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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男主发疯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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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柳氏被夸得心花怒放,觉得女儿说话真是好听。
  她扭捏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的道:
  “其实是你自己很聪明。”
  “娘以往,以往——”柳氏想要道歉,但她毕竟身为长辈,就是心中觉得自己以往做得不对,但道歉的话却似是横哽在喉间,试了几次,仍无法顺利说出口。
  气氛微沉默了一会儿,柳并舟心中叹了口气,突然喊了一声:
  “来了!”
  他一说话,便将空气中的安静打破。
  柳氏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转头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连忙问了一声:
  “哪里来了?”
  话音一落,果然就听到远处有‘嗒嗒’的踩水声,车板在水中滚动时发出沉响,她精神一振,探头往外看。
  声音是从左侧巷子尽头传来的。
  在雨雾之中,一辆由牛拉着的板车逐渐出现在三人面前,赶车的人是个顶了斗笠、身穿蓑衣的矮瘦男子,从下巴处花白的胡须可以看出,此人已经上了年纪。
  而这老人身边,则坐了另一个同样身披蓑衣的身影,只是斗笠挡了脸,看不大清楚面容。
  “这是,这是——”柳氏踮起脚也往远处看去,但她看了半晌,实在不敢辨认:
  “这是道元(苏文房的字)?”
  “嗯。”柳并舟点了点头。
  有他发话,柳氏再无迟疑。
  她即刻转头喊了一声:“良才!你立即前往表少爷的屋子,通知他与妙真一起过来。”说完,又吩咐良才喊了人后,便去寻郑士,一道收拾苏庆春旁侧的书房,搭张床榻。
  “家里地方太小了……”柳氏叹了一声。
  神都城以往寸土寸金,她与姚翝攒了多年的钱,买下这间屋子。
  原本一家人倒刚好够住,但随着家中人来得多了,便逐渐有些拥挤。
  就连姚婉宁的屋子都暂时腾了出来,不然真不够居住的。
  “等事情过后,得攒钱再买间大房子,也不知钱够不够——”柳氏心中盘算着银子的事,柳并舟就叹道:
  “到时房屋恐怕还会降价。”
  一场灾情之后,许多人熬不过去。
  洪灾、虫劫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粮食、木碳、布匹等物才是民生急需。
  柳氏原本因为亲戚到来而有些雀跃的心情,听了父亲这话之后也有些低沉。
  柳并舟却道:
  “不说这些了。”
  柳氏点了点头,强挤出笑意。
  远处牛车之上的那人似是听到了柳氏先前的喊声,他伸出一只手,推了推遮面的斗笠。
  那斗笠一推起来,露出一张消瘦而白皙的面容,一扫他装扮给人的第一印象。
  姚守宁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姨父。
  他年约三旬,长了一双柳叶似的细长眉,丹凤眼,鼻梁高挺,留了短须。
  纵使身披蓑衣、斗笠,但却毫不掩饰他通身文雅气。
  苏文房的真实年纪已经四十,但时光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印记,多年贫寒的生活并没有折磨到他,他看上去儒雅而温文,仿佛饱读诗书的雅士,身上柔和与洒脱的气质相并存。
  难怪当年小柳氏一见他便倾心,自此甘愿放弃富足的生活,随他浪迹天涯,纵使早逝也不后悔。
  “岳父大人!”
  苏文房见到门口站着的三人之后,不由眼睛一亮,面现激动之色。
  他与柳并舟其实已经多年未见,此时一见面,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了当年翁婿相处的情景。
  苏文房二话不说跳下了牛车,他动作有些急促,石头底下的泥泞经过潮水、雨水多日浸泡,早就软烂,此时一滑之下险些没能站稳。
  但苏文房这些年来走来闯北,也并非一步三喘的书生,他很快站稳了脚跟,接着大步前来。
  “玉姐!”
