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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深宫欲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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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柔枝上前。握住他手,只道:“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友。”
  “亲友?”褚妄微微站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以后的亲人,爱人,只有朕。除了朕,你不需要在乎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着他直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叱道,“穿这么少出来,也不怕着凉。”
  因着她才承欢,他的举动不自觉地轻柔。
  卿柔枝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嗅着那股龙涎香,“陛下,算柔枝求您,给他请一个郎中吧。”
  “卿柔枝。”他手臂微紧,“不要激怒朕。”
  长久的无言。
  她眼底渐渐漫上疲惫,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歪着头闭上了眼,不再跟他说话。
  褚妄低头瞧了半晌,越瞧,心里越不是滋味。
  喉结滚了滚,沉声道:“不会有下一次。”
  他侧目,吩咐左右道:“去找个郎中,给那人瞧瞧。人不死就行。”说着,抱着女人,大步想着向着门口走去,步履极稳,口中淡淡道,“卿柔枝,朕贵为天子,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朕退让至此。”
  “多谢陛下。”她张开眸,忽然揪住他的衣领,“陛下,我们去见一个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67】
  褚妄却不问她要去见谁; 淡淡道,“不许再瞒着朕自作主张。今夜这种事,朕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他并不喜欢她与这些带走她的人过多接触。
  卿柔月首当其冲。
  当年她假死成功; 就连他的人都查不到元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定是有高人相助。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万一; 再来第二次呢?
  谁知道,卿柔枝要带他见的人; 竟是卿柔月。
  褚妄黑着脸,而卿柔枝则小声让他把她放下来。
  婚姻之事; 媒妁之言,爹娘远在宛京; 依褚岁寒的性子; 也不大可能让她去见父母。
  她身边的亲人,唯有长姐了。
  是以,她总觉得要把褚妄带过来,见过长姐一面。
  褚妄大抵是摸清了她的心思,神情放得柔和了些,眉宇舒展,那股子戾气也没了。
  长姐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边; 脸上带着笑意地看着他们,好像知道她会带着皇帝过来。
  “柔枝。”
  褚妄一瞥,守卫便连忙上前; 将门锁打开。
  卿柔枝迫不及待踏进门内; 扑向卿柔月的怀中; “长姐; 你受苦了。”
  卿柔月抚摸着妹妹的长发,“长姐不苦。”
  忍不住笑话她,“陛下在呢,怎的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赖着姐姐撒娇。”
  “无妨。”褚妄倒是无所谓。
  姐妹亲昵地说着话,他便在一旁坐着。
  越看,便越是不喜,怎么对她姐姐这般亲近和依赖,那眼神也是情意深厚,仿佛长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谁都无法取代。
  卿柔月与妹妹寒暄完,看着皇帝腕间,忽然道:
  “当初我假死出宫……”她笑道,“说来与这佛珠的主人,关系颇深。”
  大哥?这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卿柔枝一怔,这是长姐从未提起过的,难道,大哥的死因,另有蹊跷?
  卿柔月轻咳几声,陷入回忆,“我夫君,也就是陛下的父皇,与我大哥,还有裘雪霁当年是交情极深的好友。三人年少从军,远赴边疆对抗敌寇,那一战,大获全胜。”
  “谁知班师回朝路过苍山,遭遇追杀,我大哥护着彼时还是九皇子的先帝,藏身在一个山洞之中。那时大雪封山寸步难行,他们剩余的粮食,只够一个人存活下去。”
  卿柔枝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少年的笑颜,他说:“枝枝,我会回来的。”
  可是,他们都知道最后的结局。
  活下来的,是褚隐,他扶着空荡荡的棺柩回京,而那个少年,永远留在了苍山的风沙之中。
  “是我大哥自己,放弃了得救的机会……”卿柔月苦涩道,“他知道,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九皇子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当他的死讯传回宛京,我的父亲,才会不遗余力,支持九皇子登基。也只有他的死,才能让二皇子和其党羽被定罪。他……他是没有活路的。”
  所以,他死去了。最后夺嫡的赢家,是先帝。
  卿柔枝却蓦地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当年那场刺杀,真是二皇子和安家做下,长姐又何必假死,不顾一切地离开褚隐?
