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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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仿佛听见酸气从哪个角落咕嘟嘟地冒出来。
他说着话,书册拉下来,眼眸便从书缝间移开一点斜睨着她,那眸目似有波光摇曳,幽怨鬼魅,欲语还休。
珠珠其实知道这时候她应该哄人了,但是小鸟总有点嘴欠的毛病,没忍住吐槽:“那时候你还是块玉呢,哪来的故人,梵玉卿都不知道你是谁。”
这简直正捅到肺管子上。
符玉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珠珠连忙收紧手搂住他的腰,像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背上:“我开玩笑呢,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
“什么玩笑,我看根本是你的心里话。”符玉道:“之前茶亭里非把我压在地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态度。”
“好啊,之前我是千好万好,现在三生天的圣主来了,你的心就变了,看我就成不值钱的了。”
珠珠一听感觉不妙,忙说:“你这说的啥,我可没这么想,我从来没觉得你不值钱。”
符玉不高兴:“你怎么不是这么想的。”他侧过脸乜她:“人家一来,你迫不及待就去见人了,他和你说话时,你笑得不知多灿烂。”
牡丹一样的大美人垂眼乜来,半嗔半怨,不知有多少风情。
小鸟的魂儿都要飘了,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的,我明明很敷衍他的,他在那里说半天话,我都没进耳朵,我脑子里都在想着你呢。”
“你不知道,我一扭头看你在门边,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珠珠表忠心,说:“敖金瓴来了,我本来还想带他去地牢看衡道子的,但我无意间瞅见你过来,怕你有什么事,我就顾不了别的了,把正事都撂下回来找你了。”
符玉终于露出点笑模样,却说:“你尽会说好话,都是在骗我。”
“我可没骗你。”珠珠心里一荡一荡,看他心情终于好起来了,乘胜追击,搂着他脖子凑到他脑袋边,咬他耳朵,超级甜甜说:“我是真心实意,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只有咱俩永远是一条心。”
这马屁算拍到了点子上,符玉一口气总算顺了,嘴角不由翘起来,等小鸟七手八脚来扯他衣带,也半推半就,只说:“你身上什么东西,硌得慌。”
珠珠已经上头了,匆忙收回只手在身上胡乱掏了掏,掏出来个玉瓶和小布袋:“没什么,不是啥正经东西。”
符玉眼神扫过玉瓶上几个不正经的粉字,自然听见刚才外面那墨谷继承人谄媚表的忠心。
他的目光轻飘飘掠过,落到那布袋上,布袋绣纹淡雅却精美至极,细看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意,边角印着三生天的徽纹。
符玉道:“这俩东西怪有意思,都给我吧。”
珠珠才想起来那布袋刚才梵玉卿送她的,包着一些菩提叶子,不过符玉既然喜欢,那当然都随他拿去了。
“给你给你都给你。”
珠珠扯下来布袋和玉瓶,又急吼吼去扯他的衣领,鸟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快快快,我们开始修炼吧。”
符玉不由抿唇笑,被急色的小鸟叽叽喳压着,半推半就躺下去。
珠珠简直要飞起来了。
春宵夜梦,月色浮光。
符玉叫她把灯吹了,她不肯吹,艳如神鬼的美人像被抓到岸上的鱼,雪腹生光,汗水涔涔,祂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事,沉醉靡烂之态,看得她背后几乎爬满鸡皮疙瘩。
神祇庞大的力量被困在人傀的宿体里,像崩到极致的弦,不容许丝毫更多的放纵,他被她按在下面,有那么几刻连身都难以翻过来。
