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娇养手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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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容手臂交拢禁锢,以独占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意味不甚分明地应答道:“嗯。”
谢青绾一双漂亮的圆眼立时闪了闪,暗自觉得奏效,补充道:“殿下繁忙,岂能在阿绾这里白白消磨时光。”
她有理有据,进退分明:“殿下先去理政,待阿绾用过早膳,为殿下煎茶可好?”
顾宴容半垂着眼听谢青绾有意放软语调唤他殿下,暗戳戳千方百计地哄他去理政。
他嗅着少女怀里的香,耐心十足地听她画饼。
待人说得有些干渴,才慢条斯理地喂了一口雪梨汤。
冷热刚好。
谢青绾一时不防,尝了满口的雪梨汁水,又听得他不紧不慢道:“今日休沐。”
她真的生气了。
谢青绾轻哼一声,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猝不及防间被他咬了耳垂。
顾宴容凑得极近,唤她:“丝官。”
意味缱绻活像是灵魂附体一样
谢青绾霎时间泄了底气,霜打梨花一样萎靡下去。
顾宴容便在她耳边接续道:“昨夜辛劳,这人垫坐着可还舒坦?”
谢青绾满脸狐疑。
她昨夜被摄政王压制得严丝合缝,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埋在床榻里倒也不觉得辛苦。
只是唇瓣有些残余的酥麻,连同腰侧被他握得重了些罢了。
顾宴容扫过她满脸茫然,把戏再续下去:“本王瞧瞧,丝官身上的痕迹退了没有……”
那只骨感冷峻的手已然摩挲着她身侧的系带。
谢青绾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重复那劳什子话本里写的东西。
话本中主角的指向性明目张胆不加掩饰,谢青绾潦草将章回名通过一遍,便羞耻搁置了。
此刻才隐隐恨起自己没有仔细读完,才反应得如此迟钝。
她捉住顾宴容在腰侧逡巡的手,慌得有些可怜:“殿下……”
又蹭在他颈窝里努力恳求:“别,不要这样,”
咬唇艰涩地补上后半句:“话本,我还没有细看过。”
通篇竟都是这些内容不成?
未曾留意,顾宴容的语气已微微地冷下去:“这么说,话本并非绾绾自己买来的。”
他诱哄一样问:“是谁拿给绾绾看的?”
谢青绾莫名觉得有些危险,紧巴巴攥着他的手腕,如实道:“康乐长公主给的。”
顾宴容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侧颊,语气淡淡:“哦。”
远在皇宫的康乐长公主无端打了个喷嚏,搓着手臂自语:“怎么忽然有些冷了。”
这边谢青绾仍旧在眼巴巴地去望摄政王,盼着他高抬贵手,绕过这一着。
顾宴容伸手捻起她惯用的银匙,按在她衣带上的手却并未撤去,只温和道:“再凉便要拿回炉子上煨着了。”
谢青绾垂眸盯着送至她唇边的银匙连同那只稳而劲瘦的手,迟疑一瞬,还是张开了口。
她胃口小,用了小半碗便摇头说够了。
顾宴容眉尖动了动,倒没有再喂,兀自用着早膳。
谢青绾推一推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真心发问:“殿下不觉得重么?”
语罢,忽有一双手将她轻松托起来掂量两下,又稳妥地放回怀里:“哪里重?”
用罢早膳,丫鬟们捧着清茶来以供漱口,谢青绾才终于从他怀里挣出来,面颊微红地坐在一边。
顾宴容替她拢了拢鬓发,被她生着闷气别开头。
这位生杀予夺的摄政王面上不带一丝不悦,极富耐心地问她:“可要出府去玩。”
出府。
玩。
“三月民间常有集会,春曦街想必热闹得多。”
谢青绾目光动了动。
服过汤药,芸杏替她挽了发髻,精巧点缀着螺钿与珠钗,与她一身青雾雪纱倒很是相称。
车马停稳,下来一对璧人。
他们一个身居高位,一个久养深闺,便服混进熙熙攘攘的人潮里,虽扎眼了些,却也少有人认得出来。
顾宴容杀人抄家常有玄甲卫清场,世人至多不过远远瞧上一眼,纵使觉得他眼熟,在这人群里怕也没有敢来认的。
春日的熏风有些暖意,谢青绾不必再披着严丝合缝的斗篷。
她没有带芸杏素蕊,只跟在顾宴容身侧,脚步有些慢。
顾宴容一手虚揽着她,任她牵着自己的一点衣料东张西望,看糖人有趣,甜圆有趣,连街边抚过的风与微动的柳都觉得有趣。
他问:“从前没有来过么?”
