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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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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君主是何脾性,有时候看宮宴就能看出来,有清廉者和睦融洽,亦有风雅者崇雅黜浮,还有像昏君白景这样的,花天酒地,穷奢极欲,在长者面前依旧是左拥右抱的美人儿。
  其实白昼之所以把内宴弄成这样,并非全是为了符合原主的人设,而是这几日他查知瑞王其人,面上中正儒雅,但对美色还是颇有一好的。只不过他骨子里存了几分胆怯,又爱惜声名,是以这点小癖好才没抢了他是个和善王爷的声名。
  说句不好听的,有贼心没贼胆。
  前些日子,他为进都城找了个重病的名头,自然碰不得姑娘。如今一来见皇上不怪他无召进都城,二来又被远宁王言说病得没那么重,索性也就想慢慢的把重病这副枷锁卸下来,毕竟日日装病,辛苦得很。
  几杯酒下肚,也不知皇上的酒为何入口清淡,上头却这般快,看那献舞的姑娘们,身段妖娆,一个个像天仙一样,恨不能到场下去跟她们一起跳。
  白昼看瑞王眼神迷离,色眯眯又直勾勾的看美人,就像饿狼看着羔羊,知道时机成熟了。心道,刚才让布戈偷偷给王爷的酒壶里加点料,也不知这小子加了多少。
  直接把瑞王迷晕了倒也并非不可以,只不过,他还想借着这老色鬼,做一件他想做已久,却又找不到由头的事。
  只听皇上笑道:“去,把隐香殿的姑娘们全请过来。”
  隐香殿,住着三十余位姑娘,都是内侍为昏君白景在民间搜罗的绝色女子,如今这三十余人,是前年霜降时入宫的,不知为何,白景还一直没得空祸害她们。
  不大一会儿功夫,环佩轻响,三十余位妙龄少女站在殿上,也是好一番壮观的场景。姑娘们第一次见到皇上,见他看上去也没有声名那样狼藉可怕,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波澜不惊的优雅气度。
  皇上看着风雅,说话也是轻缓从容的:“诸位美人,从前朕冷待了你们,今儿个咱们做个游戏,”说着,他指向瑞王,“你们每人陪瑞王爷喝上一杯酒,若是喝得好,朕就赠你们朱玉,送你们回家和亲人团聚,”说着,他又转向身旁伺候的两名女子,笑道,“你们也去。”
  瑞王如今其实已经五迷三道了,莫说是三十多人,就是十个人,一人一杯,也够他受的。更何况,这三十余位美人是自民间精挑细选出来的绝色,在隐香殿不得见皇上,就只剩下被一群嬷嬷教养着,如何既要端庄优雅,又能惹人怜爱了。
  彻底的恭谨自持或放浪飒爽,哪一种属性单独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都不够招人念念不忘,唯独这两种属性切换得宜,便能让那些狗男人欲罢不能。
  瑞王哪里顶得住这样一群花样美女,白昼在一边只看着姑娘们和王爷推杯换盏,香果浅尝,都替瑞王累得慌。
  但老头儿却乐在其中,一个都不愿意冷待,终于不知喝了多少杯,“咣当”一下,栽倒在酒桌上,瞬间呼噜震天响。
  白昼盼的就是这一刻,吩咐太监们把瑞王好生送回宁德殿。
  面对睡得毫无知觉的瑞王爷,白昼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但他讨厌被牵着鼻子走,更何况,从王爷的行事来看,他进都城怕也是没憋好屁。
  白昼曾经年纪轻轻能把如一盘散沙、四面漏风的企业归整顺溜,信奉的准则之一,就是先下手为强。
  正想吩咐布戈给瑞王爷宽衣,看他到底把先皇遗诏藏在哪件衣服里了,值守的太监忽然来报,端淑郡主求见。
  这位端淑郡主,是瑞王白辰的女儿,算起来该是皇上的堂姐,已经嫁了人,所以留在都城,没有随父亲回封地去。
  此次瑞王进都城,她两次到驿馆想接父亲到府里去住,都被父亲拒绝了,结果今儿个突然听说驿馆大火,父亲被皇上接到宫里,她一番收拾准备,待到入了宫,老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郡主心里作何想。
  白昼到宁德殿正堂,就见郡主亭亭而立。她已近不惑,但保养得宜,穿着又清素,看模样若说是桃李芳华,也不会有人怀疑。
  端淑郡主见白昼来了,恭敬一礼,道:“父王扰了陛下的安宁,听闻今日傍晚驿馆大火,陛下可有伤到吗?”
