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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病美人娇养手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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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谢安道曾被昭帝引为义兄,算起来可谓是他祖父辈的老臣。
  镇国公府虽因昭帝当年疑心深重而遭赶尽杀绝; 后继无人; 一身丰绩与战功却终归不可泯灭。
  朝中旧部虽不再拥立追随; 却也决不会冷眼旁观谢氏最后的嫡出血脉无辜受戮。
  谢青绾匆匆赶至鸿台殿时,正瞧见祖父母端坐金殿之中; 与燕太后心平气和地品着热茶。
  燕太后瞧见她来,忙起身道:“阿绾来了。”
  她亲切地挽住谢青绾微冷的手; 一触之下先蹙了眉:“手怎么这样凉?”
  谢青绾福身回道:“路上走得急了些。”
  她衣上沾着晨雾与寒凉水汽; 黛眉与眼睫都湿漉起来; 浅唇莹软; 苍白可怜。
  颈间掩不住的掐痕看得燕太后一阵心惊。
  她自然想替摄政王保下这门亲事。
  于公; 这位杀神成婚后确乎收敛许多,朝局虽说不上太平; 也到底不再是永镇年间那血影诡谲的光景。
  于私,她少年养在宫中; 与平帝青梅竹马; 也曾见证这位杀神困居幽庭而运筹位置; 一力襄助平帝稳登极位,她也该遵循平帝嘱托,相予扶持。
  只是这回。
  燕太后侧眸瞧见不动如山、定定品茶的镇国公夫妇,暗叹一口气。
  只怕她未必能帮。
  谢青绾正起着高热; 手指冰凉; 额头却滚烫。
  她同燕太后见了礼; 才缓慢回过身去; 行大礼道:“孙女不孝,惊动祖父祖母了。”
  谢老夫人终于端不住茶,将人扶起来拥在怀里:“阿绾,祖母瞧瞧……”
  少女脖颈纤细脆弱,青紫的指印像是下了死力掐在她命门上一样,形容狰狞可怖。
  谢老夫人只瞧一眼便落下热泪来,伸手却不敢触碰,只说:“好孩子,跟祖母回家……”
  燕太后忙道:“昨日寿宴酒水之异,皇帝已着人严查,决不会轻易放过戕害阿绾之人。”
  这话说得机巧。
  谢青绾到来之前,她便已引着小皇帝将此时所查明的本末来由,连同其中利害干系原原本本地告知于镇国公夫妇。
  眼下刻意提起,又将罪魁祸首引向下药之人,显然有意回护于摄政王。
  谢老夫人侧首谢过恩旨,仍旧捧着谢青绾道:“阿绾,同祖母回家。”
  谢青绾拿帕子替她拭去眼泪,开口只轻轻唤了一句祖母。
  燕太后柔声相劝:“暴雨未歇,阿绾身子弱受不得寒,更何况长途颠簸呢。”
  她亲和又温慈地望向谢青绾:“春和宫花木满庭,最是宜居,不若先将阿绾安置在此,镇国公与夫人一同留住,也好看顾照应。”
  谢青绾安静垂着眼睫。
  一旁的谢老国公默然听了许久,起身作揖道:“外臣岂敢叨扰,今日接了阿绾,老臣便就此告退。”
  燕太后对这位老国公所知不多,未曾料想他是如此软硬不吃的脾气,一时怔住。
  偏偏这桩事她皇家不占寸理,便没有半点周转的余地。
  谢青绾反倒沉静,福身温顺地向燕太后辞了行。
  暴雨中翠羽撑伞小跑着迎上来,又为她添一重玄青绸质地的雨披。
  镇国公府的车马停在长耀门外,素蕊同芸杏皆撑着伞候在车边。
  矮身钻进车舆,纷繁嘈杂的雨声像是被落下的车帷隔绝很远。
  江氏在车舆中挽她坐下,递来一枚小小的手炉,又探了她的额温,嗓音缓和:“又生病了。”
  谢青绾缩在她怀里,唤了声母亲。
  她与江氏同乘,镇国公夫妇搭前头一辆。
  江氏劝道:“母亲晓得阿绾与摄政王情投意合,来时素蕊芸杏便一五一十地交代过许多,想必你祖父心下更是清楚。”
  谢青绾微微偏着头,不胜病弱地倚在软靠中:“那祖父为何……”
  “阿绾,”江氏探了她的额温,正色道,“无论摄政王因何失控,只要危及阿绾,镇国公府便不会袖手旁观。”
