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死遁后成了白月光 >

第8章

死遁后成了白月光-第8章

小说: 死遁后成了白月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氏许氏等人纷纷吓得后退几步,便是老夫人,也不住蹙眉。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彩云,不知何时被人剜去眼珠,脸上的血迹干涸,只剩两个黑黢黢的窟窿。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扬起头,朝许盈盈伸手,“姑、姑娘……救我……救我……”
  许盈盈头皮发麻,再支撑不住抱头尖叫,蹬着双足不停往后挪。
  彩云痛苦地呻。吟着,因为看不见任何光亮,只能凭借耳朵去分辨许盈盈的位置。
  一点点朝她匍匐而去,鲜血淋漓的手猛地攀住她足上精致的绣履:“救……救我……”
  “啊——”
  许盈盈彻底崩溃,“别过来!你别过来!”她扯过裙摆不停擦拭鞋面上的血迹,哭得涕泪纵横。
  自彩云出现后,沈禹州便状似不经意地杵在阿娇前面,恰到好处遮挡视线。
  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阿娇什么也看不见,只跪在原地,默不作声。倒是沈念如,毕竟是个闺中小姐,哪里见识过这般血腥场面,当场吓得晕厥过去。
  沈禹州不为所动,宛若一樽地狱修罗神,俯视着狼狈逃窜的许盈盈。
  他的确可以派人慢慢查,只需拿着迷香到各个药铺盘问,定能取到铁证。
  可他实在没有耐心了。
  “你的婢子同你一般,很是嘴硬啊。”
  长长眼睫低垂,沈禹州抬起右手,反复观察上面是否落了脏东西,“可惜骨头不够硬,三两下便经不住,如数招认了。”
  “到底是祖母的六十大寿,一家人之间,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他缓缓蹲下身,幽深的眸融了一团化不开的黑雾,他声音轻柔,一字一顿:”表妹,你觉得呢?”
  仿若魔音入耳,在场众人,无不脊背生寒,打了个冷战。
  许盈盈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听劝,偏要一意孤行,走向沈禹州。
  事实证明,她错了。沈禹州不仅是一块捂不热的寒冰,是喂不熟的野狼,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在许盈盈又惊又惧又恨的目光中,沈禹州勾起唇角。
  程英意会,单手拎起彩云的一只脚踝,径直把人拖走,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难以洗脱的血痕。
  沈禹州此举无疑是在大闹宗祠,纵使沉稳如老夫人,此刻也气得直抚胸口,拨动佛珠念念有词,似在乞求祖宗不要降罪。
  从前他们只是听说过锦衣卫的阴狠凶残,却没人真正见识过沈禹州的手段,经此一事,众人大气不敢喘。
  偏这修罗神还不走。
  不多时,程英快步走进来,抱拳道:“大人,她撑不住,半路咽气了。”
  沈禹州仰头闭眸,毫无诚意道:“实在抱歉了,原不想在府里杀生,奈何……她不争气。”
  言语之间,仿佛死的只是寻常蝼蚁。
  到底是从许家跟来的贴身丫鬟,是许盈盈在沈家最亲近之人,说没便没了。
  “表妹当时刻记着,她是为你而死。”沈禹州再次看向许盈盈,用最平和的声音,说着最冷酷的话。
  “前后数次陷害于人,当时不追究,只是看在母亲的情面上,如今给你两条路,要么,慈安寺剃度出家,为你的罪孽忏悔,要么,立刻嫁人,此生不得踏入沈家半步。”留她一命,已是他最大的宽容。
  偌大一场闹剧,随着冬日第一场雪的到来,彻底结束。
  许氏嘴上说不管她,到底还是心软,争取了一月时间,为许盈盈寻了一门亲事,将其远嫁上京。
  这日清晨,许盈盈独自一人登上马车,在几个小厮的护送下离开沈家,临走时,沈念如还站在门口目送,颇为不舍。
  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
  角楼上,阿娇大半身子藏在狐裘披风中,片片雪花掉落在她素白柔软的掌心里。
  春桃将一个青花缠枝手炉塞过去,“天气这般冷,怎的还敢玩雪?”
