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爱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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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反锁的咯噔声,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踏实——您倒是锁上啊,这样洗澡多危险,真的是娘娘不急流氓急,色狼嫌弃姑娘裙子短。
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浅浅的呼吸,电话还没拨出去,浴室里每一点响动都在被无限放大,哎哎,想什么呢,纠结啊,连按键的声音都不想发出了。为什么电话要离浴室门口这么近呢,这叫哥哥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话嘛。
正想着,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白色壁灯映出浴室玻璃门上一个朦胧的窈窕身形,里面的小人儿好像疑问的小声嘀咕了句什么,随后清晰的喷水声毫无征兆的骤然响起。
额,太突然了,没法活了,我先是一怔,接着头脑一热,直接扔下电话,在旁边案板上随手抓了一个充电中的手机,做贼似的直接溜出了客厅,靠阳台上吹吹风醒醒神先。
这是怎么了啊,想太多了,恍惚间像回到了小雨晴喜欢绕着斯道哥哥脖子肌肤相亲的那段日子,当时初长成的身体现在愈发含苞待放,可这是你小妹妹啊想啥呢,吹风吹风。
缓过神来发现慌乱中拿出来了小晴的1681C,客厅那儿还放着一部半旧的黑莓,算了不管哪个了,赶紧给妍儿打过去才是重点。调节了下情绪,故意带起浓浓的醋意,哼,你们的晚餐早该吃完了吧!
熟练地按了小猫的号儿拨打过去,陌生号时间会长一点,终于还是接通了,我突然紧张起来,说什么好呢,会不会是无理取闹,不知所措的低声:“喂,妞,是我,我的手机没电了。”
“哦~”小猫干涩的嗓音里微微有些疲惫,有点心疼,不过一听到妍儿的声音,我就感觉她始终都会是我最亲爱的宝贝丫头,一切纠结和不安都是虚枉。
“在……干嘛,睡了?”我想问妍儿她在哪,又觉得不妥,电话那边听起来很安静的样子,应该是在家吧。
“躺着呢,累了,不想说话。”
“哦……”不想说话,不想和我说话,为什么呢。
“我挂了。”耳边又响起小猫有气无力的音节,熟悉的律动,却是陌生到无法再陌生的氛围。
我勉强扬起嘴角,竭力想表现的很正常,可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表现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宝贝晚安?”
小猫没再说什么,片刻沉默后随即挂掉了电话,耳边只萦绕着她熟悉至极的深深浅浅的一呼一吸,像婴儿般纯净与世无争。
瞬间断掉的无线电波,趁着夜色荡漾开来。孤立阳台上的猎人斯道,心里强撑着亮起的那盏灯,慢慢暗淡了下去。
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对啊,今天我做了许多错事,惹小猫生气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愣在原地,心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儿——我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不弄个清楚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可是就这样再打过去么,惹不想说话要挂电话的小猫讨厌?
紧紧握着小晴的手机,我深深地呼吸,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流氓斯道啥时候这么讲道理了!?死皮赖脸也要把自己的宝贝哄开心了先!
打定主意,拿起手机还没拨过去,一条短信抢先发了过来,小荷花的手机短信铃声是典型的诺基亚旋律。一看号码,是小猫发过来的,宝贝呀!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忐忐忑忑第一时间点开了那个承载着所有心情的黄色小信封:
斯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太过思念产生的错觉没有彼此是不是依旧可以和其它什么人过的很好……如果我忍不住心动和别的男生接吻了你还会想要我吗?
第八十五章 这该死的爱
亡者葬仪持续了整整三天,棺木停放在二舅生前居住的老屋,居中挂着一张花了十块钱放大的微笑的黑白相片,满屋都是黄的白的花儿,稻草和纸灰的气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人群定时定点哀号儿,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们拿着风车在老院嬉笑着追来追去,热闹极了,就像当年的小斯道小雨晴小超子。猎人斯道也一身白衣,浑浑噩噩的在葬礼上游走了三天——带着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心痛难题。
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么。这几天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该干些什么呢。逃避。真是个好东西。
一办完长辈交待的琐事儿,我就会跑去灵堂看看小荷花,相比初时的悲痛,现在的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困乏。白色宽大孝衣下一个人红着眼圈在板凳上坐着续香,让她哭就哭,让她答礼就答礼,安静的垂着眼,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
第三天夜幕垂下来的时候,连葬礼都散场了,送完桌子和炊具回来,漫无目的的站在一片狼藉的老院中心,看疲惫的大家弯着腰收拾东西。青色迷蒙中,猎人斯道突然像大梦初醒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慌乱中在身上胡乱的摸出手机,是不是那晚眼花产生了错觉,我最亲爱的小猫怎么可能变心:
斯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太过思念产生的错觉没有彼此是不是依旧可以和其它什么人过的很好……如果我忍不住心动和别的男生接吻了你还会想要我吗?
