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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男主发疯后-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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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悲从中来,越是进府,看到周围挂的黑白布,便更为陆执难过。
  两辆马车在府中内宅入口前停下,罗子文一直跟在左右,等着众人下车。
  “进了内门,便唯有劳烦诸位下车行走了。”
  他行了一礼,目光落到了第二辆马车下来的柳并舟身上。
  柳并舟的模样,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好得多。
  他穿的是素色儒袍,身材高大而又消瘦,头发半挽,垂下的长发及腰侧,整个人透着一股仙风道骨之感,目光所到之处,隐隐带着压迫。
  据说近来神启帝数次派冯振前往姚家相邀,这位隐世的大儒却都避而不见。
  自当日儒圣人现世之后,南昭柳并舟之名便传扬天下。
  只是出名之后,柳并舟并没有做出什么大动作,今日陆执‘大殓’,恐怕是他扬名以来,第一次出府。
  柳氏正欲客套,就听到内宅之中有脚步声传出。
  朱姮蕊显然听到了姚家人来访,竟与陆无计亲自一道赶出来了。
  “公主!”
  姚守宁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声。
  朱姮蕊看了她一眼,先向她传递了个眼神,接着才走到柳并舟的面前:
  “柳先生,名闻大名,没想到今日才能见面。”
  姚婉宁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位手握重兵的大长公主神色如常,不像是才刚死了儿子的样子,反倒是一旁的陆无计眼中带着隐忧,面色凝重,有几分家里在办丧事的气氛了。
  “听说你是张先生入室子弟,我早年有幸,也曾受先生教导数年,只可惜我与先生有缘无份,否则柳先生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
  长公主为人豪爽,说起当年的事时,并不见嫉妒与遗憾,反倒因提及故人,而面露几分怀念之色。
  柳并舟听她这样一说,脸上不由也露出笑容:
  “其实恩师在离去之前,认为与公主之间已有师徒之实。”他的目光温和,仿佛蕴含了许多的情绪在其中:“当年未曾定名,只是因为时机未至罢了。”
  “实际在恩师的心中,你就是他的弟子。”说完,柳并舟整了整衣袖,双手交叠,行了一礼:
  “见过师姐。”
  一句话说得长公主顿时怔住。
  姚守宁见过长公主许多回,初次见面时,她才练完武,十分英武;幻境之中的她力敌蛇妪,震慑性十足。
  陆执受诅咒倒地而亡时,她并没有慌乱,而是沉着冷静主持大局。
  可此时因为柳并舟一句‘师姐’之称,她呆愣片刻,突然‘哇’的一声大哭。
  “爹!爹!您听到了没有!老师说,我是他徒弟呢!”
  先帝临死之时,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这几十年的遗憾,此时终于因为柳并舟带来的消息而被抹除。
  儿子死的时候她没有哭,此时听到迟来的承认,却是哭得伤心极了。
  一旁的陆无计有些无奈的安抚妻子,将她轻轻搂进怀中,温柔的以拇指的指腹替她擦去眼泪。
  朱姮蕊毕竟也非同一般人,她仅只是情绪外露片刻,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有什么话,先进屋再说。”
  她这才伸手来拉姚守宁,两人手指交碰的那一刻,姚守宁指尖在她掌心画了画,长公主低头看她,便见到姚守宁眼中笃定的神色。
  这个眼神落入陆无计眼里,心中不由一松。
  众人先不多话,而是跟着夫妻俩进了正房。
  偌大的园子里已经布置成了灵堂,四处挂满了白灯笼,屋内已经收拾出来,摆了一具漆黑棺木。
  因今日宾客要来吊唁,棺盖并没有封。
  屋内跪满了披麻戴孝的下人,香烛纸钱一直烧着未停,将整个园子熏得烟雾缭绕的。
  柳氏目光落到棺材上面,悲从中来,一下便痛哭出声。
  “世子,世子!”