  阿娇微微一笑,“闲来无事罢了。”
  春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撇撇嘴,“到底还是沈家的表姑娘,犯了错,只要嫁出去就算惩罚,反倒是她身边的彩云,死得那般凄惨。”
  虽然她也不喜那狗仗人势的东西。
  阿娇倚在美人靠上,低头拨弄手炉。
  宗祠那夜过后,出于对沈禹州未来娶妻的考量,许氏想打发她一个通房名分,沈禹州却做主将她抬作姨娘,安排到松鹤院最边上的角楼里住着。
  春桃也跟着拨过来,成了她的贴身丫鬟。虽不对外声张,但阖府上下无人不晓,阿娇是个魅惑主子,爬床上位的贱妾。
  起初听到旁人骂她“狐狸精”“祸水”,对她指指点点,阿娇还会委屈,会伤心。
  可转念一想,她已是低贱到泥沼里的一棵草,还指望自己能变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么?
  后来又听人说,沈禹州尚未娶妻,便先纳妾,往后怕是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敢轻易嫁过来,皆认为他能作此决定,应是爱惨了这位身娇体弱的貌美丫头。
  爱不爱的,阿娇都是一笑置之。
  沈禹州图她这张脸,她图一份安定,也算各取所需,他来,她伺候着,他不来,阿娇也乐得自在。
  惬意了月余,她的身子骨一天天好起来,每日闲暇便倚在此处看风景。
  角楼看似偏僻,却视野极佳,能将沈府门前的街道收入眼中。
  阿娇看着看着,一道熟悉的背影闯入眼帘。
  沈禹州负手而立,正同几个锦衣卫交谈什么,似乎察觉有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回眸去看。


第13章 蜜中砒
  有大少夫人的消息了!
  少女雪衣墨发,容色绝俗,轻倚着美人靠,远眺时,杏眸含情,尽是娇柔婉转的媚意。
  时隔一月,再对望,彼此心中俱是一跳。
  沈禹州喉头微动,一时竟形容不出浮上心头的古怪情愫。
  程英兀自说了好半天,才发现他压根没在听,“大人,大人?”
  沈禹州轻咳一声,稍稍侧身挡住视线,“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暂且不走了,过两日再动身。”
  程英愕然:“上回不是说……”他分明记得,上回大人说寿宴结束后便走,后来不知怎的,又推迟一月,眼下怎么又要过两日?
  “废什么话?”
  程英:“……”
  阿娇不知沈禹州临时改了行程——当然,他原打算今日离府一事她也是不知情的。
  晚膳时分,阿娇正准备与春桃简单吃点,杨姑姑带人登上角楼,布了一大桌菜肴,“公子晚些要来用膳,吩咐奴婢前来知会一声。”
  阿娇还在愣神,春桃已经欢欢喜喜腾出位置,朝她挤眉弄眼,语气暧。昧:“那奴婢先去备水!”
  杨姑姑神色不改,略一颔首便告辞,乌泱泱一帮人退出房间后,屋子里只剩阿娇自己。
  一听沈禹州要来,她不免回想起捉奸在床时的局促慌张,以及事后在宗祠跪着遭受拷问的煎熬,脸上血色便褪了大半。
  沈禹州推门进来时,便见原本气色尚佳的美人又病歪歪起来,不自觉放软声音,“好些了吗?”
  阿娇屈膝福身,心口不一:“好多了。”恭敬礼貌得有些陌生。
  两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用膳吧。”
  许是伺候惯了,一说用膳,阿娇下意识夹好菜,放至沈禹州跟前的玉碟里。
  虽说是妾,也与奴婢无甚区别,身为玩物,总归是要把主子伺候开心。阿娇内心麻木地想。
  沈禹州并未察觉出异样,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温柔小意,期间竟浅酌了半杯小酒,不出所料,立时红了脸。
  将人扶到床榻上时,阿娇甚至邪恶的想,这个时候打他一顿出气,他是不是会毫无还手之力?
  阿娇心里多少还有怨气,不知不觉真的攥紧了拳。
  沈禹州此刻有些迷糊,眼前数个重影摇晃,但诡异的是,他竟读懂阿娇一瞬的表情,皱了皱眉,“又在想什么?”