  谢青绾回府便大病一场,苏大夫被从摄政王府复又请回镇国公府来,替她问了脉,提笔刷刷写着方子。
  疾风肆虐骤雨不休。
  谢青绾昏睡在久违的熏风院中,伴着雨打木叶的簌簌声昏昏沉浮。
  分明换了最亲柔软和的寝衫,枕头软,衾被软,连同棉絮铺织的寝褥都松软如云。
  无人再剥她怀中的软枕,尝她怀中肤香,无人扰她清梦。
  谢青绾却总也睡不安稳。
  素蕊片刻不离地守着,外头雨疏风骤潺潺未休,偶然听不清她在呢喃甚么,只是紧抱着软枕,将脑袋更深地埋进衾被与软枕里。
  眉尖一刻不曾松开。
  汤药令她格外昏倦嗜睡,中间被迷糊哄起来进了些清淡的粥菜。
  醒时外头暗无天光,天地昏晦间连远处的雨幕都看不分明。
  素蕊不过是盥洗巾帕的功夫,回来便瞧见她面色苍白地立在窗下。
  那只清瘦无力的皓腕探出窗棂,去接外头急骤打落的暴雨与木叶。
  素蕊忙将人拦下,抖开绒毯替她仔细披着裹着,恳切唤道:“王妃。”
  谢青绾侧首瞧她,忧郁却平静地告诉她:“好热的。”
  “王妃病着,高烧之下自然昏胀燥热。”
  素蕊扶着她缓缓坐回床榻:“后晌宫里传来消息,摄政王昏迷苏醒,已无大碍。”
  谢青绾才一颔首,便掩盖不住地低咳一阵,音色更沙哑下去。
  素蕊将时刻温着的白芍雪蜜水递到她手中,看她小口润嗓子。
  外头芸杏忽然小跑着闯进来,带来流动的寒意与一身水汽。
  凉风卷携雨丝从未来得及掩上的门缝里骤然倾泻。
  谢青绾高烧中格外敏感,霎时被激起一个寒战。
  素蕊从屏风后绕出来,指尖点一点她的脑袋:“冒冒失失,仔细公爷打你板子。”
  芸杏呼吸未平,急切道:“摄政王前来探病,已经在前厅同公爷叙着话了。”
  谢青绾握着杯盏的纤指微微收紧,水一样的眸子像是被星火点亮,整张幽丽的脸都蒙上神采来。
  素蕊无奈轻笑,看她有了精神才终于松一口气,取了柔软暖和的春装来。
  只是还未来得及梳洗,忽听外头芸杏行礼道:“夫人。”
  江氏来了。
  谢青绾握着杯盏,被重重屏风遮掩下看不到她的动作,只是芸杏素蕊尽皆福身退了下去。
  她隐隐察觉有异:“母亲。”
  江氏小心将朱门掩好,立在不远处褪下被雨水与寒气浸染的外披,才缓缓走到她榻边。
  见她容色,先是笑道:“绾绾恢复得不错。”
  谢青绾并不回避母亲的目光,乖巧被她挽着手:“让母亲忧心了。”
  江氏笑着摇头:“说甚么傻话,只要我们阿绾平平安安的,母亲怎么都愿意。”
  她音色温柔又和缓:“阿绾,母亲这次来是有事要同阿绾交代。”
  谢青绾安静望着母亲。
  江氏便道:“芸杏跑得飞快,想必已将摄政王的行踪告诉阿绾了罢。”
  谢青绾轻轻颔首,眼睛很亮。
  她裹着绒毯,被暖白的细绒衬托出温热与柔软。
  江氏便缓缓道:“摄政王此番,是要将阿绾接回王府,祖父已经替阿绾回绝了他。”
  谢青绾一怔。
  江氏忙握紧她的手:“阿绾。”
  她条理清晰地解释道:“阿绾与摄政王情谊深厚,母亲明白,祖父母一样明白,只是现下,摄政王便能够保证余毒已清,不会伤害阿绾么。”
  江氏轻抚她冰凉的云鬓:“经此一事,母亲也希望阿绾静下来,重新考虑摄政王之为人。”
  她揉一揉谢青绾的额角:“不逼迫阿绾的,三日之后,仍由阿绾自行决定。”
  “这三日,便只当是归宁小住,好么。”
  谢青绾安静听完,才抬手轻轻抚平母亲始终皱起的眉:“好。”
  江氏看着她服过汤药,才起身回了前厅。
  外头骤雨不绝,嘈杂的雨中听见不轻不重的叩门声。
  有低沉平缓的嗓音:“绾绾。”
  谢青绾霎时仰起头来,起身要去开门,听到外头老嬷嬷毕恭毕敬道:“姑爷身上寒气重些,小姐正病着,恐怕不利安养。”
  言下之意是隔门相叙便是。
  谢青绾目光黯了黯,裹着绒毯走近那道深掩的朱门:“殿下。”
  她听到顾宴容平缓地问:“绾绾还疼么。”
  谢青绾摇头,旋即意识到他瞧不见的,开口道:“不怎么疼了。”
  男人很低地嗯了一声。
  她仰望那扇朱门,忍不住闻到:“殿下是来接我的么?”