  柳氏想到陆执英年早逝,泪水涟涟。
  姚翝沉默着扶住她后腰,柳氏跌跌撞撞上了正堂的台阶。
  姚婉宁初时看姚守宁的反应,还以为‘世子死了’只是一场恶作剧,猜测过她是不是要借此对付苏妙真身上的妖邪,也怀疑过她与长公主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可后续又见姚守宁寝食难安,便心中有些不安。
  此时看屋内摆的棺材,脸色微微发白,见柳氏急忙进屋,她也提了裙摆想跟上去。
  但因走得过急,脚尖踢到了石阶,险些摔落倒地。
  关键时刻,正在一旁与姚守宁说话的长公主伸了手出来,一把将她肩头抓住。
  “谢谢——”
  姚婉宁借长公主的力量稳住身体,这才抬起头来,长公主转过了脸,正欲说话,那目光与少女相,姚婉宁苍白的面庞映入她眼中,她脸上的微笑便渐渐凝住,望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逐渐露出迟疑之色。
  “公主?”
  姚守宁见她表情微变,不由唤了一声。
  “啊?”朱姮蕊回头看了看姚守宁,但又随即将脸转向了姚婉宁那一边,眉头微微皱了皱,扶着她肩头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真奇怪。”她似是轻声嘀咕了一句。
  “公主不是见过我姐姐吗?”姚守宁见她神色有异,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
  朱姮蕊不是第一次见姚婉宁。
  虽说此前姚婉宁一直病重,养在姚家之中极少见外人,但上次家里闹过‘河神’之后,陆无计夫妇来过姚家,也是见过姚婉宁的。
  “是见过。”长公主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再见面,总觉得与之前又不相同,有种……”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很是熟悉、亲切的感觉。”
  她说完,又笑道:
  “果然我们一家与你们姚家人就是有缘,要不我怎么一见守宁就喜欢,连你姐姐也觉得很亲切呢?”
  朱姮蕊这样的话并没有能令姚守宁开心,反倒令她瞬间鸡皮疙瘩便浮了出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去握住了姐姐的手。
  正神色不定间,先进屋里的柳氏突然传来一声呜咽,正在说话的几人神色一顿。
  姚婉宁向长公主低声道谢,提着裙子进屋,就见柳氏扶着棺材,脸上露出悲伤之色。
  她顾不得失礼,也俯身到了棺材边往里一看——
  此时身穿黑色礼袍的世子安详的躺在棺材内,他还未覆面,双手交叠于胸口,抱了一柄长剑。
  虽说人已经‘死’了,可他皮肤雪白,嘴唇只是失了血色,但就是这样,才越发显出他长眉高鼻,俊美不凡。
  姚婉宁甚至觉得他并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这样的念头之下,她伸出了手,往棺材之内探了过去,试图感应他的鼻息。


第247章 欣赏她
  柳氏在一旁看得分明,也被姚婉宁的举动惊到,一时之间忘了要流泪。
  不过她自己见到陆执‘遗容’时,其实也生出了‘世子兴许只是睡着’的念头,因此竟没有将姚婉宁拦住。
  长公主、陆无计也看到了姚婉宁的举动,却没有出声阻止。
  朱姮蕊本身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此时却对姚婉宁根本生不出斥责之心。
  好在她自己的手伸出去了一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唐突失礼,因此犹豫着收了回来,放到了棺侧。
  长公主并没有怪她,而是走到了棺边,望着棺内的儿子,静默了片刻。
  这一刻的她不是陆执突然暴毙时从容不迫令下人准备丧礼的长公主,也不是那个柳氏眼中威严霸气的女人。
  她已经五十多了,独生爱子就躺在棺内,冷冰冰的,意识全无。
  虽说姚守宁说过这是诅咒的缘故,但在朱姮蕊强势而霸气的外表下,其实依旧暗藏着忐忑。
