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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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白昼随口问道:“怎么,如今都城里,这样粉艳的馆子很多吗?”
布戈砸了咂嘴儿,脸有点绿,也还是答道:“该是……不少吧。”
见他这模样,白昼心下好笑又有几分歉意,这些事该是他听侍卫们聊闲天儿听来的,自己问一个常在深宫的御前太监,市井有多少做皮肉生意的地方,真是为难他了,便笑道:“好了,朕知道了,这事儿有点意思。”
话说到这儿,也正到了换班的时候,小可儿到御书房来与布戈交班,前来第一件事,便是奏报,说远宁王传了密信来,请陛下前去王府过夜。
如今远宁王面儿上,还戴罪被禁足于府中,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张扬。
入都城前,便辞了御驾,先行鸟悄的回府去了。
白昼本以为他离府月余,回去了也该有很多事情打点,即便没有,休整一番也是必须的,没想到才大半日不见,就邀请皇上去王府过夜。
白昼问道:“还说什么了?”
小可儿摇头,道:“是玉人来传的消息,只说是王爷请您去,派玉人来接您的,马车等在华安门外。”
嘿……
华安门是皇宫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门了,不光去,还得偷偷摸摸的去?
大下雨天,闹得像偷情似的。
白昼心里逆反的劲儿就有点上头,朗声道:“好生摆驾,朕去看看这个在府里禁足的,憋得身上长蘑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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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晋又抽什么疯,为什么作话里总有一堆逗号……
,,,,,,,
第55章 混蛋,我想你啊。
御驾到王府的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下午的天空,已经黑得像夜一样。一看这雨就憋在天上,过会儿还得疾劲一番。
皇上大摇大摆的进王府,“禁足”的王爷,只得府内接驾,礼数周全了一番,把皇上迎进屋,遣散众人,只留下玉人和小可儿在外间候命。
白昼问道:“着急找朕,还要朕偷偷摸摸的?”
远宁王看他一回宫,就端起帝王架子装模作样的,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又行了礼,小声道:“急请陛下来,是要给陛下用新药,若是新药有效,陛下的身子慢慢便能大好了。”
只是,新药里极小剂量的加了彭奇给的寒花淬,药毒同源,量小是药,量大则是毒了。
白昼想了想,挑眉道:“倒是朕思虑不周了,若是当真身子能大好,也确实不能即刻便弄得人尽皆知,”说着,他把小可儿叫进来,吩咐道,“回去拟一道旨意来,解了王爷的禁足吧。”
有些事,不用说得明白,只需去做便好。
在外人眼里,皇上走了月余,一回都城,不过半天就亲自来看王爷,又即刻下旨解了他的禁足,只怕一夜之间,刚刚消停的流言,又得忽如一夜春风来。
王爷皱眉道:“阿景,当真半点不在意名节吗?”
白昼挑起柔如桃花瓣的眸子,微笑着看王爷,道:“朕,本来不就是个昏君吗。”
王爷和他对视片刻,转而看向门外又已经如注的大雨道:“也罢,今夜宿在这里吧,毕竟是新药,我得看着你。”
大雨一直到晚膳后都没有停,白昼用过饭,早早泡了澡,一路舟车劳顿,洗去一身疲倦和尘埃,就连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王府的小厮,引着皇上到王爷的居处,名叫“竹隐居”,室如其名,王府里大片的绿竹中,一处瓦屋,自门窗到所用器具都是竹制的。
屋里焚的香,前调散出一股菖蒲的清苦香味,闻得久了,发觉熏香驱散了大雨的湿闷气,融合着被雨水洗涤过的空气,吸入肺里,让气息格外畅顺。
雨打竹叶,歌奏着自然最质朴的乐章,远宁王不知去忙什么了,白昼独自坐在窗边怔怔的看雨,入眼清透一片,忽而觉得讽刺。
刚进书里来时,设想远宁王是他最大的劫数,而如今回想,屈指可数的几次心情舒松,也都是和王爷共度的二人时光。
如今对远宁王的戒备消磨殆尽,自从占环回来,更似有似无的想着,若王爷当真是李鸠,那么白景最终死在他手上,也是因果轮回。
他暗自气闷,那小说的作者洋洋洒洒三十余万字写下来,这些恩怨纠葛依旧尚未交代清楚,只怕每天是用脚后跟编剧情,用脸滚键盘写的小说。
甩甩头,懒得再想,晃眼看见王爷的书桌上也架有一柄紫竹箫,拿起来看,与宫里自己吹惯的那一支极像,调位都是相同的,依栏听雨,来了风雅兴致。
坐在窗前,轻缓的吹了一曲。这是支以雨为题的曲子,极应景儿。
白昼喜欢暖阳,也喜欢雨。天地间的清泉,无论是清冽、柔婉或狂狷,最能够洗尽世俗铅华。
爱音律的人沉浸在雨声和箫乐里,一曲吹毕,才发现远宁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倚着门廊安静的听。
见他吹完了,淡然柔和的向他笑。
而后,才端着小半碗药,放在桌上晾着,问他道:“这箫怎么样?”
