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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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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百毒笼!”楚关身为大将,也不禁低喝出声,说着,他难得因为紧张咽了一口口水。
  百毒笼,是扶南声名远播的囚具,上百条被驯养好的毒蛇,攀附在极细的古藤笼子上,主人不下命令,它们就只指静静的附着,一旦下令,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命令分为罚令和死令。
  顾名思义,罚令下达,蛇不会主动攻击笼内的人,一旦那人站久了体力衰竭,想往笼边依靠,便会有执行命令的蛇,前来咬他一口,这种蛇不是剧毒的,人一时还死不了,此人若是冷静地恢复站姿,就相安无事;但大多数人,骤然被咬非得吓得触到另一侧的笼壁,就又得挨上一口,如此循环……
  死令,就简单多了,百蛇噬身,死于蛇吻。
  尧国的将士们,齐齐望着城上自己的君主,他没套外衣,更没披氅,但帝王的服制繁杂,中衣宽摆广袖,混热的风吹得他衣摆狂摇,轻柔的衣裳材质被吹得勾勒包裹住君王清瘦单薄的身子,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不得不说,为君上者,自有他庄肃的仪态,站在笼里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帘看城下的将士们,反倒让人觉得是神仙在云端怜看着芸芸众生。
  “你不怕?”涂阿伽没见过有人进了百毒笼是这副模样,忍不住出言相寻。
  白昼眼神淡淡的,看着她笑了,道:“朕活不久了,被蛇咬死,挺痛快的。”
  涂阿伽皱眉,不再理他,转向城下高喝道:“你们谁能做主?放了我们的雷贺将军,把怀延、江延、广宁三座城池划给扶南,岁供黄金万两,我就放了你们的皇上!”
  放了雷贺好说,若是把那三座城池舍了,尧国相当于舍了途莱江以南最富饶的三座城池。
  城下远宁王和楚关对望一眼,还没说话。
  城上白昼就轻飘飘的道:“能做主的人,不是就在你眼前吗?”说着,他咳了几声,又提高了音调,道:“朕一命,抵不过三城百姓的祸福,大尧,永不受胁于人!”
  城上城下皆静。
  将士们的心在悸动。
  白昼又转向涂阿伽,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咱们谈谈;第二,朕死,但保证你扶南的境地比现在更差!” 说着,他转向城下的楚关,朗声道,“楚将军听令,代行帅权,疆土不让半分,违令者,斩了!”
  自从当日白昼自立遗诏起,楚关就心生敬佩,试问登上帝位的人,能有几个不贪恋尊荣?今日陛下的所为更让他心潮澎湃。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每日喝酒、问道,膏粱孱弱的皇上吗?
  千万种情绪化作刚毅洪亮的两个字。
  “得令!”
  话音落,大军中传出一阵低沉的号角声,节奏沉缓,庄肃威仪。号角声减消,十五万大军鸦雀无声,却整齐划一,向白昼行了一个军礼。
  这不是跪拜君主的礼节。
  但白昼看到了将士们的敬意。
  他看向远宁王,见他也正怔怔的望着自己,神色很悲切。二人四目相对,远宁王突然神色一变策马上前,抽箭搭弓。
  只听“嘣——”一声弓弦闷响,箭矢快得如一颗流星划过,城上的一众扶南人以涂阿伽为首,正被白昼的一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君主。
  加之他们蛮荒习性,被尧国的军仪震撼,一个个还没回神,一支疾箭就破空而来。
  涂阿伽反应过来,慌忙蓦地矮身,那支箭擦着她的头顶飞过,钉在身后城楼的木门上,箭身没进去三分之一。
  若非躲闪及时,她已经死了。
  一个是不要命的皇上,一个是下手剽狠的王爷,一对儿疯子。
  本想要挟对方,如今落得气势全无。
  再看城下的王爷,将手里的长弓高高举起,凛声道:“你未修檄文,出师无名,神难庇佑,若伤他,本王必让你千百倍的还回来!”
