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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男主发疯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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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想,又弥补了几分她今日可能无法听完落叶先生的故事的郁闷。
  就在母女二人说话之时,楼下逐渐有客人按捺不住,安静了片刻之后,又开始催着说书先生继续往后说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那干瘦的说书先生眼中闪过几分狡黠,却故意摆了摆手:
  “老朽喝口茶水,马上就说——”
  茶楼里不少人笑骂了数句,便都喊着要出钱让堂倌前去给他添茶倒水。
  好一阵后,那落叶先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说到那姓王的后生将美貌女子迎入屋内,当夜两人便郎情妾意,私下拜了天地父母,结为了夫妻。”
  “这胡姓女子自言出身大户人家,与这书生无媒苟合,怕家中长辈不允,因此劝这王家后生莫将此事外说。”
  “胡家小姐夜里来,天明去,两人瞒着家人,便做起了露水夫妻。”
  “时间一长,”那说书先生的语调一变,故意压着嗓子道:
  “那王家后生逐渐便不对头了!”
  “嘶——”
  客人们听到此处,都发出叹息之声。
  楼下动静不小,再加上这落叶先生声音洪亮,口齿清晰,二楼的雅座里也听得分明。
  柳氏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恼火:
  “这茶楼里请的都是什么人,尽在这里胡言乱语。”
  她带了两个女儿出来,都还待字闺中,没有许人。
  说书人讲的这些故事在她听来简直就像虎狼之词,不堪入耳。
  一想到自己将姚守宁留在此地,不知听了些什么,她便觉得眉心抽搐不止。
  柳氏转过了头,见曹嬷嬷已经提起炉上的茶壶倒了些热水进盆中,拿热烫的毛巾在替姚婉宁敷那双冻得泛白的小手。
  大女儿低垂下头,下巴抵着胸口,额头几缕碎发落了下来,像是听了说书先生讲的故事,羞答答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另一边,姚守宁仿佛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一听说书人开口,便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听得十分认真的样子。
  她抿了抿嘴唇,脸上不见半分羞涩,看得柳氏嘴角抽搐,出声教训:
  “好人家的女儿,才不会半夜偷会情郎。”
  姚守宁长得貌美非凡,她深恐女儿受这些志异传说所影响,将来被狂蜂浪蝶引诱,连忙开口:
  “若双方有情意,大可召人上门提亲,这样鬼鬼祟祟的无媒苟且,是万万干不得的。”
  “是。”姚守宁虽然擅揣摩人心,却压根儿没往柳氏心中的担忧之处去想。
  听了她这话,漫不经心的就开口:
  “娘放心就是。”
  末了,又补了一句:
  “您前面是没有听到,所以不清楚。这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王家后生穷困潦倒,胡家小姐愿意与他一起,摆明了此事是有诡异。”
  说到这里,她依照自己看了不少话本的经验,很有自信的补了一句:
  “这王家后生,可能是要出事的。”
  “……”
  她这一番话,令得柳氏平静的面容微微扭曲,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被女儿堵得话都说不出。
  想当年,她嫁姚翝也算是低嫁,嫌贫爱富在饱读诗书的柳氏看来自然是不应该的,哪怕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柳氏也不知自己到底哪个教育环节出了错,她原本还在为了大女儿的病而担忧,此时又开始为小女儿的性格头痛。
  “你给我收敛一点,这种话,以后少在献容的面前提起!”
