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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病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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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拂南?”
  “嗯。”
  周念想了想,保持着平静问:“你的意思是,之前那么多次伤我心的话,都是沈拂南说的,而不是你说的。”
  男人低低嗯一声。
  周念声音也低下去:“也包括扔掉智齿项链的事情么。”
  一提到那条项链,鹤遂下意识去摸自己空荡荡的颈间:“念念,项链可不可以再给我。”
  “不可以。”
  周念想都没想,“我扔了。”
  鹤遂追问:“你扔哪儿了?”
  周念缓缓眨了下眼:“别问了,找不回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旁人难懂的坚持:“你都没给我说扔在哪里,怎么知道我找不回来?”
  周念目光微微一闪,没有温度地说:“扔在了南水河。”
  听到这个答案,鹤遂似乎并不意外,他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周念,继续问:“南水河哪个位置?”
  “……”
  周念皱眉说:“你该不会真的想从南水河里捞起一条项链吧?”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声说:“我不能没有它,就像我不能没有你一样。”
  周念喉间一堵,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她巧妙地转开话题:“我怎么知道沈拂南的存在是真还是假,毕竟你可是奥斯卡影帝,想骗过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鹤遂看着她的眼睛,说:“可以做测试。”
  周念:“测试?”
  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人会撒谎,可仪器不会。”
  周念沉默下来。
  鹤遂握住她的手,温柔摩挲:“念念,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去做。”
  周念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他一怔,低下头,看着她一根一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抽出。
  再开口时,周念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不重要了,鹤遂。”
  鹤遂就那么当场凝固住。
  她接着说:“因为我仔细想了想,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身体里的确有沈拂南这么一个人存在,伤害我的是他而不是你,对我来说也都不重要了。”
  “……”
  “因为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回不去的我们,中间有着渡不过的河。”
  男人薄唇微微张开,持续半晌,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
  外面阴冷的雨仿佛在这一瞬落在他的心中,融进他的眼里,让他的绝望和痛苦都变得何等明显。
  他望着周念,阴郁脸孔上覆着化不开的愁。
  无声催化着这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哑然良久,最后情绪黯落地低低道:“可是念念,我不能没有你。”
  嗓音发颤,透着隐隐的卑微和破碎。
  周念对他的绝望视而不见,她深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淡然洒脱的姿态说了一句:
  “那是你的事情。”
  自此,有关他的绝望彻底尘埃落定。


第84章 病症
  ==============
  自从那天的交谈后;鹤遂就变得更为寡言,他依旧悉心地照顾着周念,只是变得更不爱说话。
  晚上也不给周念讲故事了。
  更多时候;他都是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眼眸深邃,清晰轮廓被深化;浑身上下都被悲伤笼罩着。
  周念半夜浅眠的时候,总能听见他轻手轻脚去客厅的声音。
  有一回他回来躺下后,周念闻见隐隐的烟味,她深闻一口确认,那的确是烟味没错——嗅觉就是在某个寂静的夜里恢复的。
  她没有告诉他,她现在只差视觉没有恢复。
  周念知道他近日里失眠情况越来越严重;在夜里枕着淅沥雨声,怎么也睡不着。
  有时候一分钟翻好几次身;她都听得真切。
  她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难过得紧。
  是她的话太伤人。
  周念想要放下过往,偏偏是他不准,他偏要回来让彼此重新产生交集。
  她只是没有接受而已;这算不得她的错;周念尽可能这么告诉自己,也难免让心里有负罪感。
  她想到沈拂南。
  如果京佛那个残忍对待她的人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沈拂南;那鹤遂又何错之有?
  即便她不愿意再和他和好;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周念胡思乱想之际,听见鹤遂的手机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和她待在东济的这段时间,他几乎不用手机。
  视频播放着,里面人声传出——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毕竟是我儿子嘛,我们好好谈谈?”
  “……”
  “儿子打老子了!”
  “老子打不死你。”
  ……
  一段两分多钟的视频;完整记录着那天事情的全过程。
  站在落地窗前的鹤遂神色平静地看完视频,发出一声极为不屑地冷笑。
  周念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靠枕。
  她知道视频谁发来的。
  也大概能猜到,鹤广发这视频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在鹤遂收到视频后的一分钟,几条短信就相继跳进手机。
  …想不到我那天录下全程了吧嘿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1。你还像之前那样,每个月按时给我打生活费,那看见这个视频的人就只有我和你;2。我把视频卖给狗仔,你觉得他们愿意出高价买吗?比如解渤腾?他应该会把标题取得很吸睛炸裂,比如说影帝暴力殴打亲生父亲之类的?够不够炸裂。
  …我只给你二天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
  男人随手删除短信和视频,把手机扔到一旁,满眼的不在乎。
  倒是沙发处的周念轻声发问:“他威胁你了?”