  阿娇毫无被识破的尴尬,柔声道:“在想附近守卫是否森严。”低眉顺眼的姿态信手拈来,端的是柔顺可人。
  沈禹州一时琢磨不透话中深意,坦诚道:“守卫一般,不过……护你应当是绰绰有余了。”说话时,神色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
  自打出事后,沈禹州又换了拨人,单是在角楼附近巡逻的锦衣卫便有十数人,日夜交替,不留空档。
  是保护,亦是监视。
  阿娇正为他宽衣,手下微顿,方才发散出去的胡思乱想尽数收回,“……谢公子挂念。”
  低低软软的声音,落在沈禹州耳中,又轻又撩,他忽然坐起,反将少女压在身下,漆黑的双眸浸着星光,似乎含了别样的情绪。
  与往常看阿娇时的眼神,略有差别。
  不过阿娇已无暇顾及他眼里有什么,目光开始飘忽转向窗外。薄唇将将擦过她饱满红润的唇时,沈禹州才发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微微张开唇,短暂而报复性地咬了她一下。
  阿娇吃痛,柳眉微蹙,便听男人在她颈窝处低语:“我不喜欢勉强。”沈禹州撑起上半身,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眼见他要离开,阿娇无声叹息,飞快勾住他的尾指,柔软滑腻的身子便紧接着贴上他的手臂。
  事已至此,她该做的,能做的,只有取悦他。
  下一瞬,屋中跳跃的烛光悉数湮灭,寂静的黑暗里,只余月影浮动,此起彼伏。1
  阿娇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2
  “阿娇……”
  沈禹州贴着她的颊侧,与他动作截然不同,轻而缓慢的叫着她的名字,惹得阿娇满脸通红,耳根隐隐发麻。3
  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又到了净室,起初她觉羞赧,有些扭捏,到最后实在没了气力,索性瘫着一动不动,“公子,妾真的累了……”4
  好半晌,她没听到回应,四周却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水线忽的高出一截,瞬间没及肩颈,阿娇睁开眼,不自觉战栗,细指紧紧抠着浴桶边缘……5
  彻夜浮沉。
  晨光熹微之际,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沈禹州站在床榻边上更衣,动作慢条斯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
  阿娇不情不愿地挪出被窝,准备伺候他梳洗,沈禹州难得体贴叫她多睡会儿,“晌午还有要事,但不会太久,晚些带你出去散心。”
  阿娇重新缩回被子里,似羞似怯的嗯了声,虽是小脸通红,却是一眨不眨盯着他。
  旁的不提,单说容貌气度,沈禹州的确无可挑剔,是她会喜欢的长相。
  沈禹州并未在意,又吩咐杨姑姑送碗补药过来,“你身子弱,多补补。”
  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阿娇未作他想,一饮而尽。
  盯着她喝完,沈禹州终于放心,拂袖而去。
  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她强忍翻腾的恶心将药咽下,许是喝得太急,阿娇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随后不知怎的,越咳越凶。
  沈禹州步履稍停,终究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午膳后,阿娇单手托腮,歪在美人靠上赏雪,大抵是累坏了,没什么精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沈禹州再过来时,恰好撞见一幅现成的雪景美人图。
  玉体横陈,鬓发如云,浓密鸦睫上落了几点雪,任凭身后雪花飞舞,她自不动如山,睡颜安详。
  远处走来的春桃正欲出声问安,被沈禹州挥手退去。仿佛被人攫取了魂魄,他轻手轻脚走近,坐在她身前,目光一点点描摹她的五官。
  眼前熟睡的少女虽是妾,却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拥有的女人。
  一切恍若梦境,好不真实。
  沈禹州伸出手,拂去她发间尚未消融的雪花。
  阿娇却在这一瞬醒来。
  沈禹州难得勾起唇角,“怎么不到屋里睡?不冷吗?”
