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任务失败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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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都顾不上回头了,借着刚才的一蹬的力气,毫不停滞飞扑往门口。
燕长庭闪电般扑了了进来,是和裘渊一起,两人真气震荡,内厅门口瞬间凌乱一片。
但幸好,燕长庭的方位偏向沈箐,他拼着胳膊挨了一刀,反手扣住沈箐的腰,两人极之默契,一扑一抱一蹬一掠,一气呵成,被逼退的裘渊再冲上,两人已冲出大门。
急追一段,一道竖门落下,分隔两边,裘渊恨恨一踹门,只得掉头。
“司马兄,怎么样?”
裘渊微微喘着,但看见那小半张藏宝图,面上也总算松了几分,多少也有交代了。
可他还来不及感慨两句,才刚接过藏宝图展开,却突兀“呃”一声!
他吃惊瞪大眼睛,瞪着眼前的司马超,“你,你——”
就在裘渊放下警惕,接过藏宝图的最松懈一刻,司马超闪电般抽出匕首,快准狠,往他左胸一松!
直插心脏,刃透脊背,当场毙命。
裘渊反手一刀,司马超早有准备,一闪避开,裘渊目眦尽裂,瞪大眼睛,“嘭”一声栽倒在地上。
而司马超反手抽回藏宝图,低头端详两眼,他踩着裘渊尸身抽回匕首,直接绑上石块,将裘渊尸身沉进暗河。
“哼。”
他哼笑一声,还匕回鞘。
……
身后这些狗咬狗的戏码,沈箐和燕长庭当然是不知道的。
两人得了大半张藏宝图,顺利脱身,又掠出长长一段,可能跑到内围中部去了,但一时还没找到魏太妃,最后先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
很饿了,前胸贴后背,从前天到现在,拢共才囫囵吃了三四顿,刚才一顿狂奔,她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自己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饿,饿死了。”
沈箐换了身干的衣物出来,燕长庭已经检查过捡来的干粮没有问题,能吃的。
——两人身上的干粮袋都在暗河里不见了。
她低头吭哧吭哧啃了三大块,才发现燕长庭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甚至还没吃完一块饼。
“怎么了?是因为藏宝图吗?”
沈箐问他。
燕长庭勉强笑了笑,却摇头,“军费已足够,半张与一张并无区别。”
沈箐撕下的那大半张藏宝图,其上十占其六,也就是个六个藏宝点在他们手上。
这就可以了。
完全足够。
军费够用则可,再多他也没空去拿,也没用,关键是谁输谁赢。
只有最终获取胜局,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拿十张藏宝图也是白搭。
所以燕长庭对这点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另一点。
藏宝图到手,军费问题解决,另一个让他如鲠在喉的点就火烧火燎起来了。
他最担心,最惶恐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把人甩掉了,但回忆起沈箐和荣王相视微笑那一幕,他还是耿耿于怀又不安,根本就没法长久畅快得起来。
他下意识捏紧手上的饼,直接把那硬饼一角捏成粉末,险些掉了下来,他匆匆低头接住。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箐打了个响指,对于燕长庭的说法,她真的非常认同,钱财这玩意,到了一定程度再多就是累赘了,这真不是矫情。
目前他们需要的是军费,而不是当守财奴。
“那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起那荣王。”
燕长庭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是啊,我也挺意外的。”
燕长庭努力维持平静,胡乱说了几句,稍稍铺垫,最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阿箐,你是不是喜欢他?还想跟他在一起?”
他抬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箐,几乎是屏住呼吸问道。
作者有话说:
男人的眼神对决,燕崽:我杀,我杀,我杀杀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荣王同学大概已经被戳了千万个窟窿了哈哈哈
中午好呀宝宝们!阿秀来也~ 今天也是肥肥的一章呢!心心发射~ 明天见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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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幽光莹莹。
很安静; 只听见衣料摩挲和暗河淙淙奔涌的声音。
沈箐正低头掬水,放到唇边啜了一口; 沁冷她龇了龇牙; 闻言噗嗤笑了,“我没想过啊,我不喜欢嫁人。”
水从手指缝里漏完了,她甩了甩手; 嫣然一笑; 回头说:“我啊; 可不打算婚嫁的噢。”
她笑着; 压低声音; 有点小神秘地分享了她这个小秘密。
是的,她对荣王是有过好感,也畅想过和暖男大哥哥的霸总剧本; 但也仅仅是颅内阿q爽一把的事,谁会当真呢?她很清醒的好不好!
就好比现代; 谁还没yy过和小鲜肉大校草这样那样呢,她以前还畅想过包十个八个小白脸,一天一个; 潇潇洒洒到七老八十呢,反正姐不缺钱; 但现实她敢么?不怕被她爷爷爹妈打断腿么?
她斜了燕长庭一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呀!”