  她口中的‘献容’姓温,是中书舍人温庆哲的嫡女,也是柳氏早为长子相看好的未来儿媳。
  温家家风严谨,温庆哲虽只是从七品的舍人,但为人刚毅正直,极有读书人的风骨,不纳妾,不风流,家中仅得一妻,生一子一女。
  两家早就已经过了庚贴下聘,婚期都已经定在了后年春。
  温家的长子名为温景随,年纪与姚若筠相当,性格温文知礼,又饱读诗书,皇上的岳丈顾相曾见过他,称他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名扬神都的才子。
  他年纪与姚若筠相当,长得也是儒雅俊美,又有学识。
  温庆哲虽说只是七品,但温家是读书人家,与姚家倒也算门当户对。
  柳氏又看上了温景随本人,认为他将来很有前途,再加上双方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因此有意亲上加亲,想将姚守宁许到温家,因此很怕她言语之间将人吓退。
  姚守宁一看柳氏紧皱的细眉,便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两家已经定下了姻亲,过年过节走动得很是频繁亲近,双方大人对于这些事也持放纵态度,温景随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长辈的心。
  但他性格内敛而又温和,对姚守宁也是克守礼数,从不越逾,压根儿看不出来他对此事态度。
  正因为如此,温、姚两家虽有这个意思,却又并没有挑明。


第4章 讲故事
  不过两人私下并无往来,偶尔见面,也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姚守宁对温景随的印象,就是清冷疏离的温雅公子,温景随恐怕也被她数次见面的表现所迷惑,认为她端庄有礼。
  但若要谈婚论嫁,总得了解双方真实性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姚守宁觉得自己就是装得了一时,也未必装得了一世。
  不过柳氏今日已经饱受孙神医的精神摧残,她若此时反驳,恐怕柳氏那满腔怒火正好便能找到发泄地。
  反正也只是顺口一答,她也就忍下了心中的念头,应了一声:
  “我都听娘的。”
  柳氏见她乖巧,心中满意。
  待还要再说两句,楼下又传来了惊呼之声。
  原来这落叶先生已经讲到了:
  “……开始的时候,王家后生只是身体日渐消瘦,后面逐渐躺地不起。”
  “家中长嫂见他数日不曾出柴房干活,心生怨气,认为他偷懒耍滑,只是为骗吃骗喝而已,推了柴房门一看,才发现这后生已经气若游丝!”
  “他身上长满了恶臭脓疮,血水流了满地,像是害了重疾。”
  “听到有人进屋,便连呼救命。”
  兴许是即将说到请医救人,柳氏也下意识的住了嘴,听说书人讲道:
  “那妇人一见惨状,吓得不轻,连忙唤来了夫君。”
  “兄长一到,便逼问王家后生发生了何事?那后生便半是羞愧,半是不安的将自己近来有了艳遇一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自己的兄长听。”
  说到这里,落叶先生停了片刻,接着笑道:
  “诸位猜猜,这后面发生了什么?”
  到了故事的关键时刻,那落叶先生不由卖了个关子。
  一群人听到关键处,都催着他快说下去。
  那枯瘦如柴的老头儿却只顾着拿扇子抓后背的痒,任凭众人催促,却也并不出声。
  众人一面笑骂,一面又只得唤来小二,再添茶水。
  达到目的之后,落叶先生精神一振:
  “只见王家后生将与胡姓女子夜合一事一说,耳旁便听到一道女子阴冷的笑声:‘哼!你这男人,不讲信义!’”
  “那王家后生其实到了后来,也猜测这胡姓女子不是人。”
  “毕竟正经人家的小姐,如何会夜里出行,天明方去?”
