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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据说我爹是皇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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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青,当初是我亏欠了你。”他放轻了语气,几乎是祈求地看着眼前人:“你如今孤身一人带着善善,诸多辛苦,她亦是朕的孩子,前面这些年岁我已错过,便让我今后弥补你们二人。”
  “若是您当真觉得亏欠,便当做从前之事从未发生过,当作你我二人并未相识,往后再也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温宜青垂下眼,眼睫濡湿,低声说:“您是皇帝,民妇只不过是平民百姓,一介商妇,高攀不得。民妇如今的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不想再有任何变化了。”
  “那善善呢?”边谌问:“我第一回 见到她,她还想要找爹。”
  “从前没有您,我们母女二人也过得很好。”
  “她也是我的女儿。”
  “她是我的孩子。”
  “你们住在祁家,连学堂的马车都将她抛下。她本是公主,不必受这些委屈。”
  “可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温宜青哽咽道:“而您已有太子,今后还能有更多。若您还有一点仁慈,就请不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她垂下头,一滴热泪落下,低低道:“……求您了。”
  “……”
  皇帝僵在原地,如一尊风化的石像。
  屋中落针可闻。
  大太监站在门口,屏气凝神,连呼吸也不敢。唯恐会发出一点动静。
  也不知过去多久,才听帝王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好。”
  “若这是你想要的,朕……如你所愿。”
  ……
  皇帝久久伫立在原地。
  哪怕屋中另一人已经离开许久,他也没有动过。
  梁庸小心翼翼靠近。
  大太监大气也不敢出,唯恐会触怒帝王:“皇上?”
  他像是刚回过神来。
  高大的身躯像被什么击垮,踉跄一步,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郑容呢?”
  皇帝哑声问:“他人呢?!”
  当年他微服私访,只点了郑贵妃之弟同行,诸多事宜也交由郑容督办。后为剿匪离开时,也是留了郑容在温宜青身边保护。
  他与郑容情同手足,最是信任不过。
  郑容告诉他,是逆党反扑,查到了他的住处,一把大火将两座宅子都烧得干净,宅中十余口人无一生还,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没来得及将阿青救出。还将他赠予阿青的定情玉佩交与他,说是从尸体上找到。
  后来,京中又传来急报,边关战事突起,他匆匆回京,也将郑容留在云城,交由他处理剩下事务。
  皇帝双目赤红:“让他滚过来!”


第30章 (修)
  太后宫中。
  善善双手抱着一块点心, 吃得脸颊鼓鼓。白嫩嫩的小脸上沾了点心的碎末,也被她认认真真找到吃掉。
  方才还在宫宴上吃了不少,这会儿食欲半点不减, 对着御厨做的点心依旧胃口大开。
  太后含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
  她显然心情极好,头顶的两颗小揪揪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珠花里玉线精制的花蕊也随之颤颤。
  太后捻起一块点心,问:“还要吗?”
  善善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感觉打个嗝都是香甜味道, 她遗憾地说:“吃不下啦。”
  太后遗憾放下。
  “太后娘娘,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吃过点心, 善善就有些坐不住, 频频向外望去:“我来您这很久了, 我娘见不到我,她肯定会担心的。”
  小孩儿在她面前半点也不拘谨,太后笑道:“你这孩子,竟一点也不怕哀家?”
  “为什么要怕您呢?”
  进宫之前,娘亲耳提面命,要她一定要注意礼数,不能放肆。这些善善全都记着, 进宫后也小心翼翼。但这些小心, 在见到皇帝之后便全都消失了。
  善善仰起脑袋看她,圆润的眼睛里满是天真挚诚, 说:“太后娘娘,我先前见过皇上呢。上一回,学堂放学, 家里的马车先走了,我就只好自己走回去, 就是皇上在路上捡到我,把我送回家的,要不是皇上,我可能就被拍花子的人抓走了。您又不凶,还给我好吃的点心,比我的外祖母都好,您一定和皇上一样,也是个好人。”
  还有太子殿下与文嘉和,他们都待她极好,比忠勇伯府的二表哥四表姐要好太多。就像所有人都说皇帝如何可怕,可在善善心中,皇上就是那个把她送回家,还把她邀请进宫的好心叔叔。
  太后娘娘对她也亲切和善,也不像忠勇伯府的人一样跟她说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善善坐在她身边安心极了,半点也不觉得心慌。
  甚至还想与太后娘娘亲近,她主动说:“嘉和也和我说起过您。”
  嘉和是她的外孙女,太后笑眯眯地问:“你与嘉和也相识?”
