏着他的穴道,酸胀过后,似是血流一下子畅顺了,头痛渐渐缓解。
  “头又疼了吧,现在好些吗?”王爷收手,说完这话,他转至皇上身前。没外人时,皇上是免了他的礼的,于是,他就只眉目含笑,微微颔首看他。
  白昼抬头,正好迎上王爷的眸子,也不知是不是阳光耀眼,他的目光在和远宁王相接时,看上去有些许涩噎。
  王爷倒是笑得更开了些,道:“你心思重了,血气郁结,才会头疼的,也怪殿上那伙人,吵得没完,李司正和文大人,一路吵到出了宫门,才分开。”
  白昼听着,挠了挠眉心,指着旁边的一张空椅子道:“坐吧,仰头跟你说话,脖子也疼。”
  王爷一笑,坐下来,收敛了笑意直言道:“别去陆水城。”
  自从远宁王接手紫薇令的职务,确实帮白昼省了不少麻烦,他如今这样说,当然有他的道理,于是白昼歪头看他,等着王爷给解释。
  “李司正和赵进是同科,一人中了榜眼,一人中了探花,不仅如此,二人曾得过同一位老师的指点,该是关系匪浅。但这二人平日里却淡得很。”
  单听这个,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许是阳关道和独木桥,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结果王爷又继续道:“赵进的二夫人是李司正的亲妹妹,李司正娘亲六十大寿时,赵进贺金千两,以二夫人的名义,送给了老太太。”
  这就不太一般了……难怪赵进抄家、三族彻查时,全没查出他与李司正的纠葛,原来自古贪官行1贿一个样,都是假手于人。
  向那赵进堂堂尚书令,为何要反过来巴结李司正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呢?
  蚌安郡断掉的祸头的线索,可能又回来了,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但赵进一众刚出事,若李司正是漏网的党人,此刻不该蛰伏才是吗?
  白昼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弯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又微蹙了眉头。
  远宁王看在眼里,心道,得,还不如不劝呢。
  转念又一想,依着皇上现在的性子,就算自己不告诉他这些,他早晚也能自己查到,反倒还劳心劳神。
  咳。
  接下来好大一会儿功夫,白昼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只是目光越过栏杆,看向远处,终于在远宁王自斟自饮喝了第三杯茶之后,皇上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
  瞥眼看见皇后奉移当日,他吹的那柄紫竹箫就架在摘星阁正殿的书架上,示意布戈拿过来。
  箫声轻缓低沉,皇上闭着眼睛,沉浸在乐声里,似是有无尽的思念涌出。
  远宁王坐在一旁看,便又在想,他是在想谁呢?是皇后,还是那个他已经找不到的人……
  许是今日在摘星阁待久了,白昼这夜做了个梦。
  梦里他恍惚间真的成了昏君白景,还是太子的他,与年轻的姑娘成了亲,洞房里灯火阑珊,他挑开姑娘大红的盖头,才发现盖头下的美人早就断了气,双目圆整,死不瞑目。胸前一个血口子,汩汩的冒着血,像是流不完一样。
  浓稠的红色淌在地上,眼看要沾到白昼脚边,他着急往后退,可血浆像是活的,非要追着他。
  “来人!”他大喊。
  无人回应。
  眼前已经断气的美人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道:“我文家助你登上帝位,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不如……”
  突然,她诈尸一样从喜榻上弹起来,扑向白昼,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惊慌中,一人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带离了皇后的控制。
  那人的面庞看不清晰,但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简医生和远宁王的身影合二为一……
  倏忽就睁了眼睛,惊坐起来。
  床帐外透过一点悠柔的光亮,依旧是夜,四下寂静。唯独白昼惊魂未定的气喘声,和他狂跳的心脏,让他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
  值夜的小太监听见皇上床前急促的响动,在床帐外行礼,轻声问道:“陛下做梦了吗?”