  “他也曾明查暗访,想查找附近姓胡的大户人家,却并没有探听到与女子相关的半点儿来历。”
  “如此一来,王家后生便心中生疑。”
  “再加上时间一长之后,他的身体开始逐渐不大对劲儿,长满了浓疮恶疾,时时白日里难以起身。”
  “他对这胡家小姐开始感到畏惧,言谈之中透出想要与她一刀两断的心。”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那胡家小姐便只当听不懂王家后生的话,每日仍是夜晚来,天明去。”
  “每每来时,王家后生便情难自已,而她一走,便疾病更重。”
  “王家的人仿佛并不知道,夜里曾有个女子前来与王家后生幽会,数日之后,王家后生情况越发恶化——”
  那落叶先生不愧名满城北,确实将故事讲得头头是道的。
  柳氏却觉得这样的故事并不大适合自己的两个女儿,她皱了皱眉,正欲唤人,却看姚婉宁也捧着茶杯,似是听得出神。
  她病了很多年,性情贞静,倒很难得露出这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柳氏顿了顿,接着就听那说书人接着道:
  “今日本想和盘托出,以讨求活命,哪知话刚说完,便似是听到了那胡家小姐的冷笑声。”
  “‘当日你曾亲口说过,若有违誓言,不得好死。’女子的冷笑此时格外瘮人,不若以往甜蜜:‘如今我取你性命,可不算违约。’”
  “听了这话,王家后生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觉得胸口剧痛入髓。”
  “只见他胸膛之上突然鼓出一个奇大无比的脓包,上面似是浮了一张鬼脸,冲着王家老大夫妇诡笑不止。”
  “‘救命——’”
  落叶先生捏着嗓子,模仿后生惨叫了一声,接着用折扇重重一拍桌子:
  “话音一落,刹时那鬼脸破裂,大股大股的脓血飙了出来,先前还枯瘦如柴的王家后生,顿时化为一卷枯皮,搭着人骨架而已。”
  这一段他说得栩栩如生,听得茶楼的人胆颤心惊。
  “柴屋之中腥臭无比,血洒满地,目睹了这一幕的王氏夫妇险些吓得晕死过去。”
  说书人顿了顿,接着又喝了口茶:
  “你们以为姓王的后生一死,这事儿就算了结?”
  他讲的是不入流的小故事,但一张嘴皮子实在利索,倒也精彩纷呈。
  楼下听客既感恐慌,又感好奇,连连催他接着讲下去。
  “这王姓后生一死,王家像是走了霉运,接连开始出大事。”
  “先是家中养的牲畜夜里莫名被咬断了喉咙吸血死,闹得王大夫妻忐忑心惊。”
  “接着是家中的狗夜半吠叫,仿佛王家每晚还有神秘来客。”
  “王大夫妻俩开始以为是弟弟惨死于精怪之手,心中有怨气,遂请了道士来替他做法事超度,想令他安息。”
  “可笑这王大夫妻以前吝啬,如今弟弟死了,倒不惜花费银子。”
  “道士做法之后,开始倒是安宁了几日,但自七天之后,家中狗突然夜半出事,被人开膛破腹,肠肚拉扯了出来,血洒了满地。”
  “那狗当时还未咽气,只是迭声惨嚎,直至天明方死。”
  柳氏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
  她嫌这故事越发离奇血腥,担忧姚婉宁听后心神不宁,因此连忙起身,准备带着两个女儿离去。
  曹嬷嬷应声收拾东西,姚婉宁一向顺从惯了,也就乖巧的任由嬷嬷取了披氅替自己裹好。
  姚守宁倒是听得兴起,一面随母亲下楼,一面听那说书人接着道:
  “自那夜之后,王家的后院里便时常听到女子的娇笑声,在一声声的唤着‘郎君’。”
  紧接着说书人讲到王大夫妇也接连出事,死状奇惨无比。
  短短时日,王家便被人灭了满门。
  “恰在这个时候,另有一户人家,也有了一场艳遇,在山中救了一个胡姓的迷路女子——”
  故事说到这里,越发精彩纷呈,楼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倒茶的堂倌也提着水壶,听得入了迷,柳氏领了两个女儿、家仆下楼时,这原本伶俐的跑腿堂倌竟也像是忽略了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第5章 问鬼神
  姚守宁也觉得有些遗憾。
  她出来走这一趟也不容易,若是母亲再耽误一时半会,她说不定还能多听一些。
  “守宁!”
