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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美人娇养手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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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睡的业报来得很快。
  翌日天光熹微,谢青绾惨白着一张脸,披起外衣推醒了轮夜的芸杏。
  她气血太亏,晨起眩悸难受是家常便饭。
  大抵因着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又逢谢老夫人六十大寿,这位祖宗精神格外支棱一些——甚至十分自强地晃到了寝房外阁。
  芸杏睡意正浓,被迫撩起眼皮,呆滞望着眼前这张幽丽出尘的脸。
  “阿杏?”
  见她毫无反应,那张惊绝的脸复又远去。
  “砰——”一声巨响,这位自强的摄政王妃失手打翻了外阁桌上的白瓷茶壶。
  芸杏瞬间激灵,终于清醒过来,见满地炸裂的碎瓷,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还未来得及张口喊人,含辉堂外玄甲卫持刀而来,乌泱泱将此处围了个密不透风。
  谢青绾正一手拈着瓷盏,外衣端庄整肃长及地面,与门外拔刀而来的玄甲卫打了个照面。
  面面相觑。
  幸而摄政王来得极快,抬手遣散了一众人。
  阖上房门,顾宴容冷眼扫视过满地碎瓷:“还不过来。”
  谢青绾面露难色,仰起脸欲言又止,浓黑迤逦的乌发凌乱披散。
  她目光纯净而清明,昨夜那点如履薄冰的克制疏离似乎淡退了些。
  顾宴容极富耐心地同她对视。
  谢青绾一瞬间想要不管不顾地踩过去,又因着怕疼无奈作罢。
  她自欺欺人一般别过头去,五指缓缓揪住身上外衣,微提起三分。
  衣下露出一双粉白莹润的玉足,精致小巧,踝骨分明。
  没穿鞋子。
  她在这位杀神面前丢过太多脸了,今日更是常丢常新,又有新建树。
  谢青绾被他目光钉在原地,万分忧郁地闭上了眼。
  芸杏凝滞片刻,手忙脚乱地要去扫那满地碎瓷。
  顾宴容已只语未发地出了手,扣住她腰肢轻松将人抱了出去。
  双足着地,脚下触感却不对。
  她低头去瞧,才发觉自己竟踩在他那双锦面玄靴之上。
  谢青绾十趾微蜷,忙挣扎着要退开两步,却被他骤然发力揽了回去。
  二人本就是正面相对,这一揽便是结结实实的亲密无间。
  顾宴容身量太高,她生得纤瘦,近乎要被全然拢进男人一袭黑袍里去。
  谢青绾心如擂鼓,被迫踮起足尖将全身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男性嗓音低而微冷:“别动。”
  她浑身僵住,赤足踩在他靴上未敢动弹,全凭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维持平衡。
  少女披散的乌发垂满他怀中,药香扑面。
  顾宴容神色却冷淡,往旁侧斜睨过一眼,芸杏顿时会意,小跑着替她取鞋袜去了。
  谢青绾梳洗过,又用罢了早膳,才见他不紧不慢地现身。
  摄政王已换了另一身常服,偶尔凑近时能嗅到冷冽的水汽,大约是才沐浴过。
  低头一瞧,果然那双玄靴也被换了去。
