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爱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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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离开深深刺伤了我的心
baby I’m grieving。
宝贝 我悲伤到了极点
But if you wanna leave take good care;
但如果你真的要走 请照顾好自己
hope you have a lot of nice things to wear;
我希望你带走一切美好的东西
but then a lot of nice things turn bad out there。
一切一切美好的东西 把悲伤和痛苦统统留给我
Oh baby baby it’s a wild world;
喔 我的宝贝 宝贝 这是个狂野的世界
it’s hard to get by just upon a smile。
你那瞬间的微笑并不万能
Oh baby baby it’s a wild world;
喔 宝贝 宝贝 这是个狂野的世界
I’ll always remember you like a child; girl。
我会永远记得你天真的模样 女孩
被这首悲伤地乐曲震醒的时候,我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朦胧中我隐隐感到不安,好像醒来就会有什么悲伤的事儿等着我,所以我不能醒来,继续吊在半空做梦。可是我口干舌燥,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啃,翻来是疼,覆去也是疼。我记得天亮了就有什么大事要去做来着,迟早要醒过来,纠结了半天,勉强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天花板好高,光线清冷。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一间拉着窗帘的昏暗的小屋子,天亮了么?
我曾经以为喝多少酒自己也不会醉的。觉得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而这次,终于淹上去了。
对了,我要去秦皇岛,去见某哦个人,我需要一把枪,可是谁给我藏了起来?喔,梦里的我有一把枪,现实中就不见了,我的心又尖锐的疼了一下,我要去杀某个人,砰。
我揉着脑袋坐了起来,被单从身上滑下来,身上突然有点凉意。我发现自己光着上半身,衬衫不见了,下边JACK JONES的黑色修身裤也解开了,那玩意儿在四角裤里支愣着,我记着昨晚上谁一直在折腾它来着。哦,上帝,我爱死这条裤子了,瞧瞧,不用自备腰带,穿起来显得腿很长,腰身很细,像是漫画里的格斗人物。我喜欢漫画,最喜欢火贼王者。
头钝钝的痛,嗓子干的要喷火,把酒精当白开水灌就是这样的后果。
我移到床边垂着腿,勉强睁着眼,盯着自己鞋子旁边的一双黄色高跟凉鞋发呆。昨晚这个公寓里有三男三女,最后走了一男一女,还剩下……这双鞋是哪个的?
弯腰低头穿自己的鞋子的时候,我脑袋里忽闪过昨晚狂欢的几个画面,却怎么也衔接不起来。
小昕把小君压在地板上亲嘴儿,小昕跪着的S型曲线让我们几个男的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我和女王被抽去阳台舌吻,于是站着聊了会儿天。那两个男的也被抽中去亲,亲没亲成就没人知道了。还有我逼那个根本不认识只喝橙汁的女孩喝酒,他男朋友也高了,帮着我灌她,把她弄哭了,喊着要回去,真是一群疯子!!
我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间门,顿时音响声音更大了,摇滚嘛,不摇你就滚!我跟着摇了起来:“Oh baby baby,it’s a wild world!”
我嗓子嘶哑的像公鸡打鸣,搞笑极了,我转来转去的找水喝,小乌鸦要喝水。客厅真乱呀,罐子瓶子盘子袋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我发现了一对睡姿暧昧的狗男女。哦,是女王和她那个不认识的哥哥,哦,我敲敲自己的脑袋,不对,小君君是个声音软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好人。我在一个桌子上找到瓶矿泉水,康师傅的,咕咚喝了几口就全浇在了自己发烫的脑袋上,水沿着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滴。看着桌子旁边一部手机七零八落的遗体,我终于想起了昨晚我和女王在阳台上的谈话。
“这个国王游戏不好玩,怎么老是抽到我,先跟小昕亲,又跟你……”她手里拿着罐啤酒,好像这么开的头。
“不想啊?我比你更不想咧,怎么说你也算小东北半个老婆呐……”我已经喝高了:“朋友妻,不可欺,知道的吧?”
“别提他……亲呗……尝尝鲜,气死小昕!哈!”女王扬起下巴凑过来:“来啊,敢不敢?”
“敢不敢!?切!”我扔掉手里的啤酒罐子,一把环住了她柔软的腰,盯住她薄薄的嘴唇,慢慢凑了过去,渐渐能感到她温热的呼吸了,不一样的味道。
女王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就各自弹开了。
“不行……不行……”我过不了小东北那一关。
“就知道你不行……”小君君得意的扬起了嘴角,那笑容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一样单纯,稍微顿了一下,她小声地问:“哎,那会儿你抓什么狂?在楼道又摔手机又砸墙的?刚才又一个劲儿猛灌,小昕担心你,眼圈都红了你看不见呀!”
听到被提及,好不容易被酒精稀释的痛楚马上追赶了上来,我趴在窗口,闭着眼睛大口的呼吸,夜晚的风里好像也带了酒气。如果这不是二楼,是二十楼或者二百楼,我就跳下去,让那些心痛追不上我。
“说点别的,PLEASE……”
“你是灰狐狸群中的一头白狼。”
“什么意思?”