  善善喜滋滋地说:“嘉和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在青松学堂读书,嘉和姐姐可聪明了,夫子上课说的那些她一听就会,还教我功课,带我去庄子里玩,她可好了。”
  善善又想起来:是皇上同意,她才能进学堂读书的。
  皇上真是个大好人呀!
  太后莞尔。
  虽不知皇帝那边进展如何,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孩子与皇家人的眉眼相似之处,另一半大约是随了娘亲,她方才远远见过,那是个温文尔雅的姑娘。
  这是皇帝的孩子,也是她的小孙女。
  她的孙辈只有太子与嘉和,太子年岁渐长,俗事缠身,嘉和又常住宫外,身边冷冷清清。这孩子若能承欢膝下,她身边能热闹许多。
  “好孩子。”太后怜爱地道:“你和你娘这些年过得如何?”
  “很好呀。”
  “你爹不在身边,可是受过什么委屈?”
  “我娘对我可好了。”善善想了想,说:“只是我娘好辛苦,她又要做生意,又要养我,总是有人想欺负她。我总是想,要是我爹还在就好了。”
  太后眸光微动:“你娘与你提过你爹的事?”
  “没有,我娘从来不提的。”她说:“太后娘娘,您不知道,我进宫来参加您的寿宴,其实还想找我爹爹的。我爹好像就在京城呢。”
  提到爹爹,善善就失落得不得了。
  虽然宫中的点心美味,可进宫的目的她一点没忘,早就偷偷将今日宴上的所有人都看过。虽然她不知道爹爹的名字,也不知道爹爹的长相,但是她总觉得,只要爹爹出现在眼前,她一眼就能将爹爹认出来。
  她的爹爹定是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所有人中顶顶厉害的那一个。可今日宫宴上的人,要么上了年纪,胡子大把,要么已有家室,剩下的,她看来看去,全都不如贺先生好看。万万不可能是她的爹爹。
  “但我没找到。”善善难过地说:“可能菩萨事情多,没听到我的愿望。”
  太后默言。她出言慎重,知道一个人死而复活已是离奇,还不知是否有更多内情,此时也不敢在小孩面前果断应下。
  她伸手抚摸小姑娘的脑袋,像是要抚平她的伤心难过,“再与哀家说说你娘的事情。”
  善善浑身一振,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睛亮晶晶的。那她可就有许多许多的话能说了!
  她的娘亲天下第一好,从记事起,善善就有数不尽的好话能说,东一言,西一句,说得滔滔不绝。太后笑眯眯地在一旁听,也不打断。
  过了许久,宫人进来传唤:“太后娘娘,温娘子来寻她的孩子。”
  “让她进来。”
  善善说得兴致正高,此时一听,更是想念娘亲。她迫不及待地伸长脑袋看向外面,便见温宜青低着头走进来,规规矩矩给太后行了礼。她站起身,面容平静,唯有眼角四周殷红,有哭过的痕迹。
  “娘?!”