  她放任自己的软弱流露了数息,接着突然伸手进棺中,替陆执整理了一下衣领与头发。
  在她摆弄陆执身体时,他才显出几分死人特有的那种僵硬的感觉。
  这一下柳氏内心的怀疑被打消了,她又开始哭。
  “世子!世子!是我对不住你。”
  她扶着棺沿,哭得比长公主还要伤心:
  “都是我的错,是我性格暴躁……”
  若是以前不明就里也就罢了,如今真相被揭开,因她一时冲动引出的祸端,不止害了陆执,更害了自己的女儿。
  柳氏心中的愧疚受到了此时陆执之‘死’的刺激,一下迸发了出来。
  她扶着棺哭得十分厉害,几乎站立不稳。
  周围烧纸的下人也受她情绪感染,有人轻轻的抽泣。
  脸上伤势严重的苏妙真戴了面纱,提着裙摆进屋。
  “陆执即将苏醒。”
  苏妙真的脸上,那只狐影再度出现提醒。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往那棺材靠去。
  姚守宁‘听’到这话时,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虽说她从妖狐口中早就知道了陆执会中咒而‘死’,再因苏妙真而生,也在先前确认了丧礼一办后,哪怕没有苏妙真的到来,陆执也会复活。
  可是没有亲眼见到陆执从棺材里爬起来时,她依旧无法放心。
  ——这也是先前她‘听’到狐妖说陆执即将苏醒时,仍开口说话,使得苏妙真能顺利入府的原因。
  她不管苏妙真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只要能多一分救活陆执的机会,便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她疾步往棺材边靠了过去,手紧紧抓着棺沿,双眼盯着棺内躺着的人。
  “……”苏妙真见她此番行为,心中不由暗恨。
  她既是嫉妒姚守宁如此不知羞的表现,又觉得她不大矜持,令人不耻。
  柳氏还在嚎啕大哭,诉说着内心的愧疚与难过之情。
  长公主夫妇望着儿子,默不出声。
  屋内烟雾缭绕,下人们或烧纸、或哭泣。
  姚婉宁叹了口气,单手扶棺,一边轻轻替母亲拍背。
  同时她的目光落到了双手抓着棺材,眼睛直勾勾盯着棺内世子的妹妹,有些怜惜。
  柳并舟垂手而立,神情平静,仿佛与眼前的吵闹情景格格不入的样子。
  而庭院之外,正有吊唁的人候在外头,等着长公主等人召唤。
  ……
  就在这时,苏妙真每迈一步,身后便钻出一条长尾的虚影。
  一张毛绒绒的狐脸在她脸上映现,透过屋内烛光,姚守宁看到几乎映满了整个房间的一头硕大的狐妖之影。
  与此同时,陆无计似有所觉,眼神刹时变得凌厉,仰头往头顶看去。
  长公主感应到丈夫的异样,也跟着抬起了头。
  夫妻俩镇守西南多年,对这种气息十分熟悉,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个眼色,低语了一声吧:
  “妖气!”
  话音一落,陆执的胸口上方处突然浮出一团淡淡的黑气。
  那黑气本身已经十分稀薄,与屋内的烟雾相混淆,除了一直眼也不眨的望着棺中陆执的姚守宁,恐怕唯有柳并舟才能察觉。
  “世子!”
  苏妙真悲怯怯、轻柔柔的唤了一声,同时脚步一迈,抓住了黑棺的一侧。
  她碰到棺材的刹那,整个棺体似是无声的颤了一下。
  姚婉宁的左手还搭在棺沿,那颤动感传来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置信。
  柳氏哭得十分伤心,仿佛全无察觉,她抬起了头,见姚守宁眼中带着急切,长公主、陆无计仰头望着屋顶。
  姚翝半搂着妻子,无声轻抚她后背。
  “娘……”
  她小声唤了一声,眼神往苏妙真看了过去,苏妙真低垂着头,对她的注视像是并没有察觉。
  姚婉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又转头去看柳并舟,却见柳并舟面带笑意,冲她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暗示她即将有事发生。
  “姚婉宁好像发现我了!”
