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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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从前是为了白家的一口气和父辈的心血,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头疼迅速的缓解了,白昼闭着眼睛,拉起王爷的手握在手心里,道:“我不想让你把心思废在不喜欢的事情上。”
突然表露心意,远宁王没想到,顿了片刻,突然贴近白昼耳边低语道:“但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
白昼一下子就睁眼了,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不光差点直接给王爷来一记头槌,更顾不得浑身的银针,被他抖楞得像活了一样。
他定定的看着王爷。
眼睛里的神采掩盖不住,远宁王一句话给白昼带来的喜悦,好像一夜春风让桃花烂漫枝头,汹涌又温柔。
白昼一直觉得,情之一事水到渠成,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看对方怎么做就是了。
但今日,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句“我喜欢你”,能让他心脏狂跳。
欢喜来得顺理成章,又畅快淋漓。
旖旎的气氛,白昼不忍毁去,半句急报的事情都没再提。
但他看得出,急奏的内容,并非小事,隧而柔声道:“今夜不再提那些烦心事,但你我同舟,明儿一早,你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后来他回想起这一次,便会自嘲,自己绝对有当昏君的潜质,被“美人”三两句蜜语甜言,就勾得魂儿都没了。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依旧淅淅沥沥的。
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枯叶。
并非伺候皇上的人懒怠,只因叶子即便扫去,不到两刻功夫,便又会飘落许多。
春日旖旎亦蓬勃、夏日清新亦炽烈、秋日收获亦萧瑟、冬日宁静亦积蓄,每个季节都有自然的美。
白昼觉得,落叶便是自然,也就吩咐下去,让他们不用总跟几片叶子过不去了。
他起身吃过东西,坐在床边看着屋外的斜风冷雨,喝了一杯茶。
天气冷,茶杯里温热的水汽腾起来,氤氲着、杳渺着,让人看着惬意。
布戈总能见到皇上坐在窗边想事,可这次又觉得他不太一样,神色里也说不出是悲是喜。
早上皇上和王爷不让人进来伺候,低声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布戈猜想该是与昨日的急奏相关。
眼看时间将近晌午,白昼叫了太尉、左都御史、六部侍郎前来御书房议事。
佯装不知昨日急奏内容,旁敲侧击的问昨儿有什么要紧的奏报没有。
见众臣都不说,小脾气上来了,索性直言相询。
诸位大臣有点儿傻眼,怎么远宁王没告诉你吗?
毕竟大臣们并非每个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掩饰高手。
便有人表情开始不自在。
而后互相抻脖子挤眼的使眼色。
白昼冷笑道:“几位要是昨夜睡觉冲了风,朕便让太医院的杏林圣手们来给诸位爱卿治治嘴歪眼斜的毛病。”
一众人面色又平静下来。
终于兵部尚书岑怜正色行礼道:“陛下恕老臣无礼,昨日午后,急奏便到了远宁王手上,但王爷为何迟迟不向陛下奏报,反要陛下来问臣等?”他说话时一直弓着身子,谦卑得紧,声音却出奇的冷,“难道,王爷借紫薇令之便,把持朝政,独揽朝纲的传言是真的吗?”
出乎意料的,皇上没发火,反而咳嗽了几声,笑着没说话。
是带着些许无奈的苦笑。
“朕……身体不争气,也怪不得他。”
这是默认了岑怜的判断,坐实王爷欲把持朝纲。
……………………………………………………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救命~~我卡住了~~怎么好几个钟点儿了,还是待审中??
第99章 坏死了。
急奏的内容事关边交,身为兵部尚书,岑怜是知道具体事由的。
他从来都对远宁王没什么好感,这下可好,坐实了他借由皇上身体不好,独断朝纲,就更打心里觉得他是佞臣。
眼看皇上过问,寻思着,既然他还过问,就证明尚不是甩手掌柜,于是赶快将事情和盘托出:
扶南内政终归还是乱了,涂阿伽即将前来朝月城了。
她得知身边里通外族的,是身边一位老臣。
但她性子太过直接,对叛徒一击未中,反倒被逼得只得以退为进,借由对大尧的岁供,亲自前来朝贺,其实是想来搬救兵的。
要说那位暗通占环的老臣,白昼在被掳时,还曾见到过。
除了彭奇,数他衣饰华贵,戴着半扇面具。白昼曾经一度猜测,传说二皇子白袁毁了面容,在扶南蛰伏,会不会便是这位老臣?
