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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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花瓣一样的眼睛笑得异常无辜。
白昼其实是在怕,怕简岚鸢用过鬼门针的身体突然不适,也怕这一切不过大梦一场,平安美好都是虚幻。
所以,他不敢睡。
这一点,可能就连白昼自己都不知道。
但简岚鸢见过太多生死线上被自己拉回来的病人家属,白昼的心思,他懂得。
他看着怀里的人,半真的那点儿怒意,被这人几句话就消遣没了,被白昼亲完,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的欲1望瞬间就点燃了。
白昼又一次敏锐的察觉到,事情要向一个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在王爷怀里翻了个身,侧身不看他,道:“知道了,朕这就睡一会儿。”
王爷更加哑然了。
也不知白昼自不自知,在王爷眼里,他就是个撩不过,却又爱撩的调皮鬼。
白昼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半分另外求欢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很单纯的见王爷生气了,想哄他不气的真心话。
只是这些话,这些事,放在白昼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来看,多少有些欲求不满的诉求。
王爷撑着身子看他,见他还真闭了眼睛,可睫毛却不住的抖,好像一只黑翼的蝴蝶正停在他眼睛上,悄然一触,就会展翅飞了。
睡个鬼。
这人的脑子和身体需要割裂开去看,都说身体不好的人头脑也容易累,但白昼恰好相反,若是真想让他脑子休息休息,那就得让他累到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难搞。
下一刻,白昼眼前影子一晃,不及反应,他这双惹人的眸子就被不知是谁的中衣束带蒙住,眼前懵懂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惊而起身,只撑起个缝隙,就又被按回床上。
“看来视觉是原罪,那就歇歇眼睛。”
王爷的声音在白昼耳侧响起来,他把白昼想去扯开遮眼束带的手按回床上。
“简……嗯……”
没机会开口了。
白昼眼睛看不见,知道现在吻着自己的人是谁,却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这感觉有点奇妙。
简岚鸢流连在白昼的唇齿间,倾尽温柔与占有,他和白昼的劫后余生,太不容易了。
昨夜,二人虽然也有过一次,可简岚鸢毕竟刚醒来,全身上下都没力气的时候,就被白昼扑了。
与其说是礼尚往来,更不如说,是白昼单方面的,在他身上寻找安全。
他知道,自己昏睡着的这半个月,白昼定然吓坏了。
所以,才在他刚醒来时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事后更是盯了他一整夜。
安全感源于不离不弃的陪伴。
但现阶段的白昼,等不及日久见人心,他此刻的安全感需要汲取于占有与被占有——归根结底,存在,让人安心。
简岚鸢想着,想要尽可能的让白昼体会自己就在这里。
他拉起白昼被自己扣在掌心的手掌,放在自己颈侧动脉上:“我就在这里。”
白昼的手掌触碰到他颈侧的跳动,渐而掌心密不透风的贴着王爷颈侧。
“岚鸢……”
“我在。”
就在白昼沉醉于简岚鸢跳动的生命节奏时,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一阵酥麻的电流感,自耳尖迅速蔓延到全身,他抽了一口冷气。
但显然,简岚鸢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舌尖轻轻划过他脖子上即将愈合的伤口,肉眼可见,细小的绒毛战栗起来,简岚鸢勾了勾嘴角,道:“船上,何方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怎么突然提这个……
“你……什么也没有……你……吃醋吗?”答话里夹杂着气声。
简岚鸢没答,一口咬在白昼颈子正中间的凸起位置。
眼睛被蒙,猝不及防,喉咙被咬带来的短暂窒息,让白昼忍不住呜咽一声,又因为怕门口布戈听见,声音被咽在喉咙里,听着可怜极了。
这反映让简岚鸢很满意,又在白昼微张的双唇上安抚似的贴了贴,凑到白昼耳边,声音极浅的道:“这是惩罚。”
柔腻的清润嗓音里含满了□□和侵略,白昼从来不曾想,简岚鸢还有这样一面。
医生曾经因为在乎白昼的身体,极近变态的克制着自己,给白昼一种错觉——这人仿佛是个神仙,没有世俗的欲1望。
直到药庐那夜,他才知道,他不仅欲,而且很会。
今儿个,又欲又会的简医生在劫后余生之后,又一次升级了技能。
白昼嘴硬:“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没……嗯……”身上不知是哪里的开关,被简岚鸢触碰到了,让他的话截在一半。
简岚鸢半撑起身子看怀里的人,他的脸颊在束带的遮掩下显得更加精致了,不光面颊,就连耳尖、鼻尖也烟煴上一层让人迷醉的淡红色。
那样有生命力。
“可我还是吃醋,怎么办呢?”声音乍听上去,确实冷冰冰的,白昼可看不见,简岚鸢嘴角挂着笑,“他还在牢里吧,他什么地方碰过你,我就去削了哪里。”
“我……”
