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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男主发疯后-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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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瞒您说,我这些日子暴躁无比,心中半点儿都静不下来。”
  柳氏拿起热帕子,捂住了脸:
  “昨夜我听闻妖邪存在,如五雷轰顶,我不信守宁,害了婉宁,又有负致珠所托,把好端端的一个家弄成这样,我,我……”
  她又‘呜咽’着哭,“若非事情还没办完,我真是没脸见人,若婉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啦——”
  “胡说!”
  柳并舟听她这样一说,顿时一声斥责。
  他慢条斯理的将双手擦了一遍,接着将帕子扔回盆中,自顾自起身将披风解了,并没有落坐,而是居高临下望着柳氏:
  “不过区区一丝妖邪之气的影响,就使你慌了手脚,还说什么活不下去,真是孩子气!”
  说完,他摇了摇头。
  众人听闻他这话,正有些错愕间,柳氏不明就里,茫然不解之时——
  就见柳并舟一手负于身后,抬起右手,三指包握,食指与中指并列伸出,虚空写字,嘴里喊:
  “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每一个字听起来铿锵有力,在场几人也都是读书识字之人,知道这句话出自于孔圣人之口,可不知为何柳并舟此时会说这样的话。
  唯有姚守宁,总觉得外祖父这短短一句话中,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在里面。
  “诛邪!”
  柳并舟神色一凝,‘诛邪’二字说出口的刹那,大儒之力形成浩然正气,化为天地之间一种奇妙的束约。
  ‘嗷哈——’
  在场众人耳中像是听到了一种似兽如蛇鸣般的诡异惨叫,好像十分凄厉一般,接着柳氏的面容扭曲。
  细看之下,她的脸庞像是蒙了一层黑烟。
  那黑烟如同被逼出体内,不甘的在她面庞盘旋,偏生她本人毫无察觉。
  大儒的力量施展,‘诛邪’二字化为法言,姚守宁惊骇万分的见到她外祖父手指所划过之处,皆留下金影。
  ‘诛邪’两个金光灿灿的大字浮于半空,眨眼之间变成两尾细长的金龙,直冲柳氏门面!
  ‘嘶哈!’
  那黑气发出凄厉至极的警告,盘成一团,一只朦胧纤细的蛇影在黑气之中若影若现。
  它正欲冲那两尾金龙张牙舞爪,却在刹时之间,两气相撞,黑气瞬间被冲散!
  两条金龙轻而易举撕破邪雾的封锁,将那盘据其中的黑蛇之影击溃,隐入柳氏的身体里面。


第230章 救世主
  金芒所化的龙影钻入柳氏的身体后,她脸上的那层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
  一股黑气从她眉心之中弥散开来,随即众人都闻到了一股若隐似无的恶臭腥气。
  她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珠逐渐变得清明,长纹的眼尾、眉梢间的凶戾,一点一点被抹平。
  柳氏略微前探的颈椎抬了起来,枯黄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暗淡无光的蓬乱发丝也多添了几丝光泽。
  她好像一瞬间年轻了五岁有余!
  “……”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姚守宁见着此时的母亲,既是有些陌生,又觉得有些熟悉感。
  “娘——”
  她唤了一声,打破了满屋的沉寂。
  柳氏如大梦初醒,伸手去压自己的脸,震惊得说不出话: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肉眼凡胎,看不到柳并舟以大儒之力催发出来的两条金龙,也看不到那条试图负隅顽抗的妖蛇之影。
  可她却也隐隐听到了嘶鸣声响,及妖气被驱走后的轻松之感。
  好似浑身卸下了背负多时的大石,让她整个人从心灵到身体都完全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之前一样满身心都是压力,稍一遇事,便浑身紧绷,寝食难安。
  “你中了妖气。”
  柳并舟收手回座,理了理自己腰侧挂的丝络,含笑回了一句。
  若是以前,柳氏听不得这样的话,甚至听到‘妖气’二字时,便会暴躁异常,控制不住要发脾气。
  可此时她再听自己中了邪后,心中却只剩茫然,喃喃重复:
  “妖气?”
  “我中了妖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纵然亲眼所见,却仍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众人之中,姚守宁与姚婉宁两姐妹是最镇定的,只是姚守宁对柳氏中邪一事感到懊恼又后怕。
  她有些自责。
  柳氏这一个多月以来性情比以前更加暴躁,她以为是因为偏心表姐的缘故。
  而她觉醒了辩机一族的力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母亲中了邪。
  想到这里,姚守宁心中越发不安,眼睛酸涩,拼命的忍着,不愿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姚若筠则是目瞪口呆,与其他人一样,他是昨夜才听说了这世上有妖邪一事,可道听途说,又哪有亲眼目睹来得震撼呢?
  他看到了柳并舟一句话后,柳氏身上传来的古怪嘶鸣及眉心中散逸开来的黑气,一切都像是幻觉。
  姚若筠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再盯着柳氏看个不停。
  “怎么不可能?”
  柳并舟摇了摇头,道:
  “你再想想,你什么时候沾染了妖邪?”