  他飞快及至近前,目光与柳氏相对时,眼中逐渐浮现水意。
  “道元,可算把你盼来了。”柳氏嘴唇轻颤,也是激动无比。
  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既陌生又熟悉,逐渐与多年前那个儒雅俊美且略带着害羞的年轻人形象相重叠。
  柳氏曾无数次想像过两人再度相逢的情景。
  如果依她以前的脾气,她想的是:若能再见到苏文房的面,她必定要对他破口大骂——这个厚颜无耻的穷书生,拐走了她一手带大的妹妹,使小柳氏一生颠沛流离,吃了数之不尽的苦头,人生才匆匆过了几十年,便香消玉殒。
  现如今,柳氏已早非之前的脾气。
  姚婉宁中蛊一事磨灭了她的暴躁,再加上与父亲的关系逐渐缓和,又受到了父亲的指点教育,她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以往的错误。
  再见到苏文房时,不止是生不出痛骂他的心思,反倒愧疚无比。
  “多年没有见面——”
  苏文房嘴唇嚅动,目光落到了柳并舟的身上,定定看了他半晌。
  他记忆之中的柳并舟风华正茂,身材高大而气质如兰,行走间似是带着不沾人间烟火之气。
  那一年他与自己的妻子初相识,少女藏在柳并舟的身后,偷偷露出半张脸看他。
  她的眼睛与柳并舟相似,美眸间带着天真、懵懂与好奇,以及若隐似无的羞涩,待到他转身与她相望,两人一见钟情。
  纵使事隔多年,苏文房依旧记得当时致珠脸上的红晕。
  想起往事,苏文房眼中泪珠滚滚,轻轻喊了一声:
  “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并舟感应得到这个女婿内心的激荡之情,也不由受他感染,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说了两句。
  “我,我——”苏文房听了他的话,如同饱受委屈归来的孩子,低下了头,垂泪道:
  “我能回来,却无法将您老人家的女儿带回来,我——”
  他提到小柳氏,柳并舟及柳氏的眼中露出哀色。
  “玉姐,我对不起你……”
  “说的什么傻话。”柳氏摇了摇头,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大半,剩余的那些残余的情绪,此时随着苏文房的话,而彻底消弥。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她有些痛苦的道:
  “如果不是我性情固执,这些年多打听你们的消息,兴许致珠也不会……”
  两人内心都有遗憾,因为同一个女子。
  “不,致珠离去之前,并没有怪姐姐。”苏文房泣声道:
  “她后来时常回忆少年之时,说您带她踏青捕蝶,教她管家理事——”
  小柳氏生性豁达浪漫,并没有因为姐姐的冷漠、疏远而心生怨恨,反倒只记得了生命中的那些美好而已。
  “她说她命好。”苏文房眼圈通红,边流泪边说:
  “虽然早早没了母亲,但爹和玉姐给她的爱,使她并没有感觉到童年缺失。”
  正是柳氏当年的娇养,给足了小柳氏安全感,让她在成年之后,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支撑着她随丈夫周游大庆,过完了充实的一生。
  两人默默流泪,提起小柳氏,既觉得心痛不舍,却又奇异的找到了一种共鸣。
  在他们谈论中的,是大家都爱的那个人,柳氏心痛如绞,又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恨苏文房呢?
  小柳氏死后,他是被折磨得最重的人。
  妻子的离去之于他来说,便如剜去了他心底的一块肉,令他从此灵魂好像都不再完整。
  他爱小柳氏毋庸置疑。
  能多一个人疼宠小柳氏,本该是一件好事,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反对?
  柳氏想到了父亲当日所说的话,突然醒悟,自己当日之所以不满意这桩婚事,也只是因为掌控欲作祟。
  她想要小柳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却忽略了妹妹真正想要的东西。
  直至此时,柳氏才终于理解了父亲的心。
  “爹,我错啦。”她哭着低声认错,柳并舟的眼神温和,听到这话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屋外雨势渐小,柳并舟深呼了一口气:
  “看来雨果然要停了。”
  如今水退、雨停,家里人终于齐了,“这是一件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柳并舟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开,他说道:
  “走,有话进屋再说!”
