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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病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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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点点头:“懂了。”
  顿了下,周念又问:“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韩老扶了扶眼镜腿,说:“我接触过的多重人格患者,病因分为两类,童年创伤和环境因素,不知道鹤遂属于哪一类。”
  “……”
  周念开始疯狂在记忆里搜索,鹤遂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宋敏桃被砸店开始,还是从宋敏桃和宋平安溺亡开始,又或者是冉银让他不要再和她来往开始?总该有迹可循才对。
  他那么隐忍坚韧,像旷野上吹不败的野火,周念不相信他会因为童年创伤变成多重人格。
  韩老打断她的思绪:“他是不是决定要进行治疗?”
  周念回过神来:“现在他的身体里是其他人格,他好像被困住了,为什么会这样?”
  韩老:“人格间一般不知道对方存在,如果知道,会想要杀死对方来掌控身体的主权。”
  周念脚底一寒,鸡皮疙瘩爬了起来:“有副人格杀死主人格的先例吗?”
  韩老沉默了一秒:“有。”
  周念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还真有。
  也就是说,鹤遂真有可能被沈拂南活生生给杀死,那这世间,再无鹤遂。
  韩老给周念讲了故事,她曾经治疗过一个12岁的多重人格患者,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主人格懦弱胆小,成绩也不好,总是无法完成妈妈布置的钢琴练习任务,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然而副人格不一样,副人格截然相反,开朗阳光,很受老师同学的喜欢,在钢琴方面更是展现出惊人天赋。
  妈妈很喜欢副人格,带女孩子来治疗进行人格整合,留下了讨人喜欢的副人格,杀死了无法完成妈妈要求的主人格。
  ……
  听完故事的周念心里像被人塞满棉花,哽得她难受。
  鹤遂就像那个不受欢迎的主人格,阴暗,狠厉,周身血污俱下,是不是等待他的也是被消灭的命运。
  也就是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男人一声低低的笑:“既然你们聊到了人格整合,不如也给我整合整合?”
  他看向韩老,眸光如炬:“把那些废物统统杀掉。”
  周念的心一下就提起来,忙说:“韩奶奶,你不能答应他,他只是一个副人格,主人格被他压制住了。”
  韩老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念就听见沈拂南冷冷一笑,他说:“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她一个精神科医生?”
  “……”
  “她不给我治,有的是人愿意给我治。”
  周念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声音发颤:“沈拂南,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
  男人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笑意,“以前我没这样做是因为他还算老实,安安稳稳地睡着,结果从你出现后,他三番几l次挑战我的底线,疯了一样要抢走身体的掌控权。”
  周念咬紧下唇,指甲深陷进掌肉里。
  沈拂南来到她面前,含胸塌肩去看她眼睛:“周小姐,这一切都怪你,你知道吗?”
  周念张了张唇,说不出话。
  他逼近几l分,黑色瞳孔里酿着寒意,“是你把局面变成这样。”
  周念感受到男人温凉气息拂在脸畔,她快速地眨了眨眼,想要找回呼吸和声音。
  沈拂南唇角散开恶劣的笑:“周念,你才是杀死他的凶手。”
  凶手。
  两个字重重撞进周念的耳朵里。
  她抬手捂住耳朵,愤愤地瞪着男人:“你胡说。”
  沈拂南云淡风轻地耸肩笑笑:“你要是知道他为你做过什么,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周念眸光一顿:“鹤遂为我做过什么?”
  沈拂南还是嘲弄地看着她:“你根本就不配知道。”
  周念放下捂耳朵的双手:“我要知道,你告诉我。”
  沈拂南轻嗤一声:“我说过了,你不配。”他顿了下,“有时候连我都会同情那条疯狗,我不懂他那种执著,到头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场空。”
  “……”
  就在一番话落下后的两秒,男人突然变换腔调,是一种格外老沉而缓的嗓音:“今天没去拉货,也不晓得果农给装的橘子好不好?”
  周念瞬间惊呆,下意识看向韩老,韩老冲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这是另外的人格。
  韩老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我叫老墨。”
  韩老顿了顿:“你干什么的?”
  老墨:“开水果店的啊,我家王牌水果是橘子,今天出门忘记带了,回头带点给你们尝尝,我现在还得忙着去进货。”
  ……
  说着,男人抬脚离开,去的是卧室方向。
  周念急问:“韩奶奶,他怎么回事,上一秒还是沈拂南,下一秒就是老墨?”
  韩老平静回答:“多重人格就是这样的,转换得很快,有时候你甚至都注意不到,他就已经完成人格转换了,也就一两秒钟的事情。”
  周念问出最关心的一点:“那鹤遂一定还在身体里吧,沈拂南说他死了,是不是骗我的?”
  韩老:“当然是骗你的,除非进行人格整合,否则一个人格没办法直接杀死另外一个人格,只能进行压制。”
  周念表情担忧:“那现在要做什么,才能让鹤遂出来?”
