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后他们都追悔莫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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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袭击,这一群人都可能保不住,便想了个办法。
他们先带一部分人,剩下的人等他们安排二次救援。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楚娃他们走后,一只丧尸混了进来,他看不清路,盲目地攻击。
旋哥当了多年雇佣兵,虽然现在不出任务,身手还在,费力解决了丧尸,担心再有丧尸找来,就建议大家重新躲回洞里。
大家刚刚进洞,洞外就响起了人声,和陈舟和找来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有人在吗,我们是安排二次救援的人员。”
第一次,他们信了。
只是旋哥保持警惕,觉得楚娃他们的动作和信息交流不可能那么快,便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打头阵,说是先去看看。
那人穿着安全局的作战服,和楚娃他们一样,旋哥刚刚松了口气,就见那人一声狞笑,挥刀砍断了另一人的脑袋。
血是温热的,溅到脸上。
旋哥反应过来,和他扭打在一起,一边告诉洞里的人千万别出来。
他的腿在打斗中被那人打断,他也割断了那人的咽喉,忍痛爬回了洞内。
然后,陈舟和他们来了。
听完他说的,陈舟和信了一半,刚才在洞口他就闻到了血腥气,石头塌的太巧,加上光线很暗,他也没看清旁边是否有尸体。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他说,“但是杀你们的人绝对不会是安全局的。我们一个小队你们都见过,我、我身边这位,还有刚刚接走那批人的三位。”
“要杀你们,他们三个绰绰有余,不用劳动我们两个伤患再跑一趟。”
确实有道理,旋哥想了想,如果楚娃他们真的要动手,即使是他,也拦不住。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陈舟和又说,鸦羽似的睫毛笼住的眼珠清透,“我们的救援人员很快回来,如果你们看见第一批被带走的人,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话,我也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安全的去处。”
旋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的条件?”
“伤药、水。”陈舟和很干脆。
“嗤——”旋哥摇摇头,“你到底还是年轻,安全的去处,只要我们出去了都能找到,路上被丧尸咬死了也是命该如此。再说现在哪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你的条件对我没有吸引力,”旋哥拿出谈判地态度,“我要食物,你有的,对吧?”
那些人的眼神瞬间变了,贪婪地看向陈舟和。他们本身所带的食物不多,基本都是带他们过来的人在提供,困在这里更是把能吃的都吃了。
眼下都不知道还要再困多久,想办法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蓝格子衬衫眼珠一转,坏心瞬起,偷摸摸到地上旋哥的匕首,攥在手心,冲着谢瑰就是猛扑。
打蛇打七寸,他算看出来了陈舟和对身边这个受了伤的队员有多在乎。
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多了好多收藏蠢作者好激动!谢谢小可爱们啊啊啊啊,我爱你们!今天这章有点卡文,磨了很久,还有一章不知道能不能更完。小可爱们早点睡觉觉鸭~最后打个滚求个收藏和评论嘿嘿嘿~么么么么么哒
第09章 难受
蓝格子衬衫看起来体格高大,出手却很虚,陈舟和对付他轻而易举,半蹲着微微侧身,挡在谢瑰身前,单手夺了他的匕首,另一只手揪着他的后脖领子一扯,人就倒地了。
蓝格子衬衫刚想动,泛着寒光的匕首轻巧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旋哥!”男人很会审时度势,明白现在只有旋哥才能在陈舟和面前说得上话。
身后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旋哥。
“你把他放了,”旋哥也没想到这一茬,面部肌肉抽了抽,“我们把伤药给你。”
倒不是对蓝格子衬衫的感情多深,只是这一群人,隐隐把他当做了出主意的主心骨,若是旋哥放弃了他,身后的人难保不会寒心。
他一个人,没有物资和水,在陈舟和面前毫无筹码。
“我还要水。”陈舟和说。
这是摆明了要空手套白狼?旋哥忍了忍:“你别太过分,我们一群人也都要吃喝,想要水拿食物来换。”
陈舟和所剩的食物也不多,他和谢瑰的暗袋里加起来,也只有七八包压缩饼干。
“可以,”陈舟和一脚踢走蓝格子衬衫,匕首在手指间灵活转动,“既然现在是合作关系,那我也不瞒着你,我只有五包压缩饼干,我和我兄弟一人留一包,剩下三包你们自己分。”
旋哥是老江湖了:“你真的只有三包?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给自己留后手?”