他要去抓灯,她手疾眼快把灯夺过来,她也被兴奋烧红了眼,举着灯照他,炙热融化的蜡珠滴下来,一颗颗滴在雪白羊脂似的皮肤上,像颤颤巍巍的血泪,被她低下头咬去,便留下大片大片的红印。
他全身颤抖,终于再忍不住,抬手将灯烛挥去,翻身把少女抱在怀中。
红着眼的小鸟猝不及防被翻了个身,想都没想一口咬在他肩头,人傀的皮囊被咬破口子,金色的器液立刻涌出来。
珠珠神志如火烧,满嘴滚烫又腥甜的器液,昏聩颠倒间,感觉耳颊被亲住,仿佛听见饱含难以名状又毛骨悚然情绪的声音
“你要爱我,珠珠。”
“你不能再想任何人。”
“我会对你好,我会叫你如意,我要叫你事事如愿、快乐无比,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祂咬住她耳朵,仿佛无力娇软的美人抽泣,像甜言蜜语,可更像某种一个字一个字、终于显露出庞大玄秘恐怖一角的厉誓:
“…所以你的身边,只能是我。”
第九十九章
上头。
珠珠睁开眼; 脑袋一嗡,头晕眼花,眼前转鸟。
纵欲过度,酒色伤鸟。
珠珠眼前好像转着一圈叽叽喳喳的小鸟; 她晕乎乎; 往后一仰倒; 倒进漂亮人傀柔软饱满的心口。
珠珠翻了个身,满足地埋头往里扎了扎。
虽然没有漂亮姐姐的软乎乎大胸好埋; 但美貌青年的肌肉不用力时候好歹也是软的; 自己捏的,摸起来柔韧又细腻; 手感非常好,还是香喷喷的…嗯。
珠珠埋了一会儿; 幸福地睁开眼; 就对上一片巴掌大泛红的印子; 随着呼吸轻轻缓缓起伏; 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留着蜡烛融化又干涸后的蜡油,还有三四个叠在一起青紫色的咬痕
——豪不夸张的说,跟被狗啃了一样。
珠珠:“……”
小鸟缓缓睁大眼睛,眼神逐渐呆滞。
这是她干的吗?不是吧; 小鸟大王可不是那么残暴的鸟所以一定不是…
……好吧; 小鸟很可能就是这么残暴的鸟。
“可算醒了。”没睡醒似的声音从头顶传上来,花似的青年揉了揉眼睛; 身上的中衣被抓得揉揉皱皱; 只有袖子还挂在身上; 隐约露出一截线条清雅优美的肩颈; 上面一个好大的牙印,边缘紫得发黑,血渍都凝固了。
…珠珠已经不是心虚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禽兽了。
注意到少女心虚的眼神落在自己肩头,符玉撑起身子,低头也看了一眼,指着伤口,对她嗔道:“看你给我咬的,差点没把我肉咬下来。”
珠珠感觉都睡疯了,记忆昏昏沉沉,完全忘了昨晚发生什么。
但牙印肯定是自己的,证据确凿、连抵赖都没法赖掉。
珠珠讪讪,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咬的,八成是上头了。”
符玉没好气道:“好啊,咬了人,你还忘得一干二净。”
珠珠本来十分心虚,被他假嗔恼地瞅来这一眼,骨头瞬间酥了半截,色心又上来了。
“是我不好。”珠珠忙说,爬过去在他肩头胡乱亲几下,腆着脸蛋说:“我给你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你少来,满肚子花花。”符玉推着她的脸蛋子,当然力道轻得很,几乎可以称为半推半就,珠珠更来劲儿了,沿着往上啪唧啪唧亲了亲,又去亲他的脖子和耳朵。
符玉有些舒服地眯起眼,但被黏黏腻腻亲了会儿,在耳鬓边蹭的小嘴巴突然离开了。
“哎呀”,符玉只听见这么一声,身前一沉,少女像条晒干的咸鱼啪嗒倒在他怀里,揉着自己的腰,有气无力说:“唉,好累,好像一滴都没有了。”
符玉:“……”
符玉有点不满足,但也没好意思说。
第一次成事,总不能显得他太饥渴,像个欲求不满的怨夫。
小臭鸟长得漂亮,骨子里却有点大老粗的臭毛病,最稀罕别人一股清高劲儿的,馋嘴猫儿似的,越舔不到就越想舔到,要不然当初怎么对那三生天的圣主爱得要死要活。
他早看透她了,不就是端着吗,这谁不会啊,他也端着,才钓得她念念不忘,天天翘着鸟尾巴殷切绕他转。
珠珠恋恋不舍摸他清瘦凸起的锁骨,像个吃撑了的饿死鬼还眼巴巴看着锅里的肥肉,眼大肚子小,哈喇子都要流下来。
符玉给她摸得心烦意乱,把她的咸猪爪拍下去,说:“好了,也挺久了,该起床了。”
珠珠看一眼外面天色,天光还没亮透呢,说:“还早呢,再躺会儿。”
“你想躺也行,我反正是没事。”符玉慵懒说:“不过我可提醒你,已经三天了。”
“!”珠珠:“??”
