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爱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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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挺着老二起床,循着昨日小辫子姑娘早起的踪迹,去了浴室,准备洗脸刷牙。
对镜第一眼,我竟忘了这事儿,没瞧出个分明。隐约又疼起来时,侧过脸,第二眼望过去,果然,右边赫然浮起了三道细细抓痕,红的像血,白的像雪,昨夜失心疯小狐狸的杰作。
今天医院怕是去不了。下午学校还有个会——大概是假期通告。
该庆幸呢,还是该哀悼,昨晚那一场勾心斗角?
至少,我掌握了这样几件事:
一,女孩儿并非不会打人,也并非打人不疼。二,永远不要以为你常用的密码只有你自己知道。三,现在再提去医院,按哄她入睡时她的说法,要先上一阵子床,爽够了再去,不然近期就没得做了。我没表态。昨夜都闹的太累,也不好实行。四,困觉前又一阵儿分析,她好像终于肯相信,我已经为她离开小猫了。“我就知道你们还联系!你骗我……操你们!混蛋!”当时,小狐狸窜起来,一边继续折腾手机一边怒不可遏的冲我这样叫。
这倒是真的。
我眨了眨眼,已经没时间思考她是怎么找到视频文件并解开密码的。通话记录……都删的干干净净……你发现什么了吗……我皱起眉,缓缓走向她,第一时间关了电脑,抬眼试图安慰:“怎么了你……突然就?”
“只是前些日子的一个自拍……你就没跟别的男人混过?”
“我没有!”小辫子姑娘吭哧吭哧喘气,她眼睛黯淡失神,撩扯了下自己头发,张了嘴巴肩膀起伏,欲哭无泪,“我没有……我只有你……”
“肯定没分……你等着,我找出她来!”小狐狸拉拉发狠似地瞪着我,把手机护在怀里。她小脸发白,嘴唇颤抖不停,歪着下巴查找联系人时,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我要……跟她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住一起,我们天天做……”
“你改人名哈……”转瞬,姑娘小脸上突然神经质的眉开眼笑,开心的什么似地,“那我一个一个发。全发。”
“根本没她号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更一步逼近失心疯小狐狸,打算抢过来,“别闹了,给我……”
“我不!”小辫子姑娘甩了一下胳膊,眼露凶光,嗓音尖锐,像被一刀开膛破肚的小动物发出的惨嚎。
眼见几条信息已经发了出去,我终于按捺不住,动手抢了她眼里的救命宝贝。这场架就是这样打起来的,确切地说,是小辫子姑娘自己发疯,雨点一般,推推搡搡,连抓带挠,连扯带砸。
我是不会打女人的。
这是杨斯道基本原则之一。别说什么还手,甚至绷起肌肉硬抗都是犯罪,违反男人宪法。这条原则害人不浅。女儿身子是水做的,真心打人就没感觉吗?有的,且一般男人,挨不住,消受不起。你可能会哭。
“你傻逼吗?不相信我?”前女友神归的小拉拉第三次抓到脸上的时候,我捉住了她的胳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什么地方一热,湿粘的流动,鲜甜的腥味。神经短路,这时候我脑子里好像轻轻发出一个“咦”的问号。
小辫子姑娘眼睛越瞪越大。她止住了喘息,干哭,接着一下子扑进怀里,搂住我的腰,悲痛欲绝的小声呢喃。
“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我相信你,很疼吧,很疼……不是故意的……我也疼……我有病……我有病……”