  谢青绾想起他每每杀人后烈酒盥手的习惯,心下有了一二猜测。
  顾宴容踏上车舆,倾身朝她递来一只手。
  一袭玄袍,气魄凛凛。
  谢青绾遂象征性地浅浅搭上右手,却猝不及防被男人重重一握,稳稳当当牵入了车舆内。
  谢青绾微微睁圆了眼睛。
  顾宴容垂着眸子神色淡淡:“本王没有洁癖,毋须多心。”
  摄政王府的车驾靡丽奢华,谢青绾与他同坐,却隐隐有些不习惯。
  她慵懒惯了,在国公府时出行的车舆内铺的是万里挑一的软褥与堆积的鹅绒枕。
  一切陈设唯讲究一个软字。
  摄政王府车驾内里陈设自是滔天富贵,却并不很合她的心意。
  谢青绾一路仪姿端方,及至下车,抬眸瞧见镇国公府高悬的门楣,才忽生出几分安定与着落之感。
  正出神间,身后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
  谢青绾回身看去,这才发觉他们的车舆之后尚缀着两架车马,搬出两只乌檀木制的高大礼匣连同小匣若干。
  她想起昨夜未及细看的那份礼单,心下对摄政王府的财力给予深切认可。
  老管家早已候在了门口,吩咐仆使接了摄政王府的贺礼:“今儿个正赶上老夫人寿宴,老仆还需在此迎宾。”
  他欣慰含笑:“老夫人正在内厅等您,王妃备的贺礼便亲自送去罢。”
  顾宴容便同她肩并肩,踏入了这扇高门之中。
  江氏捧着全须全尾的闺女,欣慰得要掉眼泪。
  谢青绾将早已备好的手里奉给谢老夫人,浅浅含笑:“阿绾祝愿祖母有如南山之寿,松竹之茂。”
  祖孙三代人在正厅叙话半晌,直至寿宴宾客陆陆续续开始到场,才终于不舍地作罢。
  江氏陪同谢老夫人在前厅迎客,摄政王被祖父叫了去,谢青绾便携芸杏素蕊先行回了熏风院。
  大约是前两日睡得太多,她虽乏力,却并不怎么困顿,索性倚在窗边几案上描了几个字。
  淡青色广袖披风略微挽起,露出小截藕白纤细的腕骨。
  她握笔姿势很正,临着名家之帖描了几个寿字。
  侧耳,忽听得窗外有人声:“见过摄政王殿下。”
  前院渐忙起来,大约是祖父吩咐了人将摄政王引至此处。
  谢青绾搁下笔,起身见礼。
  他平素惯常着玄色广袖长袍,神色淡下时极具威慑力,是久居高位才可浸养出的威压与气魄。
  顾宴容免了她的礼,在几案另一侧慢条斯理地入座。
  这位爷从来惜字如金,谢青绾倒也不觉有异,执笔继续描她的寿字。
  金辉打从窗角淌进来,铺落于雪白宣纸上,星星点点沾染了她的衣袖与皓腕。
  骨相流丽,气质清幽,很有几分风雅意味。
  “府中藏书颇丰,现下离开宴时间还久,殿下倘若觉得无趣,不若去冷蝉阁走一走?”
  顾宴容却淡淡摇头,食指轻叩着案上宣纸:“笔锋不够。”


第8章 寿宴
  ◎像是斑驳而厌世的一柄冷铁◎
  谢青绾闻言一怔。
  摄政王性情之冷她早有领教,盖因夫妻之名在外同她相敬如宾,此外便少有交集,更谈不上这些附庸风雅的闲事。
  今日不知是何缘故,竟能引得他开了金口。
  顾宴容淡扫过一眼后,便收了目光兀自翻阅着另一册字帖,再无下文。
  南楚国富兵强盛世太平,是金银窝里浸养出的风雅自由。
  谢青绾自幼习字,临的是前朝大家裴濯甫的楷书,笔锋锐利,风骨嶙峋。
  眼下顾宴容手中字帖,乃是裴濯甫的真迹《响泠泉引》。
  谢青绾低眉临着字,余光隐约能见男人专注的侧影。
  他手骨分明,似不经意抚过卷尾微折的一角,沉沉瞧不出心绪。
  谢青绾却隐隐从那侧影中品出一点别样意味——摄政王似乎与这裴濯甫有些渊源。
  她提笔饱蘸了墨,皓腕稳悬灵活自如,挥毫一气呵成。
  挪开成对的白玉镇纸,谢青绾揭下宣纸递给几案另一侧:“这回呢,殿下以为如何?”