“什么?”珠珠跳起来,震惊:“怎么过了这么久?”
貌若牡丹的神祇面不改色,一脚把大黑锅全踢到小鸟头上,自己撇个清清白白,理直气壮说:“谁叫你没个够,跟没吃过饭似的非要吃撑肚皮不可,我一直喊停,你非不愿意,一个劲儿犯浑,让我也累得慌,后来看你睡得熟,我也不忍心叫你了。”
珠珠很想说自己才不是犯浑小鸟,但看着符玉像不经意间露出的肩颈腰腹的斑斑痕迹,她愣是噎住。
好吧,她是混蛋。
珠珠一下焉头巴脑,从被窝里爬起来,嘴巴还硬着,不肯服输的碎碎念:“那也是你长得太好看了,你勾引我,我才这样的,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鸟…”
符玉心想,其实她还真蒙对了。
但才不要告诉小臭鸟。
两人起床穿衣服,珠珠穿得快,符玉倒是不紧不慢,珠珠扭头一看他,给他把衣领系起来:“快穿好,少风风骚骚的,一会儿宫人进来,不许给别人看见。”
符玉笑:“小气鬼,你这时候倒贼精贼精的。”
珠珠看他笑得美,望着自己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心里也冒起泡泡,忽然又不想起床了,想再倒回去俩人抱着就这么接着睡觉好了。
珠珠又爬回去,依赖地窝进他胸口。
符玉看出她的依赖不舍,心里刹时软得不成样子,温柔环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晃了晃。
两个人相偎着,珠珠幸福地眯眯眼镜,又看见他肩膀的牙印,忍不住摸了摸:“怎么痕迹还没下去啊,你这是不是得上药啊。”
符玉:“没事,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就好。”
珠珠才放心,突发奇想:“下次我戴个面甲好了,就不会咬到你了。”
符玉根本没在意这个,咬就咬嘛,算什么事呢,便笑:“不要了,甲面冰冷冷,磕磕撞撞更不舒服,就这样吧,一点痕迹,过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放心上。”
珠珠被温柔玉感动得泪眼汪汪。
又赖了一会儿老婆玉,阿蚌忍不住在外面敲门了,珠珠才不情不愿再爬起来,跳到床边,还似模似样给美貌神祇掖了掖被角,体贴说:“我走了,你累就多睡会儿,饭让他们送进来吃。”
符玉看她那可爱模样,眉眼弯弯都笑着应了。
珠珠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符玉看着少女走了,才懒懒倚回床头。
外面响起一会儿嘈杂声,少女妖王带着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台侯才小心翼翼走进来,端着新茶和点心。
符玉靠在床头倚了会儿,还在回味着这几天颠倒糜烂的日子,觉得自己以前全白活了,现在的才叫生活。
祂心意满足,连脾气都好多了。
符玉睁开眼,把小桌几上的玉瓶拿起来看了看,收到一边,才把那三生天圣主送给珠珠的布袋拿来。
打开布袋,就见里面有几片新鲜的菩提叶、并一朵开了的桃花枝。
符玉自然认得这东西
——三千年前,在凡间时,南楼侯以一株桃花牵出珠珠与裴玉卿的姻缘,当时两人就以桃花定情。
但三生天的圣主本心是为渡劫,欲斩俗念,这段情缘始终悬而未定,桃花亦从未开过。
当年少女为了这枝桃花费尽心血、绞尽脑汁,也没叫这桃花绽开,后来终于不得不放弃。
三千年过去,如今这桃花却开了。
花色妍丽、清清亭亭,芬芳暗动。
多一番婉转含蓄的表白。
符玉目光不徐不缓凝量手中的桃枝,唇角带笑,看了半响,抬手扔进旁边的火炉里。
天气正热,火炉是闲置的,但当桃枝扔进去的一刻,瞬间升腾起熊熊火焰。
台侯骇然眼看着那氤氲着三生天圣光的鲜妍桃枝在晦冷的金焰中焦蜷,被烧成一摊灰烬。
符玉漫不经心看着桃枝烧成灰,素手把几片菩提叶取出来,碾碎泡在茶水里,道:“一会儿端去给大王,这喝一喝的确是有好处的。”
台侯应声,小心翼翼把茶端走。
