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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深宫欲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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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样。除了朕,你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这副模样——”
  他眸色阴沉,似是想到什么极为不快的事,“若是让朕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朕定会杀了你。”
  别的……男人?
  卿柔枝愣愣地瞧着他,他、他是在说先帝吗?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他说的,是兰绝?!
  “你看到了,你看到兰绝他——”
  她立刻明白,他这一连串的古怪是为何,他看到了她被兰绝抱住的那一幕!
  卿柔枝忍不住后怕,方才还好她拦住了他,否则今夜必见血光!就在她吐出那个名字时,褚妄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他眼珠黑沉,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眼神,让她有种被猛兽盯住的错觉。
  “母后在怕什么?”
  他却勾起唇,“怕朕杀了他?”
  一边说,一边朝她逼近。
  卿柔枝步步后退,她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觉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然而他口中却赞道:
  “兰大人明明如月,母后思归盼归,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兰大人再续前缘,倒也无可厚非。”
  “……”她不知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都是错。
  “陛下,我与兰大人,唯有昔年一纸婚约之谊,”卿柔枝同他讲道理,“这些年来,我久居深宫,与兰大人更是少有往来。”
  “陛下又何必对那一纸早已作废的婚约,耿耿于怀呢?”
  他挑眉。
  “至于侍寝之事,”
  “柔枝身子不利,太医也都发了话……陛下就这般心急,连三个月都等不了吗?”
  褚妄却微笑:“身子不利?”
  看着他的笑容,卿柔枝猛然想起。方才他带来名医说要给她看身子,莫非……
  她脸色一白,当时被他突然出现的震惊完全夺取心神,忽略掉了这一点。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难道他竟然知道了她假怀孕的事。
  如果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朕,怎么会心急呢?”
  褚妄却将手按在她雪白的肩上,在那缓慢摩挲着,温声道,“朕,一点都不急。”
  “……”卿柔枝咬唇。
  被狼盯上的猎物,不献出甜美的血肉,是无法逃脱的——
  她长睫垂落,蝶翼般不住地颤。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防线正在被他游刃有余地、一点一点地突破。
  “还请陛下怜惜。”
  此言一出,一瞬间,他勾起唇,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
  而她如同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宰割。
  背部贴上桌面,冰凉的木材被体温所暖热。他好像也变得有温度了许多。看她的眼神,让她如同被放在热油上煎烤。他伏下,黑暗瞬间降临。
  男人耳垂上的红痣占据了她的视线,一望无际的空白中只有那一点鲜红。
  她忍不住想要让他轻一点。
  却被卷入了一场盛大而混乱的风暴。她指尖痉挛,骨节隐隐泛白,想要抓住什么却是什么也抓不住。她变成了海水里沉浮的一叶小舟,找不到目的地漂流。
  生在温室里的芍药花,落入狼的圈套,被狼的尖牙与利爪狠狠刺穿。
  用她孱弱的枝叶,带露的花蕾,承接着他的满腔妒火。
  她努力地想要引导他,温柔地容纳他。却被他恩将仇报,拆吞入腹,嚼碎得连骨头都不剩。
  ……
  月上中天,卿柔枝悄无声息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在身上。下地穿好鞋,刚迈开步子便踉跄了一下,只觉腿。间……她的脸庞骤然变得通红。
  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31章 、【31】
  “娘娘……”
  候在门口的淮筝一见到她; 眼眶骤然通红。那露出的一截脖颈青紫密布,可以想象到被衣物掩藏的那部分有多可怕。
  卿柔枝表现得却与寻常无异。她拨弄发丝勉强挡住那些痕迹。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走吧。”
  声音却是低哑; 一听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淮筝唯有默默跟上。
  不过卿柔枝不知道的是,一脸餍足陷入沉睡的男人; 在她下榻后不久便缓缓掀开了眼帘。
  一双凤眸黑白分明; 清澈无比,哪里有方才一分半点与女人激。烈纠缠的情。欲。
  ***
  “皇兄。”
  慕昭一身银甲; 走到他身边,跪下道; “已经按照皇兄的吩咐,全都部署了下去。”
  褚妄颔首。他立于高处; 极目远眺; 浑身是欲。望得到纾解之后的慵懒闲适。
  慕昭起身,忽然发觉堂兄的嘴唇有些奇怪,不禁多看了一眼,被男人一瞥,立刻若无其事地移开。
  皇兄这是去偷香了啊……方圆十里除了净莲寺便是感业寺,这是从哪个小娘子的香闺出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惹出风流韵事,不愧是皇兄。
  很快一个人的到来让慕昭深深皱起了浓眉。
  “宋寻欢?”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黑衣女子,不快道; “不是让你与宰相留守皇宫么,来这里做什么。”
  宋寻欢不屑与少年争辩,只上前冲着黑袍男人跪地道:
  “陛下; 坤宁宫中并未寻到虎符的下落; 继后的母亲与庶妹身上; 也并未携带虎符。依属下猜测; 虎符,只能是由继后贴身带着,预备交给太子蕴。”
  “请陛下即刻下令,寻欢愿带兵助陛下铲除余孽。”宋寻欢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道,“太子等人伏诛后,陛下必将高枕无忧,江山永固!”