一字未变,没错呢。忍不住,心动,和别的男生,接吻了。
我还会想要你吗,傻瓜,我永远都想要我的妍儿呢。可是你确定,她还是我的妍儿么。
老屋昏黄的灯光下,老院儿亲友们围着几个圆桌进行散伙晚饭,虽然都是葬礼上剩下来的食材,却丰盛美味的很,一个个油光满面狼吞虎咽。
猎人斯道受不了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阵煎熬,随便找个借口跑了出来,要立刻喘口气。黑暗中靠着那颗老槐树闭起眼睛,夜风吹过,一阵懵懂,生活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自己就像个玩笑。
我不能没有妍儿,那么多回忆告诉我,亲爱的如果你能想起。丫头,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能听见。
你是我最初和最终的梦想。
犹豫了一阵儿,还是忍不住拨打了妍儿的号,自从那条短信,葬礼这些天我们就再没联系了。
也许她只是在等我的回答——也许只是一种如果——也许只是在等一种结束,好重新开始。也许已经开始了。没了自信,我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不敢确定,所以辗转反侧,所以心如刀绞。
这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有些悲惨世界的味道,可是电话接通那一刻,为什么黑暗中猎人斯道苍白的脸上还会不经意间露出微笑呢。
电话在不安的等待中接通了,耳边传来小猫熟悉的浅浅呼吸,一时间猎人斯道心头莫名酸楚,不知道该张口说些什么,又从何说起,一个人的呼吸是心悸,两个人的呼吸竟是沉默。
※※※
越想念,越孤单。越沉默,越不安。
“干什么呢?”仿佛嗅到了悲伤的前奏,敏感斯道率先轻声问,眉头微扬,一颗心流离失所找不到方向。
“没干什么。”小猫静静地回答。“你有事?”
靠着院子里的老槐树,猎人斯道心脏抽搐了一下,像被什么人推了一把,仰头眺望无尽夜空,银河浩淼空旷,突然就冷笑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亲爱的我们就这样了么。真的就只能这样了?我和你加在一起不再是我们,想想心都会痛呢。
黑暗中我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勾勒着无数次亲昵过的那个甜美可爱的容颜,电话里妍儿没有回话。这就是默认了么,现在这个我,连被说分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半晌妍儿突然打破了沉默,犹豫的小声问。
“什么,那个如果?”猎人斯道苍白着脸勉强一笑,心里的痛浮了上来——可以不提么——又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孤注一掷最后一搏:“没发生的事干嘛胡思乱想?”
小猫张嘴欲言,我紧紧握着手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害怕有些逃避的东西终成事实。半晌妍儿却把话咽了下去,好像叹了口气,又安静的对峙了片刻,终于一字一句:“我跟别人接吻了……”
然后猎人斯道只觉得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失去了一切感官,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接着隐约听到小猫犹豫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会怎么想。
我该怎么办,我会怎么想。这样为难,善良的丫头是还有点舍不得这个斯道么?已经为另一个人心动了么——一个幸运的人啊,会懂得珍惜她么——痛神经深深浅浅的拉扯,模糊了双眼,遮天蔽日的麻木,尸行肉走的心悸斯道,如果这就是爱情。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前面灯光下好像有什么人走了过来,阴影中我站住脚步,灵魂站在一旁盯着这副滑稽悲伤的小丑皮囊说话:“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我也不知道……”小猫揪心的小声说,顿了一下,不安的等待中,语气平静起来,像换了一个人:“那就这样吧……给彼此一条生路……再见阿斯……”
仿佛一记响亮有力的耳光狠狠打在脸上,不知所措的猎人斯道被抽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心怀怨恨的说了声随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环顾黑漆漆的四周我面色苍白,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嘴角仓皇的扬起,嫉妒心痛恨!切,什么啊,没听见没听见我没听见,谁呀你,你以为你说了再见就是再见!?你以为我就放不下你!?再见,好笑,反正我还没答应呢!
我还没答应呢!
你以为就杨斯道放不下郭红妍!好笑,我又不犯贱!就我放不下你?啊?就我……放不下你……放不下……你……
跌跌撞撞很久没哭过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品尝肆无忌惮的滚烫眼泪,有点咸呢,干嘛要擦,地心引力最终会带走所有蛋疼的悲伤吧,我这痛且快哉的人生!
※※※
时光在流转,穿不透从前。
爱你的时候,你是我的一切,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烫着。不爱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天边一朵浮云,是路人甲乙丙丁,是等待五百年却凋零了一地的花瓣。
有一万只短笛在我脑海中长鸣,有一万只橡皮擦在我脑海中挥霍,茫然乎东西,心悸乎南北,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只是暂时弄丢了自己。
时间海是无涯的黑暗牢笼,我们身在何处,我们又将去向何方?
远处灯光朦胧,那个绰绰约约的人影越来越近,看身形应该是小荷花吧,猎人斯道连忙收拾好所有难过,深深地呼吸缓解情绪——虽然依旧不知所措,可一个大男人在小妹妹面前这个样子很丢人吧。
“哥哥?”小雨晴缓缓走到了我面前,清澈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还好暗夜和树影遮挡了猎人斯道一部分尴尬,不然那赤裸裸的悲伤无处藏身:“你怎么不吃饭?”
