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爱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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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了上述心理活动,安慰地说:“还非她不可了?天涯何处无……”
“别跟我扯这个!”东北吞云吐雾:“别忘了以前你在这给我讲你那个同学的故事,你说他会放弃那个女孩吗?”
“不会。”
我面色凝重起来,在我讲的那个故事里,我的同学其实就是我自己。
我们习惯在讲一些难以启齿的事的时候用我一个朋友,我同学,我同事之类称呼代替自己遭罪,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把这些称呼换成发言人自己,你会得到很欢乐的效果。
“那只能祝你们能快点找到感觉咯……”
我站起身,继续拍着球小跑,而东北吸口烟,一句话差点让我栽个跟头。
“恩,下次,下次争取不用她手扶着,我也能找对地方!”
※※※
日子就这样在辩论赛,上课,写稿,吵吵闹闹中溜走了,太阳日渐刺眼,暑假日益临近。
一天晚上煲电话粥的时候,妍儿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绳,她管这玩意管叫一线牵——是月老那个老家伙把红绳系在我们各自的小手指上的。
所以想另一个的时候,只要动动小手指,对方就能感觉到了。
当时我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飞利浦,对着墙上的镜子刮胡子,听到这个说法就停了下来。
要破除封建迷信,我看着自己的小手指,天真的笑了,于是动了动。
“哎呀,你看,我小手指动了!”小家伙在电话里喊。
“我刚刚……真动了一下哎……”
我结结巴巴地说,见鬼了,不,见月老了。
“看吧……”小家伙笑起来:“那你说说……现在我的手在摸哪儿呢?”
我笑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小家伙已经洗漱完毕了,现在应该怡然自得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额……小胸胸!”
“真的哎!是真的臭!”
哈哈,我激动了,真是奇了怪了,真有心有灵犀?除了麦田怪圈和UFO,这算是我人生里最想了解的另一大未解之谜。
我如实的向老婆大人汇报了和张昕一起参加辩论赛的事儿,领导很大度的表示完全相信我,这个无须汇报。
妍儿最近不做英语家教了,小家伙总感觉补习班附近有个戴绿帽子的大叔一直不怀好意的跟着她走路。
我当然担心宝贝儿出事儿,就算没有怪大叔我也希望她多休息会儿,当下劝她说不要做了,还有红妍基金呢,安全最重要。
这个红妍基金创立于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周,在银行开了户,我们定期存钱,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
“老公,老婆向你请示个事儿……”
“justsayit。”
我拖拉着拖鞋回床,小心翼翼的从耍双截棍的猴哥身边经过。骨瘦如柴智商一百四的猴哥没事喜欢在宿舍打打太极拳,耍耍双节棍,我个人认为他这是自卫心理过强的表现,体力上的弱势使他经常被几个狐朋狗友欺负。
每当猴哥在宿舍疯狂的舞动双节棍的时候,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我们躲得远远地,不是怕被双节棍砸到,我们是怕猴哥闭着眼睛把他自己给抡出来。
“宝宝,你说我可以接受高学长提供的工作吗?”
额,高学长。我拿着手机躺倒在自己的床上,盯着上铺床板上性感金发女郎的半裸贴画。
这贴画在我们搬来之前就存在,属于前宿舍成员财产,不知伴那个哥们度过了多少荷尔蒙横飞的不眠之夜。
其实传说哥还蛮有意思的,Y大小区一战之后,妍儿说他在学校神奇的消失了将近一周,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再回来这家伙换了发型和打扮,言谈举止变得像从没认识过大家似的,见谁不理谁,据说还改名了。
你改名也好,整容也罢,我都不管,不打扰我们家小妞就万事OK。这他妈才安稳了几天,难道又按捺不住了?
我心里是怀疑这家伙的,不过妍儿能问出来应该有她的考虑,先听听再说。
“他怎么跟你说的?什么工作?你想去呀宝贝?”
小妞断断续续的说完,我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犹豫了,对一个青涩的大二女生来说,这份兼职确实相当诱惑。
原来高学长的一个学长在附近一家传媒公司工作,长期和电视台有合作关系,最近正在招电视购物和平面广告的模特。高学长把私藏妍儿的许多照片给学长看了看,那人问了问身高觉得可以,就让传说哥来问妍儿愿不愿意来公司试镜。
抛去传说哥的推荐不说,我们家妞原本就长相标致,笑容可爱,声音甜美,黄金比例,高中时代就突破了那165+的限制——做模特天经地义,义不容辞。
可是传说哥这层关系却让人纠结,于是我望着床板沉默了。
“宝宝,我只是说说……”妍儿在电话里小声的解释:“又没打算要去……”
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那个小黑人说这个高学长绝对他妈不怀好意,而且这兼职也不怎么安全。小白人却说,有什么了不起,推荐工作而已,难道你要这样禁锢她一辈子?
