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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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间凝结,安静地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哥,准哥——吃饺子啦!”
远处谭乐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继准回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弄皱的外套重新牵了牵。
“咳,回去了。”他说完,一垂眼转过身去,将手揣进了兜里。
谭璟扬只觉得被继准触碰过的颧骨此刻仍在发烫,他抬手轻蹭了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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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除夕夜
晚饭后; 陈建业开车带着一家人前往郊区的河坝下放烟花。
他买的烟花是那种家庭装的礼花炮,一筒20个,买了五筒。
今夜虽在下雪; 可月亮却格外清亮,洒在结冰的河面上; 反射出荧荧朦胧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从不远处飘来的淡淡柴火味,岸边除了他们,还有几家人带着孩子出来赏雪,玩礼花棒。
陈建业点燃支烟; 冲继准招招手:“来闹闹、班长; 把礼花筒搬下来。”
“哦。”继准应了声,跟谭璟扬一起从车里将礼花炮搬到了河沿上,又顺过炮捻一路拉到了陈建业面前。
陈建业看看继准又看看谭璟扬,将烟往他们面前递了递问:“谁来?”
“我、我想来!”一旁的谭乐羡慕极了,扯扯谭璟扬的衣角小声说,“可以么?”
“可以呀; 来; 让小乐来!”娇姐将鹅绒大衣又往上拢了拢遮着脖子,“老陈你护着他点儿。”
“欸。”陈建业手把手带着谭乐将烟头凑近炮捻。
随之“呲——”地一声; 炮捻被点燃迅速朝着烟花筒蔓延而去。
刹那间; 五颜六色的烟花腾空而起,绽放在漫天大雪中。
“哇——!!!”谭乐开心地大叫着; 拍着手跑向河边。
旁边其他来赏雪的人见到烟花盛放也纷纷抬起了头; 发出兴奋地赞叹。
继准接过陈建业手里的烟,接连把剩下几只烟花筒一齐点燃; 天空顿时变得色彩斑斓,一时晃如白昼; 一时又化作万千流星,而后短暂地归于沉寂直至再次亮起。
在这绚烂的烟花绽放里,继准回头看向了身旁的谭璟扬。发现他正微微仰头看着天空,唇角勾起,一向幽深暗沉的眸光此时被烟花映照地跳动着生动的光影。不自觉地,继准便也觉得心情舒畅。
像是觉察到了对方的视线,谭璟扬也转过头来看着继准。四目相对时,继准的目光触及到了谭璟扬眼底的温柔。他摸摸鼻子想要躲闪,却又舍不得移开,最后在又一朵橙红交错的烟花腾起时扬起了个灿然的笑脸。
“新年快乐,扬哥。”
“新年快乐。”
来年,请多关照。
……
……
因为担心下雪天黑路滑,回程路上陈建业将车开得很慢。等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娇姐从柜子里找了床新被褥给谭璟扬和谭乐换上,催促着众人赶快洗澡休息。
谭乐此时已经困到上下眼皮拼命打架,跟娇姐和陈建业道了晚安后便迅速窜进浴室洗了热水澡,爬上了床。待到谭璟扬洗完澡出来时,谭乐早已经睡熟了。
继准家的床很宽敞也很舒服,谭乐将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像只冬天躲进树洞酣睡的小熊。谭璟扬帮他把台灯的光又调暗了点,而后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天空飘落的雪花。
房门轻响了两下后开了,继准探头进来冲谭璟眨眼弹了下舌。
“想着你就没睡呢。”他压低嗓音道。
谭璟扬回头笑笑,把窗帘重新拉好,将声音同样放轻说:“你怎么也没睡?”
“本来困,洗个澡又精神了。”继准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冲谭璟扬勾勾手,“来我屋呗,别吵着小乐睡觉了。”
谭璟扬闻言,唇边勾起了个轻浅的弧度。他上下打量了继准一番,而后走到对方面前,侧头凑近继准耳边,逗弄问:“你这是在邀请我么?闹闹同学。”
“操,别贱啊…”继准笑骂了句,扯着谭璟扬的胳膊将人拽出了客房,把门轻手轻脚地合上。
继准家安了地暖,因而他总爱光脚在房间里走。才洗完澡的脚还没擦干,踩在木地板上留下星点的水痕。
谭璟扬垂眼看向继准才走过的那块地板上,还留有着的浅浅的脚印。垂在身侧的食指和拇指不易察觉地摩挲了下。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之前在天水街的出租屋内,自己将继准脚腕攥出的那道红痕。
“你还是先把脚擦下吧,踩得到处都是印子。”开口时,谭璟扬的嗓音明显比平日里更沉了几分。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继准不以为意地把身子往床上一扔,丢了瓶可乐给谭璟扬,边晃脚边眯眼看着他说,“真神奇,你居然出现在我家。”
“我以前也来过你家。”谭璟扬接过可乐,四下看了看,最后选择坐在了继准床下的那块米色毛毯上。
“干嘛坐地上?”继准问。
“还挺舒服的。”谭璟扬拉开可乐拉环,猛喝了几口。好让冰凉的液体缓解下心头的燥热。
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到继准探出床侧的脚,脚踝凸起的圆圆的踝骨上还凝聚着几颗水珠,在暖色的台灯映照下隐隐泛着光泽。
谭璟扬的喉结重重一滚,可乐罐被他用拇指顶出了个小坑。他深吸口气胡乱找了个借口对继准说:“你脚不要晃,水都弄我身上了。”
其本意是想化解对方无意识间地撩拨,可继准那皮猴子心性却顿时被谭璟扬的话勾了起来,一脸狡黠地将脚甩地更欢。
“继准。”谭璟扬的语气冷了下来,“别搞事。”
“啧,之前又不是没给爷揉过,怎么还嫌弃了呢?”继准逗得上劲儿,全然没有注意到谭璟扬此时愈来愈深的眼神。这话不提还好,提了简直就是在对方随时都要绷不住的神经上狠狠地作死一弹,“噌”地让其断开了。
就在继准用脚去够谭璟扬的肩膀时,突然只觉得脚腕被人一把狠狠擒住,随即后膝窝也跟着一软,两腿瞬间被牢牢对折在胸前。
手里的易拉罐向旁一斜,晃出些悬着气泡的可乐浸在枕边。
“嘶,洒了大哥!”继准起初还以为是谭璟扬在跟他开玩笑,坏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时却登时一愣。
只见谭璟扬的眼底正带着种可以被称之为危险的气息,暗沉中还充斥着一丝按捺不住的疯狂占有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继准立时反应过来,他妈的大事不妙!