私自拿了王爷的东西,白昼忽然有点难为情,道:“是出自大师之手的好乐器,比宫里那柄还好。一时技痒,动了你的东西。”说着,便掏出帕子把箫擦干净,又要放回架子上。
远宁王却笑着拦他道:“本就是要送你的,也只有你能吹出这样干净的曲子。”
形容乐曲的词有如华美、也有空灵,王爷偏偏用干净来形容,亦如当年简岚鸢第一次听白昼吹乐曲时的形容一样——只有心灵清澈的人,才能吹出这样干净的曲调。
还不等白昼晃神,王爷就又端起药碗,用手腕贴贴温度,确定温度合宜,才递到他面前道:“这是新研制的药,今儿的剂量不重,且试试看。”
白昼见王爷左手已经没再裹着白帛,隐约可见他掌心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心里五味杂陈。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这药入口,白昼觉得王爷像是悄悄的紧张起来了。
是的,他是悄悄的紧张——不动声色又不错眼珠儿的看顾着白昼。
白昼几乎没见过远宁王这副模样,心里好笑,油滑心思上来,想装相逗他,可瞥见他手上的伤痕,顿觉这么做不大厚道,于是换话题道:“朕忽然想起点有意思的事情……”
他刚想说马巽曾是瑞王门客的事情,结果——
可能是小坏心眼儿加速激发了药性,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一阵困顿袭来,不禁甩了甩头。
远宁王即刻紧张起来,问道:“是头晕吗?”
白昼摆手,强自稳定身形,道:“只是觉得困……想睡……”觉字还没说出来,忽而眼皮千斤重量,怎么都睁不开,来不及叨念王爷怕给他喝得是蒙汗药,就身子一歪,直接栽在王爷怀里了。
要说王爷,确实在药里下了分量极重的安神药物,因为彭奇给他的寒花淬,初衷是用来麻痹皇上的脏器,但就在王爷精研冯祭一曾给白景用的药之后,发现寒花淬若是使用得宜,也能加速白昼脏腑里余毒的排清。只是这药的致幻效力,比鼠尾艾玉草还强上千百倍。
抵御幻觉,方法之一,就是让幻觉成为梦境。
王爷俯下身子,把人抱起来挪到床上,拉过他的手搭脉,确定他只是睡着了,心绪并没有太大波澜,心才略微放下。
拉过锦被搭在他身上,起身把屋里的烛火灭掉几盏,便又坐回床边。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在床头倚靠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再一次拉过白昼右手,搭上他的脉搏。
对方脉息跳动,一下一下自远宁王的指尖传导过来,清晰又安稳的节奏才是安定王爷心神的稳定剂。
侧头看近在咫尺的人,他已经睡熟了,呼吸沉稳,眉目舒展着,收敛了平时收放自如的威严和狡黠,只剩下清秀。
王爷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拢好白昼额前的碎发。
指尖带过他微凉的脸颊,忽而就退缩了。
他抱过白昼很多次了,甚至他受伤时,皮肤身体都触碰过多次。但好像那时,他是医者,本能的心无旁骛。
可如今,这简单的动作唤醒了他对白昼的情意——一直以来的欲说还惧,青涩得不行。
简岚鸢不仅自嘲,三十岁的人了,日子过得如和尚一般素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出生就是母胎solo的体质。
更不知为何……
许是眼前人的睡相太过清雅无邪,又或者这人在他心里的分量重得出乎自己预料,让他对他不敢存有丝毫邪念。
终于只是俯下身子,双唇在他额头上轻轻烙下,便又倚回床头,摸着他的脉搏,眼神飘出窗外,看雨落竹林。
环境让人放松,白昼的脉搏节奏也让人放松,王爷终于也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时间,简岚鸢只觉得白昼的手一抖,那人紧接着反手抓紧了自己。
简岚鸢瞬间便惊醒了。
立刻查看白昼的状况——
料想是寒花淬让他做了梦,他睡得不踏实,微蹙的眉头轻轻的往上挑着,怎么看都觉得神色悲凉。只这一个细微的表情,便让简岚鸢心里痛了。
他腾出一只手,抚上白昼眉心轻轻的揉着,柔声道:“是梦,都是假的,睡吧。”
谁知白昼竟在这时候醒了,眯起眼睛,看向身边的人,费力的支撑着目光停在简岚鸢脸上片刻,失望道:“果然……你不是啊……”
烛火幽暗,恍得白昼的眼睛晶莹得像是噙了泪花,他看着简岚鸢的神色复杂,期盼、失望、真假莫辨又迷迷糊糊。
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的目光像是两柄锐利的小刀,戳在医生心头。
哪怕知道他眼里没有泪水,终于敌不过他这样的眼神,简岚鸢合了眼睛,把他狠狠的、温柔的拥在怀里,贴在他耳边呢喃道:“是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在。”
怀里的人沉寂半晌,讷讷的道:“我找到你了……”
“我在。”
简单的一句回答,语调低沉,又坚定,听着让人心安无比。
简岚鸢低头看怀里的人,他也正抬头看他,眼神迷离,像是在努力分辨是梦还是真。简岚鸢的心像春雪一般轻轻的消融着。
愣神的光景,白昼伸手攀上简岚鸢的肩膀,手指溜入他的领口,微用力道,把他拉近,自己努力的仰起头,几乎是贴着医生的嘴唇,叹息道:“混蛋,我想你啊。”
紧接着,更让简岚鸢出乎意料,白昼的双唇直接贴上去,吻了他的简医生。
轻柔的一触,让简岚鸢的情愫在一瞬间卡壳凝滞后,如同江堤溃于蚁穴,再也收敛不住,他侧揽过白昼的腰身,给他能给出的最真切的回应。
白昼身上只穿着一件白糯的寝衣,柔和服帖的包裹着他清瘦的身子,简岚鸢几乎只用单手,便能揽住他整幅腰身。
雨声柔和的湮灭了白昼因亲吻而逐渐散乱的喘息声。