  “什么都不做。”韩老叹了口气,“先等着,如果他的意志足够强,可以冲出来,到时候让他尽快接受治疗。”
  “好。”
  周念握紧拳头,安慰自己。
  她等着,鹤遂一定不会被轻易打败,他一定会重新站在她面前。


第89章 病症
  ==============
  露天阳台上的光线被分为两段;一段照着周念,一段照着她对面的空白。
  不想和人格未知的男人待在一室。
  她只能选择到阳台上。
  盛夏来临,还是上午就有明显的郁热。
  周念旁边放着一杯常温的苏打水,她想喝冰的;又怕胃受不了刺激;只能作罢。
  她盯着握杯子的手腕看;已经比入院时粗了一圈。
  她现在的体重是65斤。
  原来爱真的可以令她长出血肉。
  她现在已经可以不用轮椅;独立行走,就是还是容易累。
  不过按照目前的恢复速度来看;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她会变得更加有力气。
  身后传来阳台门拉开的声响。
  周念没回头;淡定地端起水杯,浅浅地啜饮一口。
  “他还真是会给我捅娄子。”沈拂南薄凉声线在身后响起;“他把鹤广打了一顿,他倒是爽了,现在视频曝光,才几天时间我掉了上百万的活粉。”
  周念一心喝茶,只当没听见。
  他又冷冷说:“害我连掉三个高奢代言,可以。”
  周念放下杯子,缓缓眨了一下眼:“你知道鹤广是个什么人么;你就把他养着。”
  沈拂南在她对面坐下:“我不关心。”
  他单手托腮,沐在阳光里的半张脸英俊非凡;“也不在意,我只要他安分,别影响我的发展。”
  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重新浮现。
  河面上的两具浮尸,同时飘在她和鹤遂的眼睛里。
  鹤广强。奸宋敏桃才有的鹤遂和宋平安,他做出这样的恶;自母女俩失踪到火化都没露过面。
  他还让年仅6岁的鹤遂去帮他买毒。品。
  他现在凭什么过得好?
  周念咬了一下唇,转过眼看向男人时,眸底已经有明显恨意:“沈拂南,你真的很自私。”
  沈拂南勾唇笑着,并不反驳。
  他承认,他足够自私,他觉得自私的人往往才过得好。
  周念灌下一大口苏打水后,放下杯子,嫌恶地从男人视线挪开视线:“也不知道鹤遂身体里为什么会出现你这样让人讨厌的人格。”
  “……”
  “谁都比你好。”
  “谁都比我好?”沈拂南来了点兴趣,“你都见过了谁?”
  周念沉默不语。
  他屈着手指叩两下桌面:“问你话呢。”
  周念微微皱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拂南自顾地猜了一个:“你见到了夏尔澈?”
  周念顿了一下:“夏尔澈是谁?”
  男人盯着她看两秒,微微一笑:“那看来不是,他话很多,你见过他的话一定知道他叫什么。”
  周念并不想过多和沈拂南说话,又好奇鹤遂身体里的那些人格。
  她沉默着纠结许久。
  对面的沈拂南替自己点上一根烟, 姿态悠然。
  两人中间有虚白烟雾升起。
  周念隔着一层雾去看男人, 发现他和鹤遂抽烟的姿势都不同。
  鹤遂抽烟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而他喜欢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
  盯着看了会儿,周念才下决心开口:“见到了老墨和一个哑巴。”
  “哦,那个卖橘子的。”
  男人口吻很淡,满不在意的语调,“另一个哑巴?你看错了,我们当中没有哑巴。”
  周念很确定那就是个哑巴:“可他不说话。”
  沈拂南递来轻飘飘的一眼,轻慢地问:“不说话只挥手?”
  “嗯。”
  “那不是哑巴。”沈拂南说,“那个人格是一只蝴蝶。”
  “蝴蝶?”
  这让周念觉得很惊讶,“蝴蝶也能是一个人格?我以为人格只能是人。”
  沈拂南被她的话逗乐,笑了一下,说:“我有点儿明白鹤遂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周念抿住唇,脸色变得更冷。
  他突然转过脸,盯着周念:“你是真有点儿可爱。”
  周念对上男人的眼,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明白,你也永远不会明白。”
  谁都不会明白她和鹤遂那段不为人知的曾经。
  不明白鹤遂为她捉过的萤火虫,不明白鹤遂让她吃下的那一颗酸杏,更不明白鹤遂戴上智齿项链时眼里涌出的光。
  没有人会明白。
  不想再和沈拂南说一个字,周念站起身来,转身离开阳台。
  她在客厅里听见沈拂南打了一通电话。
  她听见他叫对方生爹,就知道是打给生东返的。
  他说会尽快赶回去。
  周念暗中咬了下牙,沈拂南要回去,要带着鹤遂的身体回去。
  就在这一瞬间。
  周念脑中闪过一个记忆片段,还在京佛的精神病院时,她有次呕血晕倒,在失去意识之际听见他叫她念念,还抱住了她。
  可那时候掌握身体主权的分明是沈拂南。
  也就是说,她的岌岌可危可以激发主人格出现。
  周念从餐厅里搬来一根高脚凳,目光坚定地走向阳台。
  沈拂南看着她经过。
  他抽烟的动作一顿,看着她手里的高脚凳:“你干什么?”