  白昼一笑,心道郡主当真无愧封号,答道:“朕无碍,皇叔也无碍,他的病更是无妨,只是刚才宴席上,贪杯已经睡下了。郡主入内,多有不便。”
  郡主恳求道:“父王入都城至今,端淑还没与他相见,求陛下让端淑一见父亲,便即刻回去。”
  父女天性,白昼没理由拒绝,也不忍拒绝,便点头允了,和郡主一同回到后堂寝殿,进门见到王爷睡在榻上,郡主上前几步,看着瑞王半晌,眼中的思念和惆怅都像要溢出来了。
  白昼忍不住上前几步,安慰道:“皇叔的病无大碍,朕定会找人好好医他,郡主……”他本想给郡主宽心,话到嘴边,生生顿住了——
  刚才郡主上前看父亲,皇上一直站在外堂门前,这会儿他走到二人近前才发现不对,瑞王爷盖着一床被子,但那被子显然盖得仓促,被脚都没掖好,能看见王爷像是已经脱了衣服了。
  想刚才,他和郡主进来时,寝殿里……没有人。
  白昼忙回身向布戈道:“伺候的人呢?谁帮王爷更衣的!”
  布戈刚才就一直跟着皇上,自然也不知道,先是一瞬间被问蒙了,随即就叫来了一直伺候瑞王的人,那人说,刚才皇上出去没多大一会儿,远宁王也出去了,然后,就有太医院御药房的司药小太监,拿了几味药来,说是王爷吩咐要的,让他送去。
  他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远宁王,怕耽误了差事,这才赶快回来的。回来时,瑞王就已经换了衣服。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纸包里还包着药材。
  正这时,远宁王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那人见了王爷,即刻忠人之事的把药给他。
  远宁王却困惑了,道:“本王不曾向太医院要这些东西。”
  他话刚落,便察觉到不对劲,忙把汤药放在桌子上,几步到瑞王爷近前,也顾不得礼数,扯出他一只手,便往脉搏上压去。
  只一瞬,脸色就变了,直接伸指往瑞王爷颈间动脉上摸去。
  白昼见他这个动作,头皮发炸,也抢到床前。
  远宁王看了他一眼,神色悲悯,道:“瑞王爷……薨殁了。”
  而后,只听“扑通”一声,端淑郡主难忍打击,直接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白昼头大,吩咐把郡主安置在偏殿,传太医,又顾不得许多,直接掀开瑞王爷盖的锦被。只见王爷的衣裳早就不知去了哪里,他手肘处,两个小孔,血还没止住,黑紫色的粘稠血浆缓缓的从伤口渗出来。
  像是,死于蛇吻……
  白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布戈吩咐道:“让陈星宁带禁军封宫,小心毒蛇,再去把刑部的寻戍将军带来!快!”
  正这时,不知窗外是花园里的什么鸟儿在叫,声音空灵婉转,但放在这当口听,却像是催魂夺魄的地府冥音,只觉得是给瑞王收魂引路来的。
  白昼皱了皱眉,刚想问远宁王看不看得出是什么蛇,身边的远宁王突然大喝一声:“小心!”
  几乎同时,白昼余光看见床榻被角里,一个东西弹射而起,直冲自己扑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瑞王:老夫千里送人头的情谊,陛下可要记得呀。
  ……………
  这两天比较忙,灰来灰去的~所以……
  更新就虽然但是~我尽力。


第34章 王爷呢?