  鹤遂懒懒嗯一声,还是那副毫不挂心的模样,好像那视频和威胁没给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你就不担心他曝光视频吗?”周念问。
  “不担心。”他来到茶几前,茶壶里正热着,给自己倒了杯热红茶,“随他折腾。”
  周念算是明白,他对这事采取一种绝对漠然的态度,如一个旁观者。
  他难道不知道那个视频一经曝光会掀起多大风浪吗?很可能会让他从神坛跌落,再无翻身的余地。
  大众绝不会允许一个罔顾人伦的不孝子站在金字塔赚钱。
  她想到鹤广那张令人生厌的黄脸,本能地皱眉。
  她在最憎怨鹤遂的时候,都没有把合照卖给狗仔,没有选择去伤害,而他作为鹤遂的生身父亲,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从未停止过伤害。
  想到这里,周念的内心还是被激起怜悯,与情爱无关,只是对命运悲惨之人的本能同情。
  如今的鹤遂剥去光鲜亮丽,似乎什么都不剩,灵魂贫瘠,内心荒芜。
  对于接受苦难和疼痛,他都非常擅长,早在南水街的时候他就很擅长,所以现在才能表现得如此平静。
  他甚至比周念还要平静,喝下半盅红茶后问她:“要不要去阳台晒太阳?”
  周念嗯了声。
  阳台在客厅,地上铺着人造草地,摆着鲜花和绿植。
  中间有一套白色雕花桌椅。
  鹤遂扶着她慢步走到阳台,让她沐浴在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里,皮肤被温暖覆盖,微风轻拂,让这一刻显得无比安谧柔和。
  他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深邃地看她。
  她还看不见,否则一眼就知道他看向她的视线有多么专注。
  病房专属的服务生送来新的饮品。
  鹤遂的是一杯不加糖黑咖啡,她的是一杯花茶。
  周念问:“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阳台,不怕被人拍到吗?”
  她听见男人很轻地笑了声,笑声懒懒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说,“你觉得我都不怕打鹤广的视频曝光,还会怕被人拍到在阳台喝咖啡么?”
  “……”
  他说得也是。
  周念伸手去摸陶瓷杯,被他先一步递到手边:“还有点烫,小心点喝。”
  她嗯一声,双手捧住茶杯。
  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是还有点烫,不过周念立马品出了是什么花,是一朵牡丹花的味道。
  看来她的味觉也恢复得很不错。
  周念放下杯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我真没想过,还有这样和你坐在一起喝东西的时候,起码在你消失那段时间是真没敢想。”
  “我也是。”
  “你也是?”她的脸转了转,从面朝阳光改为面朝他,“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男人喝了口咖啡,唇角是苦涩的笑,旋即把话题转开,“挺好,这真苦,和我的命一样苦。”
  “……”
  他给周念开了并不那么好笑的玩笑,周念也没笑出来,但也没有接着往下追问。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要是继续问,气氛会变得格外沉重。
  这样一个清晨的长度,让周念想到很多和鹤遂的过去——她总爱在周末的清晨去找他画画,他会任劳任怨地给她搬桌子,让她摆画具,还会给她削铅笔,更多时候——他是躺在旁边的藤椅上,随意扯过一张她的画纸盖在脸上佯装睡觉。
  当时的甜蜜,笑容,温馨,酸涩,放在现在回想已经是很遥远的种种。
  ……
  谁都回不去。
  …
  当天夜里,周念被渴醒。
  挂壁电视上播放着某档高收视的国民户外综艺,音量开得小,但还是能听清嘉宾们做游戏的嬉闹声。
  鹤遂不看综艺,应该只是随手调的,睡前又忘记关掉。
  她下意识想到让鹤遂帮她倒一杯水时,听见电视声伴随着人的说话声。
  说话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
  如果没有电视声,周念就能轻松听清楚内容,但有电视声的干扰下,她只能分辨出是鹤遂在卫生间里说话。
  周念掀开被子下床,轻脚走向洗手间。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逐渐能听得更清楚——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又像是两个人在说话。
  仔细一听还是一个人,因为只有鹤遂一个人的声音。
  可让人奇怪的是,明明是一个人的声音,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语速,还有语调。
  周念停在门口,终于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起先是一个十分冷漠自傲的声音,语调放得很低:
  “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这一切吗?你他妈知道我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吗?”