谢青绾摇一摇头,很是自然道:“来过一回,尝了街边的糖葫芦,很甜。”
回去后她便病了一场,因在街上吹了风。
后来她身子一点点养回来,不再是个一吹就倒的纸人,却也再没有逛过街市。
平素出门也是乘着车舆,门窗紧阖不许见风的。
忽有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谢青绾含起一点笑意:“我早病惯了,没甚么要紧的。”
她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只怕会因供不起汤药早早夭折,哪有闲心想甚么上街游玩。
镇国公府阖府上下精心供养,她也得自知惜命才行。
顾宴容牵起她的手,揉了揉手心那点软肉,并未多说甚么。
熙攘人潮川流不息。
谢青绾沿途买了不少她从未见过的零嘴,只是各尝过一口便觉得有些饱腹,不由为难地望了望身侧的摄政王。
顾宴容随手招来一名侍卫。
谢青绾便将十数个油纸包裹一并塞给他:“捎回含辉堂,大家分了便是。”
侍卫谢了赏,脚程飞快地去了。
谢青绾有些满意,轻拂一拂沾了碎屑的手,朝他轻笑。
顾宴容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沉,看她拿帕子一点一点擦着手指,露出莹润指尖与匀称的十指,骨节秀气。
春末的日色披了她满身。
谢青绾仔细叠好手帕,牵着他的衣袖去对岸乘船。
水上风有些大,才拢了拢衣襟,顾宴容忽然将她扯进怀里。
黑袍宽大,沉沉将她笼罩进去。
街市熙攘繁闹,顾宴容的声色依旧清晰可辨:“冷么?”
谢青绾任由他挡着风,贴在他怀里看石堤,垂柳与波光粼粼的水。
她仰头问他:“殿下,我们府里可以有这样的湖么?”
嗓音清润,目光闪闪。
顾宴容喉结滑滚:“有。”
莫说是湖,便是平江水他也有能耐往摄政王府里引。
顾宴容握着她腰肢的手有些烫人,有热烘烘的呼吸在她颈窝里逡巡。
岸上湖上尽皆是攒动的人影,撑蒿的船夫唱着水调。
他灼人的吐息压下来,谢青绾霎时浑身绷紧,心如擂鼓。
“殿下,”谢青绾小声提醒,“这是外面。”
顾宴容在他发顶低低嗯了声。
秦月楼久违的贵客再度光临,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猛不丁与贵客身边十分面熟的杀神打了一个照面。
巧得很,上次见这位杀神,还是他提刀剥骨的模样。
谢青绾很是平常道:“照旧,二楼雅间。”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躬身把人让上去:“得嘞谢小姐,照旧二楼雅间,常年为您空着呢,不曾教旁人踏足过半……”
“砰——”地一声响,雅间的门在他面前重重阖上。
紧接着里头似乎有谁被猛地抵上门,发出一声闷响和柔弱的轻哼。
店小二忙要敲门去问,听到里头幽幽传来一句话:“不是谢小姐,是摄政王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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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肝徒弟x冰美人师尊】
惟幽在北荒重冰之下沉睡千年,被人一剑劈开了冰棺。
她提剑荡空三千里风雪溯回,垂眸瞥见一个少年。
仙道玉骨,天资惊绝。
惟幽授剑法,传大道,将捡来的小徒弟教得光风霁月、凌踏雪巅。
后来徒弟将她抵困神识海,嗅着她颈侧冷香,微眯了眼。
·
谢沉隽少时遇过一位仙人。
她赤足踩过冰封寒崖,垂眸问他:“可愿跟我走?”