“我说了,让你别搞事的…”
谭璟扬的呼吸喷在继准脸上,灼烧滚烫。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竭力压抑着体内暴戾的因子。
“喂扬哥…你先…”继准很慌,此时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了。
“你上次……”谭璟扬沉沉地凝视着继准,埋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说,“你上次是不是也梦到了?…就像现在这样的……嗯?”
继准浑身剧烈地一颤,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谭璟扬。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继准你知道么,从那天起我就决定,不会再放手了……”谭璟扬抬起头,对上了继准的视线,怀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坚定与赤诚,一字一句地沉声说:
“我爱你。”
窗外此时再次腾空绽放开一朵巨大的烟花,将两人照亮,又迅速归于昏暗。也不知是谁家放的,好似无意却更似故意。
最终,继准急中生智找了个“腰疼”的理由,成功让谭璟扬冷静了下来。暧昧炙热的温度逐渐冷却,副作用所带来的无声与尴尬也随之开始蔓延起来。
“腰疼么?”谭璟扬一脸愧色地撑起身子,慌忙要将继准翻过去,检查伤势。
“这会儿好了。”继准用虎牙硌着下唇,将眼移向一边,发酸的腿缓缓放下。
谭璟扬默默注视着继准的神情,片刻后爬起身下床闷声道:“抱歉,我借下洗手间。”
“嗯。”继准应着,将沾了可乐的皱枕巾卷了卷扔在一边,小声说,“你快点,我也要用。”
“咳,好。”
听着浴室里传来淋浴声,继准半眯着眼躺在床上,只觉得直到现在呼吸都还是乱的。又想起刚才谭璟扬问他关于梦的事,念及可能是因为自己说梦话被对方察觉,顿时羞窘到恨不得盖个枕头在脸上,捂死自己算了。
继准从床头柜里取过遥控器,降下投影,打算找部电影来看看,也好分分心。结果发现昨天的片子刚好是在重温《泰坦尼克号》,脸上才褪去的红又再次笼罩了上来。
他索性将电影退出,打开音响调至最低,随意播放着歌单。
谭璟扬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就见继准正双手枕在头下的躺在床上。投影仪幽蓝的光映在他眯着的眼睛里,有些懒散,又有些乖顺。
“弄完了?”
即便继准心里再慌,说出的话却依旧恶劣不饶人,故作玩味地冲谭璟扬扯了扯唇角。
“嗯。”谭璟扬太了解不过他的性子,越是紧张,嘴就越是贫。
“你去吧。”
“……”继准不再吭声,翻身下床进了洗手间。
屋里若有似无地回荡着一首乡村民谣,谭璟扬将继准扔在一旁的枕巾抖开,叠好,打算一会儿将它洗干净晾起来。
当他做完一切要回客房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太晚了,你要不还是在我屋睡吧。”继准也不看谭璟扬,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说。
“不了。”谭璟扬温声回绝,见继准看向自己的目光明显恍了下后,才轻叹口气解释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继准舔了下嘴唇,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
谭璟扬抿抿唇,转身去拧屋门的把手。
“扬哥。”继准突然将他唤住。
谭璟扬回头,就见继准垂着眼踢着脚下的地垫,犹犹豫豫地小声说:“那什么,等天暖和了,我就该过生日了。”
谭璟扬短暂地反应了几秒钟,理解了继准的意思。
不由自主的,他的眼底便荡起了温柔。
“嗯,我等你。”
“还有啊。”继准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谭璟扬,喉头微微颤动了下,“我…也是。”
爱你,我也是。
……
第75章 不速之客
清晨; 谭璟扬被一通电话唤醒。看见来电显示后,眼底的睡意顷刻褪去。
“怎么了慧姨。”他接通了电话。
“喂小谭啊,我刚出来的时候看到店门口躺着个人; 还以为冻死了呢给我吓得够呛。翻了个面发现好像是你家那亲戚,喝得烂醉……”
谭璟扬闻言皱了下眉:“他现在还在那儿?”
