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发疯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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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有些兴奋:
“您猜上午发生了什么事?”
姚守宁觉得有些头疼,又觉得似是有些冷,将被子拉得更紧,把自己牢牢裹住之后,下意识的道:
“献容要来?”
“您怎么知道?”
冬葵吃了一惊,瞪圆了大眼睛问。
其实这种感觉全没来由,姚守宁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仿佛她就是知道温献容要来。
不过冬葵问起,她自然不便这样说,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我跟娘前两日去西城,中间出了意外,昨日又有刑狱司的人上门,表姐、表弟都被带走,献容肯定也要来看一看。”
冬葵听到这里,觉得十分有道理,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逢春姐姐过来的时候,说是温太太递了贴,说晌午后要带温小姐过来坐一坐。”
两家本来就是未来的亲家,离得不远,走动也算频繁,如今姚家发生了大事,温家人肯定会过来问候一番。
若是以往,听到闺中密友要来,姚守宁肯定十分欢喜,根本是坐不住的。
可此时她心中却装了事,闻听温献容要来,虽说也很开心,却又表现得与以往听闻温献容要来时的模样并不一样。
她这样十分反常,令冬葵有些怀疑:
“小姐是不是不大高兴?”
“没有。”姚守宁摇了摇头。
小丫环又问:
“那是昨夜没有睡好?”
“有一点。”
姚守宁问:
“昨晚是不是有哪里漏水了?”
天气转凉,屋外烧了碳,到了入夜之时,冬葵会以壶接水,放在炉上温着,以便她要取用。
“没有啊。”
冬葵听她这样一说,不由感到有些好奇:
“那壶好端端的,水这会儿还温着,正等您起来洗漱。”说完,又问:
“怎么了?”
姚守宁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事。”
话虽这样说,她却留了个心眼。
既然壶没坏,便证明这水流声是个提示。
她的预感、梦境从未出错,这水流声恐怕会给姚家带来麻烦。
而且她隐约觉得这声音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她想了又想,即将摸到门道之时,突然又听冬葵说道:
“不过虽说壶没坏,但昨夜下了一场雨,小姐是不是听到这响动了?”
冬葵这样一讲,姚守宁便又有些不确定了,皱了皱眉:
“昨夜下雨了?”
“是。”冬葵点头:“下得还挺大,打在屋顶‘噼里啪啦’的响,我还怕像之前一样雨水不停,哪知天亮时分,就停了下来。”
她双手合十,往掌心里呵了口气:
“不过雨虽然停了,但温度好像又降了些。”
姚守宁听到此处,又觉得好似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梦中听到了水流的声响,还是夜里下雨的声响。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越发头疼,末了起床洗漱穿衣,又吃了些温热的粥水垫了肚子,才觉得精神好转:
“我去找我娘。”
她向来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格,尤其是近来有不妙的预感,总想要做些什么才安心一般。
柳氏今日没有出门,姚守宁过来的时候,就见她双眉紧皱,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
柳氏叹了口气,曹嬷嬷就说:
“昨天夜里降了温,大小姐受了寒,一晚都在发热。”
从半个月前的大雨之后,姚婉宁的身体就没有舒服过,大小病不断。
柳氏显然夜半就得到消息了,急得上火,嘴角上长出两颗米粒大小的锃亮水泡,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
一听姚婉宁的名字,姚守宁险些跳了起来:
“姐姐!”
她这表现落在柳氏、曹嬷嬷眼中,以为她是为姚婉宁的病情担忧。
可此时姚守宁却想起了夜里的那一场梦,终于回忆起有哪里不对劲了。
几日之前,西城事发当日,她去了一趟姚婉宁的屋中,当时进屋之时,便听到了屋中有水流的声响。
不过那声音转瞬即逝,当时她问了清元、冬葵,二人都没有听见,那会她预知力量刚觉醒,幻境与现实难以分清。
再加上当日又出现人命案,她目睹黑气现形,回家后受了很大刺激,恍惚之间只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而已。
自那日之后,她很快被柳氏禁足,中间与姚婉宁见了一面,后面也去过姐姐屋子,却并没有再听到那怪声,自然便没将那事儿放在心上。
但此一时彼一时,她昨夜梦到了这声音的再现,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
昨夜的梦境她绝对没有听错,并不是她朦胧之际听到了下雨声,恐怕这又是一次梦境的预警。
第116章 好闺蜜
姚守宁越想越是害怕,连忙就道:
“那姓孙的大夫的药停了吗?是不是喝了他的药?”
姚守宁总觉得这水流声与姓孙的大夫有关,从昨日听闻柳氏与他见面,再到夜里听到水流声响,时间实在过于巧合。
莫非是孙神医身上钻入的那道黑气,想要害自己的姐姐?
“不是。”
柳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提起孙神医来:
“自上回吃了药不见效,又去他医铺闹了之后,便停了。”
姚翝当时证实此人招供是个医术不精的骗子,柳氏担忧女儿身体,便作主将高价买的药忍痛停了下来。
“是不是他之前开的方子有问题?”