  随后是一个慵懒疏离的声音:“我不关心。”
  周念一下分辨出,这是近段时间里鹤遂平日的声音,而刚刚那个不是,那个更像是……像是在京佛精神病院时期的鹤遂。
  她立马想到一个名字,沈拂南。
  难道现在是鹤遂在和沈拂南进行对话吗?
  那个冷漠自傲的嗓音继续说:“我拿了戛纳影帝,又拿了奥斯卡影帝,你现在要因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姑娘毁了我的这一切成就,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我要你立马去找鹤广,买下那段视频,不准他卖给任何狗仔。”
  “沈拂南。”男人平静至极地淡淡开口,“那我也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
  “你妈的鹤遂!”
  咆哮声骤然响起,沈拂南震怒,“你他妈活该就只是一条疯狗,天生的贱命,不要钱不要名要爱情,多可笑?”
  “……”
  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门外周念早已听得心惊肉跳,鹤遂真的没有骗她,他的身体里真的有另外的人存在。
  鹤遂淡漠嗓音不疾不徐地传来:“别折腾了,我不可能如你的愿。”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沈拂南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恻,听着让人周身生寒:“你就不怕我学你一样?”
  “学我?”
  鹤遂似乎觉得好笑,嗓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学我什么,给自己来上一刀?”
  周念呼吸一凝,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他给了自己一刀,那之前不小心被她踢裂的刀伤就是他自己捅的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没有等沈拂南再次开口,周念就直接摸到门把,她试了一下,并没有从里面反锁。
  她直接摁下门把,推开了门。
  卫生间里。
  并没有第二个人,只有独自站在镜子前的鹤遂。
  他听见开门的动静,转头看见门口表情有些仓惶的周念,眸色转温:“念念?怎么了。”
  周念没有回答,而是抬起脚步缓慢地走进卫生间。
  鹤遂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她问:“你要用卫生间么?”
  周念还是没有回答。
  她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
  在他深邃的眸光下,她缓缓伸出双手,触碰到他薄薄一层衬衫布料。
  男人垂下眸光。
  他看见周念的手指捻住他的衬衫下摆,一点一点地把衬衫往上面推。
  腹部整个暴露出来。
  劲瘦的腰,腹肌勾人,玉石质地般的冷色皮肤,只见两道疤纵横交错在右腹部的两块腹肌中间。
  周念微微发颤的手指轻触上去。
  在她摸第一下的时候,还是被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吓到,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指后,再次大着胆子触摸上去。
  看着她的动作,他的胸膛起伏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慢。
  周念清晰地摸到那两道刀疤,新旧两道疤。
  它们有重叠的部分。
  也就是说,第二次的刀是捅在旧的那道疤上面,且捅得更深更用力,导致第二条疤比第一条还要更长更宽。
  这是他自己捅的。
  周念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此时一样,那么迫切地想要恢复视觉,想要亲眼看看他身上的疤。
  更想看着他的眼睛问一句,究竟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至今日,周念才愿意去相信,他在没有她的那段时间里,或许过得并不如意,也并不风光。
  或者说风光和享受簇拥的都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
  而他和她一样——
  在黑暗里挣扎,在深渊里不得好活,经历着百般溃烂。


第85章 病症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一半晴一半雨。
  鹤广给出的三日时限,正在进行最后的倒计时。
  只剩下最后一小时,如果鹤广的银行账户收不到转账;他就会按照短信上的说的;把视频高价卖给狗仔。
  或许此时此刻的鹤广正在和解渤腾通话也说不定。
  鹤广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偏偏鹤遂半点没上心,他照旧过着日子,日子里无非被那么几l件事充斥——陪着周念,抽很多的烟,摄入过量的□□。
  差点儿忘记还有件事。
  那就是他还是会在半夜和沈拂南说话,在卫生间里,每晚都去。
  恰好;周念每次都能听见。
  只是周念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走近去细听对话内容;她打心底里抵触沈拂南的存在。
  她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当沈拂南出现在那副完美又漂亮的躯壳时,对她造成近乎凌迟般的伤害。
  沈拂南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冷漠,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丁点温度。
  他扯断智齿项链扔给她时,像是直接把她的灵魂生吞。
  他是个绝对冷血的人。
  午夜十二点;周念半梦半醒间;又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隐约的争吵声。
  他们永远都在吵架,似乎都对彼此有着最深的厌恶,恨不得对方去死——她听清一句;是沈拂南说的。
  沈拂南说:“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你们?
  除了他和鹤遂还有谁。
  周念没敢往下听;把自己藏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顺便把露在外面的脚趾也缩进来,以寻求绝对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周念就睡着了。
  随后是被一记破碎声吵醒的。
  尤其是在寂静深夜,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周念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她凝息听了听,动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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