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之神穿成潘金莲-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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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副恍惚状态,使得这妇人并没有发现堂屋里,已经多出了三个人。
她一身丧服,头上裹着白头布,发丝非常凌乱,显然是没心情打理,双眼因为哭得太多而红肿着,眼角上还泛着泪花。
付臻红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对方注视着的灵牌。
在灵牌的两侧,分别点着两根白蜡烛,蜡烛的中间放着一个香炉。
淡淡的香味从香炉中飘散而出,和香蜡的味融杂在一起,萦绕在这堂屋里的空气中。
这香炉里的香味……
付臻红微微抿唇,看向了武植。
武植也看向了付臻红。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之后,武植微微颔首,然后走向了放着灵牌的木柜台。
也是在这个时候,妇人才猛地发现了付臻红三人的存在。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错愕的惊呼道:“你想干什么!”她立刻站起身,想要去拉武植,不让武植靠近灵牌。
然而,这妇人才刚刚站起身,就被付臻红点住了穴位,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付臻红站在这妇人的面前,微微倾身,对她说道:“放心,不会动你女儿的灵牌。”
妇人看着紧皱眉头,“你们都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付臻红脸上的面具:“你们戴着面具,莫不是……”
这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付臻红就直接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妇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付臻红的真容,剩下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
近距离被付臻红这过分姝丽的容颜冲击,妇人直接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嘴唇翕动,说道:“你是不是药铺大夫的那位……”
武植也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接过这妇人的话说道:“他是我夫郎。”
妇人听到这话,看了看武植,又看了看付臻红,一脸警惕的说道:“你们不是应该被大理寺的金甲卫看守吗!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她从小院外的金甲卫口中听说了,这药铺的大夫可能和她女儿的死存在某种联系。
付臻红扫了这妇人一眼,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你女儿既是自杀,与旁人何来干系?”
妇人闻言,瞬间沉默了。
神情以肉眼可见的低迷下来。
确实,她女儿的死与旁人无关。是女儿自己身着红嫁衣,在深夜时分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将灵魂献祭给了邪神。
这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想到女儿死之前的精神状态,妇人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既痛惜又后怕。
付臻红注意到这妇人的表情变化,又盯着这妇人的衣领看了两秒。随即,在武植查看香炉的时候,他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你可觉得那邪神是真实存在?”
妇人垂下眼,“我不知道。”
付臻红轻笑一声,说道:“你是不知道,还是因为有所隐瞒所有不好回答?”
话落,他伸出手,轻轻为妇人整理了一下两侧凌乱的鬓发。随后,他的手又微微滑动,将妇人垂落胸前的发丝抚到后面,指尖在这妇人的衣领处停了片刻。
付臻红体温偏低,在这夜色里,指尖就更显得比平日里更凉。此番,他明明是堪称温柔的举动,然而在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妇人的脖颈皮肤时,却让妇人感觉到了一种无端的冷寒。
她有些不敢对上面前这个男子的目光,明明长得如此好看,给给了他一种其他两个男子更危险的感觉。
妇人正想着,付臻红这时已经收回了手,转而拉出一旁的长木凳,直接坐了下来。
付臻红看着这妇人道:“说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妇人、也就是王氏,见付臻红这架势,她的眼神闪烁,似在斟酌如何开口给出说辞。
眼下,她被这个男子点了穴道,完全无法动弹,就只剩下一张嘴还能动。但她就算向金甲卫求救也是无济于事。
毕竟这三人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足以说明大理寺的金甲卫根本拦不住他们,说不定这会儿外面的那十个金甲卫,已经被弄晕了。
“你现在看起来到是很冷静,一点也不似方才那般哭哭啼啼。”付臻红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不明:“所以这究竟是意味着你方才所展露的那一面都是伪装?”