白衣雪剑,凌霜绝尘。
谢沉隽随她出北荒,游人间,访求大道,学她一身的冷与孤绝。
后来发觉,并不是光风霁月就能摘下雪巅的寒月。
神识海中仙法无用,他第一次嗅到了仙人颈侧的香。
第25章 听书 ◇
◎眉尖压着一点不耐◎
雅阁里交错的呼吸声渐重起来。
日辉半透入窗纸; 又被珠帘割裂成片片光影。
谢青绾被迫仰起头来,锢在下颌与后腰的手力道深重,不容许她有分毫的挣扎与推拒。
落下来的吻很凶,剥离她细碎的喘息与呜声; 吮得她舌尖发麻; 头脑昏沉; 含着泪花抵靠在房门与他胸膛之间,毫无退路可言。
长指陷在她颊侧的软肉里; 高抬起她下颌。
他居高临下,任由谢青绾颠三倒四地攀扯他的衣襟; 只按着她细致而强势地尝她荔肉一样的唇; 尝内里的软与甜。
花与药香弥散开来。
谢青绾在他的强势与凶悍之下显得极为被动; 笨拙地推拒他的肩膀; 只换来更粗暴的压制和深吻。
胸腔中最后一丝气息消耗殆尽; 顾宴容才研磨着她的唇瓣迟迟松开。
谢青绾靠在他怀中浅而急促地换着气,眼尾单薄的肌肤已漫上潮湿的红; 唇上水光潋滟。
顾宴容低眸看她,复又难以自抑地俯下身去。
谢青绾被他吻得发懵; 拿额头贴着蹭着他的颈窝; 告饶道:“要……站不住了。”
蹭得他颈侧有些痒。
顾宴容却不知想到甚么; 按在她后腰的手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忽然用了些力道。
他腕上似乎坠着一枚珠子,在这样密切相贴的距离间硌得她有些疼。
摄政王用度虽奢,穿戴却一贯是简洁利落的,如何还有闲心佩甚么腕饰。
阑阳城世家风雅自由; 男子佩饰算不得少见; 谢青绾便也没有细想。
她被顾宴容信手掂起来; 精准搁进她最常坐的矮榻里; 指腹抿过一点她唇上水光。
唇瓣,体香,含水的黑眸,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挪不开眼
谢青绾那日便是在这个位置,远远看着摄政王持刀腕骨,溅了满堂满身的血。
芸杏竭力挡在她面前,将那凶残而血腥的场面挡了大半,她下楼时,腿却还是软的。
出神间,顾宴容从她身侧贴近,长指滑进袖口揉了揉她的手心,又握上微冷的皓腕。
“累么?”
谢青绾才只将春曦街走了大半,乘船时快要被他握断了腰,又凑在她颈窝里一语不发地贴着嗅着,呼吸声重得吓人。
那晚险些被他吮破皮的经历还近在眼前,谢青绾很有些怵他,被迫就近入了秦月楼中。
她委屈地嗔过一眼,咬字间都带着忧怨:“还远不觉得累呢。”
她有的是气力走完剩下半条街。
顾宴容下颌抵在她肩角,有些重,嗓音动人:“很香。”
浑然不觉自己有错。
谢青绾便不乐意地要推开他:“好重,挪开。”
凶巴巴的。
顾宴容被她凶得心尖微痒,耐着性子没再把人按进软榻里去。
店小二叩门奉了新茶进来,格外热情地介绍道:“谢,王妃娘娘,照旧是您最爱的上等龙井。”
他笑得腼腆,下巴努了努窗下的正堂:“祁先生换了新的本子,正要开讲呢。”
谢青绾才终于提起一点兴致来,信手捻过茶盏,凑到鼻尖轻嗅茶香,问:“是甚么故事?”
