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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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凿凿,气势汹汹地要求善进重新开办。
这样的行为真是把愚蠢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嗓音。
周念正看得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鹤遂已经洗完澡出来,听见声音才回头,回头那一瞬直接被暴击——
浮着水珠的八块腹肌,两侧的鲨鱼肌,小腹处的人鱼线。
肌肉走势完美得恰到好处。
随着男人的呼吸频率,他冷白色的胸膛起起伏伏,水珠滑落,停留在他淡粉色的那两点上。
周念看得一时忘记呼吸,心脏突突直跳。
也是这个时候,头顶落下男人二分玩味的戏谑嗓音:“看够没?”
周念的心剧烈一跳,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盯着他那具美好的肉/体看了很久。
以光速收回视线,周念别开目光,别扭地嘀咕:“谁看了……”
“不厚道啊你,周七斤。”他用手指点在她头顶,力度很轻,“看了还不认账?”
“……”
周念囧得说不出话。
鹤遂注意到她手机正在播放的视频,为缓解她的尴尬,主动岔开话题,问:“在看什么呢?”
周念赶紧顺着台阶说:“哦,我在看那个善进学校的新闻,你看过没有?”
鹤遂眸光微微一滞,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地说:“没有。”
周念转过半边身体:“就是一个魔鬼学校,家长把不听话的学生送进去,里面那些人就想方设法地虐待学生,让他们听话,我觉得都不能说是听话,而是服从,他们只想要学生做到绝对的服从,就像是训狗一样。”
“而且你知道吗?”周念越说越起劲,“里面那些训学生的教官,都是些从社会上请来的闲散人员,有的还有犯罪前科,聘用要求只是体格大,有力气,强壮无比。”
鹤遂听完一番话,表情莫名变得有些凛然。
眸底也酿出寒意。
周念看到他表情不对劲:“你怎么了?”
鹤遂眨了一下眼,很快恢复如常:“没事,我给你吹头发。”
他从厕所里拿出来吹风机。
周念盯着他看,迟疑地说:“鹤遂,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鹤遂把吹风机的插头插进插座里,低着眼,看不清眼里情绪,语气倒是越来越淡:“我没事。”
“……哦。”
周念觉得气氛莫名有点不对劲,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接受采访这个女生是我高中同学。”
“嗯。”
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微鸣声。
吹风是周念特意买的静音款,不会吵,就算正在吹头发也不影响说话。
周念又说:“采访里,她说是高二上学期的寒假被送去的,我当时还奇怪呢,最后那半学期她变得特别安静,也不说话也不爱玩了,能一整天坐在座位上不动,和之前差别特别大……原来是经历了那样难熬的事情。”
“嗯。”
“鹤遂,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他说。
桌上立着一面大方镜,周念可以从镜子中看见他的脸,她说:“可是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不开心,我和你说话,你也只是嗯,也不说别的。”
鹤遂垂眸,发现她在从镜中看他。
两人目光对上。
他对她露出很浅的一个微笑,指间动作温柔:“你想多了,我没有不开心。”
“那好吧。”
周念觉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鹤遂帮她吹头发时真的很温柔,动作慢条斯理的,每一缕头发都被他轻轻地对待,像是生怕把她弄疼。
她发量多,每次吹头发都是一项工程,鹤遂却始终耐心。
已经吹了半小时,头发是半干不干的状态。
周念:“可以了吧?”
鹤遂扫她一眼:“不吹干睡觉会头疼。”
周念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听说,不吹干头发睡觉会变光头。”
鹤遂看一眼她:“你听谁说的?”
周念:“老人说的。”
鹤遂笑了下,了然地点点头:“我懂了。”
“懂什么?”
他扯着薄唇,漫不经心地笑得很迷人,腔调懒懒的:“人变老了以后,就能乱说了,反正有你这样的傻子会信。”
周念:“?”
周念:“……”
又吹了二十分钟,头发才完全被吹干。
鹤遂拔掉插头,把线绕在吹风机上缠好,周念看见后问他:“你不吹头发吗?”
他淡淡说:“懒得吹,麻烦。”
“……”
给她吹快一个小时都不嫌麻烦,换他自己倒开始嫌麻烦。
周念:“你还是吹一下吧。”
鹤遂还在缠那根线:“都说麻烦了,不吹了。”
“拿来。”她伸手,“我给你吹。”
“你给我吹?”鹤遂微挑眼梢,似乎觉得有点诧异。
周念平静反问:“不可以吗?”
男人轻懒一笑,眸如点漆:“既然你意愿这么强,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吹一下吧。”
“……”
这人说话真欠揍啊。
周念没理他,把吹风机拿到手里,把线扯开,重新插上插头。
然后和鹤遂面面相觑。
她站着,盯着他。
他也盯着她。
周念看了眼椅子:“你不坐下我怎么给你吹。”
鹤遂的头微微一偏,挑着眉梢笑得特浪荡不经:“谁说坐下才能给我吹?”