  门那头又是一阵缄默,良久才听他道:“绾绾需要安养,三日之后,我再来问。”
  这位一贯掌控欲惊人的杀神竟像是果真要容她三日游离与取舍一样。
  他平淡如常,细致又周全地交代要她乖乖服药,穿暖一些,不能到窗口吹风之类。
  只是最后有些古怪地问道:“绾绾一个人睡觉,冷么。”
  谢青绾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回身,举步,在镇国公府阖府上下的迎送中朝谢老国公作揖,轻轻淡淡地告辞。
  自控,内敛,城府深不可测,仍旧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权臣。
  全无半点疯子的影子。
  谢老国公却缓缓拧起眉来。
  夜幕沉沉,这场暴雨未有片刻的凝滞与止休。
  谢青绾盥洗得极早,拥着软枕蜷进衾被间,只露一双眼睛看素蕊熄了烛火,将她帐幔拢好。
  睡意蔓延,她昏沉间隐约感知到有微糙的指腹接续不断地触碰她的眼尾,探至衾被中轻抚她的脖颈。
  谢青绾呼吸一乱,旋即听到刻意压低的一声:“绾绾。”
  她心跳骤止,手忙脚乱地从厚重衾被间支起身来,摸索到他下颌与微滚的喉结。
  顾宴容亲吻她手心,又低低唤她:“绾绾。”


第57章 相拥 ◇
  ◎绾绾还生着病◎
  话音才落; 她已萦着热烘烘花与药香攀附上来。
  少女闺房琉璃瓦暖,帐拢薄香,流锦明光纱帐恍若将闺房分割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外界一切的滚滚浓云与晦晦风雨都被隔绝去很远。
  顾宴容感知到她因病热而滚烫的肌肤,听到她干净又沙哑地唤他殿下。
  他借着昏灯审视过谢青绾颈间的掐痕; 看到她唇瓣、脖颈乃至锁骨上连片啃噬的痕迹。
  顾宴容指尖触碰她泛红微肿的一双圆眼:“绾绾吓坏了罢。”
  谢青绾黏在他颈窝里不肯挪动; 生着病格外没有力气; 只很轻地唔一声。
  像是寻求庇护的幼兽一样。
  熟悉的温热手掌贴上她腰肢缓缓摩挲,她听到男人语气幽微的提问:“绾绾害怕我了么。”
  嗓音熟悉; 气息熟悉,连钳握着她腰肢的力度都重得熟悉至极。
  谢青绾于忘掉了昨夜的力量悬殊与绝对压制; 被他拥在怀里小声又坚韧地说不怕。
  窗外浩渺水汽接连起青石庭院与浓云密布的天幕; 像是张开漆黑的巨网; 吞噬银河与月光。
  寝房唯留半盏灯烛; 昏光尽数被他挺拔的身躯遮蔽; 谢青绾烧得犯迷糊,仍旧心心念念:“殿下的伤怎样了; 有没有止住血?”