  涂阿伽一怔,她的先祖叶柳当年曾梦到神明赐弓,后被混溃举弓震慑,二人隧结夫妻,延续扶南国,是以全族格外敬畏射术精湛的人。她见眼前这位远宁王,战甲披身,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骑在马上英姿飒踏,举弓的模样正如描述中混溃那般,不禁暗道难不成当真是先祖点化?
  想了想,她站在城上道:“大军后退三里,你只身入城来,我定以来使之仪待你。”
  远宁王一口应了——无论他是否昏君,城上一番作为,足以让人敬重。
  白昼有点意外,王爷是不是戏略微过了?
  扶南国的待客主殿远比不上尧国,从布置到气韵都差了好大一截。像是因为地域特性,加之扶南人崇拜蛇,所以常喜欢用藤,藤桌藤椅、就连装饰也如同百蛇缠绕蜿蜒。
  正如主殿里的墙壁上,盘满了藤制的装饰,乍一看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腔体,那些古藤正是盘桓在身体里的血管。
  白昼从百毒笼里出来,吹风暴晒,又一直站着,让他疲惫又难受。
  一路从城上回来,脚步沉泞,直到看见了训练猛虎营的那名异人将军——他皮肤也黑,但却像是晒黑的,身上没有什么纹饰,只是戴了装饰品,身侧各类异兽盘踞,有白昼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这才缓起些许精神,多看了几眼。
  待到坐上殿内客座的主位,他已然撑不住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仪,脸白得比衣裳的颜色还淡,斜倚在椅子里,头很晕。白昼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胃被切了大半,没法很好的摄入营养,是以他该少食多餐,同时适当的补充铁剂以及多种复合维生素。
  但书里,少食多餐尚且不论,他上哪里去找铁剂。
  他的身体就像一盏即将燃尽灯油的灯,正在消耗最后的储备。
  涂阿伽见他这副模样,道:“你是真的快死了吗?得了什么病?”
  白昼有气无力的苦笑回了一句:“生死之事,骗你做什么。”
  正这时,侍卫通报,远宁王到了。
  王爷步子急切,进殿之后一眼就看见了白昼,顾不上理会涂阿伽,几步冲到皇上身侧,单膝跪在他椅子前,关切的在他脸上一番端详。
  王爷什么话也没说。
  拉起皇上手腕摸他的脉搏,他的手冷得像浸过冰水,头上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王爷起身转向涂阿伽,皱眉冷声道:“解药呢?”
  涂阿伽赞许的一挑眉毛。
  引诱银月寻人的药剂确实有副作用,比如情绪不定、梦魇、易疲惫,但能从脉象就察觉有异,眼前这冷峻王爷的医术起码是国手水准。她一笑,道:“不用解药,过一两日自行就缓解了。”
  远宁王冷冷看她一眼,转向白昼,柔声道:“微臣迟来,陛下受苦了。”紧接着,拿银针,在白昼手上的几个穴位刺下。
  说来也怪,白昼自行判断为缺铁导致的晕眩乏力,片刻被缓解了大半。不禁暗叹,王爷医术可圈可点,也不知他和简医生……
  嗯……
  简岚鸢是中西医双学位的博士,肯定是简医生更厉害一点。
  身子稍微舒坦了,他就不禁又在想,若当真并非是远宁王勾结扶南,那么五常原上以高频音控制战马的人是谁……
  除了王爷,还有别人想要昏君的命吗?
  扶南和尧国本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就兵戎相向了,原因书中只字未提。
  事物是具有普遍联系性的,若是往阴谋论的方向去想,这几件事,会不会存有千丝万缕的因果?
  想到这,他转向涂阿伽道:“你我两国虽算不得交好,却也一直相安无事,宗王突然出兵滋扰我国疆土,到底是为什么?”