  “你是说,娘娘她背叛了皇兄?”慕昭大惊失色,“原来继后请求出宫修行,就是为了将虎符送到太子手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胆识与魄力。继后的父兄还身在诏狱,她这样做,是不要她家人的性命了么?
  一声冷笑,陛下道:“只怕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那还是为了什么?
  陛下却未言语。
  很快慕昭就知道了答案,只因探子来报:
  “陛下,继后一刻钟前,与兰绝前后脚抵达了感业寺。”
  深夜……孤男寡女……慕昭突然明白了,他皇兄今夜亲自出马,竟是捉。奸?!
  帝王生性多疑,慕昭深知,遂试探地问道,“皇兄打算如何处置继后?”
  他知道皇兄从来不留隐患,今夜注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一声令下,说不定,继后便会跟着香消玉殒……
  “对于叛徒,陛下从不留情。”
  宋寻欢仰着头,视线紧紧地追随着男人。
  金麟卫手中高举着的火把,照亮他白皙的侧脸,依旧是那样俊美无瑕,是连神明都要仰望的威仪,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无人知晓。
  所有人都屏息着,年轻的王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褚妄凤眸微抬,视线向着远处延伸,有一种难以企及的高旷和优雅,他的嘴角,缓缓噙起轻微的弧度。
  卿柔枝,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
  夜风寒凉。
  兰绝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地在前面领路。
  卿柔枝也不知该同他说点什么,脸色隐隐烫热,又在心中叹息。
  也不知他会如何想她,大概会觉得,她毫无廉。耻吧……
  “娘娘。已经到了,”兰绝薄唇微抿,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又克制地压了回去。
  只温声道:“微臣告退。”
  先帝委托他的遗命,护送继后与太子相见。
  他突破那层防线迈出了那一步,已是毁坏对君主的承诺。
  他再也做不出更加僭越之事。
  何况……思及听到的那些暧昧,兰绝的面色便骤然惨白。
  他闭了闭眼,后退两步,转身向着来时的小径离开。
  白衣翩跹,徒留兰香幽幽。
  卿柔枝没有唤住他。
  “阿弥陀佛,”那在尽头等候的和尚亦是瞧着那抹素白的背影远去,片刻后低声道,“施主请随我来。”
  卿柔枝这才看向身畔之人,只见和尚约莫而立的年纪,身披雪青色袈裟,眉目温润如画,一双桃花眼里仿佛潜藏了世间的无限智慧。
  “……大哥?”
  卿柔枝脱口而出。
  此人眉眼与她那个早逝的大哥,竟是像了足足七成!便是同父同母的二哥也不比这个和尚肖似,简直如同大哥的转世一般!
  淮筝却摇头道:“娘娘,她不是卿大公子。”
  和尚亦是含笑:“娘娘错认了。贫僧与斐然少将军乃是军中相识的好友。不过,娘娘也不是第一个觉得贫僧与斐然长得相似的。不少人都说贫僧与将军是那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们……实在是太像了。”
  卿柔枝感叹,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大哥。
  大哥早就死在了西凉,当初那一场苍山之战,若非安家与二皇子密谋了一场针对先帝的刺杀,大哥本该凯旋,又怎会马革裹尸?
  大哥是父亲倾尽半生心血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十九岁的少年将军,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京中多少闺秀的梦中情郎啊,未曾死于报国大志,却死于权力的争斗之中。
  大哥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父亲亦是性情大变,动辄暴怒。
  直到父亲位至首辅,联合东宫将二皇子一脉一网打尽。
  与二皇子同气连枝的淮阳安家满门被灭,大哥亡魂终安。
  可是,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
  裘雪霁道:“娘娘请随贫僧来。”
  他端着一方烛台缓步前行,侧颜看去,与大哥更是惊心的相似,“先帝不该让娘娘来的。若是斐然还活着,定不会让娘娘卷入此事。”
  他似乎对先帝……并无多少敬意。
  卿柔枝道:“法师是觉得,柔枝难堪大任?”
  裘雪霁摇头道:“娘娘不知,在军中时,斐然常常与贫僧提及家中亲人。将军每收复一座城池,便会搜罗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说是要送给家中二妹妹,贫僧心中好奇,问他有几个妹妹,他道是三个,却叫贫僧保密,另两个妹妹他谁也不送,只送给他的二妹妹。后来贫僧才知,斐然兄口中说的二妹妹,便是娘娘。”
  这事,卿柔枝知道。
  她小时候跟大哥关系最亲,又爱哭,大哥要去参军时她哭着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去,大哥拿她没有办法,便跟她勾手指,跟她说,会给她带很多很多好玩的小玩意儿。
  那些小玩意儿果真被大哥一一地寄了回来。
  大哥却再也没有回来。
  卿柔枝低声道:“可我只想要他好好活着。”
  裘雪霁很久才道:“娘娘节哀。”
  大哥离开的时候她还很小。
  也许那些悲伤的记忆都离得太远。也许大哥已经逝去太久,她的难过也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
  裘雪霁却多看了淮筝两眼,道:“娘娘的这位婢女,倒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卿柔枝微愣,淮筝?淮筝自幼在深宫长大,怎会与这和尚相熟?