  “有、有一些。”阿娇这才察觉手和脖子快冻僵了,强忍不适站起身,“妾去给您烹茶。”
  对方却一把握住她通红的小手,一股干燥温暖的热流缓缓渗入掌心,阿娇怔了怔,对上他投来的温情眸光。
  许是下雪的缘故,空气里多一丝氤氲的湿气,连带着她眼里也泛起水雾。
  “公子……”
  接踵而来的是一个吻,带着无法言明的情绪,铺天盖地将她笼罩其中,极尽柔情与狂热。
  二人彻底放任心底的情愫翻涌,屋中翻来覆去的动静足足持续到日落才歇。
  阿娇仰面靠在引枕上,红唇微启,急促的汲取空气。
  沈禹州吻去她眼尾的泪意,“再过些天,我得离府一阵。”
  “去哪儿?多久?”阿娇下意识问。
  沈禹州默了默,“凤阳,税银侵吞一案尚未了结,具体何时回来,还不确定。”
  阿娇还没说什么,他已下榻穿衣,“趁这会儿还有时间,带你出门走走,散散心。”
  眼下阿娇哪儿还有力气,咬唇酝酿半晌,终究不愿拂了他的好意。
  两人相携出府,一路上不少人为之侧目,有唾弃阿娇的,有对沈禹州敢怒不敢言的,二人默契的不去在意。
  沈家坐落在梧桐大街主干道上,出门直走不远即是灯市,沿路里坊遍开,酒肆茶坊人影绰绰,处处人声鼎沸,放眼之处,皆是灯火阑珊的浓浓烟火气。
  这还是阿娇来到沈家后,第一回 逛夜市。
  她撑着伞,处处新鲜,东摸摸西看看,偶有喜爱之物,目光便会多停留几息,旋即想起自己没带钱。
  “公子,可不可以……”话音未落,沈禹州已将腰间荷包取下递给她,阿娇连忙道谢,眉眼间尽是笑。
  阿娇想要的大多是些花灯,竹鸟之物,倒花不了几个钱,沈禹州又带她去了各家成衣铺、首饰铺逛了一圈,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心满意足地回府,路上还顺便捡了只略带杂色的小黄狗。
  她抚着怀中的小黄狗问道:“公子,今天是何日子?”
  阿娇许久不曾这般开怀过,同沈禹州说话时,便少了拘束,更添几分活泼明丽。
  沈禹州唇边漾着浅浅暖意,“初七。”
  “初七?”阿娇重复一遍,喜上眉梢,抚着怀里的小黄狗,“那你就叫初七好了。”
  小黄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湿漉漉的脑袋不住地往她怀里蹭。
  回到松鹤院,沈禹州还是宿在角楼里过夜,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程英在楼下来回踱步。
  碍于是女眷之地,他不敢私自闯入,只好吹响传信所用的特制骨哨。
  睡梦中的沈禹州陡然睁眼。
  “大人!有消息了!”
  望着快步而来的沈禹州,程英按捺不住言语中的雀跃:“兄弟们找到少夫人了!”
  沈禹州背在身后的手轻微一颤。
  作者有话说:
  为减少阅读的不适感,对正文部分做以下解释:
  1。写景,没搞颜色
  2。我只是说她哭了,没具体描写她为啥哭了,怎么哭了
  3。情人低语耳朵吹气搁谁不麻?我连被锁都能锁麻,人家吹个气咋了
  4。就是写她累了,不想动
  5。因为害怕、惶恐,所以战栗
  拜谢审核,好人一生平安!


第14章 立规矩
  一个妾,和下人也无甚分别
  阿娇晨起时,杨姑姑照旧送来一碗汤药,每回都亲自盯着,一次不落。
  这些天日日喝,她还是无法习惯它的味道,好不容易喝完,阿娇摸着身侧已然凉透的床褥,“公子呢?”
  杨姑姑接过空瓷碗:“半个时辰前走了。”
  阿娇眸中稍黯。他走得这般突然,也没留下只字片语。
  不过沈禹州接连几日留宿的消息很快传开,彼时沈念如还在学堂里。
  她今年及笄,却至今没有定亲,从青阳书院回来后就被老夫人扣在家中,同府中其余姑娘们一起学习礼仪,只为来日能相个好人家嫁了。
  沈念如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