  他问了一遍,涂阿伽没回答。
  白昼这才发现,宗王一双眼睛注视着远宁王,眼波如春水潋滟,道不尽的柔情。
  身旁的侍女发现自家王上失礼了,低声唤了一句,涂阿伽才回过神,只是抱歉的笑笑,半点扭捏之色也没有。
  一片心思全在远宁王身上了,她肯定没听清问题,白昼又了一遍。
  谁知,涂阿伽依旧置若罔闻,反而几步走到远宁王身前,问道:“不知远宁王,娶妻没有?”


第6章 朕不走。
  白昼和简岚鸢心底皆惊:这是看中了王爷吗?
  涂阿伽见这两人不光不答,还同时沉了脸色,便先回答了白昼的问题。
  原来近年,扶南在北部山脉发现了金矿,开采之后运送回主城,若是一直走扶南境内,路程艰险崎岖,是以从来都是穿过尧国的边镇运送。
  可就在数月前,押送队伍由驭兽的异人将军陪同护送,还有猎豹随行,入关检验时,黄金百两好好的,待到出关复检,竟然变成了十斤碎石头。
  百两黄金在尧国境内只一夜,就不翼而飞。
  此后,当然是两国之间的扯皮,最终演变为战争。
  听到这里,远宁王问道:“扶南北部都是荒山,鲜有人迹,是如何发现金矿的?”
  涂阿伽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白昼动了个心思,没做声。
  再看涂阿伽显然认为这事并不重要,继续道:“若是远宁王能与我结亲,这百两黄金的事情可以再不追究,”说着,她笑眯眯的看着二人,问道,“如何?”
  “荒唐!”陛下和王爷异口同声。
  二人也没想到如此默契,略带诧异的对视一眼。
  “你娶亲了?”
  远宁王摇头:“这是两码事,怎能如此含混,你身为一族宗王,这样公私混沌,怎么对得起整日劳作开采的矿工,又如何对得起听你号令就在沙场上拼杀的将士们!”
  更何况,区区百两黄金丢失,城上以皇上要挟时,张口就是三座城池,万两岁供,欺人太甚。
  语调并不严厉,但言辞机锋没给涂阿伽留几分颜面。
  被这样质问,涂阿伽满不在乎,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理解,笑道:“扶南境内,万民的生死都在我一人掌握,何来公私混沌一说?我的武士为我献出生命,难道不是他们的荣耀吗?”
  果然认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事若是放在平时,白昼自然会一笑置之,再做打算,半奴隶制的蛮夷之族,不会深想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的道理。
  只是今天他受了银月蛇蛇饵的影响,看涂阿伽这副高高在上恣意妄为的模样,心底就有一股火气往脑袋上窜,难以控制的拍案而起,喝道:“岂有此理!”
  藤桌上的杯子都被震翻了两只。
  他自被掳来虽然做事果敢,可模样一直弱柳扶风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突然这般怒喝,把涂阿伽吓了一跳,远宁王也没想到,面露诧异之色,看向他。
  还是王爷先做了反应,扶住他手肘。
  白昼站在原地,心脏狂跳,一颗心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冲出来,呼吸变得又急又短。
  远宁王见状不妙,忙重重按在他手上的两个穴位上,柔声劝道:“陛下息怒。”
  再看涂阿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昼,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半晌才颤声道:“你……你是腾蛇大神的有缘人……”
  腾蛇,是《山海经》中一种会腾云驾雾的仙兽。
  这和白昼有什么关系?