  时间像是停止了,画面定格在白昼眼前。
  那是一条蛇,个头不大,却迅捷极了,至扑白昼的面门而来,须臾之间,他能清楚的看见蛇嘴里的獠牙和猩红的蛇信。
  闻见扑面而来的一阵腥臭。
  白昼闪躲不及,下意识用手去挡。但这蛇显然是见血封喉的毒种……
  眼看尖牙就要碰到白昼的手臂。它又在一瞬间就远离了白昼的视线。
  正是斯须刹那,远宁王抄住了蛇尾,紧接着便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蛇头被王爷狠狠摔在床柱上。
  蛇摔蒙了,却没有死。
  王爷阻止了举着凳子要前来“补刀”的布戈,吩咐拿来提笼,把蛇装了。
  白昼惊魂未定,那蛇定是刚才咬完人,还在瑞王的被子里,被他猛的一掀,掀翻到一边裹起来了,脱困了自然要咬人的。
  远宁王见他这样,问道:“伤到了吗?”
  看看救命恩人,白昼摇头道:“多谢,”又瞥见提笼里的蛇,问道,“要当宠物养吗?”
  王爷莞尔,道:“这只怕还真是谁的宠物。”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若非要将怀疑指向一个人,就该是彭奇。但终归是怀疑而已,没有丝毫实质证据。
  若真的是他,这人背后怕不是桃花潭水深千尺,看不见边,摸不到底,不知所谓。
  一番惊魂,寻戍将军被传来时,已经过了许久。
  要说这寻戍将军,其实是刑部驯养的军犬。白昼自从穿到书里,知道刑部有军犬,还特地观摩过一次训练,而后依照现实中看过相关军犬驯养的书籍,书写了一本薄册子,虽然内容不多,却都是精华,刑部官员看后大为惊叹。
  未曾想,不多久就派上用场了。
  军犬一路寻着瑞王的气息,到了南墨西堤。
  自从这地界儿出了太监小吉发狂伤人伤畜的事件,就极少有宫人再来,白天冷清,晚上更是透出一股莫名的阴森。看哪里都觉得是月色惨淡,独照荒流。
  水流旁,军犬示警,吠了几声。
  只见水旁碎石头垒了一圈,中间的事物已经烧成灰烬。翻拨了几下,只剩下几片衣角尚存,看花色是瑞王爷的衣裳,不知是不是连先皇遗诏也跟着化作了一堆灰。
  白昼眼前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只觉得胸中有一股闷气——自从穿书进来,他看似每一件事都痛快了,但到头来细想,又不是那么痛快。
  总是有一股势力和他暗中较量。
  原以为是远宁王,而今种种,让他觉得不像。
  想到这,他差人去了扶南,若祸头当真是彭奇,如今虽不知他身在何处,但不能总是坐以待毙。
  白昼密诏瑞王的贴身奴仆,问他知不知道王爷此次进都城到底是何事,那老奴说王爷此次出行前就总是在喝药,身体该是不太好,但他又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人进,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至于先皇遗诏,老奴猜测,王爷确实是随身收着,因为自从进了都城,王爷更衣便亲力亲为,不愿让人伺候。
  朝上,白昼只得编出一套说辞,说御花园内不知何时混入毒蛇,咬伤瑞王爷,王爷不治薨逝。
  至于端淑郡主,则是给了安抚,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依照《大尧户律》,瑞王的儿子降袭了爵位,封为瑞康郡王,封地不变。
  出了这种事,即便前朝最近尚算安宁,白昼依旧觉得心情闷闷的。
  这日晚膳后,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的。
  白昼倚在窗边,随意拿着一本书,翻了几页索然无味。
  心思便又飘到远宁王身上,这几日他不知在忙什么,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对于王爷陪伴在侧,自己竟然已经如此习以为常了吗?原主白景,又是如何沦陷于王爷的情意呢?
  他觉得远宁王对他其实没做什么,但好像又做了很多。
  “王爷呢?”
