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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男主发疯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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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木然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眼圈泛红,却倔强的没有使眼泪流出来。
  “我的妹妹至今在为了我的事想办法,在四处奔走,还没有绝望,娘这样吵吵闹闹是要干什么呢?”
  她提高了些音量,大声的问柳氏:
  “是要让我来安慰你,说没事吗?”
  “我不是……”
  柳氏为人强势,平日在姚家是说一不二,生平第一次被人说得抬不起头来,嘴唇嗫嗫,不敢出声。
  “不是什么?”
  姚婉宁又问,柳氏被她气势所慑,缩了一下肩膀。
  “婉宁……”
  姚翝见此情景,连忙想要开口打圆场,但见到女儿额头的那点朱红小痣,最终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指头轻拍妻子的胳膊,以示安慰。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还没死,不是没有改错的机会,娘平日也是这样教我们的,现在轮到自己,怎么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姚婉宁的话让柳氏既感心痛,又觉得羞愧。
  “我累了。”
  今晚事情发生得太多,姚婉宁心神一直紧绷,先是担忧程辅云对姚守宁不利,后又借故跟苏妙真吵了一架,如今又发作了一场,实在是身心俱疲。
  “娘您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守宁病还没好,我先送她回去。”
  柳氏不敢反对,只是点头。
  “大哥!”
  “到!”姚若筠一听她唤自己,下意识的挺腰坐直,应答了一声。
  “你留着安慰爹娘,我们走了。”
  姚婉宁沉着脸,吩咐了一声。
  说完这话,她又换了个语气,温柔的去扶姚守宁的胳膊,柔声细语的问:
  “守宁,能不能走得动?我让清元、白玉扶你。”
  “……”
  姚若筠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只恨此时生病的不是自己。
  “你们都回去吧,也不要谁陪了,我跟你娘说说话。”
  姚翝抹了把脸,吩咐逢春:
  “你替两位小姐打灯笼。”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看得出来大女儿情绪不稳,小女儿又在病里,深怕冬葵三人照应不来:
  “若是守宁、婉宁那边忙不过来,逢春今夜辛苦一些。”
  逢春应了一声,姚若筠也跟着站起了身来。
  几人相继出来,等离开了院子,姚守宁才拉了拉姚婉宁袖子:
  “真生气了?”
  姚婉宁还沉着脸,看上去像是被气得不轻。
  但‘河神’初现那日,她可是与姚婉宁说过话,知道她并没有怪责柳氏。
  今夜说的那一番话,初时听来像是在发脾气,可句句都是在替柳氏开脱,使她不要自责的。
  几个丫环噤若寒蝉,各个都不敢吭声。
  ‘噗嗤!’
  就在这时,姚婉宁绷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来:
  “可瞒不过你。”
  若论揣摩柳氏心事,拿捏柳氏喜怒,姚家之中,姚婉宁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但如果是论装腔作势的忽悠人,姚守宁自然更是经验丰富——全是以往在柳氏身边练出来的。
  所以姚婉宁发脾气的时候,她就看出了端倪。
  这会儿姚婉宁一笑,其他人怔了一怔,接着便都各自松了一大口气。
  “大小姐原来是故意装的吗?”冬葵拍了拍胸,还心有余悸:
  “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从没看到过小姐这么生气的样子……”
  姚婉宁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抿了抿唇笑:
  “我吓吓娘的,免得她哭哭啼啼。”
  说完,低垂下头。
  冬葵等人信以为真,都围着两人说笑,提灯笼的逢春也松了口气,紧绷的气氛一下松懈了许多。
  而此时姚婉宁转移了众人视线之后,趁着无人注意,她扬起的嘴角无力的垂落了下去,眼睛中泪光闪烁。
  姚守宁转过头时,恰好见姐姐悄悄伸手擦眼角的动作,不由抿了抿嘴角。
  这边两姐妹离开之后,姚家正屋里,曹嬷嬷也借着催热水的事,退出了正屋。
  柳氏靠着丈夫,神色怔忡。
  姚翝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环抱着她。
  半晌之后,柳氏轻声的再问了一句:
  “今晚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无论是程辅云说的话,还是姚翝承认代王地宫之事,对她来说都是极大的心灵冲击,令她心神恍惚。
  “是。”姚翝知道她难以接受,却也并没有瞒她的意思。
  两人夫妻多年,对彼此性情都已经十分熟悉了,他清楚柳氏性格坚强,迟早也会理解并直面这种乱局,绝不会退缩。
  “婉宁真的是因为喝药之事,而中邪了?”
