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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病美人娇养手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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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绾便不曾放在心上,先行一步踏上了石砌的台阶。
  长阶绕柱; 仰头是近乎难以望尽。
  她走得缓慢; 伺候的宫婢遥遥缀在身后。
  这绕柱长阶全然露天所见; 每上一阶眼底所收之景便广一分。
  午时微雨晴霁; 此刻竟也隐隐能见一点辉明的天光,将石阶上漉漉的雨痕照出粼粼的金辉来。
  她瞧得入迷,全然不知临风高台上落下的目光。
  扶着雕龙画凤的石栏踏上高台,才瞧见上头还立着个生人。
  他瞧着堪堪比小皇帝大上三两岁,身量虽同她一般高,却要稚气许多。
  那少年规规矩矩地作揖:“见过这位小姐。”
  他目光清晰明确,似乎是早看到了她,又静静目视她踏上来。
  谢青绾身后虽宫婢一众,却到底抵不过这临风台僻静无人。
  他近一步,谢青绾便往后挪一步:“不知临风台上已有人在,搅扰了。”
  语罢当即转身,踏下石阶去了。
  那人在他身后自报家门:“在下丰琮,敢问小姐……”
  那抹纤弱不禁风雪的身影已隐没在极长的石阶下。
  丰琮愣在了原地。
  身侧小厮提醒他道:“公子也应当下去了,待会儿御前的人来传召,该找不到您了。”
  他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缘由,忙跟着下了临风台。
  谢青绾微提着裙摆,被一众宫婢簇拥虚扶着,款款步下长阶。
  魏德忠正迎过来,来不及问缘由,忽然眼见地瞧见上头已下了一半石阶的丰琮。
  他跪伏道:“奴才该死,竟不知台上有生人在此,冲撞了王妃娘娘。”
  谢青绾眉尖微微蹙起,抬手时嗓音端方而清柔:“起来回话。”
  魏德忠这才起身,躬身扫了膝上沾染的尘土,试探性问道:“王妃娘娘不若到琉璃浮藻阁坐上一坐?”
  那位一身稚气与莽撞的“生人”下了石阶。
  遥见她还未走出很远的背影,连忙问道:“在下乃是宗祝丰氏的长子丰琮,还不知这位姐姐是谁家的女眷?”
  这一问嗓音略高一些,不止谢青绾听得清清楚楚,在前来寻人的摄政王耳中也格外分明。
  他负着手,漆黑的瞳仁在眼睫敛下时浓雾顿起。
  小皇帝这一遭“鬼神侵扰”始自查不出源头,唯有先行将身边相伴密切之人召来一一问过。
  丰琮身为小皇帝诸多伴读之一,自然也在受召之列,只是因小皇帝尚有旁事,才暂且让他稍作留待。
  宫人到御花园传召,顾宴容便趁闲很是自然地出了鸿台殿。
  意图明了。
  却孰料,还有如此。
  一,桩,趣,事。
  姐姐。
  顾宴容淡淡侧眸,长指拨过身侧丛花,漫不经心地捻断了冒出头来的嫩叶新芽。
  不大整齐,皇宫的花园该修剪了。
  魏德忠一脸惊恐地率先反应过来,才要佯作呵斥。
  谢青绾不咸不淡地回:“哦,算起来,我如今应是摄政王府的女眷。”
  摄政王多年独身,府中唯一称得上女眷的还能有哪个。
  丰琮霎时间发了一身冷汗,抱拳连声致歉:“晚辈一时无眼,冲撞了王妃娘娘,万望娘娘海涵。”
  却听她隔着遥遥的距离问道:“你方才说是丰宗祝长子,我且问你,如今称呼嫁入丰家的谢二小姐为甚么。”
  丰琮不明所以,下意识答道:“自是三婶母。”
  “很好,”谢青绾嗓音清淡明亮,虽低柔却不难分辨,“我身为谢家四小姐,谢绮玉的妹妹,照伦理纲常,你又该称我一句甚么。”
  丰琮一路被她引着走:“该,该称您一句……小姨?”