符玉拿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旁边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了看,忽然问:“你说,我与三生天那位梵圣主比,谁的容貌更好。”
台侯冷汗要冒下来。
台侯忙说:“大人风仪举世无双,自然无人能比。”台侯想到什么,机智说:“尤其在大君眼里,大人更是最有风采的,大君当初亲自为大人捏人傀胎,尽心尽力、精挑细琢,除了大人,谁还能有如此殊荣。”
这话说得正中符玉心怀。
符玉心情颇好,眉眼舒展,终于和气地笑起来。
·
珠珠起床之后,就感觉腰酸背痛
她都不知道她这几天干了啥,居然自己都这么累——她不会真禽兽不如到把人往死里弄吧!
珠珠揉着后腰,忍不住心虚,第一次办事,别给符玉弄出心里阴影吧。
珠珠今天事还挺多的,好几天的折子没有批,见西海王,顺便去地牢里看一眼衡道子的死活、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阿蚌看她一直揉腰,过来帮她揉,吐槽:“小姐,酒色伤人,您得节制啊。”
珠珠挂不住脸,嘴硬说:“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什么事都没有。”
“您这叫什么事没有。”阿蚌忍不住,小声说:“小姐,玉大人对咱们是好的,对您当然也没话说,但我看祂与…都不一样,您看台侯和墨少谷主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发慌,我莫名有点害怕,要不…您长点心。”
珠珠脑袋一疼,耳边突然仿佛响起几句鬼魅森森的低语。
“…你要爱我…”
“…珠珠。”
像混乱不堪的梦魇,珠珠头疼欲裂,甩了甩头,把那些奇怪的声音甩出去。
“没什么可小心的,他虽然性格有点邪怪,但还是很温柔的,什么都肯听我话的。”珠珠很是自信说。
年轻的妖王意气风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危机感。
珠珠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把西海王请过来,我们去地牢看看。”
第一百章
偏私。
西海王被叫来; 看见她原模原样站在那里才松口气,道:“你行,冷不丁消失好几天,我还当你去找魔帝决斗了。”
珠珠嗤之以鼻; 她怎么可能去看燕煜那张驴脸; 她是沉迷美色呢; 还有什么能比漂亮老婆的温柔乡好埋。
走到地牢门口,灰头土脸的魅女和墨铃过来行礼。
珠珠往地牢里示意:“人怎么样?”
“您可算来了。”墨铃有气无力:“那位自您走后; 总算就愿意吃东西了。”
魅女和墨铃像被大风摧残的小树苗; 凄风苦雨,墨铃挂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 魅女连胸都瘦了一圈,说:“伤药也吃了; 大夫来看病也没说什么让看了; 那位威严深重; 我们平日也不敢下去。”
珠珠看她们那瑟缩样子; 十分嫌弃,衡道子曾经再威风,现在也是链子拴着的半个废人,还至于怕成这样,丢人显眼。
走下地牢; 还是那片宽广的水沼; 珠珠站在阶上远远就见衡道子被锁链束着跪坐在中央,这次他终于换了干净衣裳; 脸上的血痂也擦干净; 修养些时日; 养回不少气色; 总算又有点原来仙族太上的气度。
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元苍天尊缓缓睁开眼,抬起头,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少女,胸中一滞,还没开口,却看见少女身边站着的青年。
“——!”元苍天尊一怔,不敢置信怒道:“你、你竟还带外人来!”
珠珠奇怪看着他,像看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