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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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动作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电光火石,兔起鹘落。只有当事人能体会,这简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感觉不好,起跳的太远,越过他的手的时候似乎要被盖帽。我尽量舒展开身子,右手持球后背,右半身也跟着倾斜,滞空避开他的大巴掌,左胳膊抵住他那庞大的身躯。篮球是对抗赛,现在就能体现出来了。
这个球进的是如此艰难,我感觉自己快被他撞得散架了,整个人都要向外弹去。幸好扣完篮我一只手抓住了篮筐,另一只手紧接着也抓住了。那个大中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跳起来和我撞在在一起,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摔了过去。
我刚要喘口气,只觉得天旋地转,篮圈和我一起摔了下来。
感谢那个劣质的篮圈,我掉下来的英姿上了当地一家杂志的封面。
第三个关键词:小说。
在网上连载的一个长篇,已经签约,只要按时更新的话,出版是没有问题的。
第四个关键词:女孩。
漂亮,性感,时尚,活泼,美腿翘臀……
这是别人对张昕的评价,而我对她感受最深的就是最后那四个字,尤其是我的手还有平时睡在我内裤里的那个兄弟。
在她日渐温柔的眼神里,我不想再躲闪。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安宁,久违的安宁。
斯道大帝的扩张似乎已经到达了巅峰,该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了。
宿舍已经熄灯,兄弟们都安息半天了。黑暗中,只有我床上的电脑屏幕还不知疲倦的亮着,发出柔和的光芒。我在键盘上敲下最了后一个字,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用她的名字作为小说的女主角了。
昕儿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随着再熟悉不过的关机画面,我关上了电脑,整个宿舍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我正发愁还没把笔记本放好呢,手机却在此时伴着震动亮了起来,嘿,太识时务了这小家伙。
那个信封标志欢快的跳动着,底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谁这么晚发短信?
今晚要睡个好觉,我惬意的躺好,点开了短信。
周围的黑暗让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字分外清晰:
“你是斯道吗?”
※※※
你是斯道吗?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好像漏掉了一拍。
如假包换,你是谁呀?
我想了想,又加上了几个字:这么晚了还不睡?
然后点回复,那个小信封欢蹦乱跳的传了出去。
宿舍再次陷入了黑暗,我躺在床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好像在期盼着什么,但究竟在期盼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半晌没有反应。
也许是谁的一个恶作剧,可笑的是,我竟然有点失望,刚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
这调皮的小信封!点开短信的时候我的手竟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那感觉,像一个罪犯打开了自己的最终判决书。
“我就是你在乎的人啊,还记得我吗?猜对了名字我就嫁给你。”
这是什么罪名,比无期徒刑还让人感觉无奈,比无罪释放更令人兴奋。
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这句无厘头却又充满诱惑的话,心在黑暗中疯狂起来。
“妍儿?”
短信一发出去我就开始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如果这是个熟人的恶作剧,我就悲剧了。面对诱惑,我就这样轻易的缴械投降,没想到潜意识里,还是这么放不下她。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我打过去,冷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躺在床上,如梦似幻,最后在等待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在图书馆门口见到昕儿的时候,她欢快的跑到我身边,撒娇般的投进了我的怀里:
“抱抱……想你……”
这个宝贝,才一个晚上没见!我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心里一阵感动,又一阵自责。
有这么好的女孩,你还在幻想什么?
今天的昕儿似乎心情很好,不时的问这问那,到图书馆里面坐下了也不肯松开我的手。
“我去拿书给丫头看哈……”
我晃着昕儿的手,昕儿竟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了。
“丫头陪你去……”
我无奈的笑笑,这也是个倔丫头,想干什么决不妥协。
我们就这样拉着手在图书馆看书,拉着手去吃饭,拉着手去听讲座。
晚上在橘苑女生宿舍下面,我晃着她的手说:“该松开了吧,难不成要我陪你困觉!?”
我正为这句略带挑逗的话得意,却见昕儿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渐渐红了眼圈。
“就不松开!”
怎么了这是?