“不知道,小昕经常这样形容你,她还是对你很上心,你这么聪明,看得出来吧?”
“还好……”
“她很可怜……”
“有一个人也很可怜……”
“你说谁?”
“东北啊,你这样欲迎还拒的,他那颗脆弱的小心灵可被折腾的够呛了。”我拿手比划了下什么心灵破碎的样子。
“小东北呀,我挺喜欢他的,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女王和我一起眺望窗外:“你知道在大家眼里,我是一个百分百的坏女孩。喝酒,乱交,醉了就说嘿嘿哥哥,你想睡我吗?”
她灿烂的笑了,我却沉默了,不否认,在大多数人眼里她确实这样的形象吧。
“要是认识以前的我,你可能会原谅些现在的我。”小君君灌了几口啤酒,把空罐子扔了下去:“哎,听说过咱们这一届秘密流传的封嘴事件吧?”
“那是假的吧?”是有这么个传闻,我们这届一入学就有个女生被几个建筑工人强暴了。这样的负面新闻对刚建立不久的学校是致命伤,所以学校不许报案,用特殊待遇强行封住了那个女孩的嘴巴。
“哇哦,其实……真有这事!一群畜生。”小君君歪着头看着我,梦游的神情:“那个可以提前拿到证书的女孩就是我,好玩吧?”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我像只刚爬上岸又遭遇暴风雨的落水狗,只能徒劳的在雨中落魄的甩甩湿湿的脑袋。音乐这么大声这对男女都能睡的着,昨晚肯定大干特干了一场。
我是个好孩子,我没做,哎?我做了没?好像有人动了我的奶酪。这真是个问题。
捡起桌子上那块碎掉的屏幕,喔,可怜的手机。上面曲曲折折的裂痕完美的呈现出一个活人心碎的痕迹,你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咔咔。
你能想象手机光鲜的外表下暗藏着这么龌龊的电子元件么?这家伙我用了很长时间了,也该坏了,恩,该坏了,所以我一点也不心疼。
我拿着藕断丝连吊儿郎当的手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秦皇岛来着,走到正门口,正要开门,发现我没穿上衣,露点呢。Fuck!我又梦游似的回到那个醒来的房间找上衣,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头被门框撞了一下,咚,我想起来了,昨晚是小妖扶着我跌跌撞撞进来的。
奇怪了,没有上衣,连小妖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双高跟鞋,活见鬼哎,快来看。
昨晚是她睡在我身边的,那个一直唱歌吵我的家伙。
“乖,脱了鞋,先睡一觉,天亮了酒醒了再去。”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被我不耐烦的拨开了。
“不,我现在就去……”虽然倒下的床很舒服,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摔倒在地上,房间里只有一个白色床头灯,幽幽暗暗。
“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她竟然吼我。
“我去问个明白啊。”我语重心长的对地板说,指指点点。
“傻瓜你醒醒!她都关机了!宿舍也不回!”她用力想把我拉起来:可惜扯不动:“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找她呀!?”
“你才傻咧,一个一个的问呗!”我勉强从地上坐起来,胃剧烈的翻腾着,想吐:“我就那么找过……哎,你认识郭红妍吗?就这样问……”
“凭什么呀……”小妖蹲在我旁边,拽着我的胳膊,漂亮的脸蛋扭曲的分非不清是哭还是笑,很委屈的样子。她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终于吭吭吭吭的哭了:“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对你……凭什么……”
我醉眼朦胧的看她,真开心,这个人似乎比我还要难过哎。眼泪在拉拉队员的脸颊上冲出了两条水痕,她拽着我的胳膊,身子哭的一顿一顿的,兀自伤心极了。凭什么呀,她一直吭吭吭吭,我猜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像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客厅传来做爱时止不住的呻吟声,那一对狗男女,在沙发上干呢!我把自己给想笑了。
那他们会在哪干呢,我想,就把自己想笑了,吭吭吭吭的,跟小妖一副德行。
然后我尝到了她眼泪的滋味,她跪在地上搂住了我的脖子,湿湿的脸颊贴着我的脸颊,滚烫的眼泪一路滑到了我的嘴角,什么滋味?不是滋味。她的体香和温暖的舌头混淆了我的感官世界。
“别再想那个人了,一切等天亮了再说好吗?”
现在天亮了,我像个弱智儿童似的暴躁的走来走去,努力的想重现昨晚的情事。全世界的雨点都砸了下来,意识停止在她把我搂在怀里,呢喃地说,天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阿斯在我怀里乖乖睡,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我好像说了好吧,听小妖唱歌。
站在十字路的交点 该怎么走 我却只想回头 除了你给的伞我再也没有 别的借口 去拥有你的什么
你能体谅 我有雨天 偶尔胆怯 你都了解 过去那些 大雨落下的瞬间 我突然发现
谁能体谅 我的雨天 所以情愿 回你身边 此刻脚步 会慢一些 如此坚决 你却越来越远
是否太晚 路已走远 我的眼眶泪太满 走不回你身边
你能体谅 我有雨天 偶尔胆怯 你都了解 过去那些 大雨落下的瞬间 我突然发现
谁能体谅 我的雨天 此刻脚步 会慢一些 如此坚决 你却越来越远
第四十九章 恍如隔世
爱情来的时候如同电闪雷鸣,去的时候如同烟消云散,不可思议的来来去去之间,是一张张或悲或喜模糊不清的脸。
地铁二号线通道,日光灯惨白,来往的人群中,我费力的提着个硕大的行李箱和几个杂物袋,紧跟一个长发女郎挤上了车门。
“哎呀累死老娘了……”二儿放下手里的提包,弯腰拍腿,眼睛笑成了弯月:“不过幸好咱有猛男啊,嘿嘿,搬这么多累毙了吧?”