“还是这不过是我多想了,你只是因为要思考该如何说,所以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氏听着,额头处顿时泛出了几滴冷汗。
而付臻红说完这番话,也没想过要确认王氏的变化究竟是出于以上哪一点。他只是轻轻笑了笑,重复了一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话落,付臻红又特意补充道:“包括你女儿昨夜自杀的全部经过,以及那日你们来药铺的前一夜,你女儿是做了什么才会感染风寒。”
王氏神情犹豫,眼中浮现出某种挣扎。
付臻红见状,也不急,而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知道吗,我家这个武大夫,不仅是看病厉害,还会调制各种药物。”
他轻笑着,语气淡然:“这调制出的有些药物,不仅能让人说真话,还可让人痛不欲生。”
付臻红小心的提醒道:“所以你千万不要隐瞒哦,更不要说谎。”
王氏听得心里一惊,顿时有一种头皮发麻之感,若不是此刻被点住穴道,怕是会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而此刻,与王氏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武植。他停下了香炉的动作,回味着付臻红方才说得那句话中的几个字,唇角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第75章
在这屋子里搜寻线索、但实际上; 一直都在暗自注意付臻红这边情况的武松,在听到付臻红对王氏说得那句话之后,身体微微顿了一下。
他紧闭着唇; 看向了另一方的武植。
注意到大哥那唇角勾起的弧度,又想到方才潘金莲说出的那句话中的前缀; 武松的双唇不禁闭得更紧了。
很显然; 他的情绪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潘金莲的一句话。
不过下一秒,武植在武松因为他的目光而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 就先一步收回了视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垂着眼眸; 开始更仔细的搜寻这屋子。
似乎是想借此来让自己心无旁骛; 好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
至于付臻红这边。
他很有耐心的侧坐在木凳上; 修长白皙的手随意的放在桌上; 一边用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边神情淡然的看着王氏,等着这位让他觉得疑点颇多的妇人开口。
王氏不敢对上付臻红的视线。
明明是极其淡漠的视线,但在这个男子的目光下; 她总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仿佛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一样。
她想要逃离,想要摆脱。
却无能为力。
最终,承受着付臻红眼神的王氏; 在想到男子方才那轻描淡写般的“威逼利诱”之后;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劳烦你把我的穴道解了; 我好慢慢说来。”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 “你在跟我谈条件?”
王氏立刻解释:“不……不是; 我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付臻红就给她解了穴道。
付臻红道:“说吧。”
王氏点了点头,重新跪坐回在一开始的蒲团上,开始讲起了这一连串事情的起因经过。
半个月前。
王氏和自己的女儿王玲玲在上山时,不甚被猛兽追击。两人为躲避危险,逃到了一处狭窄的小山洞里。
“那个时候,我和玲玲原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危险,没有想到在山洞内,竟然非常不幸的遇到了一只蝙蝠。”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王氏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明显的悚然和惊恐,身体也微微抖了一下。
很显然,她口中的蝙蝠不同于寻常的蝙蝠。
毕竟若是一只普通的蝙蝠,不可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付臻红问她:“那只蝙蝠可是有不同之处?”
王氏点头,回忆着:“那只蝙蝠的体型比寻常蝙蝠的体型大很多,眼睛是血红的,鼻扇非常突出,獠牙长而尖锐。它盯着我与玲玲的眼神就好似要将我与玲玲的血吸干一样。”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好在,在逃跑的紧要关头,我与玲玲不小心触碰到了某种机关,于是阴差阳错的,滚落进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洞里,因而避开了蝙蝠的攻击,也算是有惊无险。”
武植捕捉到了这番话的关键字:“地洞?”
王氏道:“是的,地洞。”
她看了武植一眼,又看了付臻红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个地洞很深,大概有三十来尺那般高,我和玲玲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无法爬上去。”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当时的经历,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武松问她:“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王氏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好几秒,才说道:“后来…我们进到了一座古墓。”
“古墓?所谓的邪神的古墓?”付臻红挑了挑眉,来了一丝兴趣,“那古墓是什么样的?”
王氏道:“那古墓很大很大,比那些世家的住宅还要大很多很多,就像是宫殿一般。”
付臻红问道:“你们可曾进到墓穴深处?”
王氏摇头:“那古墓里有好多机关,我与玲玲不敢贸然往前。”
武植说道:“既是有很多机关,你们最后又是如何出古墓的?”他走过来,看向王氏:“我记得你们来药铺那日,看起来并未受伤。”
王氏道:“我和玲玲刚进去没多久,就不小心触发了一道机关,那机关瞬间喷出了一团紫色的浓烟,我和玲玲闻到了那浓烟,当即就直接晕了过去。”
说到这,王氏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灵牌,眼中流转出一抹复杂。
武植眼睛微眯:“你们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王氏道:“然后我们就做了一场非常奇怪却又真实无比的梦。”
武松有些诧异:“梦?”
王氏:“嗯,梦。”她强调着:“梦很真实。”
武松道:“梦醒之后,又遇到了什么?”
王氏道:“梦醒之后,我和玲玲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古墓。”
付臻红思索了片刻,问道:“你们当时醒来的地点,大概距离古墓有多远?”
王氏回想了一下,说道:“三十公里。”
付臻红挑了挑眼眸:“记得这般清楚?”