  白昼道一声无碍,又重新躺下,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经过几日小范围群臣的争论不休,和皇上一边儿倒的拉偏手,皇上终于如愿以偿——带着数位近臣和小队禁军护卫,微服去一趟陆水城。
  出发的事宜有人张罗,但白昼也没得着闲,连续数日,他都深夜惊醒,总是梦见皇后。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依着他自己的心思,不该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他深知焦虑的源头,来源于“失控”感,于是他这些日子就埋身御书房,让布戈把宫内年记以外的杂记手札也都拿来翻阅。
  布戈也不知皇上又抽了什么疯,只得把天禄阁里吃灰的杂卷手记都翻出来,理好了,供到主子的御书案前。
  这些杂记手札入不得正史,但却记着一些不得佐证、难辨真假的事情,有了这些“内参”的对照,还真让白昼在一卷已经残破得字迹难辨的羊皮卷上发现了端倪——百年前,民间一度流传,尧国当初得天下的一脉,名为“穹川白家”,但久经变故,此时金殿端坐的已经并非当年天下一统时最正的那一支了。
  历史的真相,大多时候是正史与野史的结合体。


第24章 他喜欢别人。
  从前的白景,今儿在这宫听曲儿,明儿个又出宫鬼混,布戈整日跟在身边伺候,脚底板都磨薄了,如今十来天,皇上只在御书房里闷头,布戈反而不适应了。
  眼看要出行,皇上依旧不挪窝,批完折子,继续的东翻西看,不知道的,都要以为皇上藏在御书房里孵金蛋呢。
  白昼能有工夫东翻西看,全是因为远宁王这位暂代紫薇令之职的主儿,忙得脚打后脑勺,把工作做得分外到位。
  甚至是有些僭越了。
  但他御前当红,看顾皇上身体,又能帮皇上在政务上分忧,自然没人敢招惹他的是非。
  这日上了灯,王爷才终于得了空闲,亲自拿着归置好的一沓折子,给皇上送过来,就见布戈愁眉苦脸的站在御书房门外,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布戈看见远宁王,就如看见天神下凡,抱住活救星的大腿跟他诉苦:“陛下一下午都没动地儿了,午膳只喝了半盏红枣燕窝,刚才问了两次传膳,把陛下问烦了,说不让再进来咋呼。最近陛下夜里总是惊梦,睡不好自然就没胃口,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
  王爷听了,眉头微蹙起来,心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但一想起他面对赵进一众贪党那股凛戾劲儿,又不忍心不管他,向布戈道:“捡几样清淡容易消化的,送过来。”
  布戈美颠颠的忙活差事去了,王爷愿意出马可就太好了,自从皇后薨逝,布戈偶有听到宫里流言,说是皇后知道王爷和皇上关系逾越正常,死不瞑目,才搅闹得四下里不安宁。
  一共听见了三回,都是把当事的宫女太监好一通责罚。
  罚归罚,布戈私底下却觉得,只要皇上能好好的,就算和王爷搅和在一起,又怎么了?他对主子的衷心没有家国天下,只是单纯的希望他好,就够了。
  再说白昼,连日的废寝忘食,白家和文家的过往没查出多少因由,却让他翻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是一本描金边的小册子,里面记录着远宁王的起居生活点滴。起始的时间,是自王爷来朝月城的第二年夏季。
  不能说事无巨细,也能看得出来,皇上是在王府安插了人的,但不知道为何,记录在去年初秋时截止了,最后一页,被撕去了。
  册子皱皱巴巴,封皮上沾脏了,看样子是曾经被揉捏丢弃,又捡回来展平的。
  最让白昼颠覆的是,册子里的字迹,和自己的手迹极像,对比来看,出自白景的手笔。
  试想若只是监视,原主白景犯得着把王爷的日常起居亲手誊抄一遍吗?
  正自出神……
  远宁王悄声进了门,见皇上在御书案前,拿着本破烂册子目光呆滞,烛火亮堂堂的,在皇上身子上拢上一圈光晕,明暗呼应出他眼下一片乌青——睡不好都挂了像了。
  “阿景不好好吃饭休息,是想病在路上吗?”
  王爷的声音骤然响起,白昼吓了一跳,忙把手上册子合上。他太专注了,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说着话,王爷信步到御书案前,扫了一眼皇上书案上摊开的各类手记、卷册,微皱了眉头,道:“看什么这么出神,歇歇吧。”
  普通的臣子,哪个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晃悠到皇上身边,看他桌子上都是什么书?
  可偏偏就王爷把这事儿做得理所当然,反过来好像是白昼理亏,不该如此贪卷废食。
  白昼面儿上镇定的把小册子随手一放,见王爷手里拢着一沓折子,向他一伸手,道:“拿来朕看吧。”
  王爷当然不能听话了,把折子一送,一摞折子精准归整的落在御书案侧面的茶台上:“都不是急奏,只不过是些需要你亲注的,”说着,向他招招手道,“来,先用膳。”
  白昼鬼使神差的就听话了,本没什么胃口,可一见桌上的饭菜,倒又每样都想尝几口,向远宁王道:“坐下一起吧。”
  王爷坦然极了,吃着饭,嘴还不闲着:“近些日子,你身体本来是见了起色的,但若是日日乱了作息,非又要整出一场大病来。”
  白昼给他个耳朵听,脑子里其实还在想原主对王爷……
  回忆小说里写的,白景是在远宁王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下才渐而对他信任心动的,难不成其实他早就喜欢王爷了?