  “我……”
  不知为何,柳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苏妙真的影子——
  她欲言又止,看了父亲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姚守宁倒想起了一个事,匆匆抹了把眼角:
  “娘,娘,西城,西城张樵死时!”
  柳氏开始没明白她话的意思,姚守宁又道:
  “张樵死的时候,血,泼洒到您身上的血。”
  一句话令得柳氏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当日的情景。
  张樵死时,她站得很近,陆执抽剑回来的时候,血洒了几滴到她身上。
  当时柳氏就觉得十分不适,可她以为是自己见了死人,又因苏妙真姐弟、姚翝卷入人命官司而担心,并没有多想。
  自此之后,她便性情变得比以往更加恶躁,好似戾气逐渐加深,脾气也难控制,更听不得人提起‘妖邪’二字。
  现在想来,柳氏以前虽说排斥妖邪一说,可也不至于像之后,听到便恨得咬牙切齿。
  “是,是,我想起来了……”
  她连连点头,随即醒悟:张樵死后身体果然钻出了黑气一分为二,影响了世子、孙神医,也间接性的令她也受了妖气的玷污。
  “若当时就有妖气附在我身上,”柳氏一恢复之后,迅速想到一个事:
  “那我当时拿药取水,岂不是——”
  柳氏咬紧了嘴唇,心中懊悔万分:
  “我不应该如此固执,若早听了守宁的话,说不定请了大师,便能驱邪,也不至于使我的女儿被妖邪打下烙印。”
  亲自感受过妖邪附体之后,柳氏对这世间有妖邪存在一事再无怀疑。
  但姚婉宁与‘河神’之间的事,已经成了她新的心结,使她难以释怀。
  不过她想到父亲先前驱邪手段,眼睛一亮:
  “爹。”她急急站起了身:
  “您既然可以驱散我身上的妖气,那婉宁身上的妖邪,您有办法么?”
  柳氏话音一落,柳并舟就转过了头,目光落到了姚婉宁的身上。
  在他注视之下,姚婉宁也不知是为什么,生出一股心虚之感,下意识的低垂下头,极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掩盖额头上的那粒朱红小痣的动作。
  最终柳并舟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怜爱、不舍。
  姚守宁见他神情,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正欲开口:
  “外祖父——”
  柳并舟摇了摇头,以目光将她的话止住:
  “婉宁的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的契机也不在我。”
  他这样一说,柳氏哪里还稳得住,当即便要出声,柳并舟抬了抬手:
  “你的性格太急躁了。”
  他说道:
  “那附在你身上的妖气十分微弱,必是有人近距离以邪术操控,才会影响你的心神罢了。”
  神都之中道观虽多,号称驱邪的手段也不少,但许多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根本辨认不出来妖邪,“更别提发现你身上的那道妖气,并将之驱逐。”
  说完,他看了姚守宁一眼,意有所指:
  “这妖气十分隐秘,若非有人提前告知我,恐怕我也不会察觉。”
  “哦?”柳氏一开始听他话中的意思,像是对妖邪也不是能绝对克制,正有些失望间,又听他后面说了这话,不由眼睛一亮:
  “是谁告知您的?”
  她往前迈了一步,有些焦急的道:
  “这人对姚家的情况竟然如此清楚,可有救婉宁的办法呢?”
  她性情本来就急,又事关姚婉宁安危,此时不等柳并舟开口,拉了他的手,如幼时一般摇了两下:
  “爹,您快说呀!这人是谁?若他/她有救我姚家的方法,我们想办法去求。”
  “是一位小友!”
  柳并舟沉默了一阵,那目光仍是望着姚守宁的方向,却像是透过了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是一位三十二年前,见过的小友。”
  他的话语之中流露出怀念、喜爱相交集的语气,并着重强调了‘三十二年前’。
  柳氏没有听出他的暗示,姚守宁却一下怔住。
  “三十二年前?”她抬头,问了一声。
  “对。”
  柳并舟目光与她对视,那眼里带着笑意,似有无尽的情绪包藏其中,他冲着姚守宁招了招手:
  “守宁,过来。”
  柳氏微微一愣,姚婉宁与姚若筠也面露疑惑。
  曹嬷嬷见这一家人有话要说,便索性带了逢春、清元等人出来。
  她向郑士招手,将人唤去之后,跟郑士商量:
  “你去衙门给大爷传声讯,说老爷来了。”
  哪怕曹嬷嬷不说,郑士也是要跑这一趟的,听她吩咐,便接连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曹嬷嬷对其余几个丫环道:
  “冬葵一人留在外面,盯着其他人不允许靠近,我们几个去厨房帮忙,今日太太恐怕顾及不上这些了。”
  柳并舟一来之后,姚家热闹,必要整治两桌席面的。
  昨晚镇魔司程辅云说的话将曹嬷嬷吓到了,她深怕家中藏有镇魔司的耳目,索性将下人一并带出来。
  几人懂事的点了下头,将空间留给姚家众人。
  姚守宁听从柳并舟的吩咐,来到外祖父的身侧。
  他转头盯着少女看,那目光越发柔和,原本满眼的笑意,却眼见着慢慢就浮上了一层水雾,脸上露出感慨:
  “守宁快要十六啦。”
  “是。”柳氏不知道父亲突然说这话的用意,但却仍是点了点头:
  “她生辰在二十五,今日已经十九了。”
  “快了,快了。”柳并舟的眼神略有些恍惚,伸手出去似是想要摸她的头:
  “当初见你的时候……”
  外祖父的神情不对头!