  陛下和王爷二人面面相觑。
  远宁王知道对方定然是从白昼身上什么地方看出了端倪,面上不动声色,扶白昼坐下,顺着涂阿伽的目光仔细端详。发现白昼脖子伤口附近,现出一道极浅的花纹,是一条生着翅膀的蛇,它张着嘴依稀能看出尖齿,蛇信指向白昼耳尖的方向。
  蛇的身体正好压在动脉上,细看动脉跳动,像是蛇的身子真的会随之动摇,浮空腾飞。
  淡紫色的图案,印在白昼白得发透的皮肤上,现出难以形容的妖冶。
  尧国的衣衫多是立领,剩下的图案藏在衣服里,不知还有多少。
  待到白昼心平气和下来,印子就消退了,不大一会儿功夫脖子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终于涂阿伽开口了,道:“这是腾蛇仙族的油刺纹雕!你是腾蛇大神的有缘人,难怪你不惧银月,更无惧百毒笼,我这就送你出城去,黄金之事,就当是我扶南敬献给腾蛇大神的礼物了。”
  宗王的决定让扶南的一众臣子左顾右盼、眉来眼去,显然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朕不走。”
  一言出,众人诧异,涂阿伽觉得这尧国的君王脑子果然不正常,远宁王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只见这身子孱弱的君王摇晃着站起身子,冷哼一声,道:“朕才不是什么腾蛇大神的有缘人,”说着,他转向涂阿伽,眼光里带出几分轻蔑,“但也不容得你以这区区百两黄金,就与我大尧纠缠得不清不楚。”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可一国之君,身陷险境,不是理应先行脱困,再修文书或者派使节交洽吗?
  “你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只怕你族中驭兽的异人,对你也并非倾力辅佐。”白昼淡淡的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面露诧异,就连远宁王,也看向白昼,他刚到此处还不足一日,是如何知道人家族中这样渊源至深的事情的。
  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随他移步,到了刚才白昼下城时,见到那异人驯兽的所在,白昼向涂阿伽低声几句,涂阿伽吩咐下去。
  片刻功夫,一名驯兽的侍卫从墙角的一间铁制笼子里,拎出一只小兽,小兽的皮毛灰亮,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像一只小鼠,但仔细看它的尾巴,却没有普通鼠类那样长,反而像兔子,是个毛球。
  “贵国异人将军驯养异兽无数,请问这是何物,有什么本事?”白昼问道。
  侍卫还礼答道:“这只是彭将军豢养的宠物,他时常爱戴一只在身边,说是身在异乡,解闷儿用的。”
  白昼点头:“劳烦这位先生,看看兽嘴里有什么东西?”
  侍卫不解,却还是掰开小兽的嘴巴,脸色就变了,他伸手进去微一用力,从兽嘴里提出一个漏斗形状的器物。
  白昼指了指涂阿伽的耳环,涂阿伽会意,摘下一只,白昼接了,把耳钩掰下来,只剩下坠子部分水滴型珠子,摸着光滑,再无尖角了,随手往脚前一抛。
  随着一道金光滑落,小兽“吱——”一声挣脱侍卫的控制,紧追着金珠子去了。
  眨眼到了珠子近前,一口把珠子吞下,毫不迟疑向一个方向去了。
  “跟上它!”白昼道。
  众人一路跟着,那小兽跑得极快,直到白昼跑得气喘,才眼见小兽“吱吱”叫了两声,在一人脚边亲昵的蹭几下,又窜上他肩头,蹭着他的脖子。看衣着打扮,正是白昼曾见到的那位异人将军,彭将军。
  彭将军会意,伸手掌让小兽站上来,小兽一站上他的手掌,就把金珠子吐在他的掌心里。
  转瞬间他察觉不对,回头,就看见涂阿伽、白昼一行几人都在看他。叹一口气,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几粒肉干,喂在小兽嘴里,放它在肩头,才向几人走过来。
  涂阿伽虽然蛮夷,但她并不是傻子,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深信的驭兽能人,有驭兽寻金的本领。
  想他但凡出行,身边总是带着这种小兽作伴,当夜金矿失窃,他若是第一时间驭兽去寻,十之八1九能见分晓,即便不成,这种本事他为何连提都没提起过?
  往简单了想,是怕惹祸上身,若是想得复杂一些,金矿被开采得细碎,驱使这样的小兽掩人耳目、偷梁换柱,成功的几率确实很大。
  彭将军眼见事情败露,也没多慌,行至涂阿伽身前,先行行礼,而后转向白昼,上下端详了一番,道:“尊驾是尧国天子?想不到陛下先是破在下猛虎军,后又识破在下的小本事,彭奇羞愧,不知是哪里出了破绽?”
  “朕……”跑着追那只小兽,让白昼有些许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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