白昼卡壳,他灯红酒绿游刃惯了,若是放在平时,什么“情债肉偿”、“以身相许”之类的骚话,张口就来,说了也不会当真。
可这当口,他看不见,加之简岚鸢从来没这么“流氓、病娇”过,他隐约觉得简岚鸢也许是真生气了,伸手就想扯开蒙眼的带子,被简岚鸢一把捉住手腕,按回床上。
解释不行,看又不让看,白昼被简岚鸢按在床上挺尸冷静了片刻。
突然抽一口冷气,略带痛苦的轻哼一声,眉头一皱,不用看他眼睛,也知道他八成是牵动心思,内伤裹着体内的病灶又造作了。
结果换来简岚鸢一声笑:“别装,”说着,他按着白昼手腕的手,在他腕间轻敲了敲,“你除了有点紧张,别的毛病还都没睡醒呢。”
白昼气苦,破罐子破摔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划一条道,我走就是了。”
简岚鸢见他放弃抵抗,躺在床上一副任人摆布、无可奈何的模样,也不说话,捞起白昼腰窝,把人翻了个身。
手攀上白昼消瘦的肩胛骨,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
“岚鸢……”
白昼的声音变得不安起来。
半晌得不到回应,他想撑起身子,不知第几次被一把按下去,背后那人几乎贴附在他背上,密不透风。
他耳边被简岚鸢口中的热气又熏得一阵燥痒,那人道:“不用划道儿,你在我这儿无路可走,只能一直和我一起。”
白昼脸半埋在松软得像云朵一样的被子里,隐约能闻见简岚鸢身上熟悉的气味,他几乎可以确定简岚鸢这回是真的吃味儿了。
想也是啊,他曾经对自己有多在意,被白袁那样一通挑唆,心里便该有多堵闷。
很多时候,爱侣之间若是被埋下了芥蒂,待到犹疑发芽生长,只会让二人如生出附骨之疽,即便连根剔除了,也得留下好大一片疮疤,每次看见,就又要想起来,堵心一回。
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比他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为了救自己,自下鬼门针,这是豁出命去赶回来的人。
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折腾。
谁知白昼等来的,却是简岚鸢极尽温柔的对待。
白昼凌乱的发丝被简岚鸢理顺,直从颈侧垂到地上去。
他颈后敏感的一片,被人浅碎的啜吻着。
“我没生气,这是调情。”简岚鸢没说,但白昼懂了。
行动诉说的爱怜和珍稀,比任何言语都来得踏实,无声的安抚着白昼的不安。
自始至终,医生的手一直护在他胸口前,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稍有疲滞感,简岚鸢便会缓下动作,让他喘一口气。
简岚鸢一直是这样在乎白昼,保护白昼的。
白昼觉得,自己好像对方手里的一根乐弦,任由他操控,奏出呢喃细语般只属于两个人的乐章。
衣裳,早就不知道何时,飞去了哪里,白昼终于又被简岚鸢反转过来,他伸手勾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口上,“扑通、扑通……”
医生心跳的节奏比平时不知快了多少。
“岚鸢……”
“我在。”
白昼嘴角刚要勾起一抹舒心笑意,又被一阵彻骨的酥麻感替代了。
他胸中的躁动,轻易又被招惹起来,热气在身体里四处乱冲。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白昼也没被允许解下眼前的遮挡。
他赖在温柔又暖的怀抱里,动也不想动,脑子里的发条终于因为供氧有限,变得转不动了。索性就任缎带挂在脸上,往身边人的怀里缩了缩。
“岚鸢……”
“哎——”简岚鸢拉着可长的音儿应他。
白昼终于有机会笑弯了嘴角,环上简岚鸢的腰,怕他跑了似的。
呼吸渐而沉静下来。
待到确定白昼睡着了,简岚鸢才在他眉心又吻下去,轻声呢喃道:“我在,以后也一直都会在,能陪你长长久久。”
……………………………………………………
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简岚鸢怕不是个闷骚,不好意思让我看他放肆的模样吧?
简岚鸢:还真说不清楚了。
………
emmm,上回被锁因为我写了水里的蛇……
这回被锁因为写了被咬脖子喘不上气。
果然,联想总是大于描写。
OMG
第120章 番外二
白袁一事了结,三司忙着善后,一忙就到了仲春时节。
终归是,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何方的膝盖,被夏司星砸得粉碎,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他先是脸毁了,后又变成残废,据说神志越发不清晰。
关在牢里,每日絮絮叨叨,说得全是旧事,更是白兄长,白兄短的对远在宫里的皇上诉衷肠。
起初狱卒还喝止,但后来发现无论如何阻止,都没有用。
他的神志仿佛又飘回与白昼初见的时候,脑子里满是那时的意气风发。想来,那该是他最怀念的一段日子——有人盼,也有钱盼。
梦幻泡影有着五彩斑斓让人沉醉的美。
但终归他的美梦碎了,劫掠圣驾,依大尧律,当剐。
奏折递到白昼面前时,白昼正和王爷下棋呢。
他看过折子,半晌没说话,心里头不是滋味。
何方算是个对欲1望坦荡的人,抛开善恶对错,白昼并不讨厌这样的人。
加之,白昼本就对古代惨无人道的极刑嗤之以鼻,有心废除酷刑,却没有信心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体制。
即便他是皇上。
于是拿着折子,怔怔发呆。
简岚鸢见他这样,直接抽过折子过目:“怎么了?”