  苏文房点了点头,捏了袖子压眼睛,接着看到了一旁好奇看他的少女,恍然惊觉自己在晚辈面前失态,连忙转过身去整理了一番仪容,接着才道:
  “这是守宁吧?”
  柳氏生了两个女儿,但长女病弱,时常无法下床之事苏文房是知道的。
  他远在江宁,与姚家通信不便,再加上后来姚家事情多,柳氏忘了再给他捎信,他并不知道姚婉宁已经病愈的事。
  “对。”柳氏点了下头,拉了女儿一把:
  “快叫姨父。”
  姚守宁就行礼道:
  “姨父。”
  “好孩子。”苏文房伸手欲摸身上,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装什么东西。
  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一时与大家相见欢喜,倒忘了我的东西。”
  说完,他让柳并舟等人稍候,自己匆匆往牛车的方向赶去。
  那赶车的老汉抬起了头,知道这边是官老爷的府邸,面现畏惧,不敢前来,见苏文房折回去,才松了口气。
  牛车上摆了一个包裹,苏文房与他说了几句话,回身又指了指。
  他身为文人,却并没有瞧不起赶车人的意思,与人说话时站在地上,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末了,又从包裹之中掏出一个荷包,万分珍惜的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些碎钱出来,递进了车夫手里。
  柳氏见此情景,连忙唤来逢春,让她快去厨房准备些干饼子与钱,送给这车夫。
  逢春跑得快,提了东西过来时,苏文房那边才说完话。
  东西递过去的时候,那老汉有些恐慌,又怕又想要的样子。
  这个时节粮食珍贵,直到苏文房说了话,他才欢喜接过,又要给柳氏等人叩头。
  许久之后,将车夫送走了,苏文房才提了自己的东西回来,有些喜滋滋的从自己的包中摸出一个油纸包的小东西。
  拆开后里面摆着一小串干草编织而成的镂空小圆球,球里都装了小巧的铃铛,提起来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那草编铃铛精致无比,带着淡淡的香气。


第344章 告状了
  苏文房有些不好意思:
  “守宁,这是我当年与你姨母在南安县的时候发现的一种草,发现晒干后有香气,可以安神、宁心,我们便收集了些。”
  他这些年来没有入仕,囊中羞涩,所有的钱在妻子去世之后,便一半用来置办丧事,一半用来送儿女入京。
  收到柳氏信的时候,知道一双儿女出事,便又急又慌,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赶往神都。
  想到姚家的三个孩子,怕自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便在路途上编织手中,赶制了些礼品。
  “我真喜欢!”
  姚守宁眼睛放光,连忙伸手接过:
  “谢谢姨父。”
  她出生于殷实之家,不愁衣食住行,也不爱珠宝首饰,柳氏怕她长得美貌,平日不允她打扮,她喜欢的就是些精致小巧的玩具及话本。
  苏文房的礼物恰送到了她心坎上,她爱不释手的把玩,不时摇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少女是真的喜欢,苏文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
  “走,进屋再说。”柳氏解开心结,心中也很欢喜,连忙招呼大家回去。
  众人回屋之后,还未坐定,就听到远处有奔跑声传来,夹杂着曹嬷嬷的喊声:
  “表少爷慢些。”
  一听这话,苏文房才刚坐下,又连忙站起了身。
  身为父亲,他自然惦念自己的一双子女,只是之前当着岳父、妻姐的面,不好意思提及。
  此时听到自己的孩子到来,他满心欢喜,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他先前虽说穿了蓑衣,但头发、衣裳都湿了些,长途跋涉之后,难掩面容上的疲惫,但他的眼睛里带着亮光,听到苏庆春应了一句,接着看到了儿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庭院之外。
  父子俩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了彼此,苏庆春大喊了一声:
  “爹!”