陈舟和懒得解释,抖开衣服,翻出暗袋,确确实实只有五包。
他也没说谎,他只说了他自己身上的数,可没说谢瑰身上没有。
“行。”旋哥也干脆,扔了两瓶水,又当着陈舟和的面,收集了大家的伤药,分了些止血消毒的给他。
交易成功,双方陷入寂静。一些是非谜团都懒得去计较,所有人都吊着精神,稍稍放松,疲惫便席卷而来。
陈舟和硬挺着,拍了拍谢瑰。
谢瑰极轻地哼了一声,眼却没睁。陈舟和觉得不对劲,摸了摸他的脸。
很烫。
难怪他刚刚一直没说话,洞里潮湿,伤口又久不处理,已经开始发炎了。
“谢瑰?”陈舟和加重点力气,拍拍他的脸。
谢瑰反应迟钝,呆了几秒才醒神,他一看见陈舟和,眼里划过一丝清明。
“我没事。”他掐了掐眉心,强打起精神。
“我先帮你把药换了。”陈舟和拧开瓶口,把水递给他,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谢瑰没多喝,只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润了润,染上水光。
“喝吧没事,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瓶。”陈舟和说,他叼着手电照伤口,伤口已经肿了,血和脓水和着药粉,伸手按压一下,肿胀发硬。
手下的肌肉紧绷,陈舟和叼着手电晃了晃,一挑眉:“疼?”
谢瑰没说话,估计疼得不轻。
“我轻点下手。”陈舟和先把伤口消毒,原先敷上的药粉已经没用了,全得擦下来,再敷上新药,好在旋哥给的药里还有纱布,尽量避免伤口感染。
一来二去,谢瑰额前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嘴唇咬破,满嘴血腥味。
陈舟和看他一眼,虽说体型上长大不少,外貌也大有不同,不过有事没事自己硬扛着咬嘴唇的习惯还是没变。
他掐着谢瑰的下巴:“别咬。”
谢瑰一把拉下他的手,攥在手心,嘴唇嗫嚅了一下。陈舟和正处理他手臂上的擦伤,看不清他说了什么,牙关一抬,手电往上照。
谢瑰被晃到眼睛,皱着眉闭眼躲开,一下载进他怀里。
估计是烧糊涂了,陈舟和也没计较,处理完就关了手电。
手电的电池容量下,一直亮着撑不了那么久。
肩上多了个脑袋,陈舟和从来没有这样搂过别人,一时手足无措,他摸了摸谢瑰的额头,热度还是没降。
谢瑰再一次攥住他的手,嘟囔了句什么“秋”,陈舟和动了两下,他就加重力道,就是不肯放开。
还有些酒精,他另一只手沾了点,点在谢瑰的额头上。
旁边一伙儿人基本都睡了,剩了个蓝格子衬衫醒着,估计是守夜,怕他们半夜偷袭。
将心比心,陈舟和也不敢睡,谢瑰的情况反反复复,有时出冷汗有时梦呓,洞离地面太远,温度很低,他的手一直都是冷的。
陈舟和只好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给他磨搓。
外面应该天亮了,他们离洞口最近,隐约可见一丝亮光。陈舟和观察了下,初步估计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
已经一夜了,安全局应该有所行动。
谢瑰还烧着,迷糊地睁眼,双眼直愣愣的,也不说话。
陈舟和偶尔会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似乎只是对自己。
从他会用镜子开始陈舟和就知道自己继承了老陈的英俊和臭不要脸,但如果光看他这张脸就能让人失魂落魄,陈舟和自问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醒了?”陈舟和问他,一夜挺着精神他也撑不住,脑子里有些混沌,他又摸了摸谢瑰的额头,热度还在,幸运的是没再往上升了。
谢瑰还看着他。