大主顾开口,店小二忙躬身回道:“是这盗中传奇,樟州阎五。”
谢青绾还要问些甚么,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恶劣地下移两寸。
她险些呜出声来,惊怯地抬眼去望身侧的罪魁祸首,忙乱道:“下去。”
店小二一脸茫然地退下。
才阖上门,谢青绾立即手脚并用地往侧边挪,紧蹙着眉尖以示控诉。
顾宴容眸色更深,倾身压过来将人捉回怀里。
窗纸透光略暗一点,谢青绾在他手里绷紧了腰肢,支着耳朵听他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顾宴容却并没有来锁她的手,更没有把她捂进软榻里肆意行凶。
他揽着谢青绾的肩角,缓慢安抚她不自觉轻颤的背——动作近乎称得上温柔了。
音色淡而散漫,像是藏着微妙的无奈,问她:“这么喜欢?”
那日秦月楼一面,便是她在这二楼雅间听评书。
谢青绾诚实点了点头。
冷滑的乌发蹭着他颈线,顾宴容面色不改:“好。”
谢青绾于是得以安生,柔若无骨一样歪在他怀中,听一楼正堂里祁先生口若悬河。
“这古来江湖上便有五花八门,茶女、歌女、郎中、挑夫、杂耍艺人为五花。”
他照例卖了个关子,细讲了这五个行业各以甚么花名指代。
谢青绾捧着热茶,坐直身来。
祁先生评书极为老练,在二楼也听得分明。
讲罢“五花”,他呷口茶续道:“至于这八门,一门金为点卦,二门皮为卖药……八门葛为唱鼓。今日咱们要讲的,正是这五门横——劫窃这一行里的传奇人物,樟州阎五。”
堂下呼声一片,将场子热起来。
祁先生醒木一收,这才揺着折扇细细道来。
说书人笔下的故事多夸大其词,动辄排山倒海天崩地裂。
谢青绾却饶有兴致。
正听到那句“阎五登时拔剑迎上对面十数人,一着雷霆剑法来势汹汹”时,忽有水润清甜的触感贴上她唇瓣。
她一时有些入迷,无知无觉地启唇吃下那枚果子,舌尖不经意卷过他的指腹。
顾宴容有片刻的停顿,尔后一语不发地剥了下一枚。
扫在指腹上的触感极软,与唇齿品尝时截然不同。
谢青绾不知不觉被他喂下几颗果子,全未留意他指腹上晶莹的、不知何时沾染的水痕。
身旁似乎有人问了句甚么。
堂中故事正讲到“阎五身为山贼劫富济贫制霸一方”。
她听得兴起,随口敷衍一句“嗯”,便支颐在窗边凝神细听。
顾宴容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别有意味地捏了捏她的腰窝,重复道:“该回府用药了。”
谢青绾温吞答道:“哦,好。”
一面应下,一面扒在床边像只好奇心充沛的猫,纹丝不动。
更没有回头瞧过半眼。
顾宴容心底那点惬意淡下去,俯身凑过去要将人捉回来。
还未走近,忽见堂中说书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遥遥望过来,满脸笑容地颔首致礼。
谢青绾已端庄临窗,颔首回致。
原来这份致礼朝向的并非他这个摄政王,而是他身边的摄政王妃。
顾宴容压低眉眼投下一瞥,在说书人惊愕的眼神里倏然合拢了窗牗。
谢青绾迟迟回神,擦见他冷隽容色和眉尖压着的一点不耐,未敢去制止他锁窗的手。
她恋恋不舍地看最后一线光被窗隙吞没,有些落寞,却乖巧牵着他的衣袖:“殿下,我们回去罢。”
顾宴容一身冷意微滞。
谢青绾埋着脑袋,声音有些闷:“苏大夫新改的方子里有几味特别的药材,需得趁新煎好时用,放久了会散了药劲,功效大减。”
她很是懂事地仰起脸来:“殿下,走罢。”
顾宴容却分毫不动,落下的目光同他一身气魄一样沉寂无声。
良久,才揉过她发顶,音色很低:“绾绾。”
谢青绾终是被他牵着坐上了回府的车马,厢门阖紧时忽然听闻他道:“想知道结局么?”
谢青绾怔住,被他细致周到地披好小绒毯。
阑阳城三月里的天说变就变,前脚尚还日色明媚,一入车舆便已打从天际阴沉下去。
车舆外风雨猎猎,顾宴容不疾不徐地开口道:“阎五是流寇出身,一生烧杀劫掠……”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在此刻昏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