第四十四章 恋爱这件小事
“不过这倒是个……展示……额……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不是么?”我有点语无伦次。
“恩……而且一天四百块,天呐,我得教多少天英语啊!”小家伙声音兴奋起来。
“死丫头,咱又不缺钱……”
“恩恩,但想想还是激动,不过宝儿你不高兴我就不去咯。么!我可乖了……”
“么,我没不高兴啊……”小白人把小黑人一枪狙死了,也许我该让妍儿去试一试。
“不过,你就这么自信人家会要你啊,小妞?”
几天后当小家伙兴奋地打电话宣布她顺利的通过试镜时候,我正在自习室和张昕准备下场论题的资料。
拿着手机我毫无意外的笑了,之前小家伙还紧张的一个劲儿抱怨为什么我不能在她身边。
抱怨而已,我们都知道,天天见面这不现实。
而我和张昕的辩论赛也过关斩将,一路向前冲。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再没提过去的事儿,虽然偶尔某个抬头低头的瞬间,她眼神里的温柔还会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可能是我人生最顺畅的一段日子了,尽管激情如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日渐冷却,爱情却变得细水长流。
只是小家伙没有告诉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传说哥的车里。
很多情况我们都是自以为,自以为怎样做会比较好,可惜人毕竟是种心理复杂一眼看不穿的动物,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误会和纠结。
世界上最嘲讽的事,大概就是你发现你好意的付出了,结果被说成了恶毒的预谋。
暑假前一周左右,我和妍儿经历了一次小摩擦,其实真正的起因并不重要,吵完就忘了,这只证明我们两个心都很浮躁。
我们的爱情终于犯病了,引起浮躁症状的原因有很多,想见不能见是最重要的——若能见面一个甜蜜的吻便可以消除所有不安——加上最近各自都比较忙,电话和短信经常会无限期延时。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事后我看着手机里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的遗体,还原了整个事件。
在我参加辩论会的时候,小家伙上完课无聊想我了,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于是发短信问:臭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而我作为四辩正绷着神经拼命地整理发言,张昕则在一旁激昂陈词。
等结束辩论赛我看手机的时候,妍儿的最新短信成了:臭我最近好累哦,你都不理我,是不是在背着我偷情啊?
而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画着淡妆的妍儿在镁光灯下拿着某件商品摆着各种POSE,手机在放在墙角的包包里,无助的震动着。
于是我发短信说:妞,你去兼职了?我辩论来着,怎么不理我?
等夜幕降临,妍儿拖着疲惫的身体看手机的时候,我的最新短信成了:你跑哪疯去了?也不说一声!
最后我们终于忍不住接通了电话,彼此都怀着希望被安抚被关爱的心情责问对方,于是自然而然的引发了小争吵。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寒冷,一个你一直依靠的人变成了毫不讲理的陌生人,锋利的言辞丝毫不顾及彼此的委屈。
在那场争吵中,我没谁都没有错,或者说我们谁都只错了一点点。我应该先让一步的,在妍儿说你好像不在乎我了的时候,我不该嘴硬的说至少我比你在乎的多。
很多时候,一场爱情的毁灭只起于面子问题。
那些曾经幼稚伤人的话,现在念起来竟有着满满的情。潜台词都是,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那画面现在想起来仍有些不真实,我头脑轰鸣的站在漆黑的楼道里,过客的嘈杂与无线电波里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环境让人压抑的想跳起来打人。
很多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在一起,又莫名其妙的分开了。
爱与不爱的理由都莫名其妙到令人发指:只因为TA有一双细长灵活的手指,只因为TA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只因为TA在某个地方曾说过的某一句话,或者,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想再等一秒钟,再等一秒我就说妞我爱你,咱们别吵了,可是紧接着冗长的挂断声像是一声叹息,更像一声嘲讽,突如其来的回旋在我耳边。
妍儿挂掉了电话。
※※※
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我匆匆洗漱完毕,就背着包去图书馆按约定和张昕见面了。
张昕把自己打扮的像从QQ秀里走出来的女孩,短裙吊带走哈韩路线,不近视也带了个眼镜框,整个儿一小潮女,她就是有能耐这么折腾自己。
我们一路无话,押饭卡拿书牌存好包,就进馆各自去书架找资料了。
昨晚和妍儿的小摩擦让我心情低落,随手抽出本大字典,翻来翻去的查了一个词语。
虽然分歧和冲突严重,但对抗双方都尽力避免导致大规模战争爆发,即“相互遏制,却又不诉诸武力”,因此称之为“冷战”。
到现在为止,我和小家伙的冷战持续了近十二个小时。昨晚上我躺床上纠纠结结,想的都是妞的好,可她先挂掉了电话,难道要我先开口求和?