某人不明所以的抹了一下嘴巴。原来是流血了额。我一言不发的揽过动情拉拉的小蛮腰,任由她埋在脖颈,一抽一抽的胡乱说话。
“我就是怕……我嫉妒……我再也不这样了。”
我恩恩恩的吻小辫子姑娘眼泪婆娑的脸颊,把人儿整个揉进怀里,在她止不住的颤抖中,莫名其妙的忽然扬起了渗红的嘴角。
脸上伤口还未彻底结痂,星星点点的灼热刺痛时刻提醒它的存在。我也不敢太过用力擦洗,刷完牙回卧室。蹑手蹑脚,小心推门——就是这样,安眠中的神经质小狐狸也被惊醒了。
我确定没发出任何声音,倒不如说,她是自己被自己惊醒的。
拉拉惶惑狐疑的睁开眼,从小窝里抬头,一开始是对着空空的铺位茫然无措的眨巴眼睛,直到发现我在屋内,并在凝视着她微笑,才眉头豁然舒展。小辫子姑娘重新仰倒在床上,揉揉眼睛,发出像没学会说话的小孩要妈妈的声音。
“嗯……”
懒腰完毕,她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骑上了斯道先生的腰身。丫捂的滚烫的胳膊搂住男人脖子,长腿勾住情人腰身,小嘴擦边的轻轻亲了一下脸颊上的伤痕,便埋头在我胸口,一动不动了。
一眼万年,深情如斯,好像在听心跳。或者,只是在补充睡眠。像某种动物一样。我还可以形容为,这是列侬跟小野洋子滚石杂志封面男女对换了的盗版。
举步维艰的把缠人的拉拉放回窝里,我说还早呢,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出去一下,跑个步,顺便弄早餐。
小狐狸撇撇嘴,只是拿光溜溜的大腿勾着,让我压在她的身上,伊眨巴着眼睛,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好像还没从昨晚的争吵中醒过神来。
还是不相信我?我说。你自个想想,退一万步讲,当初……我是选择了跟她在一起……可小猫要是知道了你怀孕的事,你觉着,她会怎么样?
她会哭。小狐狸认真地说,她看起来很纯良很好欺负的小样儿。哭起来一定好看。
是吧。那你觉得她会怎么选择?
她肯定会哭……换了我我也哭。但不当人面儿。小拉拉有点出神的自言自语。
是吧。她一定接受不了。男人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情况,走不下去啦!既然怎么也这样了……还不如……是吧。再说,我好像更喜欢……操你额。
嘿嘿……谢谢喔!小辫子姑娘故作羞赧,随即瞪眼皱鼻子,那你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我现没她手机,也没QQ,其他网页恐怕也都是黑名单儿呢。
你觉得……你要是诚心想让她知道,她会不知道吗,我眨着眼说。
也是。
小辫子姑娘奸奸一笑,随即故作轻松的皱了皱眉……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说,那这样小婊子行为,爷你还能爱我嚒?
谋杀犯斯道皱眉思索了一下,说,实话么……虽然我没心没肺的,可能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明白。裸露大半美肩在睡衣外的小辫子姑娘探着白嫩的脖子给了一个热吻,软舌生津,啧啧有声,湿毕,双腿一紧,下体挺动紧贴,五根柔指一边往四角裤里摸索一边附耳私语。“小哥哥现让妹妹爽爽吧……”
半个小时。小区外。
清晨属于谋杀犯斯道。一条陌生宁静淡青色的路,无以致远,却有似曾相识的幽丽风景和寂寥早市。
当我跑步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能让她一边高潮一边抑制不住兴奋的喊叫着咬你肩膀,你真不好意思拍着胸脯对那姑娘说:宝贝,恩恩,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如果一个女孩跟了个不能让她失魂一刻的男人,这辈子如何是好呢?