  柳氏已经出了茶楼,才注意到小女儿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见她磨磨蹭蹭的站在店门口,半只脚没有往外迈。
  她沉了脸,唤了一声。
  姚守宁叹了口气,出来之时,才听到那说书人道:
  “……骊县自此妖祸为患,百姓深受其害,不少人举家逃离。”
  “当地县尊对此格外头疼,因此发布重赏,想寻求高人除此妖患。”
  那说书人讲到关键时刻,语气逐渐激昂了些:
  “那悬赏发出数日,一直未有人敢将其揭下。”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突有一日,市井之间出现了一位喝得醉熏熏的闲人,盯着那告示看了半晌,也不知是不是借了酒劲,竟一把将那告示扯了下去!”
  “告示被揭,当即惊动县尊,最终查出此人踪影。”
  “揭了告示的人姓朱,已经年过三十,还未娶妻。”
  “话说这位姓朱的好汉身长八尺,长相那是威猛无比,能令小儿止哭,闲人莫敢惹。”
  “他为人最重情义,结交了数位异姓兄弟,成日喝酒取乐,在市井之间便如一个地痞,走街过市。平日许多商家见他重诺,也都乐意与他结交,送他一些买酒钱,受他庇护。”
  “如此一来,此人越发游手好闲,行走于街道之间,所以附近十里八乡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敢与他说亲,愁坏了家中的父母——”
  “这一日,姓朱的好汉醉酒之后揭了告示,还不知惹了大祸,昏昏沉沉便回了家中倒头就睡。”
  “梦中此人得遇一黄眉老者,自称仙人,说他命中有真龙之命,将来是要立下大功德,未来会飞升仙班之列,因此要授他一部斩妖除魔的仙家修行功法,正学到一半之时——”
  那落叶先生讲到这里,长叹了一声,似是十分遗憾的样子:
  “却被父母强行唤醒。”
  “啊——”
  听众们发出遗憾至极的叹息,姚守宁也不由伸手拉了拉挡了自己大半脸的斗蓬帽子。
  “原来那县尊已经查到了他的住处,并令他揭榜之后,即刻准备去收除妖孽,还骊县太平。”
  “父母早就已经吓得惶恐不安,那妖精格外凶狠,至此已经害了无数人的性命。”
  “可是这姓朱好汉仗着醉酒,已经揭下榜单,若有反悔,便会被刺字发配。”
  “正当情况危急之时,那好汉却想到梦中所得黄眉老仙的传授,突然接下了这桩差事!”
  “父母惊讶万分之时,他却像是换了个人般,突发惊人之语。”
  “只道自己前些年像是被猪油糊了心,尽干糊涂事,如今受仙人梦中指点,终于清醒。”
  “他年纪不小了,好男儿也该建功立业,因此发誓要斩妖除魔,以积累功德。”
  说书人讲到这里,语气有些激动,终于将此好汉身份揭露:
  “这位姓朱的好汉,正是本朝开国的太祖——”
  后面姚守宁已经走得远了,便听得含糊不清。
  马车内,柳氏伸手替姚婉宁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难得流露出几分慈爱的样子。
  见到小女儿慢慢上前,不由瞪了她一眼:
  “还不快点上车。”
  姚守宁听得意犹未尽,又心中想要知道说书人口中的太祖后来做了什么事,如何利用那半部仙术扫荡骊县妖魔,也没有将柳氏的不快放在心上。
  她上车之后,马车便被下人随即驱离,姚婉宁乖巧的靠在嬷嬷怀中,见妹妹伸手托腮,一脸若有所思,不由有些好笑,轻轻的咳了两声。
  “怎么了?”
  柳氏一见她咳,顿时紧张无比,要吩咐下人拿熬制好的琵琶膏喂她吃。
  姚守宁也回过了神,脸上露出些担忧之色。
  “没事。”姚婉宁细声细气的回答,柳氏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言自语:
  “是不是将才听了那些故事的原因,惊扰了心神?”
  女儿的病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疾,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焦虑。
  “就是呛到了些,咳了两下而已。”
  她其实是看出来了,妹妹今日出门,说不准就是冲着这说书先生来的。
  但柳氏已经有些不快,姚守宁刚刚出来磨磨蹭蹭,恐怕会被母亲斥责。
  为了转移话题,姚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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