  可没等她问出口,裘雪霁已然领着她们走到了一间茅屋之前。
  “娘娘,请。”
  卿柔枝甫一站定,便有人拉开房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青年腰佩白玉,发束金冠,粗布麻衣也抵挡不住的清雅俊秀。从他口中,吐出一道磁性、温柔的声音:
  “母后。”
  “太子。”
  望着熟悉的面孔,卿柔枝微叹,按理,她该是他的小姨母,太子褚蕴,字悬光,笑起来像极了她的长姐,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其实太子不是个爱笑的人,只是在卿柔枝面前他的笑容会多些。
  至亲相见,褚蕴眸光融融地瞧着她,忽而大步向前,单膝跪地道:
  “儿臣失踪许久,平白让母后忧心。是儿臣不孝。”
  “快快请起,”卿柔枝扶他起来,开门见山道,“本宫此次前来,确是奉先帝遗命,将虎符交到你的手中。今夜我不是以皇后的身份,只是以你小姨母的身份同你说一句,好好活下去。这也是长姐的心愿。”
  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劝说他放弃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遂只能言尽于此。
  褚蕴借着她的搀扶起身,沉默不语,他身后一幕僚却是怒道:“皇后娘娘莫非是替那反贼来当说客的?”
  “放肆。”
  被太子扫了一眼,幕僚立刻闭嘴。
  褚蕴负手而立,道:“小姨母,今后作何打算?”
  她与他同龄,母后唤了这么多年,乍一变成小姨母……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卿柔枝道:“我想留在宫中。”
  褚蕴凝眸,道:“难道那些传言……小姨母,您糊涂了。九弟那样的人,他以那般手段登上皇位,怎会对谁心慈手软。孤知道,您当初进宫非您自愿。当年父皇的所作所为,孤亦是难以苟同。可为人子,为人臣,孤无法置喙……既然您是以孤亲人的身份来劝说孤,孤便同样以您外甥的身份,请求您,与孤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卿柔枝垂眸不语。
  幕僚道:“当初九皇子被流放,殿下派人刺杀,是他命大逃过一劫。我们已经在新帝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任他……”
  褚蕴厉声:“住口——”
  卿柔枝却已捕捉到关键:“你曾派人刺杀他?!”
  她不敢相信温润如玉的太子会对自己的弟弟赶尽杀绝,那个时候的褚妄中了怜菩提之毒,双目失明形同废人,根本就无法对他的地位产生半点威胁。
  “褚悬光,他是你弟弟!”她忍不住低叱。
  “弑父杀兄的反贼!”太子未语,幕僚却先怒道,“殿下是大越储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一个宫奴之子,有什么资格与殿下称兄道弟?”
  褚蕴面容微肃,道:“当初是孤考虑不周。但,孤并不后悔这么做。母后做不到的事,孤会帮您去做。”
  卿家人,尤其是卿父,最重骨肉血亲,他以为她与卿家失去了卿墨鲤,必然对九皇子恨之入骨。
  继后是他生母的亲妹妹,对他们几个皇子素来一视同仁,旁人或许看不出,他却细心地觉察出她对九皇子尤其特别。
  九皇子饮下毒酒而未死,褚蕴便猜到是继后做了手脚。
  他是中宫嫡子,与褚妄生来不同。
  他有很多弟弟,九弟,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眼。
  父皇把九弟当成一把刀,刀的使命,就是为东宫铲除障碍,助他登上大位。
  没有太子太傅之死,褚蕴登基后,也许会为这个做事得力的弟弟赐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将他远远地打发去封地,年节家宴,兄弟俩也见不到一面。
  却不会令他继续手握权柄,掌管与皇权密不可分的诏狱。
  也许这就是命运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褚妄,这个父皇厌恶、兄弟不喜,甚至被驱逐出京废为庶人的皇子,一跃成为了大越新帝!
  他登基那日,建陵王带着边境告捷的喜讯前去祝贺,臣民山呼万岁之音,偏僻如此处,亦是听得分明。
  而他堂堂太子却如同过街老鼠被逼至绝境。
  泥人尚有七分血性。
  他又岂能甘心?
  卿柔枝道:“你道他当初为何会被流放?”
  褚蕴道:“冤杀朝廷重臣。”
  卿柔枝看着他,道:“若是你中意的女子,被人送至你父皇的卧榻之上。你会杀了那个人么?”
  甚至,杀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后一句话,她并未说出口。毕竟先帝是太子敬爱的父亲。
  褚蕴怔怔:“莫非——当初——”
  他的目光瞬间遍布悚然,不论是继后进宫的真相,还是九弟杀害太子太傅的根本原因,都显然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外。
  卿柔枝苦笑:“你派人刺杀,是又让我多欠了他一点。”
  金错刀,难怪,那把金错刀会在褚妄的手中,原来当初竟被东宫之人不知以何种手段取走,刺杀流亡途中的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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