道路平静而开阔,柳暗而花明,一会儿海洋一会儿高山,好像只有自己是动的——我一边跑一边想。
拉拉是个异类。要么她真没什么性经验。要么就是她太容易高潮了。还有一种可能呢,就是斯道医师过于专业了。
距离小猫来京,只有两天了。
我也许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不确定狐小妖能做出什么。明白人,做出的绝望事,才最可怕。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该怎么做。如果知道有颗定时炸弹可能会爆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踪它,离它近一点,想办法拆除——至少确认,小猫还没在目标范围。
而不是,大喊,宝贝!是我的错。炸弹是我制造的!你会不会原谅我哇。
这是炸弹。说了,它也是炸弹。小猫退一万步,原谅我了,它还是炸弹。
有些东西,没说出口就是没说出口,下次再想说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没了当初的勇气。做一个决定,我也不会多想它究竟是对是错,只是我认为好的选择而已。
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没有发生的那一种,也许正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它从来没有发生。能给你一万个美好幻想。
两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荤的是猪肉大葱,素的是韭菜鸡蛋,一份豆腐脑,一份黑米粥。
那个早点摊位就在小区门口不远,跑步回来,正好经过。零钱好像不够,差了一元,人生就是这样无奈,赶上了就是赶上了,错过了就是错过——破了个百元钞,买了。提着这些劳什子打开小窝门时,小辫子姑娘人还缩在被子里,空气里弥漫着冰凉黏湿的催情味道,散在床上、地上白花花的卫生纸团给这场面徒增几分淫靡气息。
小辫子姑娘趴着枕头,脸上泛着未褪去的潮红,眼角生春,斜眼见我都懒得喵一声——不消说,整个人儿又困又软——有经历的男女都明白。
“吃点东西吧,起来。”
“你过来。”裸着上半身的拉拉大咧咧的披着被子坐起来,横眉立目,从小蛮腰到雪白的奶子,线条优美肉质均匀,“坏人……我要咬死你!”
一般来说,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会比较没面子。但这次是个例外。美人和疯狗,一般才能得到斯道哥哥例外待遇。
我不仅自己过去,还带了小笼包,小狐狸作势扑起,一口咬过来,正好塞一个到她嘴里。
“坏人……”小辫子姑娘叼着包子,眸光流转,嘴里嘟囔。我注视着眼前这个大胆裸露身体的女孩,还是头一次那么明显的感到,她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小体格儿……也太……”斯道医师漫不经心地说。“又没真搞你。”
“……”
这个宝贝噎了一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我连忙四处找矿泉水。轻易不怎样的人,怎样了,才会有意思。
喝了水的狐小妖脸上划出几道黑线,安静了半晌,异常纠结的垂眼,结结巴巴的小声说:“你……咬我奶奶了。”小辫子姑娘的“奶”发音一声,加上垂腰长发,赤裸上身,端的像个野孩子。
“额……”
奶爸斯道稍显尴尬,又莫名其妙觉得好玩,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碎发,“一咬就高潮?再说,是你主动挺着胸……还没怎样,你就……”
“啊!”狐小张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了,学鸵鸟一头栽在床上被子里。姑娘光滑柔美的背部整个是裸露的,脊椎线一直延伸到欲遮还休的雪白翘臀。
“你肯定摸我下面了。”她依旧埋着脸,闷声闷气地说。
“没有吧……我就记得……我顺着亲了两下,你就突然咬住我,一顿一顿一抽一抽啊啊啊的……”
“啊啊啊啊……”用脑袋犁地爪子抓被单的半裸小妖精要疯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声音。”谋杀犯斯道仿佛幸灾乐祸。眼神却多了几分温柔。我没办法阻止自己,渐渐深入了解一个人。
在下午出门之前,我尽量无冲突的提了一次去医院,小狐狸反应过来,不依不饶的要上几次床先。