  这样严密的监视,若没有他亲笔誊抄这事儿,白昼更倾向于相信原主白景对远宁王的防备之心深重,可有了这么个茬儿,事情就变得矫揉造作起来了。
  王爷见皇上给自己个耳朵,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锦盒,放在桌上推到皇上面前:“把这个放在枕边,多少能安神。”
  白昼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块镂空的白玉香囊,已经填了香丸在里面,凑在鼻子前晃过,一缕薄香沁入心肺,心思一瞬间就沉静下来了。
  觉得稀罕,便又放回锦匣。
  “做了什么梦?”王爷又问道。
  白昼想了想,还是答了:“总是梦见皇后……死不瞑目。然后……”
  然后你又救了朕,终归是没说出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王爷动容:
  可不是确实死不瞑目吗?毕竟是夫妻,说不难过是假的。
  帝王难做呀。
  轻轻叹息一声,见皇上吃好了,道:“微臣陪着陛下出去走走吧,刚下过雨,空气好,心思松了,夜里才能好眠。”
  白昼本想拒绝,但眼见王爷眉目含笑看着他,就又不忍心,跟着他出了门。
  也不知是因为被王爷强拉着饭后百步走,还是因为王爷给的安神香起了效果,这一夜,白昼睡得很踏实,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
  这次白昼出行,是有小范围的官员知情的,于是挑选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组成一个临时的决议组织监国。
  帝王出行,重臣组团监国的事情在诸位大臣的认知中闻所未闻,但仔细一想,又实乃高明至极。被选中的官员职权相互制衡,短时间内代行日常决议,可比把大权独给一人稳妥多了。
  前往陆水城的车队开拔五日,入了江都。
  待到明日绕过江都秦淮河的转角,就能到陆水城了。于是车马修养半日,护军小队散在多家驿馆休息,白昼和几位近臣近侍,则是找了城里的客栈住下。
  一下马车,日头正偏西,柔暖的光笼罩市井百态,正是烟花三月,江南好光景。
  可无奈白昼虽然动了城里闲逛的念想,身子骨却不给力,舟车劳顿让他浑身乏力,只得回客栈小憩缓神。
  饭后,白昼坐在窗前,看着街景,觉得晚风送来的都是人间烟火气,正难得的惬意,便听见有人轻声扣门,布戈开门,笑道:“原来是楚大……啊,楚公子啊。”
  进门这人笑吟吟的,一身武人的打扮,身姿挺拔,眉目间也满是爽利劲儿,他先是向布戈点头示意,然后毫不拘礼,向白昼行了个常礼,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眼前这位楚公子,正是大将军楚关的独子,名为楚言川,他和原主白景当真能算是老相熟。
  在白景还是皇子的时候,楚言川就是伴读,后来又成了太子伴读。
  白景登基,念及与他儿时的情意,在楚言川二十一岁那年就被封了銮仪使。万没想到楚关不干了,说楚言川未经历练,不堪銮仪使重任。面儿上说得好听,其实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做一个只负责仪仗的花差。
  楚大将军终于软磨硬泡,在大半年的不懈努力之后,成功的把儿子扔到安西做了都护,虽然官职从正二品降了半格,可着实是好一番历练。楚言川年纪轻轻扛起尧国西陲的安定重责,不负所望,尽忠职守,直到新年任期满了,前几日才刚回到朝月城。
  楚言川见白昼呆愣愣的看他,不疑有他,反而又贴近了,低声笑道:“你和那远宁王爷,如今怎么样了?”说着,还冲他挤了挤眼睛,“走吧,出去溜溜,我发现了个好地方。”
  白昼犹豫片刻,但楚言川的问题勾得他心痒痒。毕竟他也想知道原主白景和远宁王到底是怎么样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烂账,终于还是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想,跟楚言川出去了。
  楚言川口中的好地方,是个伎馆,叫笼纱水榭,设置得巧妙极了。前厅楼台垂纱杳渺,依秦淮河临河而建,但却没有单独的雅间。客人们在楼台的大厅里听曲儿,相中了哪个姑娘的唱段儿,想要她单独演唱奏曲,就把姑娘请到花舟上。
  波涛摇曳,美人骚客共泛水上,不知添了多少情1趣。
  眼看着秦淮河上船影飘摇,船上星星点点的烛火光映在水面上,无愧是无数文人笔下的传说。
  楚言川早就定好了花舟,船里没有纸醉金迷,若真要说,反倒是浓浓的文墨气,想来能想出如此附庸风雅的揽客手段的老板,也不该是个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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