这岂不太跌份了?以后还不直接被丫头无视了?
可斯道哥又担心事态继续恶化,毕竟宪法也没规定谁这辈子就是谁的谁。何况伪热心人传说哥还在那边虎视眈眈,哎哎,纠结死我算了。
我在那捧着字典痛并郁闷着,压根没注意张昕已经逛了过来,在我旁边站半天了。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张昕盯着我,涂着亮彩的嘴唇轻轻动着,我看的一怔,目光便多停留了一刻,心想这小妖精没事往嘴唇上涂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做什么。
我不知道,能让人一怔想它有什么作用,其实它就已经起到作用了。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张昕这个仿佛火星来的小妖精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望着我,绝不稍瞬。
“你是打算把张爱玲语录都背一遍啊?”我竟有点不敢看她了,于是专注于把手里的大字典插回原位,结果还挺困难,汗,只好两只手一起倒腾了一番。
站在书架旁小尴尬了一下,那感觉像从清澈幽静的谭底缓缓冒出许多白色的小泡泡来,上升,上升,然后在水面临界破灭掉。
挑了几本书,我和张昕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了。晴天白日的,图书管里竟然散发着一种潮湿阴凉的味道,仿佛是谁在一直在旁边不停地讲着冷笑话。
这场面若能定格的话,和以前那张一定有些仿佛,只是已物是人非。物是人非,说起来多么淡定的一个词。
我有了妍儿自然不用说,张昕也有了一个个子高高的肌肉男,在各种场合背着艾迪达斯包默然等待,估计是她口中那个开过房的男人。
我无心于翻开的书页,心里在期盼着什么,或者一个短信,或者一个电话,让我知道远方的你很好好么。
浮躁的翻来翻去,一个小本子却悄无声息的从对面递了过来。我抬头看看张昕,她也在斜眼瞥着我,连假装看书都忘了。
花里胡哨的小记事本,小女生的玩意儿,我拿起来看,翻开的那页写了一行字:你们吵架了?
吵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我和妍儿身上,可现在还真发生了这种状况。
那些发生过的事儿,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看看重新漫不经心新假装看书的张昕,反正无聊至极,就拿起勾勾画画的笔在她的字下面回了一句,低头写的时候还闻到了本子上的香水味,这味道真是无处不在。
诬陷人要有证据的,懂?
我想用这句话把张昕敷衍过去,妖精张接过小本儿,看了一下就笑了,抬头望了我一眼,就胸有成竹似的又伏案写了起来。
额,看样子是项大工程。
我翻出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找到书签,接着上次看了起来。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再从张昕手里接过那个小本子,我看到了刚刚她列举的条条证据。
“证据一,你今天非常暴躁,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老虎;证据二,衬衣扣子一反常态的打开了三个;证据三,很长时间没看手机,既没发短信也没收到短信;证据四,你肯定难过了,我感觉得到点点点点点。”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暖了一下,好像裸露在寒风中的手背,被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到了。
这情形逐渐变成了一场本子上的谈话,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划出自己的心情,一个人在桌子这边用一种表情等,一个人在桌子那边用一种表情写。
很多人,因为寂寞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了一生。忘记一些人和事儿,日子就可以过的很快活,了?
了。在教育我吗?我已经试着忘记了许多了啊。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不要啊啊啊啊啊……某男不是说过么,有时候忘记,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再也没有力气去念念不忘了。
额,老段子了,总之,过的还好吧最近?
喂喂,斯道君,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老是顾左右而他!我生气发飙的样子,相信你见识过了吧?哼!
额,那个,妖小张,话说天天等你的那个男朋友是练体育的吧?小妖眼光不错啊。
妖小张?Ilike。斯道君眼光好毒啊,他是练体育的,我发过毒誓了,再找就一定要找个全面超越了你的。长的要比你还高,篮球要比你还好,当然我承认他是稍微笨了一点拉。
还好啦,我也不聪明,而且很多坏习惯,现在看来脾气也不怎么好,还好你没点点点点点点。
再次严重警告斯道君,不许你侮辱我爱不到的人。否则我一伤心就在这儿哭给你看,不骗你,我真能哭出来。要试试么?
妖小张,我绝对相信你的实力。
最后我们把本子扔到一边,相视而笑,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感觉很自然。
好朋友,我想这样应该是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