  陡然间,卿柔枝遍体生寒。
  这个真相,没有人敢揭开。
  卿柔月的声音,却是平静无比,“多年后,先帝与裘雪霁醉酒,无意间提及往事。裘雪霁说,那年夕阳西下,身负重伤的大哥,握着挚友的手,只说了一句话,‘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
  先帝曾问,卿斐然,到底知不知道呢?他如果知道,为何看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温柔?如果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一句话呢……”
  “先帝待我大哥,待卿家满门有愧。这份愧疚,作为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我如何感觉不出呢?也许,他从未爱过我这个发妻,只是责任。
  他对卿家的大加封赏,对我父亲灭了安家满门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都是因为,他背负着挚友的性命。
  他从未将这些说与我听,可是,我都知道。
  他还想将我们的孩子,悬光,培养成他舅舅那样的人。”
  卿柔月说罢,苦笑了一声,“大哥太善。而太善的人,注定无法掌控这至高无上的权柄。”
  她看着褚妄道:“所以悬光,注定会输给你。”
  “我父亲,卿家的家主,倾尽半辈子的心血,才培养出大哥那样一个文武双全、近乎完美的继承人。他在大哥死后痛不欲生,为了给大哥报仇,亲手导致淮阳安家的覆灭,以至于为卿家,埋下滔天的祸患。”
  “我却无力劝阻。彼时,在病痛和内心的折磨之下,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想离开先帝,离开那个困了我一辈子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假死,想要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却酿成了柔枝的悲剧。”
  卿柔月的声音柔缓,却不似一个妇人,而似遍历沧桑的老者,“我们卿家这些人,这一辈子,没有人得偿所愿。父亲是,褚隐是,大哥是,我亦是。所以我希望,柔枝她,可以得到真正想要的。”
  “陛下,请给柔枝以后位,给她足够的尊荣和体面,请庇佑卿家,香火有继,”
  她温柔推开卿柔枝的手,冲着龙袍男人长跪下去,低声道。
  “这算是我们卿家,向你们褚家索要的最后一件补偿。”
  从此以后,恩怨两清。
  “你……”褚妄瞥到她耳后暗红的血迹,蹙眉,“你时日不多了。”
  卿柔枝浑身一震,这才发现长姐的面色极为惨白,鼻间亦是有干涸的血渍。一下子双手都颤抖起来,她跪了下来,跪在长姐身边。
  “怎么会,姐姐,你不是说好了,要随我回家,你要看看绵绵。她,她长大了……”
  她有些无措地说,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卿柔月无比怜她,揽过她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你要好好保护绵绵,就像姐姐保护你一样,知道么。”
  女人的指尖掠过她的鬓发,带着令人眷恋的气息。卿柔枝的心里被惶恐填满,泪落如珠,“姐姐,不要离开我,我们还要一起回家,见爹娘。娘她很想你,一直都很想念你,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我回不去了,”卿柔月摇了摇头,咽下喉头血腥。
  她笑道,“柔枝,姐姐跟你在南柯郡生活的那些时日,已经弥补了心中的遗憾,以前,还没嫁给褚隐的时候,我就想开一间小铺子,跟所爱之人平凡快乐地,过完一生,那就是姐姐做梦都想要的。可是,南柯一梦,终究是要醒的。”
  她的目光穿透牢房,似乎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向老天爷借来的,终究是要还回去的。只可怜了悬光,我还没为那孩子,好好做一双鞋……”
  她喃喃说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渐渐,她的脑袋从卿柔枝的肩膀,垂落下去,再也没有了半点声音。
  卿柔枝知道这一次,姐姐她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
  走出牢房时,褚妄有些庆幸,还好她失去了嫁给褚隐的那段记忆,否则……他揣摩着,不禁微微蹙起长眉。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父皇会做出那种事,说实话,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先帝的狠毒不亚于任何一个帝王,只不过褚隐会愧疚,会困在那句“你要当个好皇帝”的诅咒中,把自己活进圣人的框架。
  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换成他做了这种事,也许半点愧疚都不会有吧。
  褚妄阴暗地想。
  卿柔枝忽然道:“我想我大哥了。”
  她仰着脸,睫毛又长又翘,月光照在瓷白的皮肤上,泪痕尤在,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间的月亮,“如果人死之后,真有来世,大哥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已经娶妻生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
  久到她差一点,就要忘记大哥的面容。
  褚妄瞧着她,微微沉吟。
  送她回房后,男人便不见了踪影。
  卿柔枝也不大关心,她扯过被子,蜷缩在床榻上,死死咬着手背,咬得见了血,才控制住自己不发出那些啜泣之声。
  她这一辈子,何其可笑。
  一直等的人,等不来,想要的,得不到。
  侍奉仇人而不知。受尽诽谤,亲缘俱断,到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终究是,错。
  都是错。
  “枝枝。”突然,有人低唤。这一声,令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抬起眼眸。
  寒月入帷,洒落一地银霜。
  有人身披月色,从回忆里跋涉而来。那道黑色的身影,那个熟悉至极的少年。
  长眉入鬓,凤眸含笑。
  长发梳拢成马尾,用一根红色的绳子扎起,顺滑地沿着肩膀垂落,今夜,他不再是九五至尊,而是她的故人。
  他半蹲下来,从下而上地注视着她,这个一直怀揣泥土的人,遇见她,就有了瓷的形状。
  卿柔枝垂眸,有些小心翼翼地喊。
  “哥哥。”