派人细查之后,发现这回他难得的猜错了。
那老臣是与白袁有关系,却并非白袁。
真正的白袁,一直作为传诗人在涂阿伽身边。
扶南的传诗人不涉政事,却博览群书、聪慧过人,每当王上心思郁郁,便向传诗人倾诉,传诗人不会正面给予建议,只得以故事典故诗词谶语来回应王上。
这样的人,知道王上大量的秘密,一旦居心叵测,便得搅闹出一场血雨腥风。
这些事情,其实不用岑怜说,白昼也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远宁王还告诉他,涂阿伽的急信到达尧国时,白袁的密信几乎同时送到王爷手上——他随涂阿伽一起前来大尧了。
王爷和白昼明白,白袁等不及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白昼心里有一瞬间的紧张起来,终于要与居于幕后的人见面交锋。
因为他身边有简岚鸢,让他坚韧,也让他小心翼翼。
思来想去,有些事情需得在白袁和涂阿伽进朝月城之前便准备好。
第一件事,便是要造出些许远宁王独断朝纲的假象,这对王爷和白昼自己,都是保护,白袁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他进朝月城之后,定然会旁敲侧击的查探远宁王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而诸臣给二人泼的脏水,无疑是非常完美的烟幕。
这件事,白昼可以不借助王爷的力量独自完成,毕竟远宁王每日操持政务是事实,外界对他褒贬不一也是事实,只需要给臣子们做个假象,他们自己便会添油加醋。
至于第二件事……
如何操作,是成是败,白昼心里没底,他摸不清远宁王的心思。
秋日的夜,开始冷了。
远宁王窝在药庐里,拿着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精钢小盒,盒子里装满了红豆大小的药丸,他拉开墙边的竹柜,把小盒放进去,又生起个炭盆,把近来给白昼配药的方子一张一张的烧了。
这些方子不能落在白袁手里,收得再如何隐秘,都不如烧掉放心。
亲眼见厚厚的一沓子药方病案,化为灰烬,王爷才端起桌上的茶杯,浇灭炭火。刚一回身就看见白昼斜倚在门口看他。
太过专注了,竟然没发觉他是何时悄悄的站在那里的。
白昼只一个人,头发极松散的在身后束了,乍看就像是披散着,手里提着食盒,见王爷看见他,才微微笑了,站直身子缓步上前,一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饭菜,一边道:“我的医生,怎么也不顾及自身了呢?”
简岚鸢确实还没吃饭,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从前赶上手术连轴转,不规律都成习惯了,确实不好。”
白昼带来的东西都是简岚鸢爱吃的,量不大。
他知道这人午饭就没吃,这会儿只需吃得七八成饱,胃里才不难受。
笑眯眯的给他夹菜,陪他闲聊。
待到他吃好,白昼把杯盘碗碟都收回食盒,放在墙角,极为熟络的到香炉旁,燃起香料,把窗子推开个缝,放尽屋里的温吞气。
秋风立刻顺着窗户溜进来,雨后的清瑟气与屋里的香杂糅在一起,闻着倒舒服得很。
简岚鸢一直坐在椅子上看他,见他这会儿站在窗边,既不说话,也没了其他动作,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他身侧,道:“你今天很奇怪。”
说着,伸手随意搭在白昼腰上,把他往怀里带。
这才发现,白昼的衣裳,穿得单薄。
他的手,微温偏凉。
“怎么穿这么少,今儿是谁当值,该打板子。”
“春捂秋冻。”白昼笑道,在他怀里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的身体到底好了几成?”
简岚鸢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皱起眉头,没说话。
神色里,透出一丝不忍。
他和白昼都明白,皇上病秧子的声名在外,如今白袁眼看进朝月城,若是想让白昼不受白袁变本加厉的作践,就得让他认为,皇上的身子如风中残烛,碰不得,至少在还有用的时候碰不得。
可以白袁八成不会只听远宁王的一面之词。
要瞒天过海,就须得再用药让白昼的身体经得起别的医师的诊断。
是药三分毒,简岚鸢舍不得。
但他又不是义气用事的人,不会自大到拍着胸口说不行,然后被白袁看出端倪才后悔莫及。
二人许久都没说话。
白昼就这样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突然他贴上前,张嘴咬住简岚鸢下唇,轻微的疼痛让医生回了神,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把白昼圈得紧了。
白昼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牙齿揪扯起对方唇上的一小块柔软,含进嘴里,舌尖轻轻在那一小片美味上细细品尝似的掠过。
简岚鸢被他招得微蹙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浅浅的疼痛之后是撩心的痒,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涟漪。
欲1望也随之晕散开。
刚想吻回去,白昼却松开了和他的纠缠。
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能吗?”
嗓音清透里有几分苏沙。
他压着音量,在爱他的人耳边低声露骨的垂问,扰得人心都乱了。
能吗?