“还好啊。”我舒展下被带子勒的麻木的指节,一路拎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确实有些够呛了,目光随后自然的落到了她的细跟长筒靴上:“搬东西穿个平底鞋不是好一点……”
“小孩知道什么……”二儿直起身子,伸手捋捋自然垂下的长发,抿嘴一笑:“知道为什么女人要穿高跟鞋么?”
地铁门关上了,车身开始加速移动,我抓住扶手,心里忐忑着,话虽听在耳朵里,却没想着去回应。
“很久以前啊在巴黎,有一个妓女,姿色一般,但是她呢……”
“穿了高跟鞋,所以生意就特别好了……”我像在背书似的喃喃接上了。
“对,对,懂的不少嘛!”二儿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跟斯道弟弟说话就是痛快哈!”
“哈!”我歪着头居高临下,豪无幽默的冲着站在身边的制服女郎咧嘴笑了笑。人的悲欢果然是不相通的,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能还这样呢?
“哎哎,这就笑的太假了……”二儿被我看的心虚,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些:“你们的破事儿我看在眼里,姐姐相信你,矛盾是可以和平化解的啊!”
“那这几天……她在你那……都干什么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像垂死之人一样有气无力。
“三毛呀,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整天趴我床上霸占我本本看Friends,哦,还有康熙来了。我怕她没事胡思乱想,就推荐她看的……”
“额……那她知不知道今天我帮你搬东西……要去你租的房子?”
“这个说不准,不过小孩,难道你们真的打算就从此不再见面了?”老二眨着眼睛望着我,我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抬起头望向车里不断闪烁的路线灯,那天的画面似乎重新在我大脑里上演了一遍。
下一站幸福,我们的下一站是建国门,离幸福似乎还太遥远。
三天前,中国北京郊区一间公寓,盛夏微凉的清晨,那幅瞬间定格的浮世绘。
在纯爷们小东北夺门而出那一刻,妍儿终于还是推开了我的怀抱,她歪着头逐渐向后退去,皱着秀气的眉毛,清澈目光里充满了悲愤,像防卫灰太狼一样的盯着我。
不,不。我心里呼喊着,不是这样的,我不知怎么解释那个站在浴室门口的女孩穿着我那件该死的上衣的事儿——我不知道我贸然的解释会不会被扣上欲盖弥彰的帽子。
“妞,我……”我上前去拉后退的小家伙的手,这到底应该,从哪里说起。
妍儿木然的瞪大了眼睛,抿着嘴唇,用我从没见识过的倔强使劲甩开了我的手,声音冷冷的:“杨斯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可以吗?”
我赤裸着上身连连点头,又去握妍儿的手,这次终于握住了,稍稍安心了,那是我熟悉的温暖柔软的手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家伙,急着想找出什么来证明什么,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我的目光却不能从妍儿原本可爱的脸颊上读出些什么,怎一个乱字了得!
“昨晚你和她……睡在一起了吗?”
现在想想,当时我丝毫不应该犹豫就说没有,那样她就不会突然转身跑开——像只受伤的小兔子一样,突然转身跑开。
我紧跑两步捉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你先听我说啊,妍儿愤怒的挣扎着推我,那些晨跑归来的人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和一个手腕上有白色胶带的漂亮女孩在楼道里纠缠应该会感觉很好奇。
“好,我听你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小猫有些受不了路人好奇的目光,低头整了整耳边散乱的头发。她漂亮哀怨的眼睛看着地面没有看着我,这让我感觉她好像在撒谎。
“你不会……走掉?”我抓着妍儿的肩膀,其实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我怕你会跑掉。
“不会,我在门口这儿等你。”小猫用爪子扯了下我的胳膊:“你快点……”
这个一贯亲昵的小动作赢得了我的信任,我盯着小家伙的眸子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口气跑进了公寓。小妖正蹲在地上的捡着瓷杯碎片,湿漉漉的头发还有水滴掉落,湿了地板。我也跟着蹲了下来,她抬起了头,迷离的眼神若有所失。
“那个……”哦,弄湿地板的,有她的眼泪,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衣服现在还我行么……”
“没问题啊!”小妖抹了把脸,站了起来:“我洗澡没得换了,就拿你的穿了一下……”
“不好意思。”她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说,露出了浅色的内衣:“现在就还你。”
“去浴室里面换吧……”我开始语无伦次,眼睛看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