  这位摄政王妃瞧起来实在年岁不大,又温和不具分毫攻击性,回眸时却凛然端方,不失世族大家之风骨。
  她不轻不淡道:“记清了,今后莫要浑叫。”
  是预备饶过这一遭的意思。
  丰琮原本因皇帝突如其来又没有名目的传召格外忐忑难安,偏此刻瞧见她漫步石阶时闲散从容的模样,才萌生了结交之意。
  只是一时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南楚昌盛百年,风雅自由之民风并非虚话,不过遥遥相隔着攀谈几句,她身后有宫婢内侍乌泱泱一众人,丰琮私以为不算甚么。
  可惜她全无此意。
  眼下误打误撞地说上了话,却竟也令他心定。
  她嗓音温和动听,连居高临下的说教口吻也令人生不出厌烦来。
  丰琮不敢走上前去,才要隔着距离再开口时,忽见一抹身影玄袍广袖、修长挺拔。
  这位面如冷玉的摄政王与他擦身而过,颀长的身形笼罩一瞬,加诸周身的黑影如有实质一般压下来。
  他径直朝谢青绾而去。
  丰琮钉在原地,似有所觉地摸了摸脖子。
  擦身而过的瞬间,摄政王低眸睥睨过他一眼,冷淡又漠然,近乎不像是在看一件活物。
  只一瞬间,令他恍然生出被这道目光扼住咽喉的错觉来。
  宫人神色匆匆地迎上来禀告:“丰公子,陛下传召鸿台殿。”
  谢青绾见他现身,温淡如水的一双眼都漾起波光来。
  她瞧一瞧天色,立在原地,仰着头乖巧地等候他走近。
  顾宴容长指扣住她手腕,按到手心的软肉:“冷么?”
  谢青绾御风的斗篷尚严丝合缝地披在身上,才出来不久便走过一遍那实在很高的旋形石阶,何止不冷,心口都隐隐热起来。
  她摇一摇头,嗓音里疏离的寒雾都仿佛化成水:“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绾绾。”
  他似乎没甚么异样,平缓的嗓音如常,雪山一样冷寂的目光如常,连钳在她腰间的力道都一如往常。
  谢青绾眨了眨眼,顾及周遭侍奉的宫人众多,不敢抬手揉他的眉心。
  于是悄悄攥着他袖口扯一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黏糊糊地唤他殿下。
  顾宴容身形极高,巧合一般将不远处遥望的丰琮遮挡得一干二净。
  谢青绾侧头去瞧那位不过十一二的丰家长子,忽然被一只修长劲瘦的手掐住了下颌。
  借着身形遮挡,拇指指腹肆无忌惮地重重捻。揉她的唇瓣。
  谢青绾霎时间被他抿出泪花,仰头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露。骨意味。
  偏他还要慢条斯理道:“先送绾绾回临山殿?”
  谢青绾被他欺负得蓄出泪花来,手上却仍旧紧攥着男人袖口不肯松开,眼巴巴道:“想离殿下近一些。”
  顾宴容于是带她一道回鸿台殿。
  她被安置在外间等候,宫婢奉上点心与热茶,连同魏德忠也一并守在这里。
  谢青绾呷一口茶,支颐瞧紧阖的窗棂,她吩咐道:“给魏公公看座。”
  魏德忠忙道:“使不得王妃娘娘,奴才惶恐。”
  谢青绾脑袋微偏,拿细嫩的指尖揉了揉耳垂:“似乎还要许久,魏公公立在这,挡我看书了。”
  魏德忠忙称一句该死,承了她的恩情。
  却谁知这一等便是足足一晌。
  外头星河月落,雨后寒雾在黑夜中现出形来。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晚膳的时刻。
  谢青绾垫了不少点心,又赏了魏德忠几碟核桃酥权且垫垫。
  反倒是侍奉的宫人轮换过一波,各自用了膳。
  谢青绾又打一个秀气的呵欠,听到魏德忠劝她回临山殿传膳安置,被她淡淡回绝。
  倦等间,那道紧阖的门打开。
  谢青绾起身迎上去,瞧见顾宴容眉眼间隐隐约约的冷意与倦色。
  魏德忠忙到殿内伺候去了。
  谢青绾牵着一身冷郁的摄政王缓缓落座,给他斟了解乏的清茶:“殿下?”
  顾宴容接过她的茶放在案上,揉一揉她单薄的颈背:“绾绾饿么?”
  谢青绾眼睛晶亮地将空了小半的玉碟只给他瞧,显然是茶足饭饱。
  顾宴容扫见她吃下去的那点分量。
  仍旧胃口小得可怜。
  谢青绾问他:“殿下,是进展不顺么?”