我连忙把昕儿搂过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么了一下:“不松开……不松开……”
昕儿把头埋在我怀里:“我要你发誓,永远不会松开我的手……”
这是个熟悉的誓言,我感觉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
“恩……”
我敷衍着昕儿,不是不想永远,是我感觉自己没力气再来背负这两个字了。
昕儿抬起头,眼神坚定了一下,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昨晚的短信是我发的,我想知道谁才是你最在乎的……”
我的手就那么松开了她的肩膀。眼前这个要我永远不要松开她的手的女孩,突然让我感觉很陌生。
是的,是傻瓜斯道的错,不该在那样的夜里放纵自己去猜想。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了,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再也不可能去爱了,为什么,又开始祸害这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了。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他什么感觉,我傻傻的转过身离开了。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走着,不能停,不能停下来。
身后是昕儿令人心痛的叫喊:
“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她,我会成为你的爱人的……”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土坑,铺上稻草,然后跳进去用泥土把自己埋上。
五百年后,我会爬出来,重新看看这世界,是否爱恨依旧呢?
如果很用力的去爱一个人,结果却爱不到,该怎么办呢?
如果很小心的去守护一个爱自己的人,结果却伤害了她,该怎么办呢?
我可以把自己的四季安排的极为暗淡,也可以把人生安排的极为寂寞。
也可以永远不再出现。
如果这样就是太平盛世,如果着这样就不会再有伤害。
我可以。
第六章 偷天换日
从那天晚上以后,昕儿一直没有理我,我想这是疯子斯道罪有应得,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
大概一周以后的晚上,我上完选修课回去打开宿舍门,发现宿舍这群狼崽全神贯注的围着窗口那个台式机,安静异常。
有情况!我把书包扔在床上,挤过去一瞧,嘿,这孩子们有情调:女女高清……
除了我们宿舍的几位,还有隔壁的楚臣楚大公子。这厮是爱情动作片专业户,绝对专业,虽然记不住班里女生的名字,但全日本爱情动作明星的名字他绝对倒背如流。
现在这家伙眯着眼睛撅着屁股正看的出神,所谓阅尽天下毛片,心中自然无码,这种专业精神值得敬佩啊。
我拍拍的楚少的肩膀:“果然哪里有XX,哪里就有楚公子啊!”
楚少回过头来,丝毫不嘴软:“哎哟,我滴个神,这不是少女终结者斯道帝呀!”
“蛋定,莫鸡动,小心走火!”
我把他的头转了过去,自己也很快融入了这个欢乐的大家庭。在看到两个妞在一起动的时候,东北无心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谚语,这是以文学素养超低著称的小东北首次触电文学:
“嗨!坑对坑,白鼓弄……”
顿时大家笑翻了,纷纷伸手拍他的脑袋瓜子:这孩子!满嘴大实话!
“谁手机响了?”
宿舍老大坐在电脑最前面,一动没动,还保持着几乎要把头伸进屏幕里面的姿势。
不愧是以小心谨慎老奸巨猾扬名计科的猴哥,在这么无敌的状态下还能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响声。面对猴哥酷似龟眠的神态的时候,我的大脑里时常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情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幻想是这样的:猴哥最后会像一个得道高僧一样,白发苍苍,盘腿而坐,面对满堂儿孙,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瞪圆了眼珠:
“我死了……以后,要和我的毛片……埋在一起……”
然后双腿一蹬,圆寂了……
“你的吧!”
小东北推推我:“你床上传出来的……”
我从情景里醒过神来,脸上还带着笑意,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来一看,是昕儿。
生活总要继续不是?我忐忑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昕儿迷人的声音:
“我在上次那个房间,没穿内内,别让我等太久哦!”
我感觉自己的战略部位迅速起了反应。
抬起头,伴着电脑里春光无限的呻吟,这群狼崽不知什么时候全都转了过来……
※※※
刚推开房门,一只穿着黑色套裙的小猫马上扑到了我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我反身把昕儿抱起来顶在门上,我的坚硬和她的柔软碰撞在了一起,她光洁修长的大腿从短裙里滑出来,顺势夹住了我的腰。在亲热的过程中,有那么几分钟我竟走神了,觉得此时此刻这场面,很像电影里肖申克他老婆跟情人靠在墙壁上亲热的片段。原谅缺心眼的斯道吧,他就是这么不专业!
在来的路上我还想着怎样跟她忏悔,第一句该说什么,可是一接触到这个充满诱惑的宝贝,我所想的就是怎样去占有这火热的尤物,我所做的就是我所想的。
现在头脑发热的我只听从下半身的召唤,什么忏悔什么内疚什么爱与不爱,都被抛到了千里之外,只想把下身坚挺的欲望宣泄出来。
事实证明,勃起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可言,如果有所忌惮的话,那也只是对法律心生畏惧,平日那条用来装饰的道德底线早已溃不成军。
我听到卫生间里的冲水声,不禁又兴奋起来,昕儿从卫生间走出来,把手机扔在一边,柔媚的摇摆着身体爬到床上。
昕儿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跪起身子,眉目间稍微有几分不自然,可还是几乎贴着我的身子缓缓的开始了脱衣秀。
当我瞪着眼睛,看见她平日裹在紧身裤里的刺青的时候,天呐,我快要窒息了。年轻充满弹性的肌肤上,一朵可爱的小花悄悄绽放着。昕儿转过身,像一只小狗一样趴在床上,手扶住腰,回过头来:
“想要我吗?这个姿势怎么样?”