  姚守宁总觉得他话中意有所指,可惜她的力量受到了制约,根本无法透过柳并舟的话,‘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她本来想听外祖父接着说下去,但柳并舟似是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之下说漏了嘴,将话题一转:
  “——还是你娘即将带着你离开南昭,才五六岁的样子。”
  他的话毫无破绽,可姚守宁总觉得他提起的两人‘上一次的见面’,并非当年南昭分别的时候。
  “外祖父,您说的这位小友,是在您32年前见过的吗?”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主动开口询问。
  柳氏将她教养得很乖,性格活泼却又不失礼礼,坦然大方也不见扭捏拘束。
  “对!”柳并舟含笑再回答了她一次,目光里带着鼓励之色。
  “三十二年前,是当年您参加应天书局的时候吗?”
  姚守宁再度发问,柳并舟笑意更深,点了点头:
  “是!”
  “应天书局?”柳氏惊呼。
  “应天书局!”姚若筠也露出吃惊之色。
  母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姚若筠脸上的吃惊迅速化为心虚,下意识的看了看姚守宁。
  幸亏姚守宁此时的注意力全被柳并舟吸引,并没有留意到姚若筠的表情,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同时,想到妹妹当时执意要查‘应天书局’的存在,显然可能她当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可惜这样大一个好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却错过了解迷的机会。
  姚若筠有些懊恼,柳氏却有些迷糊:
  “当年的应天书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并不傻,回忆起自从自己跟姚守宁讲了当年的往事后,姚守宁应该四处探问过,甚至拜托了姚若筠帮忙查‘应天书局’的存在。
  事后姚若筠不明就里,问到了自己处。
  当时她一心为姚婉宁的病情而担忧,压根儿没功夫去细想这些,只以打发小孩的心态随意说了几句将姚若筠打发了。
  现在细想,姚守宁对此事分明十分上心,甚至打听到了‘应天书局’是在三十二年前发生的,可见私下已经查探出不少东西。
  再一回想当年父亲参与‘应天书局’后,曾含糊不清的与她道:会有特殊的血脉在他后代之中苏醒。
  在以前的几十年时间里,柳氏自然将这当成无稽之谈,可现在再一回想,已经察觉出端倪了。
  世子中邪昏迷,是姚守宁将他唤醒;姚婉宁两次险被‘河神’所害,是小女儿想办法请世子帮忙的。
  陆执剿灭蛇妖的时候,邀请了姚守宁同行……
  莫非,柳并舟提到的那个会觉醒的特殊血脉——“守宁!”
  柳氏一声惊呼,将眼睛瞪大了。
  “当年,我的师父亲自带我参与了应天书局。”
  柳并舟提到已逝的故人,眼中蒙上怀念、感慨之色:
  “那场书局的主持者,是一位特殊的人物,他老人家当时正在寻找一位后辈,已经寻了七十多年了。”
  他说到这里,姚守宁的内心像是被一种特殊至极的感觉撞动,她鼻子一酸,眼睛已经模糊。
  “我的师父说,这位前辈感应到了与这位后辈之间存在的缘份近了,恰好当时他察觉到天下即将大乱——”
  柳并舟的话令得屋里众人面色一变。
  若是在此之前,柳氏对这些谶言是半点儿不信的,可此时她亲身经历了邪祟之事,又从丈夫、儿女口中得知了许多东西,想法早与先前截然不同。
  再听柳并舟这话时,心中虽说有些不安,疑问重重,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去问。
  “是封印妖族的大门结界被破坏了?”
  姚守宁倒是早就心中有数,问了一声,柳并舟点了点头。
  “……”姚家里,姚婉宁是知道妹妹秘密最多的人,听到此处还表情镇定。
  但柳氏与姚若筠却是一脸凌乱,听得云里雾里的,仿佛有种母子二人均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什么封印妖族、什么大门结界,母子俩每一个字都听到了,都如听天书。
  而另一边——
  “对。”柳并舟像是并不意外姚守宁已经知道此事般,应了一声:
  “西南边境的那位守门人当时被困守于神都,神启帝行事荒唐,自掘坟墓。”
  “爹呀!”柳氏这话则是听懂了,慌得直跺脚。
  程辅云昨夜问话时,似是无所不在的耳目将她吓到了。
  此时柳并舟随意说出口的话让她十分惶恐,深怕隔墙有耳,这头老人家才到家中,凳子还没坐热,那头镇魔司的人便上门将人抓走去蹲大狱。
  柳并舟也不理她,说道:
  “结界之门被破坏,不少天妖一族已经逃出来了,其中逃出来的一个——是当年天妖一族的狐王!”
  姚守宁总觉得外祖父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柳并舟说这话时,又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给她传递什么信号似的。
  “狐王——狐王——”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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