  身侧跟着的老主簿闻言连连摇头:“唉不成器啊……”
  左右尽皆屏退。
  老主簿缓缓道:“不过是问些他入宫伴读时的事,鸿台殿又非牢狱,无人对他用刑逼供,这小儿一见王爷偏就语无伦次,脑中空白。”
  谢青绾捧着茶盏的指节微屈:“似乎是惊惧过甚。”
  老主簿颔首,又低叹道:“倘若今夜问不完……”
  谢青绾却已搁下茶盏,捉住他尾指轻晃了晃:“殿下,让我来试试?”
  顾宴容却不知想到甚么,眸色疏忽沉下去。


第47章 进展 ◇
  ◎殿下受伤了◎
  这么一位堪堪十岁的小皇帝也算得上多灾多难; 登基之初便遭逢动乱,失了左眼,在位不足一年,又受所谓“神鬼之困”。
  自登基以来; 又频频觉察出异样。
  无论他上一瞬在习书、批阅奏折还是阖眸养神; 常会不可控制地神游天外; 全无知觉与意识。
  再回神时便发觉自己的坐姿、拿笔的手势甚至五官神情都浑似变了个人一般,与他自己截然不同。
  时间短则一盏茶的功夫; 长则足有半个时辰。
  而在此期间做过甚么,他却全无半点印象。
  这样的描述; 倒确乎与所谓的“神鬼之说”有千丝万缕的怜惜。
  谢青绾透过虚掩的门瞧见内殿辉煌灯火; 和扑面而来的厚重压抑之感。
  “丰琮终归少年; 望威而生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仰头; 被顾宴容抚上侧脸; 指腹轻揉细嫩的雪腮:“不行,绾绾。”
  温和却笃定。
  他在某些事上从来不容置喙。
  从前是生杀予夺、一国纲政; 如今还要再加上一样,对谢青绾的绝对掌控与独占。
  浓郁; 深漩; 他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这样的目光; 仿佛要如藤蔓一般盘绕上来将她严丝合缝地吞没下去。
  谢青绾对此适应良好。
  她只是很想他早些回去,好一同安寝而已。
  窗外弦月一抹,雨后初霁时连云雾都不见,清明幽丽。
  谢青绾伸手去接如雪纱一般披落桌案一角的月光; 被他堵在胸膛间很是乖巧地道:“好。”
  她迂回道:“至少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过了这个时辰; 只怕今夜真要腹饿而眠了。”
  顾宴容玩捏着她腮间那寸温凉又软和的肌肤; 淡淡侧首。
  身后当即有内侍小跑着到玉珍房传膳去了。
  谢青绾又暗地里拽一拽他的衣袖:“殿下,叫丰家小公子一道。”
  顾宴容无甚波动地垂眸看她,谢青绾便牵着他的手轻摇:“饿坏了他,如何还能问出结果来,殿下何时才能回临山殿……”
  她眼巴巴:“我好困了。”
  玉珍房于是额外添置了一个席位。
  谢青绾如愿尝到了宫里最负盛名的一道甜汤。
  席间小皇帝愁眉不展,坐在左下席的丰琮更是一脸凝重与倦容。
  满席间资历最为老成的摄政王反倒格外闲淡,注视身侧人斯文秀气地用着那碗甜汤。
  谢青绾端详着手中通透如玉的青瓷碗,偏着脑袋问他:“殿下,传闻这道银耳汤乃是当年林夫人所创,林司工有消渴之症却偏又格外嗜甜。”
  她拿银匙拨着汤中红杞:“林夫人便将最是滋阴清热的枸杞以上乘雪蜜炼制,每次只以极少量入汤,便可使人在尝觉甜味的同时不至引发消症。”
  对侧丰琮似乎听得出神,端着这盏银耳甜汤发起呆来。
  顾宴容凉凉撩起眼睫,似乎只是不经意扫过对侧,目光便落回她身上。
  银匙搅起袅袅薄薄的白雾,像是话家常一样:“殿下觉得如何?”