周念很不服气,但还是说:“我没你高啊。”
话刚说完,鹤遂突然朝她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腰,紧紧锢住,轻松无比地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啊……”周念低呼出声。
“别怕。”他把她抱得牢牢的,并且直接将她举起来。
周念垂眸,看见她的腰线已经和鹤遂的胸口处一样高。
鹤遂慵懒地笑道:“够不够高?”
周念:“够…够了。”
难道要这样一直举着她?
周念正疑惑着,鹤遂突然抬头,黑眸与她对上,他吊儿郎当地笑着:“够了就夹紧我。”
“?”
“夹、夹紧你?”她磕磕绊绊地问。
鹤遂瞥一眼她的腿:“对,夹紧我。”
周念差地慌了:“夹哪儿?”
“还能哪儿啊?”男人低低一笑,目光变得隐晦,“夹腰啊,不然你想夹哪能?”
“……”
周念忙说:“我没想夹哪儿!”
鹤遂盯着她好几秒,轻笑一声:“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周念:“……”
鹤遂补充:“坐我腰上吹。”
周念一愣。
坐腰上吹是吧?
可以。
既然他都不怕累,她还犹豫什么。
这么想着,周念收拢双腿顺势夹住他的腰,他的腰真是又瘦又紧,硬邦邦的触感。
鹤遂双手也挪到她的后方,十指相扣,掌心朝上,让她可以直接坐在他的两只掌心里。
别说,还真别说。
她屁股小,他的手又足够大,坐下刚刚好。
于是周念就那样被他抱在身上,她夹着他的腰,给他吹头发……
真是相当新颖怪异吹头发姿势。
“难怪总有人说恋爱中的人脑子多少有点病,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周念不由自主地感慨。
明明他可以坐着让她吹头发,他偏偏要选择站着抱着她。
而她偏偏又要配合他。
他没反驳,只是笑。
周念在给他吹头发时,他的手机一直响,是郁成打来的,他始终没有接。
周念:“应该是因为热搜的事,不接的话真的没事?”
鹤遂的态度很冷淡:“管他呢。”
周念甚至都能想到郁成在电话那头发疯的模样,毕竟来小镇的人是沈拂南,可能事先也给郁成说过。
只是没人想到身体里发生着的人格转换,和她爆上热搜一事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现在拥有身体掌控权的是鹤遂。
他的所有行为,都会被冠以影帝身份而被无限放大。
吹完头发,鹤遂直接腾出一只抱她的手,取下她手上的吹风机,随意放在桌上。
他抱着她直接往床的位置走去。
周念的心在瞬间加速,结巴地问:“鹤遂,你干嘛。”
刚问完,她就被放倒在床上。
属于他的阴影覆面而来,她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量下,他俯身,很轻地在她耳垂处亲了一下,故意用特别轻的气音说:“还能干嘛?”
“……”
“我不是都按照你的要求,洗干净了吗?”
周念又羞又气,屈着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我没那个意思!”
他的唇来到她的而后,极具挑逗性地舔吻,周念浑身止不住轻轻颤抖时,又听他低笑着问:“那你什么意思,嗯?”
他撑着手,没把她的膝盖放下去。
周念气息开始混乱,脑子里在放烟花,让她完全不能思考。
她只能用认真的口吻说:“你这样是把自己当鸭。”
鹤遂突然停住。
她也屏住呼吸。
在想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重?
没想到,在她准备道歉的时候,他突然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抬头看她,眸似长夜般深浓:
“为爱做鸭的话,也不是不行。”
第109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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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是很清淡的皂香。
香息随着他升高的体温而四散;涌进周念的鼻子里。
她闻到独属于他的荷尔蒙。
对于此时的状况,周念懵懵的,有点醒不过神。她今年虽然22岁,但在这种特殊方面;不能说有点生涩;只能说毫无经验。
经验算是零。
鹤遂把话说得那么绝;为爱做鸭。
做鸭。
做鸭……
好吧,好像不答应都有点说不过去。
周念索性把眼睛一闭,摆出赴死般的决绝模样,颤抖着声音说:“那……那你来吧……”
鹤遂觉得好笑,用手强行把她眼皮扒开:“周七斤。”
周念虚眯着眼看他:“干嘛。”
鹤遂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唇角弧度一点一点加深;笑得懒散,被勾起了欲望的嗓子哑哑的:“你这是想直接把我送进去是吧?”
“……”
“二年起步。”
周念没懂他的意思:“啊?”