燕长庭真的是又惊又喜; 他有点语无伦次,又极力镇定:“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只有你对我好了; 如果连你; 我……”
他说得心潮涌荡,眼眶一阵热,胸臆之间的狂喜无与伦比,刚才乍听沈箐说不打算嫁人一瞬,简直像有烟花在他脑海轰地炸开。
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他突然又回想起,其实上辈子沈箐就是没嫁人的。不过因为前世际遇不同,那时各种明明暗暗身份频繁转换,没法作寻常参考,但这一刻,沈箐明确告诉他,她不打算嫁人的。
真的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夕间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只要她不嫁人,那他当弟弟又有什么妨碍的,他的要求其实很低很低,只盼着能一辈子守着她,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了。
她不嫁人,永远不会有其他人插入两人之间,他委屈些,那又何妨呢?
燕长庭简直是狂喜,沉积在心里阴霾瞬间就一扫而空,他语无伦次说着,“……我,怕你不要我了。”
这句话,他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了。
就好像小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很倔强抿着唇不说话,却在她转身的时候却发现他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
沈箐有点心疼他,急忙说:“不会啦,怎么会不要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说傻话,现在咱们不是在一块的么?”
燕长庭追问:“那你真不嫁人了吗?”
“你说呢?”
从来没想过好不好。
她伸手指弹了他一脸水花。
燕长庭反射性眨了眨眼,用袖子把水花抹了,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你要喝水吗?”
他欣喜着,见沈箐又盯着哗啦啦的暗河,忙问,沈箐没好气,啃了这么多干饼,谁不想喝水呢?
“我烧点,这水太凉了。”
燕长庭说着就要起身,这宝库内围是偶见木质东西,譬如沉香木极品紫檀之类的珍贵木材制成的架子摆设的东西,还有些金银制的盘碗状器皿,燕长庭才不管它价值几何,他有火折,正好能有。
燕长庭急忙要站起来,不过被沈箐拉住了,“烧什么烧,凑合喝点算了。”
不够麻烦的,而且还浪费时间,他们还得去找魏太妃呢,也不知她哥怎么样了?不过有李瓒张云谢英华在,还有出口水道,她也不大担心。
反而是魏太妃,据说伤得不轻。
沈箐直接蹲在暗河捧水喝了几口,冷是冷得很,不过这水是没毒的,直接甩甩手她起身了。
“你快吃,吃了就走了。”
现在,沈箐说什么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了,燕长庭都听她的,几口把手上的饼吃干净,低头抄了几捧水,就搞定了。
两人迅速清理现场,完事立即继续动身了。
……
燕长庭拨开云雾见青天,虽然努力压抑,但那种心事重重的感觉经已一扫而空。
难以形容的愉悦和欢喜,他时不时侧头看沈箐,要是沈箐也刚看过来,他便对她露出一抹开心的笑。
燕长庭性格从小就有些阴晴不定,有时候连沈箐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高兴起来,又突然秒变阴沉,反正就是个坏脾气的主。
虽然在沈箐心目中燕长庭很好很好,但她还是知道这家伙性格脾气都不咋地。
于是也不奇怪。
她戳戳他:“专心点,好好走路。”
燕长庭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外露了,“嗯”了一声,努力收敛起来,装作平时一样。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沿着幽幽的甬道继续前行,他坚持走前面,沈箐也没意见,他身手更好嘛,不过她望着他后背和侧脸,啧啧,他又好像长高了一点之外,心里不由得琢磨开了。
——燕长庭侧颜白皙,那是一种冷色调的白,固然质感莹透肤质好到极点,但却给人一种高冷极不好亲近的感觉。
和他的五官一样,燕长庭生得眉峰斜飞凤眸精致,当然是极俊美惊艳的,但他的眸光太漠然,很多时看人和看死物没什么区别。
都说相由心生,燕长庭不管从长相到神态,都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封冷漠感,让人难以碰触。
诶,其实沈箐上辈子就知道,燕长庭没有同理心,他很冷漠,别说对陌生人了,哪怕对很熟悉的人,譬如红缨谢英华他们,也没多少亲近的。
除了她,她就不说了。
燕长庭是有些情感缺失的,他小时候经历不对,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上辈子沈箐知道是知道,但她真没想这么严重,她旧时一是心疼他,二主要没有合适的时机和场合,所以也没和他说什么。
但经历那墓前悲恸决绝的一刎之后,沈箐才很震惊地发现,他表露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燕长庭的心理缺陷怕是已经不能用有一些来形容了。
另外这辈子魏太妃的出现,这祖孙二人关系,加深了她这一认知。
“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燕长庭回头,用手摸了摸脸。
沈箐笑了一声,伸手捻掉沾在他鬓边的一点饼屑,“多大的人了,瞅你那脸?”