王氏点头:“因为那会儿我和玲玲觉得所经历之事不可思议,所以特地算了一下距离。”
付臻红道:“那个时候你梦到了什么?”
王氏摇头道:“我记不清了。”
付臻红又问:“是什么时候记不清的?是当时醒来之后,还是随着时间推移之后?”
王氏没有回答,她垂下眼帘,抿着唇,似在思索着什么。
武松见状,提醒了王氏一句:“不要说谎。”
王氏闻言,抬眸看了武松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付臻红:“是在随着时间推移之后。”
她说着,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从古墓出来之后,我有时候就会有一种自己好似已经不是已经的感觉。”
“我会突然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失去了一小段记忆一般。无论我如何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发生了什么。甚至有时还会有一种,仿佛记忆空白的那一段时间里,所做之事并不是我自己做的,而是源于另一个人。”
一口气说完之后,王氏揉着自己那开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付臻红站起身,走到了王氏面前。
王氏看着付臻红,说道:“我并没有说谎。”
付臻红自上而下的俯瞰着王氏:“所以你外衫下的红衣,是你口中的另一个人所穿?”
付臻红这句话让王氏瞬间一惊,她有些错愕的站起身:“我?红衣?”
付臻红挑了挑眉。
王氏立刻惊呼:“什么红衣!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穿红衣。”说着,她猛地低头,抓着自己的外衫往外一扯。
待看清楚里面那颜色显眼的艳丽红衣后,王氏脸色一白,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她摇着头,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我不会……不会的……”
付臻红打断了王氏的呢喃,直接问:“所以我说对了吗?”
王氏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恍然。
武植走了过来,他站在付臻红的身边,问了一句:“是在一开始为王氏整理发丝的时候发现的?”
付臻红嗯了一声,给了武植肯定的回答。
武植并不意外。
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他这夫郎的目光有在王氏的衣领处停留了片刻,这并不正常。
现在想来,潘金莲果然是在那个时候,就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红衣边角,然后迅速判断出了王氏的不对劲。
在潘金莲的视角里,王氏的伤心不作假,然而却在女儿下葬的这一晚,内里穿着红衣祭奠女儿,这太矛盾了,明显存有诸多疑点。
按照王氏的这番说辞来看,有点像是因为某种因素,而被短暂的控制了思维。又有点像是精神分割成了两种状态,衍生出了另一个拥有独立思维的个体。
前者是受外界影响,可能是因为毒气,也可能是因为药物或者其他。
至于后者,更可能是自我分裂出来的。这种情况,武植曾经在灵魂状态跟着那位神医的时候遇到过。
思及此,武植将视线移向王氏。他回忆着王氏方才说得那一番话,又想到自己从王氏之女身上所闻到的香味,于是问到:“你女儿可是从古墓里接触到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话落之后,似乎觉得这么问还不够具体,武植又改口道:“或者说,你的女儿可曾从古墓里拿走过什么东西?”
王氏顿了一下,仔细回忆道:“我们醒来的时候,她的手中衣袖中确实多出了一样东西。”
武植问道:“是何物?”
王氏道:“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
付臻红道:“那铜镜上可有味道?”
王氏点头:“有,是一种像是芍药的味道。”
武植和付臻红互相对视了一眼,付臻红又问道:“那铜镜现在在哪里?”
王氏犹豫了,抿紧双唇,垂在身侧的手指搅动着,似在斟酌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付臻红也不急,很有耐心的等着王氏开口。
十几秒之后,王氏才说道:“那个铜镜的材质和市面上卖的铜镜很不同,我觉得那铜镜很不吉利,想要扔掉,但是玲玲却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铜镜被磨成了粉末状,如香料一般装在了袋子里。”
武植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下午那会儿,周煜的手下所说的那致幻香料。
所以那幻香料就是由铜镜磨成的粉末?
武植正思索着,站在另一方的武松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道:“是你女儿将那枚铜镜磨成了粉末状,还是另一个你自己?”
王氏道:“是玲玲。”
武植指了指那香炉:“那里面的香可是混合了微量的铜镜粉末?”
王氏点头。
第76章
付臻红问她:“那个山洞的大概位置可还记得?”
付臻红这话一说完; 王氏点头,武植和武松均是一顿。
武植看向付臻红:“你打算去那个古墓?”
付臻红微微颔首:“我打算明日就去。”他轻轻一笑:“毕竟所有的疑问,去了那里自然就能解开。”
武植没有说话; 垂下眼似在思量着什么。
武松皱眉道:“会很危险。”那古墓里充满着未知,且不说那邪神的事是否与古墓的主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