  这样的话,在一个月前,柳氏压根儿都想不到自己会说。
  “是。”
  姚翝又点了点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她的目光呆滞,脸色泛白。
  这几日她守着昏睡不醒的姚守宁,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眼底乌青,那眼袋如同两个鱼泡,颇为醒目。
  今晚小女儿醒来本是好事,可接着镇魔司来人,她听到了许多的话,心中还没有完全消化,接着又去为一家人准备饭食,忙到现在,没来得及梳理自己,显得有些狼狈。
  可在姚翝心中,却觉得她是再好看不过了。
  “那额头的红痣,就是中邪的标志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姚翝叹了口气,再度点头:
  “是。”
  “程辅云说,说……”姚翝数次点头的动作,像是抽空了柳氏的力气,她几乎无法接着说出之后的话。
  姚翝将她抱紧,温声道:
  “你别着急,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
  “从哪里说起呢?”他动作温柔,勾起柳氏散落的鬓发,替她挽到了耳朵后:
  “从西城案件说起吧。”
  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他却始终态度温和而又从容。
  这个向来以畏妻而闻名的男人,此时在柳氏心态崩溃时,以淡定的态度感染着妻子,使柳氏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安静的听他说:
  “西城案件之后,守宁跟我说,她看到了死者张樵的身上钻出了两股黑气,一股……”
  这些话是程辅云先前盘问姚守宁时说过的,但当时柳氏不以为意,只当程辅云胡说。
  可此时再从丈夫嘴里说出来时,她才知道这些是真正发生过的,而女儿从未与她说过。
  “当夜西城孙神医的门锁被人毁去……接着将军府闹蛇,世子中了妖蛊,昏迷不醒……”
  姚翝语气不疾不徐,说到姚守宁唤醒世子,后又阻止柳氏取水煎药。
  “……之后婉宁病愈,额心出现一粒红痣。”
  为此母女俩吵了一架,姚翝看着柳氏: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
  柳氏一脸茫然,嘴唇动了动,似是想问,这些事情为什么姚守宁都不跟她说。
  可是话刚到嘴边,她突然想起,女儿数次似是想跟自己说一些话,可每次提到妖邪,她总是十分愤怒,对此反感异常,动辄喝斥,还将女儿骂哭。
  她认为女儿话本看得多了,没了规矩,令她在家中罚抄书本,不允她外出。
  之后母女二人便疏远了些,她还曾心中暗自纳闷,觉得这个小女儿不再与她亲近,也恐慌过。
  想了许多缘由,却没想到症结就在自己的身上了。
  “婉宁病愈的那日,我被刑狱司的人抓走,就在当夜,那邪祟便找上门了。”
  姚翝摸了摸妻子的头发,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道来:
  “只是你不明内里,又护女心切,阴差阳错之下暂时将‘他’赶走。”
  他顿了顿:
  “我原本令若筠找你要了那块蛇皮,想让他交到将军府的人手里,请将军府的人帮忙……”
  可是姚若筠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将军府的人第二日便闻迅赶来了姚家。
  “守宁央求世子帮忙,请他驱赶邪祟。”
  他低声道:
  “此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府中人中了妖法,睡得极沉,是世子帮了大忙,将婉宁保住。而守宁因此欠了人情,后面陪世子出城剿妖,都是早说好的。”
  柳氏恍然大悟。
  以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经姚翝一解释后,便都想得通了。
  她想起长公主一家三口来姚家那日,她看到姚守宁唤世子作‘爹’,当时羞怒难当,还要拿东西打她。
  事后姚守宁下跪认错,姚婉宁也跟着哭声求情。
  “……”
  柳氏的手又开始抖。
  若一切如姚翝所说,姚守宁之所以如此,是想求世子帮忙。
  而她之所以求世子帮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意中使得姚婉宁中了邪术,女儿只是想要为她收拾善后。
  那她发的那些火,说的那些话,岂不是使得两个女儿都受尽了委屈?