鹤遂耐着性子解释:“强。奸罪;二年以上十年以下。”
什么鬼。
周念完全没想到那儿去。
“我可不想你出现在法考案例上。”她嗫嚅着,“我也没说不愿意……就是有点儿没准备……”
“……”
鹤遂撑着的身体一塌;翻倒在她身旁位置躺下,搂她肩膀;把她搂进怀里:“那就等你有准备。”
就刚刚亲她那几下;周念已经察觉到他的变化痕迹。
她有点纠结。
沉默了会。
周念慢吞吞地问:“那你不会难受吗?”
“会啊。”
鹤遂把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认真说:“我能忍住。”
性是人最原始的欲望。
bo起更是本能中的本能,但如果是为了你;我就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这种本能;去和欲望去做厮杀抵抗。
只因为是你。
为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鹤遂又重重地吻了一下周念的唇,温声哄:“念念;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的时间。
以及,很多有关我们以后。
周念的鼻子一酸,暖意从四面八方向心脏汇集。他的鼻息略过颈间,她低脸,主动紧紧地回抱住他,手紧紧攀在他的肩上。
在这一瞬间。
她只想与他天长和地久。
鹤遂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睡觉关灯吗?”
周念吸吸鼻子:“关。”
鹤遂伸手,摁了下床头旁边的开光。
屋里瞬间变暗。
周念感觉到还有一只脚在外面,把脚往被子里缩。
缩进被子里的时候不小心蹬到什么东西,也没在意,直到听到鹤遂慢悠悠地说——
“你把我浴巾蹬掉了。”
“……”
哦。
浴巾蹬掉了。
浴巾。
浴…什么!
她把他腰上缠着的那条浴巾……
蹬!掉!了!!!
也就是说,现在躺在被子中的他对她完全坦诚相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念尴尬得脚趾收紧,身侧一只手紧紧揪住床单。
床单都被抓得变形。
也就是在这种她恨不得去死的尴尬时刻,鹤遂突然声息轻懒地笑了一下,笑得周念头皮发麻。
男人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扰乱周念的心神,他拖着调子懒洋洋地低声问:“周念,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救命。
她就知道,他肯定没憋什么好话。
一肚子坏水。
坏透了。
耳朵直接烧起来,泛出滚烫热意。
周念下意识想躲。
他却没给她任何机会,搂她的大手窜进肥大袖口里,一把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往哪儿跑?”他笑着问。
“……”周念的心跳好似要爆炸,黑暗里,他的指温愈发灼热,隔着胸口的皮肤,直抵心脏。
烫得她周身的体温在升高。
空气也燃了起来。
人一紧张,脑子就开始不清醒。
周念没意识到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不是我,是它自己掉的。”
“……”
“再说我哪知道掉没掉,万一是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鹤遂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低低笑了好一会儿。
周念在他勾人的笑声里愈发无地自容。
岂止是无地自容。
简直是自行惭愧,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二百两,掩耳盗铃……
她的脑子真的不清醒了。
黑暗里,鹤遂握住她的手腕,以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嗓音,用很缓慢的语速在她耳边说:“真相是需要探索的,你觉得呢?”
他抓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手伸进被子里的那一瞬,两个人同时僵住。
男人的呼吸消失一瞬。
旋即,立马变重,变得无比紊乱。
周念的心跳直接爆炸,她整个人都要随着他的呼吸一起消失。
暗里传来男人极为隐忍克制的低沉嗓音:“周念,我是让你摸浴巾,而不是——”
他没往下说。
周念也没脸问,她只想死。
她歘地一下把手抽出被子,小脸通红,却还强压着情绪伪装出平静:“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信。”
“……”呵呵。
周念翻个身,用背对着他:“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
他拥上来,用最温柔的力度从背后抱住她。
又亲了亲她的后颈。
“睡吧。” 他说。
周念哪里睡得着,说睡觉只是逃离尴尬的借口。她沉默了会儿,问:“你不重新缠一下浴巾吗。”
“不了。”
“?”她不理解。
“缠着难受。”
他故意将她抱得更紧,让她能清晰感知。
周念羞得浑身僵硬,绷着背一动也不敢动。
抱着她的鹤遂当然察觉到。
他开始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做人格整合的时候,我想你陪着我。”
周念稍有放松:“好。”
人格整合的治疗不会只做一次,有可能是几次,十几次,几十次也有可能。
周念:“每次都陪着你。”
“好。”
他抱着她,东拉西扯地聊着天。
已经是深夜,周念没多久就有了睡意,眼皮沉沉地闭上。
半睡半醒间,周念感觉到鹤遂好像松开她,下床去。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
借着昏昧月色,看见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倚在桌沿,低着头按手机,打字的速度很快。
冷光泛在他脸上,说不出的绝色。
在梦里他也这么好看。
没过一会儿,周念听见一声震动,来自于她的手机。
应该是错觉。
…
不知道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