姚守宁又追问了一句:
“自吃了他开的药后,好像姐姐的身体就没好起来。”
柳氏摇了摇头:
“那药都是些补方,吃了纵使不能治病,但也不会毒人。”
姚婉宁的身体好像今年越发的虚弱了,再加上今年的天气诡异,她自然便一病不起。
如今姚家正值多事之秋,苏妙真姐弟的事还没解决,又听到女儿大病,柳氏只觉得心浮气躁,又是疲惫,又是关切,一面吩咐曹嬷嬷去取了银子,亲自跑一趟城中请大夫回家,一面又跟女儿提起了温家母女下午会来访的事。
若是以往,姚守宁听到温献容要来,自然很开心。
可她这会儿忧急姚婉宁的身体,便有些心不在焉。
“娘,那孙神医我觉得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之前开的方子,使姐姐吃出了问题来。”
“都说不是了!”
柳氏被她念了几回,觉得头疼,不快的道:
“你别念叨我了,让我心烦。”
二人说话功夫间,时间过得飞快。
晌午之前,曹嬷嬷请了大夫回来把脉,说是姚婉宁的情况十分糟糕。
她的身体发热,汤水都再难吞入,一喂进去,便吐出来了。
清元、白玉二人轮流在旁侍候,那冷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却始终不见退热。
到了下午,情况仍未好转,柳氏焦头烂额之时,却听说温太太来了。
柳氏只得吩咐两个丫环好好照顾女儿,自己则是整理了一下衣裙,与姚守宁出了大女儿的房间,回到正堂之内。
姚、温两家相交多年,彼此离得并不远,关系也算亲近。
柳氏回来的时候,下人正好领了温太太等人过来,逢春早就已经机灵的为未来的亲家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等。
温太太领了温献容,带了两个丫环一道过来的。
她今年四十有六,比柳氏矮了一个头,身材与女儿相似,都是丰满圆润,看起来略微有些富态的样子。
与人说话时笑眯眯的,看上去脾气很是温和。
一进门后,跟在温太太身后的温献容便向姚守宁眨了眨眼睛。
两人性格相投,感情再好不过,姚守宁一见她这举动,便心中一跳,知道温献容这是有话跟自己说的意思。
想起上回见面的时候,她曾拜托温献容帮自己打听‘应天书局’,如今看她这副模样,莫非是已经打听出了一些情况?
姚守宁一念及时,眼睛一亮,觉得这是近些日子以来自己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心中欢喜之下,甚至冲散了姚婉宁病情恶化所带来的郁闷,令她恨不能立即拉着温献容躲到外面,说两人的悄悄话去。
这头温太太与柳氏打了招呼之后,目光落到了姚守宁的身上:
“守宁好像沉稳了些。”
两家有亲上加亲的默契,温太太对于姚守宁这个自己相中的未来儿媳自然是十分关注的。
想起以往见面,姚守宁年纪不大,性格也活泼,有话就说,哪怕跟在柳氏身边,那股活力也是压都压不住。
可今日再见面时,她规规矩矩站在柳氏身边,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都变得安静了些,令温太太不由有些惊喜。
姚守宁长得实在美貌,杏眼桃腮,那双妙目晶亮,眼尾含情,再加上她的性格,更是令她容貌逼人,有种艳丽至极之感,一般人恐怕是根本难以驾驭。
但温太太与姚家相交多年,也算是看着姚守宁长大,对她性格多有了解,也知柳氏拘她得紧,所以才有心为自己儿子相看。
此时见她稍微收敛一些后,虽说仍是美貌,却又不像之前那样张扬明艳,多了几分含蓄,令温太太更加满意了。
“她一天仍是小孩心性,不知何时才会懂事一些。”
柳氏强挤出笑容,叹息了一声。
想到女儿前几日还满嘴神神鬼鬼,又排挤苏妙真的情景,听着温太太这样夸奖,心中不免有些心虚,不过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当着温太太的面提起。
“我瞧着守宁性格就很好,活泼也行,安静也不差。”
她说完,目光落到了姚守宁的身段上,意有所指:
“守宁下个月就要十六了。”
她年纪不大,但身材已经十分高挑,虽说不如温献容丰润,却也腰细腿长,看起来健康又有活力。
柳氏点了点头,温太太就问:
“可要办两桌席?”