  指尖触上他的面颊,温软的、有着活人的温度。
  她声音轻极了,怕一不小心,惊碎眼前的这场美梦。
  “你回来了。”
  这一刻,她变成了卿府里,那个小小的孩子。
  坐在秋千上,看着天、看着云。
  看着春花开落、秋风入境,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个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少年。
  “嗯。”他嗓音温柔,“我回来了。”


第68章 、【68】
  卿柔枝头垂下来; 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向体温偏低,不曾想今时今日,竟也染了些微的暖意。
  她揪着他宽大的衣袖; 紧闭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哥哥。”
  他勾唇; 却是沉着声; 低低“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他愿意当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被她环着颈,听见她在耳边的啜泣;
  “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淌下来; 明明是沿着衣领; 淌进脖颈,却像是淌进了他的心底。
  “你明明那么期盼,我能平安快乐地长大。我却让哥哥失望了。”
  他蓦地低叹,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抱进怀中,仿佛抱着孩子那般。
  “是哥哥不好。”他嗓音温和低醇,真的太像太像,当初那个少年了。
  明知是梦; 她也想沉溺其中,永不醒来。
  “如果早点回来,就能保护枝枝了。”
  说着这句话; 褚妄突然想。
  如果他能够比她早一点出生; 早一点遇到她; 早一点变得强大; 或许就能将她完完全全地,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心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褚妄握住她的肩膀,突然觉得,她还是太瘦了。
  “不,哥哥,你很好。”
  她蹭着他的颈,嗅着那股香气,眼底水汽弥漫,将心里的话,说给他听,也说给那个再也听不见的人听。
  “不好的是他们,”
  权力如同诱人的罂粟花,要万千血肉滋养。通往皇位的高台之下,堆积了无数的尸骨,而她的亲人,正是其中之一。
  “陛下,谢谢你。”他这样冷漠的人,
  有朝一日,也能心甘情愿扮演另一个人,说着那人会说的话,为她造梦。
  “嘘。”褚妄眼眸黑沉,如同诱人沉沦的漩涡,抵着她额头。
  “我不是陛下,我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今夜,我为你而来。”
  今生,我为你而来。
  在他眼中,她看见了那磅礴的,不加掩饰的爱意,毫无杂质,纯真清澈。
  她突然想道,也许,少年的他从未离开过,只是缩小成了一颗种子,在合适的时候就会破开那道缝隙,细细密密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她忍不住伸手触碰。
  “陛下,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一怔。手指覆上她的,“眼睛?”
  “嗯。其实说实话,”她低低道,“陛下跟大哥完全不一样,眼神不一样,气场不一样,也不如我大哥善良,温柔,和气。”
  岂止是不一样,完全是背道而驰,
  褚妄脸色一沉,敢情他哄了半天,她就给他来一句这个,不如别的男人?
  她又道,“可是,我喜欢陛下。”
  “很喜欢,很喜欢。”
  她两只纤软的手,从他的眼睛往下,抚上他的双唇,在那唇上轻轻蹭过。
  “陛下吻我,好不好?”
  是最高级的诱惑,一句话,一个眼神,男人脊背弯曲,便吻上了她的唇。
  “抱我,好不好?”她又道。
  “抱得紧一点。”
  被他抱着,跟他用力地相拥,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在他颈侧,轻轻地呼吸着,羽毛那般若有似无,好像下一秒就会断绝。
  “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死。”
  他突然道。
  她那么在乎长姐,万一受不住刺激……褚妄眼底阴沉。
  “怕我寻死吗……”
  她低低地笑,只觉得他这个担忧好没来由,她好不容易活到如今,怎么会去寻死呢……
  褚妄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那一年她在井边的场景。
  少女乌发披散,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会跳进那黑黝黝的井口。
  大大的一双眼底,不见一丝光。
  他的心脏,蓦地涌来难以抑制的抽痛,这种痛楚,像岩浆一样爆发出来,撕心裂肺,让人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的手臂骤然收紧,紧得,像是要把她勒进胸腹之中。
  “陛……陛下,”卿柔枝的睡意都被他这一下,给勒没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这才放松了一点。男人垂着眼睫,听着自己那激烈得,有些不合常理的心跳声,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从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连绵不绝的疼痛让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卿柔枝靠近他怀里,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就要睡,又被下巴上的手指捏醒了。
  褚妄冷冷地盯着她,脸色有些苍白。
  “陛下,又怎么了?”
  “你……不许睡。”他声音莫名有些哑。
  “怎么了嘛。”
  卿柔枝脸颊在他脸上轻蹭,她真的太累太累了,一夜之间经历那么多变故,只有睡一觉才能恢复一些。
  褚妄不说话。
  不知道他又在气什么,卿柔枝只好吻了吻他的脸。
  “不会离开陛下的。”她道,“我发誓。”
  “为什么。”他垂着眼,袖口里的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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