我开始怀疑她,但仅限于怀疑。也许我该带她去医院再检查一次。也是去医院,不过不是药流,是验孕。不知她会怎么反应。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最终没变成话语,我想我还是需要静观其变吧,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至少不要昨夜重现,不能再恶化了。
一回学校,直奔会场,就这样还差点没赶上赵总管点名。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人头攒动,唯一的发现,是小东北坐的远离了我们这个永远末排的兄弟团体……而亮点是,他身边坐了一美娇娃儿,两人儿坐前排,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相谈甚欢。
“东北领那个……好像是咱校四大援交花儿之一哎。”正八卦的搜寻小女王身影,左边的楚少凑过来,跟我交头接耳。
※※※
我是谁谁谁。我管谁是谁谁是谁。
铁人杨斯道白了楚小二一眼,便百无聊赖的趴在了桌子上休养生息。另一边的小六忍不住问,你脸怎么花了。对丫,楚也接口。
我刚开始装作没听见,乃乃的,怎么搞得,突然有点悲情了。又困又累。身心俱疲。整个人活在一个高耸的谎言构筑的白色巨塔里。
就像那个沉重半生的梦,恍恍惚惚,比无间道还无间道。多想早点醒来,哪怕是在哭泣中醒来。
恩,没准儿一哭就能哭醒。
总管例行例假念叨回家注意安全的声音回荡在阶梯教室里,身边的冷场则有点突兀,我自嘲的起身,未语嘴角先扬,脸上浮出贱贱的标致微笑。
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当作玩笑说给全世界。
“这还用多想……哥昨夜一时性起,强暴小女儿玩来着,介是胜利标志。”
果然招来一顿白眼,把前边玩手机的长发齐刘海女同学都吸引的回头望了,丫莞尔一笑,唇红齿白,目光间互相勾搭了一下,不知道这靓妞想表达什么,但花脸小流氓斯道的礼貌性酒窝跟友善眯眼是在说,宝贝你有没给男人口交过啊——没人再问了。
突然没人理了,会觉得有人烦,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我现在是纠结哥哥额。继续趴桌子上,眺望窗外树顶随风起伏,云海缓缓涌动,生生不息,好像永远不会停下的。
别再跟我说永远。我活不到那个点儿。
也许可以不用再回去。那个让人心情沉重的灰色地带,白天跟夜晚一样,夜晚时天空都没有星光。忘掉过去忘掉那忧伤。我要带你一起去流浪。昂。忘掉未来忘掉那远方。忘记那个小辫子姑娘。
还咬你奶奶……真他……
一阵突如其来的颤动,震精了沉浸在自我治愈里的医生斯道,于外人,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短信提醒,但于我,这打击不亚于东京沉没。
又痛快又惊魂。吓死爹勒!是小猫儿短信。
我担心太主动联系会引起连锁反应,惹得小辫子姑娘狐疑。从昨晚到现在,好像有一个学期没丫头消息动态了。
这不是说时间真的有多长,而是一种心情,就好像一个一百平米终生囚禁的死刑监狱跟一个只有十平米但设备齐全豪华舒适随时可以自由出入的小屋之间的对比。
忧喜参半的点开。负心汉斯道觉得现在自己叹口气比二手烟危害都大,能使一头驴子郁结致死。
“杨斯道同学你干吗呢?”小猫说。怎么读怎么透着一股子杀气。
“开会呐,宝贝。你呢?”我回了过去。
“重要不重要哇?”丫头立即问。
“中国哪有重要的会。大事儿都自己内部说了算。怎么的了,妞?”
“嘿嘿嘿,没事。二儿去找你玩儿,刚发消息说快到你们学校啦!”
“真的假的……她回北京了?不是说还有两天你们才……”我皱起眉头。这个关头,少一事好过多一事。
“恩宝儿,我是还有个志愿者活动,走不了。她临时自己有事儿,就先回了。你丫好好招待!”
“放心吧,媳妇儿,咱亲姐。”
“么!现在就去接?马上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她……这个会能逃唛小狗狗?”
把“没问题,马上去”这条短信发给妍儿的时候,我已经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起身离开了会场。
末排的好处就在于此,来去自如。
一路疾行,起航大道上哥来妹往,真是读书好时光——果然,还没到门口,就接到二儿的来电,我一边走一边按下了接通。
“哈哈,你好哇,小DD……”小御姐柔音里满是调戏。
“额。”杨斯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