大庆女子十八才算及笄,但十六也算明事理,按理来说,置办两桌酒席,请相近交好的人过来坐一坐,彼此认识,也是有的——这便是向外人介绍自己女儿的大好时机,也意味着女子可以相看婚姻对象。
温太太估摸着双方结识多年,姚若筠与温献容的亲事近在眉睫,只要女儿一嫁,便可张罗着定下儿子与姚守宁的婚事。
虽说她年纪还小了点,但只要再等她两年,十八之后再成亲时间也合适。
她心中打着主意,嘴上就道:
“若是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帮忙的。”
要是以往,温太太提出这句话,柳氏自然会欢喜应和。
两家的家世相差不多,家中虽有下人仆从,但人数有限。
若想给女儿办酒,亲近的邻里是要请的,姚翝官场之上有往来的女眷也要放贴,到时来的人多了,确实要有人帮忙才更顺利一些。
哪知温太太这话说完之后,却见柳氏不止没喜,反倒皱了眉,轻轻的叹了一声。
“怎么了?”
温太太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关切的问了一声。
“唉……”柳氏又叹了口气,看了已经逐渐站不住的姚守宁一眼,有些头疼的道:
“你带献容出去玩会,我跟温太太聊一阵。”
姚守宁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闻听此言,连忙应了一声。
温献容也抿了抿唇,却仍是装模作样的向母亲及柳氏福了一礼,得到温太太点头首恳之后,才欢喜的跟姚守宁一道出门。
两个女孩出来之后,还能听到柳氏的声音:
“……说来话长,前些日子我不是带婉宁看了个号称孙药王十二世孙的神医吗……”
这可确实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近来柳氏都说了好多次当日的事。
姚守宁原本想要拉着温献容回自己屋坐一阵的,但温献容却摇了摇头:
“我娘就是过来坐一会儿,恐怕留不了多久就要回家的,不如找个地方,我们说说话就行。”
姚守宁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跟温献容说会话,在哪里坐都行。
二人出了柳氏内院,在外头游廊一角站定。
温献容从袖口之中掏出一本书:
“诺,还你。”
这是前几日时她从姚守宁处新借来的话本,趁着这个时机物归原主。
“看完了?”
姚守宁见到话本,神态倒并不热切:
“若是没看完,你再留着也成。”
“看了几遍,都要倒背如流了。”温献容摇了摇头:
“我娘管我管得很严,时常抓了玉茵去问话,对我屋中的事如数家珍,这话本险些藏不住,再留下去,恐怕非得被搜出来不可。”
一旦被搜到,温太太可能会认为女儿一天不好好读书,只知看这样的闲物,恐怕要对她好一通训导的。
“真可怕。”
姚守宁听到此处,不由打了个冷颤,叹了一声。
“谁说不是?”温献容也跟着摇头,说道:
“真羡慕你,可惜我还得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嫁进来。”
她一脸遗憾,仿佛将温家当成了龙潭虎穴,恨不能早早脱离的样子,逗笑了姚守宁。
“你笑什么?”
温献容也不害羞,大大咧咧的道:
“我迟早是要嫁人的,总会摆脱我娘,倒是你,皮要绷紧一些。”
她性格活泼,温太太又重规矩,将来若是两家亲上加亲,不知道姚守宁要怎么熬下去呢。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对了,西城那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不过少女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问起西城药铺的事,“我上次来看你时,就说到要去砸那骗子的医铺,后面便听说出了人命官司。”
因为案件涉及到了未来的亲家,温家对此也十分上心,打听了不少的消息。
“中间还遇到了你家的亲戚?昨日还来了刑狱司的人?”
姚守宁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唔……”温献容偏头撅嘴,将话本卷成一束抵着自己的脸侧:
“那张樵死前寻娘,将军府夜半有老妇人寻儿,你说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果然看多了话本,思维就是灵活。
纵然她没有目睹邪气的出现,并不知道世子是中了邪,但说的话却十分大胆,与姚守宁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只可惜姚守宁昨晚与父亲聊天之后,已经受到了姚翝的警告,让她不得轻易与旁人提起这神鬼之事。
“反正巧合得有些诡异。”她强忍内心的澎湃,答了一声。
“据你所说,张樵娘早就死了,死前唤娘,夜半有人寻儿,怎么看都像闹了鬼。”
姚守宁含笑不语,心中却在想:温献容虽说没有猜得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将军府闹的是妖邪。
“难怪近来很多世子发病的传闻,说不准是鬼怪缠身。”
温献容话音一落,姚守宁就提醒她: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娘最恨鬼怪这样的事。”
“我当然知道!”温献容笑眯了眼睛,神态看上去竟与先前大厅之中的温太太有些相似:
“也就你不知道,是不是傻呼呼的有什么说什么,被你娘训斥了?”
“……”
姚守宁听闻这话,大受刺激。
当初听姚婉宁传授经验也就算了,却没料到温献容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可是此时却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放心。”她的好姐妹看到她的神情,怜爱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将来跟着我娘讨生活,这些技能你都可以学会的。”
“……”姚守宁一脸无语的看着温献容,她抿唇一笑,对于这桩事情很快又失去了兴趣,转而问道:
“对了,听说事发当日,你跟定国神武将军府的陆世子抱在一起了?”
“什么?”
姚守宁听了这话,吃了一惊:
“谁说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