燕长庭赶紧伸手拍了拍,没拍干净,沈箐凑近一点,给他一点点捻下来了。
很像两人小时候,这一刻就像两人回到了小的时候,两人也会这么一直下去的,燕长庭心里很高兴,低下头让她弄,唇角微微翘起。
等拍干净了,两人手拉手继续谨慎前行。
主要是避人,避机关还是其次的,藏宝图已到手,他们就不愿意再碰上寇太师那边的人了。
就这么又绕了大半个时辰,人远远遇上三四波,有自己人有敌人,但就是没有魏太妃,但好在也没见尸体啥的。
沈箐想了想,拉着燕长庭离开了这一区域,往外一点,更靠近核心区的位置找去。
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陈婴阳留的暗号。
魏太妃伤得不轻,身边只有一个陈婴阳在,陈婴阳更擅轻身功夫自忖武力值不足,他不敢带魏太妃再在那个范围停留。
但魏太妃清醒之后,挣扎着坚持往核心区而去,陈婴阳苦苦劝诉,又说燕长庭已经赶过去了,大家都赶过去,让她不如停在原地等待。
这样苦劝加苦拉,最主要是魏太妃伤确实不轻,她被陈婴阳拉住了。
燕长庭和沈箐跟着暗号找到过去的时候,陈婴阳正像拉磨的驴似的在打转,魏太妃坐在一处较平坦的石面上,身上披着捡来的衣裳,她头上脸上血迹斑斑,粗粗撕下的布条勉强止血包扎,但看起来脸色极差,陈婴阳找的这个地方后面有个半斜的石面,明显是想让她靠坐歇息的,但魏太妃根本靠不住,她绷直身体,看起来下一秒就耐不住要下地了。
这祖孙俩一见面就大吵一架!
魏太妃霍倾身:“图呢?到手了吗?!”
燕长庭直接把藏宝图甩过去。
魏太妃双手接住飞过来的藏宝图,迫不及待展开就看,然而她马上就发现,这里只有大半张。
“啊,怎么只有半张,怎么只有半张?!”
燕长庭轻描淡写:“司马超裘渊先到一步,争抢过程中,藏宝图一分为二。”
燕长庭一见魏太妃,心情立马往下降八个度,果然,被被人劈头盖脸一顿之后,他脸色更差了,抿紧唇,言简意赅道。
魏太妃紧紧握着藏宝图,神态立马就崩了,她尖锐喝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这么连一整张图都拿不回来?啊?!……”
“你行你上。”
燕长庭脸色瞬间冰冷,沈箐的口头禅被他冷冰冰吐出,登时气了魏太妃一个仰倒,她嘶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箐陈婴阳对视一眼,两人赶紧各自动手,一人拉开一个。
“诶,别吵了别吵了。”
“咱们去那边歇歇吧,……”
……
不知道陈婴阳在那边说了什么,可能是得安静、这块虽然安全但还是小心些之类的吧,魏太妃那边终于安静下来了。
不过就是就是环境太寂静了,没多久,她隐约听见一丝压抑的抽泣。
唉。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燕长庭的手:“别和她计较,她心里不舒服。”
原本,沈箐刚才还打算插句嘴说军费足够的,但后来想想没必要了,魏太妃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义兄留给她最后一件东西而无法接受,情感崩溃,这是心病。
大概还混着自责,愧疚,和种种痛彻心扉的心绪。
沈箐明白。
“她是你祖母,要是旁的事也就罢了,但她实在受过太多太多的苦的,你如果可以,不妨多体恤些罢。”
两个人脖子都是一样硬,针尖对麦芒的,这么下去,大概这辈子关系都好不起来。
沈箐当然不想燕长庭受委屈,谁家人谁心疼,燕长庭和魏太妃只能选一个的话,那她当然毫不犹豫选燕长庭。
但恰恰就是为了燕长庭。
他情感上的缺失,需要情感来弥补。
他缺乏同理心,魏太妃大概是世界上唯一能打开这个缺口的人了。
沈箐先前就有想过,其实燕长庭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魏太妃的,这到底唯一的血脉亲人啊,在燕长庭心里到底还是占据着一个特殊位地位的,就是平时这位置显不出来,两人两看生厌。
她回来以后,一直就琢磨怎么样才能把燕长庭引导教好,怎么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魏太妃是最合适的。
因为这老太太其实也没有真就坏透芯。
两人抱膝坐了一个多时辰,陈婴阳焦急过来说,魏太妃起烧了。
魏太妃靠坐在石壁前,手里紧握着那半张藏宝图,怔怔盯着眼前某一点。
陈婴阳也不敢上前打扰她。
她怔怔独坐大半个时辰,忽落下泪,淌泪许久,滑躺下去,无声睁眼看着头顶。
然后过了没多久,陈婴阳就发现她起烧了。
一下就滚烫起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赶紧把水烧开,给她喂了随身携带的消炎药丸,又抹脸敷额之类的物理降温,忙忙碌碌一番之后,沈箐拉着燕长庭的手,对他说:“她也很难,而且在她最难的时候,也没有人去保护她安慰她,只有四面楚歌,你不妨多理解她些罢。”
“她是你祖母,要知道,你们是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燕长庭是孙子,如何可以的话,率先低个头也没什么。
她低声叮嘱几句,“你照顾她,好好陪一陪她,好不好?”
燕长庭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沈箐说的,他都听的,他抿紧了唇,但还是点了点头。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