简岚鸢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他的身体如今好多了,其实早就可以了。
只不过简岚鸢疼惜他,不舍得唐突中也还是含着三分以防万一。
他更明白,白昼为什么突然在这么个当口问他看似毫不相干的撩人问题。
一旦白袁进了都城,事情彻底解决之前,二人这种片刻的偷闲松散可能都不会有了。
简岚鸢半晌没有动作,白昼神色显出一丝没落,他并非是怀疑对方的心意,而是他明白,简岚鸢在对待他身体这件事情上,冷静到近乎断情寡欲的地步,虽然归根结底是因为太在乎,但情致上头的时候,就会让人心里窝得慌。
情之一事,本来就不该全用理智来衡量,简岚鸢的理智克制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多少让白昼有点气。
他没落的神色一闪而过,换上三分狡黠。借着刚才在对方耳边低语的距离,吸血鬼一样,半轻不重的咬在简岚鸢颈侧的血管和肌肉上。
随着白昼牙关收紧,简岚鸢颈侧的血管“咯噔”一下,被崩出口腔的掌控。
出其不意的崩断感,以及颈动脉被压迫带来的片刻微眩过后,是意犹未尽、欲罢不能的痛快。
坏死了。
片刻的功夫,简岚鸢的心就被他折腾得七上八下,他搂着白昼的腰,把他的身子紧贴在自己身前,微低下头看他,像是在确定他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四目相对。
“简岚鸢,” 白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更没……唔……”
话没说完,就被堵回去了。
这次和从前不一样,医生的吻少了小心翼翼,带着些许侵略的味道。
是要证明什么。
简岚鸢紧紧的搂着白昼,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两个人的衣裳都不厚,白昼只觉得简岚鸢的心跳,不知是从他的胸膛间,还是从亲吻的呼吸中,传导给他。
一下一下有力的节奏,让白昼知道他是鲜活的生命,他就在身边……那么的安全。
渐渐的,简岚鸢便不满足于和白昼唇齿间的纠缠,他搂着白昼往前走。
白昼便只能随着他的步子后退。
没退出几步,大腿就撞在简岚鸢平时研药问典的工作台上。几乎同时,简岚鸢在他腰间一提,他顺势坐在台子上。
人突然高了些许。
刚才被简岚鸢攻城略地一番疾风骤雨的吻,他刚想回敬对方一回合。
却被对方“料敌先机”。
简岚鸢的身子直接压过来,白昼被迫向后仰去,可力道太猛太突然,他错误估计了桌面的宽度,手肘想撑住身子,却撑了个空。
惊慌失措,眼看要直接躺倒,后脑定会像敲木鱼一样,撞在木桌上。
千钧之际,白昼屏住呼吸,预料之外没听见“咚”的一声,更不痛——他磕在医生的掌心里。
白昼舒出一口气,道:“多谢。”
简岚鸢清俊的面庞近在咫尺,努嘴戏谑道:“你还有心思道谢?”
话音落,不等白昼再说什么,医生学着白昼刚才的力道,一口咬在他耳垂上。
白昼被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便是温润柔糯的触感,轻抚过耳后,划转至耳蜗。
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湿濡的摩擦声。
只一下,白昼便觉得全身的寒毛都被惹得战栗起来。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右手轻抬,勾住简岚鸢束腰的锦带,一扯,带子便松散开来,芊翩着,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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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盲猜这章高审~
但本人没写脖子以下,yeah!
第100章 寸缕无相隔。
简岚鸢微抬起身子,鼻子里哼出个音,像是在笑,轻声道:“捣乱。”
捉住白昼扯散他衣裳的手,扣在手心里按在桌上。便又俯下身子去亲他。
吻,从双唇辗转到耳际,又蜿蜒至颈侧动脉。
报复似的学着白昼刚才的模样,在他动脉上曲折舐吮,忽轻忽重。
简岚鸢是医生,对人身体的构造,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哪里是动脉,哪里又有触及便如全身过电一般的穴位,学识用在这种事儿上,刺激得不行。
白昼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敏感碰不得的地方。
他全身敏感的开关都被相爱的人轻而易举的操控。
几声呻1吟,猝不及防,就连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
但情1欲之事,一旦开启,就像是黄河决堤。
尤其这两个人的感情像是被河堤围堵得久了,终于等到能够疏散的一日,便一发不可收拾。
白昼也不知被简岚鸢折腾了多久,只依稀听见窗外又下了雨。
正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时,布戈的声音及不合时宜的在门外响起来:“陛下,王爷,时候不早了,外面又下了雨,奴才来接二位主子回朝露殿。”
白昼再怎么不吝,也不乐意这样衣衫不整的回去,更不愿意让布戈看见。
简岚鸢把身子撑开些,看他。
见他气喘得厉害,脸颊上一层薄汗,溺湿了鬓边,一双花瓣一样的眸子含着□□,便会意了。
先向白昼眨眼笑了,而后扬起声音道:“本王和陛下还要稍待一会儿,布公公在廊下避雨片刻吧。”
静了片刻,布戈没应,反而试探着问道:“陛下?”
他到底还是衷心的,近来朝中对远宁王颇有微词,更甚皇上竟然也默许这些言论存在,即便布戈打心眼里觉得,远宁王不是像朝中传诉的那般,但如果要布戈来选,他定然会只忠于皇上一个人。
白昼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平了两口气息,才道:“你……听王爷的吩咐就是。”
声音放出来时还是颤抖的,带着些沙哑。
布戈自然是听出来了,又问道:“陛下,您……”
忠心来得不是时候。
白昼清了清嗓子,回道:“朕无碍,你们去廊下等。”
听见渐远的脚步声,白昼才又松心些许。
还不等他回神,简岚鸢就在他耳边笑道:“继续哦。”
窗外雨声渐大,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