“烧傻了么?”陈舟和问,边拿过水瓶给他喂水。
这一晚上,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谢瑰喂点水,一瓶已经空了,他手上拿的是仅剩的一瓶。
疲惫逼出了潜意识,陈舟和的神色没有平日的桀骜,眉眼修长浓艳,又长又卷的睫毛笼着清透的眼珠,揉进了洞里的暗色。
垂着眼,安静地看着他。
神色近乎温柔。
谢瑰的意识很模糊,在他眼里,陈舟和脸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挑衅,菱形唇似笑非笑,眉眼扬着,带着“我无所不能”的臭屁。他对自己的能力很信任,不管是轰炸丧尸还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就像是陈休的背面。
光看一眼,谢瑰都会想到被他剥夺的陈休的健康、身份、权力和爱。
所以从第一眼看见陈舟和,谢瑰就想,这样骄傲的人,要是被踩断了脊骨,打趴在地上,他还能不能露出这样好看又让人嫉恨的神色。
温柔的陈舟和——谢瑰现在的脑子处理不了这样的信息。
外面的亮光大了一些,投进洞内的光却很稀薄。
不是完全的黑暗,要亮不亮地勾着轮廓。
这样的环境最致命。人在完全的黑暗和白昼里,会下意识提高警惕,感官之间相互辅助,能良好有序地思考,但在只昏不暗的地方不一样。
就像渴睡的人从梦中惊醒,看见凌晨四五点蒙蒙亮的天,睡意会去而复返。
谢瑰忘记了丧尸和防空洞,在陈舟和身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他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在模拟监狱的实验室里关了很久,每天都有人用管子从他身上抽血做数据,他们冷冰冰的,从不跟他说话。
每周会有人给他注射一针管药剂,到后来三天一次。
那感觉很难受,肌肉开始肿胀,发烧呕吐,严重的时候会长尸斑,每一寸肌肉都在抽痛,他躺倒在地上,生不如死。
似乎是为了弥补他,他遇见了陈休。
花光了所有运气,换来的一点甜,他毕生珍惜。
发烧的感觉很相似,谢瑰眯缝着眼,看见陈舟和,心头莫名涌上委屈。
他们离得极尽。
谢瑰突然挪了挪,埋首在他肩上,发昏的脑袋用力抵住硬料的制服,抵得皮肤发红发痛。
陈舟和愣怔住了,双手悬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难受,”谢瑰哼出声,皱着眉,肌肉替他记住了一针一针药剂的痛楚,那样苟延残喘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好难受。”
陈舟和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这一幕似曾相识,连带着心脏像被棒槌缓慢而用力地挤弄的酸楚都来得轻车熟路。
疼惜而怜爱。
陈舟和不得不承认,他对谢瑰好像生出了保护欲。
他搂住谢瑰——真正意义上的搂,把人环在怀里,轻拍他的后心。
他偏头蹭了下,脸颊贴到他的鬓发和耳廓,鬼使神差地,陈舟和垂眼,嘴唇轻轻地贴在谢瑰的耳尖,触感微凉。
“很快不难受了,我带你出去。”陈舟和低声说,“我一定带你出去。”
谢瑰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轻哼了一声。
“咳咳咳……”旁边一群人起了动静,看样子是休息够了。
旋哥脸色不太好,他的伤腿虽然及时上了药,但是被打地太狠,再不出去,他可能保不住这条腿了。
“小子,跟你商量件事,”旋哥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你们的人大概还有多久才来?”