  话音一落,他飞奔而进。
  “好、好、好。”苏文房一见儿子,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隔了几个月未见,儿子长了些肉,原本柴瘦的身材逐渐结实,肩膀宽了些,双颊带着红晕。
  苏庆春以前胆小懦弱,苏家又贫穷,供不起他饭食,他又常年穿的是苏文房改小的衣裳,便显得更加矮瘦,那衣裳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但这几个月以来,他显然过得不错,枯黄的头发泛黑,梳得齐齐整整。
  穿的衣裳虽不是什么昂贵的绸缎,但却也是好料子。
  小柳氏当日做的决定并没有错,姚家并没有亏待自己的儿子。
  最重要的,他虽仍是害羞,但却并不是以前那样的胆怯,苏文房越见越欢喜,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说,最终却温声的道:
  “你近来长胖了些。”
  “嗯!”苏庆春拼命的点头,有些想哭,但却又强行忍住,说道:
  “我最近多吃了些饭,力气也大了些,前些日子姨父在家时,教我练拳,姨母对我很好,给我买了文房四宝,由表哥、外祖父近来教我读书。”
  苏文房的眼中露出感激及惭愧,说道:
  “真是给姐姐、姐夫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柳氏道:
  “庆春是真的乖,比我那个儿子还要听话孝顺。”
  她话音一落,便被不知何时到来,正巧要进门的姚若筠听了个正着。
  “???”他满头疑问,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母亲不高兴,夸庆春表弟就算了,还偏要踩他捧人。
  “若筠来了,快叫你姨父。”柳氏丝毫没有说了儿子坏话被逮到的尴尬,连忙向他介绍苏文房。
  屋里热热闹闹,很快姚婉宁也过来了,就连屋内正在养伤的姚翝听到声响,也想起身,可碍于他断了骨头,便惟有卧在床上,不甘心的隔着墙壁喊苏文房的名字。
  看到姚婉宁下地行走的时候,苏文房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与大家说了一阵话,又进屋看了姚翝后,才从内室退出。
  大家各自坐下,接着苏妙真才姗姗来迟。
  “爹!”
  她身后跟了逢春,两人跑得匆忙,裙摆间溅满了泥水。
  苏妙真的脸上蒙了薄纱,自当日柳并舟从她身上‘驱出了蛇妖’后,她嘴角撕裂留下了两道伤痕,伤愈后疤还未消,所以一般时候她都是以薄纱蒙面。
  自顾焕之来的那一夜,她与姚家人撕破了脸,后被曹嬷嬷出言教训之后,苏妙真深以为耻,回去越想越愤怒,近来推说身体不适,极少出现在柳氏面前。
  柳氏知道她有心结,也不勉强,每当吃饭之时,便令人为她额外再准备一份,私下并嘱咐苏庆春多去看她一些。
  苏妙真心中积怨难平,她也理解。
  今日苏文房来后,她唤了良才去叫人。
  良才毕竟是男子,不便去她屋门前喊人,便唯有先通知了苏庆春,又大声喊了表小姐,通知她苏文房到来一事。
  与姚家闹了别扭后,苏妙真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性情,对姚家人心生不喜,良才喊她的时候,她充耳不闻,只当是假的。
  所以苏庆春先来,她一直呆在屋里。
  直到柳氏久等她不来,才让身边逢春再跑一趟,好说歹说苏妙真才肯相信。
  过来一看,果然见到了父亲的身影。
  “爹,您来得好晚啊!”
  苏妙真一见父亲的身影,顿时泪眼涟涟。
  苏文房也实在是想孩子了,一见苏妙真哭,连忙便柔声哄她。
  这个孩子是他与小柳氏的长女,两人那时新婚不久便有了骨肉,对这个女儿看得如珠似宝,自小便格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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