  就在这时,姚守宁听到了苏妙真内心的声音。
  接着那狐影闪现,说道:“她是有特殊血脉传承的人,本身便身怀灵异,只是受了玷污,使得力量被废。”
  “但她身怀邪血,所以对妖气的感应十分敏锐而已,迟早都会死,无须在意。”
  姚守宁听到姚婉宁会‘死’,心中一紧,正欲抬头看姐姐,眼角余光却似是注意到世子握剑的手指动了两下。
  她按捺下内心的焦急,正欲再听那狐妖说话时,那狐妖却像是受到陆无计的目光所在,逐渐隐匿。
  棺材之内,陆执的手指微微一动之后,又停顿了半晌。
  接着他额心黑气一现,一条细蛇烙印闪了闪,他逐渐夺回了控制权,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声。
  “呼——”
  姚守宁亲眼目睹他的肌肤由白转红,双唇重新染上血色。
  薄薄的眼皮上,血管印重新浮现。
  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皮下方,眼珠开始轻颤——这是他即将要苏醒的表现!
  陆执果然复活了!
  她心中大喜,柳氏还在伤心不已。
  “娘,娘——”她暂时忍住因狐妖提及姚婉宁时带来的担忧,内心的阴霾因世子之醒而被冲淡了一些。
  柳氏已经哭了半天,姚守宁心中不舍,拉了拉她衣袖,正欲提醒她一声。
  姚婉宁本来还对棺材先前的颤动而耿耿于怀,怀疑苏妙真做了什么手脚,此时察觉到了妹妹的异样,紧接着耳中捕捉到了轻轻的叹气声。
  屋内吵吵嚷嚷,可这声叹息像是近在身侧。
  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转头往棺内看去——
  只见先前已经人死入棺的陆执,此时仍安静的躺着,不像是有什么异动的样子。
  姚婉宁心中微微一松,接着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此时的陆执脸上好像恢复了些血色,眼珠子也像是在颤动不止。
  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先前替他整理过衣领、头发,可此时他的衣摆好像移动过,竖握于胸前的长剑也移动了些,像是有些歪斜。
  诈、诈尸了?
  她脑海里浮出这样的念头,下意识的也拉了拉柳氏另一边的袖子:
  “娘……娘……别哭了,别哭了……”
  兴许是事情实在太离奇,一向稳重的姚婉宁也有些结结巴巴的。
  旁边跪坐着烧纸的一个丫头听到她声音不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来,正有些疑惑间,棺材内陆执已经苏醒。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躺在某个地方,手掌一动,那原本捧在胸前的长剑‘哐铛’撞到了棺材壁。
  “什,什么声音?”
  有小厮抬起了头,目光落到了停在中间的黑色大棺材处。
  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氏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就听到了那小厮有些轻颤的疑问:
  “声音好像,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世子已死,棺材里哪来的声音?
  “是不是有人碰到了棺材?”
  屋里下人有些不安,战战兢兢的问。
  有胆大的仰起了头来,往棺材的方向看。
  长公主的目光从屋顶之上收回,接着一个箭步上前。
  只见此时棺材之中,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棺沿。
  衣物摩挲声里,一道人影从棺中坐起。
  “……”
  “!!!”
  屋内所有披麻戴孝,摆弄着香烛纸钱的下人抬头看到这一幕,险些吓得魂飞天外。
  陆执才刚复活,意识还没有完全的苏醒,他转头往棺外看去,正好与旁侧烧纸的丫环相对视。
  漆黑如瀑的头发散落下来,那丫环的表情从呆滞迅速转变为惊恐,接着化为凄厉的惨叫声:
  “鬼啊!”
  “鬼啊!!!”
  这一声惨叫像是在传播恐惧,迅速令得屋中众人大喊出声。
  “世子诈尸啦!”
  “有僵尸啊!”
  “……”大家鬼哭狼嚎,恐惧压过规矩,不少人顾不得长公主夫妇还在,疯了一样的跌跌撞撞往屋外退。
  这些人的惊呼声反倒将正伤心的柳氏震住。
  她正懊悔、痛苦之时,听到有人在喊‘有鬼’、‘诈尸’,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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