  顾宴容很淡地答一句尚可,目光却从始至终没有分毫的偏移。
  与传闻中冷血残暴的形象不怎么相符。
  谢青绾嗓音始终清润,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着话,偶然瞥见对侧发呆的少年,自然而然地关怀道:“丰家小公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陛下赐饭,安心用过便是。”
  倒很有几分所谓“小姨”的慈爱。
  丰琮镇定了些,抬眼飞快扫过他小姨身侧的“小姨父”。
  似乎没有那样凶神恶煞了。
  饭罢辞谢了小皇帝,顾宴容牵她出了玉珍房,内侍掌着宫灯簇拥上来,明明灭灭间往临山殿而去。
  丰琮漱过口,听到身侧鬓发花白的老主簿提醒:“丰公子,王爷送罢王妃娘娘自会回来,劳您趁闲时再想一想,不过是些您与陛下一同读书时的日常之事,哪里算得上难题呢。”
  殿外有杂着水汽的夜风缕缕逸散,仿佛吹开了笼罩心头的乌霾。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临山殿寝房仍旧光火辉辉,谢青绾掩着袖子打一个呵欠,忽然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正满半个时辰。
  她只着单薄的一袭寝服,赤足歪在七零八落的软靠中间,像块软乎乎的糕点一样等着他来。
  顾宴容一踏进房门,先被那双灯下白而莹透的纤足晃了眼。
  身边两个掌事的婢女都未跟来宫里侍候谢青绾便格外肆无忌惮一些,连云袜都省去,披着亲柔的绒毯,拿水莹莹的眸子望他。
  是一块裹了糖纸的糕点。
  见他走近,细声问道:“殿下,可有进展?”
  顾宴容居高临下,从裁锁精致的领缘间瞧见她清丽俊秀的琵琶骨,肌肤玉质无暇,药香古旧,整个人透出温软的意味来。
  他瞳仁里有墨色暗腾,目光定定凝在某处,颔首道:“对,绾绾。”
  谢青绾眼睛都亮起来,攥在手心里的绒毯一角被她揉皱,玉趾微蜷在雪色的绒间。
  她不无期待地问:“那殿下日后还会这样忙碌么?”
  顾宴容立在桌案旁侧,没有坐下也没有再近半分,临风赏景一样凝视她:“不会了。”
  他抬手将少女披落的一缕乌发绕在指尖,没头没尾道:“绾绾很聪明。”
  谢青绾舒展的笑意顿在眉间。
  她目光闪了闪,咬字芡糯又含糊:“殿下在说甚么啊。”
  顾宴容在她否认的瞬间敛下眼睫,将那缕发凑至鼻尖轻嗅。
  “会骗人了。”
  谢青绾往绒毯里缩了缩,忽然察觉他竟没有抬手把她揪出来,于是自觉拱出来一些。
  她坐在书案旁,发尖只堪堪及至他腰带处,仰头时一缕长发仍旧被他拈起闻嗅着。
  乌浓如藤枝。
  谢青绾竭力仰头,给他瞧自己最诚挚的目光:“我知错了,殿下。”
  暗地里认真记好,逃躲不许,拒绝不许,撒谎也不许。
  那缕长发在指尖如细沙散落,以为要落下时又被他尾指拢住,擒纵间总逃不过他手掌。
  他问:“绾绾错在哪里。”
  谢青绾一双水眸干净润亮,似乎格外诚濡:“不该欺瞒于殿下的。”
  顾宴容目光从她仰起的纤颈描至那截藕白的手臂,最终仍旧落在雪绒间那双足上。
  他喉间几不可察地滚了滚。
  谢青绾被这样颀长的身形挡尽了灯火,昏暗中瞧不清他的神情。
  见他不语,便小声絮絮叨叨:“殿下总有理不完的事,多久没能一同用过早膳了。今日分明就可以早一回的,丰家小外甥胆儿小,容他静下便是……”
  顾宴容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捧上他侧脸,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她下颌清秀流畅的线条,却始终没有来掐她整个下颌。
  谢青绾一时竟有些不大适应,又听到他沉沉道:“想把绾绾关起来。”
  嗓音近乎是阴郁的。
  上回听他这么说,似乎是从大长公主府回程的路上,不像他仍旧惦记。
  谢青绾手指绞着绒毯,很是为难:“这是殿下的愿望么?”
  顾宴容神情不变。
  愿望?
  求而不得的才叫愿望,这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不该叫愿望,而该叫恶念。
  他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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