“我先给扛回店里了; 外头雪那么厚,别真给他冻死。”慧姨说着,电话那头便跟着传来了袁成文不干不净的醉话。
慧姨:“我下午还得出去,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知道了; 我现在回去。”谭璟扬深吸口气说; “您让他自己呆着,要是发酒疯就直接拿个烟灰缸给他拍晕吧。”
谭璟扬说完挂了电话,将身边的谭乐推醒低声道:“小乐,穿衣服回家了。”
“唔……”谭乐明显还迷糊着,翻身又想再睡。被谭璟扬架着胳膊拎起来,帮他把衣服裤子套上。
“怎么了哥?”谭乐揉着眼迷茫地问。
“小舅在慧姨店里; 不能让他给慧姨添麻烦。”谭璟扬将毛衣套上; 迅速到洗手间里洗漱了下,便打算去敲继准屋的房门给他说一下。
结果没想到的是; 继准也已经起床了。
“怎么这么早?”谭璟扬问。
继准叼着牙刷含糊地跟谭璟扬说:“吕修霖给我发消息; 让我今天去找他,说要介绍个电影学院的老师给我认识。”他用杯子接了点水漱口; 在毛巾上擦了下嘴道; “你跟我一起呗?”
谭璟扬摇头叹了口气:“今天不行,我这会儿得赶紧回家一趟。袁成文喝多了; 大清早被慧姨发现睡在她按摩院门口。”
“袁成文?”继准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撇撇嘴道; “大年初一就听到这个名字可真不爽。”
谭璟扬伸手揉了把继准的头发:“你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我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去找你。”
“没事儿。”继准冲谭璟扬笑了下,“你先忙你的,记住大过年的别发火啊,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嗯。”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好。”
谭璟扬带着谭乐直接打了个车回到天水街,隔着老远就见慧姨正裹着件藏青色的大袄子站在按摩院外头,朝路口张望。
看见谭璟扬后忙给他挥了挥手,冲屋里呶呶嘴道:“人搁里头呢,一身酒气熏死了。”
“给你添麻烦了慧姨。”谭璟扬冲慧姨歉意地颔了下首,便蹙眉撩开珠帘迈进屋内。
袁成文正躺在靠窗的那张按摩床上,衬衣领子敞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崩掉了,露出大片胸膛。
他的脸上有块破皮,应当是才不久刮蹭的,还露着红色的血口。
其实袁成文长得不难看,瘦瘦高高,眉清目秀,和姐姐袁茵很像。只是平日不修边幅,又是个地道的混账无赖,让原本还不错的皮囊全然被一把烂骨头盖过了。
“水……快给我水喝!”袁成文焦躁地挥舞着手臂,闭眼冲着空气嚷嚷,“姐、姐!水啊,渴死啦!”
谭璟扬的眉皱得更深了,他根本不能听到袁成文这么使唤他的母亲,更何况袁茵已经去世了。她生前便被外公外婆教育万事都要向着弟弟,以至于后来袁茵觉得迁就袁成文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谭璟扬不是袁茵,惯不得袁成文的脾性。他抬脚踹了下袁成文的小腿,冰冷道:“起来,你不嫌丢人么。”
袁成文眯着眼,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认出了谭璟扬。唇边挂起一抹戏谑地笑,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小兔崽子。”
谭璟扬懒得跟他在这里打嘴仗,直接伸手扯着袁成文的领子将人拽了起来。
袁成文“哎哟”了两声,突然从胸腔发出几声闷喘,嘴唇动了几下,“哇”地吐了一地。
“我操!”慧姨刚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恶心的猛向后连退了几步,一把推开窗没好气道,“我才拖的地!”
谭璟扬此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抿唇强行压下了脾气。让慧姨带着谭乐先出去,自己来收拾袁成文留的烂摊子。
袁成文这会儿吐完觉得舒服了,便重新坐回按摩床上,斜眼虚焦地看着谭璟扬取过墙角的拖把,到外头的水龙头底下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凛冬的水冷得刺骨,水管让冻着了,上面接了根冰条子。
谭璟扬点燃支烟叼在嘴里,伸手将那冰条子掰了,又用老虎钳使劲砸了水管好几下,这才有水流了出来。
他的手被冷水冲刷得通红,手指都有些僵了。他在掌心呵了几口热气,这才又拿着拖把回到屋里,将袁成文的呕吐物拖干净。
烟草的气味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掩盖掉那股刺鼻的异味,却也还是不完全。谭璟扬早上没吃饭,被熏得干呕了好几下。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明明上一秒还在和继准打雪仗、放烟花。下一秒就又被猝不及防地拉回了现实。
“抬脚。”
谭璟扬咬着烟嘴,不耐地撂了句。
袁成文抖着腿,将脚翘起,完全没有要帮谭璟扬的意思。仿佛是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