如今当着陶迪的面儿,王爷也毫不避讳。他依旧代紫薇令之职,却因自下鬼门针,身体还没全缓上来,时常容易疲累,白昼回想他一年来的操劳,便吩咐下去,与白袁相关的事情,不用扰王爷烦心,直接上奏就是了。
这么一来,朝臣们的猜测不会少——皇上为何不让远宁王接触与白袁相关的事,见仁见智。
远宁王看过折子,又看看白昼,对方只是皱眉向他苦笑。
王爷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啪——”一声,他合上折子:“剐一个疯子有什么意思,他的命,本王亲自料理了。”
此话一出,白昼便看向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话终归没说出口。
陶迪就更不敢接话了,只觉得自己在这非常多余,巴不得地上裂开个缝儿,钻进去。
“阿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王爷说罢,转向陶迪道,“陶大人带本王去看看他吧。”
陶迪偷眼瞟向白昼,从皇上的脸色上,看不出阴晴。
借陶大人三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直言相问——陛下,意下如何?
于是只得又看王爷,王爷面带笑意,也没说话,但满脸写的都是:走吧。
陶迪当自己懂了——皇上这是默许了。
远宁王说走便走,向殿外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来,两步回转到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的白昼身前,伏下1身子,嘴唇在白昼额头上贴了贴,柔声道:“棋还没下完呢,等我回来,不许偷子儿。”
白昼一瞬间讷住,晶亮的眸子里映出王爷满含笑意的深情面容。
简岚鸢仿佛看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一潭柔澈的春水里,忍不住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笑道:“等我。”
说罢,转向一旁脑袋垂得像鸵鸟一样的陶迪,道:“陶大人,走了。”
白昼目送简岚鸢出门,手指轻划过王爷刚才亲吻过的地方,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在陶迪看来,王爷说狠话,恃宠生娇,恣意妄为。
但其实,这是简岚鸢的温柔。
他做出了一个对谁都好的决定,简单明了,引非议最少。
白昼试过生不如死,所以对于要么痛快活,要么痛快死这一观点,从来都深表认同,他只是不愿意简岚鸢去动手。
医生那双救人的手,自穿进书里来以后,为自己做了多少本不该他做的事情呢,即便他本人不介意。
但白昼还是个聪明人,懂得时移世易,随遇而安。想多了,终会苦了自己和身边人。
隧而,他看向棋盘,拿下两颗黑子扔进棋篓里,又填上两颗白的。
目光转向布戈,布戈非常识相的低眉顺眼,表示:奴才没看见。
远宁王一个时辰便回来了,比白昼预想的要快。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面带笑意的来到白昼跟前,向布戈道:“布公公先请去喝杯茶,本王有事向陛下交代。”
殿里就只剩下白昼和王爷二人了。
“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说着,王爷从袖子里抽出一柄折扇,这扇子眼熟,看得出被很好的保护着,却也已经染了血污,正是白昼与何方初见,何方用的那一柄,“他说给你留个念想。”
“他没疯?”白昼问,却没接那柄扇子。
他不想留念想,更不想在王爷面前留。
王爷摇头:“时好时坏,给他下了针,清醒了片刻。他求你,善待他父亲。”
白昼垂下眼睛,片刻才道:“他死了吗?”
王爷把扇子轻放在一旁,道:“走得尚算安生。牢狱里的环境,让他的腿恶疽附骨,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不过几个月的命了,如果真有转世轮回,希望他来生别走弯路了。”
白昼站起身来,走到王爷身前,环上他脖子,贴在他耳边道:“谢谢你。”
换来王爷轻声笑起来,手在白昼的腰间收紧,假嗔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话毕,他掌心按在白昼腰侧,觉得这人如今身上不像当初那样皮包骨的扎手了,忍不住多捏两把:“你要谢我,就口头谢吗?”
白昼任他揩油,道:“午后,随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简岚鸢伏身,轻浅的啜在白昼颈侧,心不在焉的问:“又想去哪里?”
白昼附和着他的动作,微抬起头:“陈星宁这傻小子……我得推他一把……嗯……”
自己猝不及防的一声难耐的闷哼,让他意识到是他不解风情了,于是止了无关的话题,捧起王爷散着坏笑的脸,狠狠的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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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宁至今,依旧搞不懂夏姑娘的心思,有时候觉得她柔弱,但她发起狠来,比男人还决绝;反而揣测她可能不大在意的小事,她又矫情得不得了。
比如四天前,他去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软磨硬泡的才问出来,原来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一支簪子,被她因为腿脚不便,不小心摔坏了。
也不知她是哭簪子,还是哭脚。
陈星宁自然是不负众望的越发搞不清状况,夏司星时而心思深沉,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狠厉无端,又时而多愁善感。
但陈星宁再如何不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