老天爷善解人意,情人间天籁般的浅喃叹息,只应给最亲密的人听见。
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美好得不真实。
白昼闭了眼睛,纤长微凉的手指攀上医生的面庞,寻着指间的触感描摹出抱着他、吻着他的人的轮廓,像是这样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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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还有,,,,,,,吗
第56章 睡吧,我守着你。
白昼纤长的手指划过简岚鸢的脸,平凡的小动作像是能生电,隧而惹火。
□□一旦被点燃了,便烈火燎原。
简岚鸢的柔情倾注在怀里的人身上,像是怎样都觉得不够,他的欲念让他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欣喜。
此时此刻,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白昼心里有他,早就有,他是喜欢他的。
堵在心口数年的一块巨石,被白昼的吻击得废碎。
终于还是感性占了上风,随着渐而忘情的吻,白昼的呼吸越发散乱了。
简岚鸢手臂用力,抱起白昼的腰身,把他安置在松软的背垫上。
二人唇齿的纠缠片刻也没脱开。
可白昼却因为简岚鸢突如其来的挪动,轻哼出声,直接撩拨在医生的心间儿上。他的吻游移向下,舌尖抚摸着怀里人白皙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双唇在白昼颈间凸起的位置轻吮。他怀里人瞬间战栗起来,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白昼的喉结在简岚鸢的双唇间滚动了一下,声音略带着嘶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去哪儿了,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你……”
白昼从来都有这样的本事,不经意间就能让简岚鸢心疼。是医生先穿进书里的。
现实里,两年多的时间,即便不见面,也是日日联系,骤然与他失联,白昼该是多焦急。
简岚鸢停了动作,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说罢,半撑起身子看他——他眼神有些失焦,也不知在看哪里。
这会儿,那抵死柔情的亲吻止住了,白昼依旧气喘得厉害,额头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双颊也晕上大片不正常的潮红。
一见惊心。
简岚鸢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大骂自己□□上头,险些惹出危险。他心脉的伤尚未痊愈,自己惹他这般心绪激荡,若是真出了事,都不知要去哪里后悔。
深吸一口气,再去摸他的脉搏,果然已经悸动散乱。
这不是让他用命回应自己吗!
再不敢刺激他,抱他起身,让他好好躺下,才柔声在他耳边道:“睡吧,我守着你。”
白昼此时神志因为药效,又混沌起来,眼皮如有千斤之重,却又勉力支撑着舍不得睡去。忽然心口一阵闷痛,他下意识去按住。
简岚鸢惊骇不已,拉过他的手,按摩他手少阴心经,呢喃似的告诉他,自己不离开。片刻,白昼又睡着了。良久,激荡的脉络,才逐渐平和。
窗外的雨忽而肆虐,忽而柔缓,却一夜都没停。
简岚鸢也就这样,半倚在床上,守了白昼一夜。
待到天色现出微白,白昼才再次醒过来,觉得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人握着,他抬眼看,正是远宁王,倚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烛火还没熄灭,辉映出王爷面庞如雕刻般的精致。
白昼知道他这是守了自己一夜,便任由他拉着手,不想惊醒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的头还沉闷,这般熟悉的光影让他恍惚。
夜里好像也是这样朦胧光影里,他看见了简岚鸢,与自己悱恻缠绵……
是梦吗?
可是他在耳边的那些低语,分外清晰。
此刻守在自己身边的,分明是远宁王……
这是过分思念简医生,又魔怔了吗。
他忽然心里冒出一个念想——如果这不是梦呢?
他……
白昼再一次抬眼看远宁王。
他……到底是谁。
穿书,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何就不能发生在简岚鸢身上了?
虽然被同一个雷劈中两次,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
白昼就这样躺着胡思乱想,拼命想要回溯过往种种,寻出蛛丝马迹。但事情真如白昼曾经暗地里吐槽的那样,长环蛇的毒对他心脉的损伤,让他宛如中了情花毒。
想多了简岚鸢,便觉得心口憋闷无比,刚伸手抵在心口,想深吸一口气,便觉得右手腕间王爷手指的压力明显变重了。
只一瞬间,远宁王便察觉出他脉息的变化,醒了神。
四目相对,白昼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爷看他的神色只在片刻之间就夹揉了好几种情绪,关切、心疼、爱怜和欲言又止,最终又都被目光的闪躲涵盖住了。
恢复成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