面对这让人欲罢不能的视觉盛宴,我感觉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停下来了。
虽然一直浪荡,一直在找刺激,可是我从没真正进入过女孩的身体。在采花贼斯道仅剩的良知里,这不仅仅只是一时痛快,还意味着责任和真爱。
我坐起身来轻轻抚摸这那朵小花,顺势扶住了她的腰,昕儿闭上了眼睛。
“你爱我吗?”
昕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张着嘴,愣在了原地,这是个尴尬的场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A……I……两个音节,能有多难,可是半晌,我竟什么也没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拼了命的响了起来,颇有警钟的意味。
昕儿爬起身扑到我怀里,蹭着我的脸乖巧地说:“手机响了……亲爱的……”
我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事件,一切似乎跟现实有点脱节,每个场景似乎都有说不出的偏转。
我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但对方并没有挂断的意思,诺基亚的经典铃声一直在响。
怀里的昕儿安静的望着我,若有所思。这个丫头现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失望?
我心里胡乱的猜测着,按下了接通键,刚要说话,昕儿却突然把脑袋凑过来,大声地喊:“喂,你好,斯道正要和我XX,请稍后再拨……”
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这个疯丫头!
“喂?你好?”
手机信号不太好,有着轻微的杂音。对方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种有人在的沉默。
“喂?”
对方还是沉默着,只有轻微的呼吸通过电波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我感觉很舒服。
怀里的昕儿又挣扎着想插嘴,我连忙把她按在床上,又对着手机开玩笑地说:
“Hello?can you speak Chinese?”
手机里终于传出忍不住的短促的笑声,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但笑声很快被轻微的抽泣取代了。
在哭?还是我听错了?
“对不起,打错了……”
那个女孩这样说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我若有所失的拿着手机,一个哭泣的女孩深夜打来的电话,这日子过的可真他妈够精彩的。
糟糕的是,我好像喜欢听她的声音。
昕儿安静的望着我,然后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我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昕儿的肩膀。
“对不起……”
半晌,我们俩对望着,异口同声。
※※※
就这样又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周,因为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过日子,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败感。
昕儿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后,心情一直不错。看着她开心地笑,站在一边的我也感到安心。
只是近些日子,这个丫头越来越神经质,她总要确保我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比如,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频繁的发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正在回复,手稍微一慢,质问电话就马上就打了过来。有时候我在做自己的事,没看到短信或没接到电话,通信公司就该偷笑了,这个丫头会一直发短信,一直打宿舍电话,直到我回复她。
最近一次,我去隔壁宿舍看了会儿郭德纲,回到宿舍手机上有九条未读短信,十六个未接电话。
我说傻丫头我又不会飞你这么紧张干嘛?不相信我?昕儿会从焦虑变得开心,说我相信你,可是一会不见,她又会着急的问,你在哪,在干什么呢。
我想她是爱我的,虽然爱的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
我想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过了吧,混到毕业,混一份工作,混一个家……
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究竟哀大于心死,再也没力气去幻想了。
而命运,往往挑你哀大于心死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那是三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下午,线代老婆子在讲台上费尽口舌的讲齐次线性方程组有非零解的充要条件及非齐次线性方程组有解的充要条件,光这标题,就让不少意志薄弱的同志休克在了课桌上。
讲到一半,老婆子指着幻灯片上那一串令人眼花聊乱的方程组问大家:
“你们能看出它有几个解吗?这个线性方程组的解明显吗?”
然后她扫了一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的数百名学生,发出了千古一叹:
“明显吗!?这个很明显……不明显嘛!”
我一边佩服着这老婆子的幽默,一边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短信了,奶奶的,又是陌生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上大学这一年来有一个署名“央视节目组”的家伙每天早上八点十分点准时给我发中奖信息:恭喜您,您被李咏“非常6+1”节目抽中……
我想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猪撞了,怎么可一个人死坑呢?久而久之,我连闹钟都省了,起床全靠着央视节目组提醒。
眼前的这个号却让我心里一动,不是央视节目组,是那个半夜打错电话的女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