  周念没有理他,兀自把高脚凳放在护栏前方。
  沈拂南接着抽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没有任何反应地看着她一只素白的脚踩了上去。
  护栏修得很高。
  如果只是站着,那就是安全的,但要加个高脚凳的话,再垫脚,那一个人的上半身就完全处在护栏以外。
  周念一只脚踩在凳上,扶着护栏爬上去,另一只脚也踩上去。
  整个人都站在窄窄的高脚凳上。
  她转过身,清柔眸光落在男人脸上,温温一笑,嘴角小梨涡清晰地浮出。
  “鹤遂。” 她对男人甜甜一笑,“你今天要么出来,要么就看我死。”
  男人眉头一皱。
  沈拂南把烟蒂揿灭,神色与先前普通聊天截然不同,他冷着脸:“你想要用这种方式逼他出来?”
  “……”
  “我告诉你,不可能。”
  周念完全没在听沈拂南在讲什么,她深深凝望他的眼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向另外一个灵魂。
  高空的微风吹来。
  长发弥散在周念苍白微笑着的脸庞上,她的眼里有着一种深深固执。
  她坚信,他一定会为她而来。
  周念回头看了一眼,33层的高度,地面上的人小得像是蚂蚁。
  她要是坠下去,也理应只是一只蚂蚁的死亡,身后有着大片大片的白色云朵,好像一张白色的墓床。
  她不是真的要求死,但也不介意冒险赌一把。
  “鹤遂。”周念在风里微微红眼。
  “如果再不出现。”她眨了一下眼,眼角渗出一滴泪,“我会完成一个人的逃亡。”
  “……”
  男人咬紧牙帮,挤出一句:“你要死可以滚远一点死,你死在我的病房里,算怎么回事?”
  周念不回答,缓缓闭上眼睛。
  她一点一点张开双臂,像一只欲飞的小鸟,感受着风和蓝天气息。
  沈拂南又说:“他出不来,你别白瞎一条命。”
  周念眼前一片黑暗,失明时的窒息感瞬间卷来,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真正的他回来。
  她微微踮起双脚,抵在护栏上的后腰悬空。
  改为臀部抵在护栏上。
  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
  只要周念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变成一滩肉泥。
  足够强的信念让周念克服恐惧,她内心平静,感受着吹拂在脸上的微风,闻着清新空气,做好准备迎接他的出现或者是一场意外。
  周念坤直脖颈,把头往后仰,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倚出护栏外。
  她闭着眼看不见男人此时是什么表情,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输赢难料,生死亦然。
  风鼓起她粉色的病服裙,飘啊荡的没个定数。
  四周寂静无声,男人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周念加了下注的筹码——她抬起了一只脚,人在半空中晃了晃。
  下一秒。
  一只大手猛地握住她的脚踝,那么的用力。
  周念闭着眼,唇角缓缓绽放出微笑,她知道她这是赌赢了。
  身体在瞬间腾空,她落进一个温暖宽实的怀抱里,上方落下的是男人杂乱无章的呼吸,还有他有些发颤的低哑嗓音:
  “周念,你是不是疯了?”
  确定无误是鹤遂的声音后,周念才舍得把眼睛睁开。
  落进她眼里的是他因为惊慌而微微滚动的喉结,视线再往上,是他失去血色的薄唇,继续往上,终于对上他的眼睛。
  是熟悉无比的眼神。
  深邃又深情,清冷又温柔。
  他眼里有着盖不住的恐慌和后怕,目光反复在周念脸上扫,像要再三确定她的平安无事。
  周念能看出,他这是真的怕了。
  “鹤遂,你真的挺狠心。”周念有点委屈,眼圈红红的,“非要等我快要死了,才舍得出来。”
  鹤遂看一眼她身后的高空,薄唇微微一颤。
  他讲不出一个字来。
  周念的头被他大手捧住,他将她的脸紧紧按在怀中,长指不停在她脸庞上摩挲着。
  也不知道他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
  他被吓得出了好多冷汗,额头上的汗珠都顺着脸庞流滴到周念脸上。
  周念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感受着他把脸埋在她的头顶的呼吸灼热且紊乱,他不停深深呼吸着,要竭力感受她的气息。
  隔了很久很久。
  鹤遂终于平静一些,快步抱着她回客厅里,一副要让她远离危险地的感觉。
  他坐到沙发上,而周念还在他怀里,正坐在他腿上。
  她想要滑下去坐沙发,却被他一只手臂紧紧锢住,让她动弹不得。
  周念背对着他,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窘迫:“你干什么……”她推了推腰间那只大手,“别这样。”
  “我只以为我是死了。”他哑声开口。
  周念推他的动作缓缓停下。
  “死在那天也挺好。”他的嗓音从她颈间传来,低低一声叹息,“纵使你对我无爱也无恨——”
  脸庞突然多出一只冷色大手,他捧着她的脸一转,让她与他忧伤的双眼四目相对:“念念。”
  他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虚弱地带出淡笑:“如果我死在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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