  不知姚婉宁当时知不知道个中详情,若她早就知道一切,却在当日不声不响,替姚守宁下跪向自己认错,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感受?


第227章 梦醒了
  “我怎么配当母亲呢?”
  柳氏向来骄傲要强,性格固执,从不认错,此时却悔得心中滴血,欲哭无泪,一时之间痛苦到极致,却只能喃喃自责:
  “原来当日世子约她狩猎,是这个缘故。”
  她为此十分不快,后面还是丈夫宽慰她才勉强同意姚守宁出门的。
  “那妖邪……”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再问:
  “是什么来历?”
  “应该是白陵江的‘河神’。”
  姚翝见她神色灰败难看,却倔强不肯哭的样子,拍了拍她后背:
  “你还记得,家中闹了贼的那两夜,你做过什么梦吗?”
  起初听了丈夫这话,柳氏还要下意识的摇头:
  “我记不得……”
  只是话刚一说出口,柳氏一下就僵住了。
  闹贼的事已经过去好些时日,近来姚家发生的事也多,姚翝若问别的,柳氏恐怕早就已经抛到脑后。
  可偏偏他问的是那两日柳氏做的梦。
  她本来想说不记得,但夫妻二人的谈话却如一柄钥匙,打开了柳氏记忆,令她一下就想起那两晚发生过的事了。
  她做过梦!
  与姚守宁吵架那天,她还记得,小女儿晚饭后吵着要跟姚婉宁睡觉,她当时十分不快,事后与自己的乳母吐槽。
  话说到一半,却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梦中她听到了敲锣打鼓声,像是谁家有喜事要办似的。
  她后来惦记两个女儿,硬生生从梦中惊醒,发现其他人都像是睡着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确实是一个诡异、古怪之处。
  不过当时姚家进贼一事将她吓得不轻,她便下意识的将这些古怪事给忽略了。
  而第二场梦境,则是在第二天夜里。
  她同样梦到家中办起了喜事,本来应该在大狱之中的姚翝归来,二人身穿盛装,坐在正堂之中,长女姚婉宁与一陌生男子拜堂成亲了!