“哦,不饿。”猎人斯道躲闪着小晴的目光,压低嗓音,若无其事的扶住了老槐树,抬头微微一笑:“出来散散步……你吃完啦?”
小荷花望着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脑袋,两个人站在树下一时无语。一阵夜风吹过,老槐树繁盛的枝叶随风轻摇。夏夜清凉如水,如果现在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闭上眼睛静待风再起时,人生不也是惬意的很。可是,稍有松懈,心里的痛立刻就追赶上来,锥心刺骨,压迫的猎人斯道倒抽凉气——如果一个人时任凭折磨的话,是不是会疼的慢慢弯下腰哭泣。
树影摇晃,我和小荷花默契的在青石凉椅上先后坐了下来,一前一后,面向相反,抬头低头。夏夜微醺,两个人各怀心事的一言不发,纠缠的关键词应该都是今后何去何从吧。从槐花满树时小小年纪的初识,到现在各自经历过一些东西的青年少女,再坐到这里,物是人非,就这么不知不觉长大了呢。
事实上猎人斯道是不太知道怎么待人接物的,换种说法自知不太懂礼貌,所以才尽量小心的与人相处,很少交心,但一旦交心,便是知己。弗洛伊德?斯道自己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跟小时候没有上学前班有莫大关系,没有经过各种咿呀儿歌的熏陶,直接去了一年级,为此对天妒英才这个命题深信不疑。
想来想去,迷乱中又是一阵儿混沌的痛。可是现在不可能再给妍儿打过去,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打——小猫现在你这么狠,我又怎么能示弱。
安静了半天的小雨晴双手向后撑在石板上,背着身探过脑袋来,鼻孔中只闻的一阵暗香幽袭,这才发现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葡萄:“想什么呢?”
“想……”恍惚间,我把耸肩侧头望着我的小雨晴看成了妍儿,一样的活色生香,一样女孩独有的温柔和曲线:“……你……你累了吧,这几天……”
第八十六章 放不下
“不累,我已经想通了。”夜色中小妹妹虽然脸色依旧如象牙般蜡白,却难得的露出了浅浅酒窝和顽皮小虎牙。
“哦,想通什么了?”望着黑暗中静静探身的小荷花,心悸斯道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却又讲不出究竟哪里奇怪。
“梁雨晴生命里最悲惨的事都挨过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
梁雨晴。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奇怪的原因,这个小妹妹开始在我面前表现的像个局外人,她改口称自己姓梁,丫头小时候的姓。
黑暗中我静静望着雨晴,带着几分狐疑,想从她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小东西倔强的迎上我的目光,依旧那个撑肩侧头的姿势,一动不动,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流光,不动声色的回应着哥哥,丝毫不示弱。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翻涌,似乎夹带着海潮的清香,夜色朦胧中猎人斯道有点尴尬了,率先败下阵来,她的呼吸清晰可闻——两个人交错着凑这么近,搞的跟要那什么似得。
我本来打算摸摸她的头,放石板上的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然后有点口不择言,还把她当小孩哄:“真乖……”
小晴莞尔一笑,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便转头撑着下巴眨着眼睛自顾自的欣赏清凉夜色,这让猎人斯道的举动感觉很幼齿地说。
吃完最后的晚餐,大家似乎就再没有多余的精力讨论与葬礼有牵连的其他事了,顺手给家里的阿狗阿猫带上点儿东西,纷纷作鸟兽散了。
犹豫的上亮着尾灯的小六前,我心里很不舒服,小晴垂着眼一言不发的随着外公外婆站在一起,她坚持要和外婆住一晚。有个问题终于浮了出来,一天两天还可以,那这个小妹妹以后到底怎么办?也许小晴妈会良心发现,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也许吧,可现在没人知道。
生活就是这样,在我们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间,何去何从了。
躺在熟悉而陌生的道王寝宫,不想睡,也睡不着。天不再长,地不再久,明明知道我们就相隔一个电话的距离,却仿佛置身两个不同空间,徒劳的敲着那层透明隔阂,我的呐喊你充耳未闻,你的哭泣我视而不见。
黑暗让人越来越压抑,我心里难受,口干舌燥,没吃到饭肚子也饿,忍不住爬起来随手打开电脑,摸黑去客厅冰箱里找些吃喝,面对着大镜子隐约看到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苍白的脸,整个人跟个鬼似的。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没有某个人熟悉的晚安吻真是不习惯不踏实,才几个小时就这么难熬,这日子以后还过不过了,还要这样多久,哎,对着电脑一口气叹的有气无力,要死了吧我。
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网上乱逛消磨时间,和几个等更新的书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不一会有意无意的点进了妍儿的空间。平时很少玩这个,小猫却比较认真的断断续续更新着心情啊天气什么的。空间里面有不少我们相遇以来甜蜜的痕迹,字字句句都能对上号儿,吵架拌嘴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