  顾宴容情绪不明地抬起眼来,忽然按下宣纸,缓缓递过一只手。
  谢青绾会意交了笔。
  却见他在砚池中舔了笔尖,一手揽袖,修长的手执笔稳劲,笔锋里是孤桀嶙峋的风骨。
  谢青绾见过这双手剥皮剜骨沾尽鲜血,指骨劲瘦像是斑驳而厌世的一柄冷铁,令人生畏。
  此刻锋芒收敛,倒隐约有了几分弄墨挥毫的慵怠与风流意味。
  不像杀神,更似阑阳城寻常贵族名仕。
  谢青绾起身去瞧他的字,被那一个竹风傲骨的“寿”字钉在了原地。
  分明是一样的字,临的是同一位书法大家,他的字却活像是尽得其真传,又在形神中自有风骨。
  谢青绾虽对皇室秘辛知之甚少,却也晓得,这位摄政王自幼被昭帝以妖邪之名禁于幽庭。
  直至天启二十五年,昭帝将死,这位杀神才终于得以踏出那道宫门,自此手遮天日,直踏权巅。
  他是如何在艰险绝境中培植出如此羽翼,世人一概不知,单这一手惊绝的好字,非经年苦练不可多得。
  谢青绾却无意深究,只福身道:“殿下好字。”
  芸杏在外头通传:“殿下,王妃娘娘,老夫人遣了婆子来传话,该入宴了。”
  自当年一场离乱后,谢老国公始终着意退隐避世。
  谢老夫人的六旬之庆亦格外低调,阑阳城中皇亲贵胄一概未请,只在寿辰前后摆了家宴。
  谢老国公征战多年,旧部不计其数,寿礼更是如流水一般打国公府正门送进来。
  老嬷嬷掐着时辰,到熏风院请了摄政王夫妇。
  浮月堂华灯明绸,布置隆重,谢青绾同谢老夫人居上首两席,下席由谢青绾的母亲江氏起头,是她的两个庶姐同一众表亲。
  男女有别,谢老国公同摄政王连带镇国公府其他姻亲在宵雨堂另设筵席。
  谢青绾才踏入浮月堂,席中絮絮低语骤停,众女眷纷纷起身:“王妃娘娘金安。”
  她忙过去扶起母亲:“不必多礼,”又吩咐众人,“只作寻常家宴便是。”
  谢青绾同江氏叙话间,两位庶姐上前来问了礼。
  她原就急病未愈,今日顾念着回门起得极早,才又伏案写了许久的字,站了不多时,已微觉疲怠。
  才应付完,忽有另一妙龄少女凑了过来:“见过王妃娘娘。”
  谢青绾走向席间的脚步一顿,淡青色雪绸有浮光微动。
  那少女在她面前直起身来:“芊儿初来乍到,还未来得及拜访王妃娘娘。”
  谢青绾嗓音柔润:“不必多礼。”
  她轻淡扫过一眼这女子身侧的老嬷嬷,带着淡淡的威仪与审视。
  老嬷嬷立时领会了这一眼的深意,心下暗叹这位镇国公府嫡小姐的气度。
  她忙开口道:“见过王妃娘娘,我家姑娘是老夫人母家孙女,专程来贺老夫人六十大寿的。”
  谢老夫人出身百年世家樾湖王氏,只是樾湖距此水路迢迢舟车劳顿,往年寿辰鲜少有赴宴之人。
  有母家的晚辈来陪祖母说一说话也是好的。
  谢青绾压下倦怠,身子纤薄却端方笔直:“妹妹能来自是极好的,阑阳繁华,不若趁此多住几日。”
  王芊儿春风得意:“姑祖母早便相留过,想来管家自会安顿,岂敢劳王妃娘娘费心。”
  满面笑意。
  在这回门之日明晃晃提醒她,她已是镇国公府的外人。
  谢青绾眉眼淡了淡,未及开口,忽有另一道声音横插进来:“自家府中,安置一间客房哪里算得上费心。”
  是她的二姐姐谢绮玉,自幼与谢青绾最不对付的一个。
  谢青绾心下微讶,暗自倚靠着谢绮玉的力道稳了稳身形。
  她神色矜漠扫过堆笑的王纤儿:“入席罢。”
  席间供的是上等参茶,连同阑阳城贵族中时兴的各色糕点,尽是照着她的喜好安排的。
  谢青绾用了参茶,勉强打起精神。
  不多时,谢老夫人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款款现身。
  她换了身纯净而淡雅的紫色仪服,刺绣精妙绝伦,每一寸皆熨帖得恰到好处,端庄富贵,神光烨然。
  席中宾客齐声贺着长寿,谢老夫人一一受下,含笑入席。
  她握着谢青绾微冷的手,双眸湿润抚过她乌色云鬓:“阿绾在,祖母心里高兴得紧。”
  谢青绾将脑袋抵在她掌心:“阿绾见祖母精神矍铄,身体康健,心情是一样的。”
  众人入席,正要点几出戏。
  王纤儿忽然起身,行至堂中施礼:“姑祖母,纤儿有一贺礼献上。”
  依惯例,众人的贺礼本该由管家收库登记,事毕再将单目交由谢老夫人过眼。
  谢青绾淡笑了下,托腮不语。