  这件事情实在荒谬,而最荒谬的,则是在那之后,柳氏无意中听到家中有下人讨论,说是两夜梦到都在喝大小姐的喜酒。
  此后柳氏询问曹嬷嬷,竟得知府里的人连着两夜都做了相同的梦。
  柳氏那时对于妖邪存在一事十分反感,且事情涉及到了姚婉宁,再加上又担忧惹祸——那时姚翝、苏妙真姐弟接连入狱,她已经焦头烂额,深怕‘谣言’一传,引发了镇魔司关注,给姚家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从那以后,柳氏借着家中进贼一事,狠狠整顿了一番家中的仆从,勒令他们不得张嘴胡说,便将这事儿强行压下去了。
  家中无人再敢讨论那两场梦中的婚礼,柳氏也刻意的想要遗忘这件事,哪知今日姚翝一提,那些往事便都想起来了。
  “我……”柳氏语塞。
  但姚翝与她夫妻多年,对她再了解不过,看她表情,便猜她已经想起了什么。
  他目光落到柳氏的脸上,见她紧闭了眼,强作镇定。
  但那眼睫却颤个不停,显然已经十分恐慌了。
  “你取水之事,便如向‘他’下了聘礼,使他在婉宁身上打下了烙印。”
  事情的真相十分残忍,但姚翝既然已经说开了,便没有再想瞒过柳氏:
  “那粒朱砂痣,便是如此来的。”
  妻子的脸色更白,那双手冰凉,紧紧将腿上的裙摆攥住。
  姚翝心疼的去握她的手,怕她伤害自己,又道:
  “那夜你遇到的‘贼’,应该就是‘他’了。”
  “这怎么能作数呢?婉宁并不知晓,一切都是我的错……”
  柳氏紧闭着眼睛,声音轻得近乎呓语:
  “是我的错。”
  见她如此,姚翝苦笑了两声:
  “婉宁说得很对,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也没有用。”
  “最重要的,‘河神’两次前来都被赶跑,婉宁也好端端的,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他宽慰柳氏:
  “再加上将军府的人也知道此事,因涉及到了妖蛊,所以你也知道,长公主、陆将军夫妇都没有置身事外的意思,我们尽量配合,说不定能解决此事的。”
  柳氏神情忧郁,没有说话。
  姚翝与她成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必定是自责极了,这会儿也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便宽慰住。
  他大声的唤曹嬷嬷进来,两人打了热水,供柳氏简单洗漱。
  夜已深了,她忙了数日,早就已经累了。
  今晚又发生了这些事,柳氏以往的认知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姚翝帮着曹嬷嬷一起服侍了妻子躺下。
  曹嬷嬷一脸担忧。
  她将柳氏奶大,又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内心之中既拿柳氏当女儿一样疼爱,又拿柳氏当主人一样关心、敬重,见她这模样,实在担心极了。
  只是她年纪也不小了,跟着劳累了这些天,站了一阵腿都在抖。
  姚翝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自顾去睡。
  曹嬷嬷知他性情,也对他十分信得过,见此情景,只得叹了口气,小心的将屋门关上,也跟着退出屋中。
  屋里留了一盏小灯未熄,透过床幔照入床榻之中。
  柳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事重重。
  “你说,妙真她是不是也中邪了?”
  她总是翻身,自然也知道丈夫还没睡,只是她不敢转身去看丈夫的脸,深怕看到失望与自责之色。
  “我不知道——”
  姚翝沉默了半晌,说了这样一个回答。
  他不愿意说一个晚辈的坏话,可许多事情早有端倪,柳氏当初看不清楚的,如今应该也能想得清楚了。
  西城案件牵扯出了苏妙真姐弟,而姚守宁与她不合的事,姚翝纵然不常在家,也隐约有所耳闻的。
  他知道苏妙真十分讨柳氏欢心,原本以为这个妻子的外甥女是温婉而顺从的性格,可今夜听到她与姚婉宁吵架,便知她以往怕是压抑了真实性情的。
  柳氏没有说话,却死死的咬紧了嘴唇,重重将手握住。
  “你说,守宁会不会恨我?”
  沉默了许久之后,柳氏突然再度颤声问出这样一句话:
  “我不明事理,对她数次喝责。”
  将军府之行,因她送画一事,对她大声责备,将她骂哭。
  “……长公主来家里那一次,她唤世子作‘爹’,想必也是因为想讨好世子,请他帮忙的缘故……”
  “……”
  姚翝欲伸手出去揽她入怀的手听到这话时,顿时僵住。
  什么唤爹?什么讨好世子?他怎么不知道呢?
  柳氏不知他内心疑问,还在自顾自的诉说着心中的恐惧:
  “事后我还险些打她……”
  姚翝一脸凌乱,觉得自己也需要有人安慰了。
  ……
  这边两夫妻集体失眠,另一边姚守宁姐妹回屋之后,都各自洗漱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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