  她温热,柔软; 气息香甜; 病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微薄; 轻易便可以拢进掌心里施予或索求。
  她对他满怀信任与依赖,在他密不透风的注视与保护中温养得天真可怜。
  顾宴容闻嗅她的香味,很淡地说一句没事,听她赌气一般闷声闷气问道:“殿下不是说容我考虑; 要三日之后才来么。”
  他神情不轻不淡地冷下去。
  横亘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 力道大得近乎要将她揉碎。
  考虑甚么; 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在去留之间作出取舍么。
  顾宴容俯首时指尖恍若不经意扫过她颈侧的命门,在她耳边幽微难辨地低语:“再说一遍。”
  暗藏着病态。
  那点悚然霎时间从耳廓直蔓延周身,谢青绾下意识绷紧腰背,听他音色凉得像雪:“绾绾,再说一遍。”
  谢青绾瞧不清他的神情,却隐约察觉出他身上幽幽逸散的危险与燥郁气息。
  她被他衣上寒凉的玉扣冰得打了个寒战,委屈得蹙着眉尖,要从他怀里挣脱开:“原就是殿下这样说的。”
  顾宴容环抱她的手寸缕未松。
  他语气微凉,不大听得出情绪来:“绾绾要考虑么。”
  谢青绾动作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手按回尚有余温的衾被。
  她寝衫薄柔,不过探出衾被接触了片刻清凛,便已肩臂冰凉。
  顾宴容隐忍不发,将她衾被严丝合缝地拢好,才压着被边缓缓俯身。
  有如藤蔓一样困锁攀绕。
  甚么三日之期,说给镇国公听一听罢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她人回去,关起来,囚于他亲手打造的樊笼里。
  蛊毒麻痹他的感官与记忆,把他变回幽庭里那个杀人嗜血的怪物。
  恶念在他血液里烧渴叫嚣,像是毀溃长堤的翻滚暗潮一样不断冲刷他的理智。
  他该环抱占据她,仍旧以她最是受用的嗓音与口吻告诉她,余毒未消,他随时有失控的可能。
  告诉她这三日不是弃置,是保护。
  一如往前无数个日夜里一样,披上那层冷静、理性且绝对自控的完美外壳,继续理所当然地享有她全心全意的仰赖与恋眷。
  镇国公疑心防备,朝野群起攻讦,他尽皆应对得滴水不漏。
  然而眼下。
  顾宴容俯在榻畔,长久地凝视深陷在暖热衾被中懵懂又失措的谢青绾。
  她生着病,眼睛圆而漂亮,不带一丝一毫的攻击性,盛着颤颤盈盈的水光,只装得下他一抹倒影。
  他没有俯身吻她亦或是嗅她颈间的香,只讳莫如深地低垂着眼。
  窗外风雨晦晦,被他暗藏着浓郁妄念的嗓音衬托出十二分的空凉与死寂来。
  叹息一般:“昨夜悄悄抹眼泪,今晨央着我早些醒来接绾绾回家,我都知道,绾绾。”
  他神情掩在明明灭灭的昏晦光影中瞧不分明。
  谢青绾被困裹在衾被中不得动弹,轻抽着气眨了眨眼睛。
  她隐约有所感知。
  昨夜他像是一尊玄石雕刻的漆黑神像一样,缄默肃穆的平躺在那里,谢青绾贴上去时,却无端生出一种被自上而下深深注视的错觉来。
  她在这注视的包围下像是终于有了依仗,靠着他肩角沉沉睡过去。
  原来他都知道。
  谢青绾又觉出委屈来,眼眶热得渐红起来。
  情绪波动太大不利安养,她便自幼被教着劝着,鲜少会掉眼泪。
  连祖父强势将她带离他身边,都温静柔顺得没有掉一滴眼泪,却不知因何在他面前总也止不住。
  她试图挣开紧裹的衾被窝回他怀里去,还未来得及动作,忽然听他语气幽微地开口唤她:“绾绾。”
  他纵容恶念,放任残余的蛊毒在他血脉中灼烧沸腾,操纵他伸出由漆黑恶。欲凝实的手。
  音色暗哑,呼吸渐沉:“绾绾不是总问,为何迟迟没有圆礼么。”
  他缓缓低首,不像征询,像是哄骗一样咬字缱。绻:“今夜便同绾绾成礼,好不好。”
  谢青绾呆了呆,勉强听懂了他所谓的成礼,究竟意指甚么。
  她病得没有力气,浑身都陷在衾被里,被他一手撑在榻畔幽幽凝视。
  成礼。
  她耳尖渐红起来。
  顾宴容紧守在她榻畔,一手按她肩角迫使她陷在如云一样的软褥间不得反抗。
  他又问一遍:“好么,绾绾。”
  俯身时终于有一星几不可察的昏光流泻入合拢的帐幔。
  谢青绾看清了他浓墨一样的眉眼,沉黑中不杂星火烟尘。
  目光始终如一。
  她喜欢被他这样毫无保留与分神的注视。
  谢青绾轻咬着下唇丰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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