  谢老夫人总归不好拂了小姑娘一番美意,遂开口道:“好,纤儿有心,便呈上来供诸座一观罢。”
  王纤儿清脆击掌,便有二僮仆小心翼翼抬了一乌木箱子进来。
  揭开木箱,暗紫红色的仪服折叠工整,放置妥帖。
  “姑祖母身份贵重,纤儿特意寻来紫光锦,亲手制成了这件仪服,愿姑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望一眼上首谢老夫人一袭紫衣,愈发确认这紫色必定得其青睐。
  果然,谢老夫人稳坐上首,笑道:“果真是个好孩子。”
  王纤儿福身施礼:“纤儿惭愧,自知不及摄政王妃泼天富贵,所能献给姑祖母的唯有这份心意。”
  谢老夫人笑容淡了些:“你有心意便足够了。”
  “正是呢,”席中有女眷附和,“再多奇珍宝珠也不过些个冰冷外物,哪及得上这一针一线的心意。”
  今晨送来足足一车“冰冷外物”的摄政王妃淡淡抬起眼来。
  她支着腮,语气玩味:“这戏还未点,怎就先唱上了。”
  众人一时神色各异,不敢搭话。
  唯谢老夫人仍旧容色慈爱,亲自离席,走近瞧了眼箱中衣物。
  春日金辉披落,老人紫衣淡雅不掺半分红色,针脚精妙密实,美如画卷。
  而箱中紫红色仪服与此相形之下,雅俗之别,高下立见。
  谢老夫人终归顾念母家的情分,不愿为难:“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衣裳用料精美,是极好看的,便是同我身上阿绾献来的这身相比,也不逊色。”
  她环视一周,意有所指:“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一针一线的心意’,穿在身上,老身自有感知。”
  “翠竹,还不快将王姑娘的贺礼好生收下。”
  一锤定音,谢老夫人撂明了态度,这场寿宴才终于安生下来。
  今日六旬之庆到底不同,谢青绾敬过谢老夫人一斟浅酒。
  女眷席间供的是清澈透亮的果酒,清香柔和。
  她养在药罐里,鲜少有机会沾酒,此刻尝过虽觉得新奇,可终归惜命不敢多沾,借故辞了席出去醒酒。
  素蕊同芸杏一左一右挽着她步履从容,照例往潋池园去。
  谢青绾微醺,嗓音懒怠:“寿宴人杂,潋池园未必清静,去闲云阁。”
  阁楼清幽雅致,宾客罕至,的确是个躲清闲的好去处。
  谢青绾席间用过膳,被午后温朦的日辉一晒,懒在阁楼窗边的软榻里昏昏欲睡。
  她精力不支,席间既尽了情谊,提早离席倒也无可非议。
  谢老夫人最是了解她,吩咐人就近煎了药送去。
  谢青绾靠着鹅绒软枕拢了拢薄毯,忽闻窗外隐秘的拔剑声。
  她睡意顿散,无声坐起身,无声止住芸杏素蕊的动作,从窗棂间支起的缝隙向下瞧。
  阁楼外茂林苍郁,斑驳的树影间依约有剑光闪过。
  她今晨才见过的摄政王府玄甲卫同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厮杀一片,又被寿宴上盛大的歌舞声掩盖。
  不消片刻,林中复又寂静下去。
  谢青绾悄然挪开目光。
  玄甲卫训练有素她今晨已有所领教,摄政王自有其分寸,必不会轻易毁了祖母的寿宴。
  至于阴谋算计,便不是她该搅和的事了。
  谢青绾捧起案上温热的汤药,从容饮下。
  楼外忽有一道女声短促尖叫,只半瞬便被骤然掐灭在嗓中。
  有人撞破了这场杀戮。
  作者有话说:
  谢阿绾私家手记:
  夫君每天表演杀人,好耶(吨吨喝药)


第9章 求情
  ◎密不透风地勾缠上他◎
  林下乱尸横陈,血染碧竹,他身上玄袍却净得绝尘。
  身后枯枝轻响,顾宴容闻声转过身来,身后乌泱泱的玄甲卫提剑而待。
  来人却是他那孱弱久病的小王妃。
  她青衣素净,前襟芙蓉枝月静美烂漫,雾雨丝锦裙在春午飞流的明光里透出熠熠珠色,只愈发衬得人冷白似雪,不胜病弱。
  施礼时细颈如瓷:“见过殿下。”
  芸杏同素蕊跟在她身后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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