  布戈正望着院子里被风雨扫落的春枝花瓣出神,听见皇上发问了,立马躬身答道:“王爷近几天都是宿在御药房的丹庐里,听说几乎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又不让人扰,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白昼想了想,道:“朕去看看,不用传舆车。”
  说着,他推开门,春雨的凄冷扑面而来,布戈忙给他披上一件裘氅,撑开伞跟着。
  自御书房到丹庐,有一条极近的小路,路两旁种满了杏花,一下雨,颇有杏雨霏霏的意境。
  白昼走得很慢,他骨子里也是风雅的,漫步在细雨里,湿润又清新的空气吸入鼻腔,润进肺里,很舒服。
  只不过杏花润雨谢枝头,芳华太匆匆。
  略增了点惆怅。
  这个点儿,御药房太医们已经下了值,只有当班的两人,点着一盏幽灯。白昼没惊动,悄悄绕过前堂,转到侧面丹庐去。
  隔着窗纸,就看见远宁王颀长俊秀的身影,正拿笔不知在写什么,写几笔便又停下来思虑片刻。
  顾影相思,窗影上映出来的人像极了简岚鸢在执笔时的模样。
  就正这时候,王爷放下笔,转到门前推开门——
  伞上落满了微红的杏花,伞下的人,轻裘缓带怔怔出神。
  皇上长了一双微吊的桃花眼,平时眼神总淡淡的,不经意间扫人一眼就让人觉得疏离又带着三分喜怒无常,而今透过雨幕,朦胧得不甚清晰,反像是浓了眼里的情意,颇有几分熟悉。
  不知不觉王爷嘴角挂上一丝苦笑,皇上性子像白昼,自己便对他忍不住在乎照顾。对方像是也乐得看着自己披着原主皮囊,每日招摇在他面前,聊以慰藉。
  这么一想,若是哪一日把话说开了,还真该惺惺相惜一番,起码能做个知己。
  布戈站在白昼身侧,看二人隔着雨幕两两相望,眼神就像蜜糖拔丝,又腻又黏糊,恨不能赶快撤退,无奈还要给皇上撑伞,只得低眉顺眼的目不斜视。
  终于,王爷先打破了僵局:“快进来,怎么还站在冷雨里?”
  皇上的衣服上沁染了春雨的的冷冽,冲淡了他常用的龙涎香的暖,味道骤然冲入满是药香的地界儿,分外明显。
  让远宁王觉得眼前的人无比真实。
  丹庐是炼药的地界儿,四壁挂满了制药的器具,和不知名的药材,几张大桌上瓶瓶罐罐无数,书籍纸张摊开一片。
  白昼极快的扫了一眼桌上的书籍,大多是治疗心脉病症的理论和方子。
  再看墙角,一张木床,只够一人躺下,听说这几日王爷都是耗在这里,可这床……
  看着就不怎么舒服。
  还没回神,一点温热递到白昼手边,是王爷递上来的一杯热茶。他把茶杯捂在手心,浅啜一口。
  别有一番滋味,入口微苦,片刻之后生津回甘,从舌根下反出一股带着药气的淡香。
  远宁王道:“这茶是我新配的药茶,能养心脉,阿景要是喝的惯,就常喝一喝。”
  白昼点点头,问他道:“你这几天是在忙什么?”
  王爷笑了,一指墙角,只见咬死瑞王的“凶手”还被锁在提笼里:“研究蛇毒。”
  在古代,中医没有血清这个概念。经年日久,医者把蛇毒分为了风毒、火毒以及风火毒,顾名思义,风毒生惊,火毒生热,而风火毒,则是二者均有。
  咬伤瑞王的蛇,远宁王不认识,不眠不休查了许多典籍,得出个结论,那该是有人特意配出来的品种,就像驴和马能生骡子。
  这种蛇的毒除了风火毒性,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湿邪。蛇毒本该燥烈,但又有湿邪就让解毒难上加难。
  无处不透露出居心叵测。
  王爷没点破,但以白昼的心思,又如何不明白远宁王废寝忘食的良苦用心。
  眼前这人,白日里紫薇令的工作便繁杂,如今又忙着制解药,几日没见就像是瘦了一圈。
  从前见他潇洒风流,翩翩公子的模样,今日在灯火下看,身形单薄到显得衣裳的褶皱都像是锐利的。
  不禁问他:“玉人呢,怎么也不伺候着?”
  王爷把桌上散乱的书籍规整好,道:“让他去寻一味药引子来中和解药的烈性。”说着,便讲起这几日研制解药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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