陈舟和也不看他——反正也看不清,低头说:“我们的人再快,也要大半天,你那条腿撑不过今晚。”
旋哥的络腮胡子哆嗦一下,脸上的横肉突出:“安全局发展到现在就这点能耐吗?”
“说起这个……”陈舟和说,“我有办法尽量保住你的腿撑到我的人来,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做雇佣兵的,这么痛恨安全局?”
光是利益上的冲突,不足以让旋哥的愤恨带上这样的个人感情色彩。
他不像一个计较的人,甚至从某些方面,很讲道义,但只要有关安全局,便会刻薄地像一只咬住肉不放的狗。
“哼,你们那点龌龊事干了还怕人说吗,我说你是真天真还是装不懂,安全局越做越大,地盘都给你们收完了,我们雇佣兵喝西北风吗?”
陈舟和并不言语,把玩着匕首,眼神嘲弄。
旋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切实地感觉到,从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身上发散出的居高临下的威慑。
竟然令他有一瞬的胆寒。
他们僵持了几秒,旋哥短促地哈了一声,说出了当年的实情。
作者有话要说:
陈队心软的一天~他以后再回想今天,肯定会后悔的哈哈哈
依旧是爱你们的一天,小可爱们今天也要开心鸭~给你们表演一个打滚~悄咪咪地说一句,今天评论超过十五条我们加更好吗?求求惹,蠢作者非常想要你们的鼓励(挥旗子的小手)么么哒~
第10章 坍塌
旋哥早年跟着一个名叫“贪狼”的雇佣兵团,他们规模起初不算大,只在沙漠边缘游走,挑拣别人吃剩的地盘搜罗。
直到后来,他们救了一对夫妻——他们当时还不算夫妻,看起来更像兄妹。
所以旋哥动心也动地光明正大,那天是阴雨天,他刚出完任务,一身泥尘,累得只想痛痛快快泡个澡钻进睡袋睡一觉。
顾折念笑得很灿烂,一双笑眼看得人心肠揪起来,旋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拘谨二字,也是第一次思考自己这样狼狈地出现妥不妥帖。
顾折念和祁扶危是一路逃过来的,因为他们的身世——这是一个秘密,团里只有旋哥知道。
顾折念是顾隽的女儿,祁扶危是顾隽的学生,而顾隽,则是这末世的开拓者,是无数流离颠沛夜夜梦魇的幸存者指着照片咒骂,恨不得掘坟挖骨,放在齿间碾碎的人——丧尸病毒的研发者。
顾折念二人原先想为顾隽赎罪,加入了安全局的医疗队,每每都去最危险的地方救助伤患,他们隐瞒身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全局的一位中士无意间得知了这件事,他贪恋顾折念的美貌,以此为要挟,想要她屈从,事情中途败露,他被祁扶危按在地上猛揍一顿,恼羞成怒之下,他捅出了真相。
曾经备受尊敬的两人沦为过街老鼠,人人见到他们都要啐上一口。
出于无奈,他们一路北上。
后来二人在一起,旋哥也带着他止于唇齿的感情,退到一旁,看他们恩爱和谐、结婚生子。
好景不长,祁扶危在一次跟队任务中被丧尸咬伤,异变之前要求队友开枪打死自己。丈夫身死,顾折念郁郁寡欢地撑了几年,撒下年幼的儿子也病故了。
临走前,她含泪求旋哥帮忙照顾儿子,教他一点足以保命立身的技能。
旋哥答应了。
可惜他没做到。
后来一次任务,和安全局起了冲突,他们实力不及安全局,便派人去协商。
说是协商,其实就是妥协。
安全局除了讨地盘之外,额外提了条件——以医疗资源应该更好地为公众效力的理由,要走了顾折念的儿子,祁寅。
旋哥觉得扯淡,祁寅虽然是顾折念的儿子,但年纪尚幼,哪里值得安全局兴师动众地单列个“医疗资源”的条件。
他一个人做不了主,闹了半天,甚至想过带祁寅逃跑。
后来旋哥就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