  善善哪顾得了其他什么,立刻从座位上爬下来,飞奔过去扑到娘亲的怀里。
  她踮起脚,伸手去摸娘亲的脸。温宜青弯腰将她抱到怀里,一双软乎乎还带着甜香的小手便贴到了她红通通的眼角。
  善善摸了摸,眼泪已被提前擦干,她的脸颊干燥。善善忧心忡忡地问:“娘,你是不是哭过了?有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温宜青低声说:“没有人欺负我。”
  “娘,皇上就是我之前与你说的好心叔叔呢,他人可好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他一定会帮忙的。”
  温宜青忍不住闭上眼,她用力将情绪咽下,强作镇定地道:“……娘不骗你。”
  善善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才牵住娘亲的手,高兴地与她介绍:“娘,这是太后娘娘,刚才给我吃了好多好吃的点心。”
  温宜青赶紧抓住孩子,厉色道:“善善,不可对太后娘娘无理。”
  善善一噤,仰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她,被娘亲突如其来的凶巴巴吓成了一只小鹌鹑。太后温声解围:“无碍,哀家看这个孩子与哀家有缘。”
  她的目光落到温宜青身上,她非是五岁稚童,岂会看不出温宜青的不对劲,那神色不见半分喜悦,只余哀戚,想来与皇帝的谈话也没有一个好结果。
  将心中困惑按下不提,见小孩的目光还在桌上点心流连,太后吩咐宫人:“去叫小厨房多装点点心,让这孩子出宫时带上。”
  善善眼睛一亮,甜滋滋地说:“太后娘娘,您真是好人!”
  太后笑逐颜开。
  不管皇帝那边有没有说好,这可是她的小孙女。她笑眯眯地说:“你若还想吃宫中的点心,下回便让嘉和带你进宫来,哀家这里天天都备着。”
  “太后娘娘,谢谢您!”
  温宜青情绪复杂,几次想说出拒绝的话,可垂眸看孩子兴高采烈的模样,再看看慈眉善目的太后,话在喉咙口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匆匆谢恩,迫不及待地领着孩子离开,善善只来得及与太后娘娘挥挥小手作别,便被娘亲拉了出去。
  善善满头雾水。
  饶是她平日里心大,也能察觉出娘亲此时心情不好。她几次想开口说话,刚叫了一声“娘”,就被止住了话头。
  温宜青牵着她,大步走在冷夜的深宫里,仿佛后面有妖魔鬼怪在追,善善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回头去看,只有一个宫女提着食盒跟在她们的身后,里面是太后送的点心,香喷喷的味道从食盒缝隙里钻出来。
  善善仰头去看娘亲。
  黑夜里,只有宫人手中提着的灯笼为他们照明前面的道路。她看不清娘亲的面容,只感觉到娘亲攥着自己的手用力到令她发疼。
  去太后宫中一回,热闹的宫宴已经快要散场,二人直接出了宫。
  宫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善善方还在宴上露过一回脸,如今刚踏出宫门,便得了不少注意力。
  祁文月本在与郑夫人在说话,远远看见那母女俩的人影,却见二人还如原先那般,想象中的狼狈与失意一点没有,身后竟还跟着一个提食盒的宫女。
  那温善不是方还在宴上得罪了皇上,怎么看上去没受半点惩罚?
  祁文月心念一动,与郑夫人说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凑过来:“青娘……”
  温宜青脸色难看:“让开。”
  祁文月一愣,继而大怒:“青娘,我也是好意来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温宜青牵着孩子,漠然地看着她。
  她心中憋着一团莫大的火,却不能向皇帝——那个世上最尊贵的人发,更不能向她的孩子发泄。她平日从不与人置气,她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尽力,可并非事事皆能如愿。
  “宣平侯夫人。”她的声音平缓:“民妇只不过平民百姓,比不得您身份尊贵,您若当真要与我争闹,这儿人多,正巧,我也有许多话能说给她们听。”
  祁文月面色一白,后退一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温宜青冷冷道:“让开。”
  祁文月不敢再纠缠,在场皆是达官显贵,唯恐她将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退开一步,眼睁睁看着温宜青上了马车。
  罢了罢了。
  她和温宜青计较什么?一个得罪了皇上的人,说不定明日就能传出她的坏消息。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和郑夫人多说几句。今日宫宴,独独郑大人被皇上叫去,可见殊荣!
  ……
  更深夜静。
  郑容跪在御书房外,身上的锦衣被冷汗浸湿。他的双脚已无知觉。
  大太监轻手轻脚地走出来,“郑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梁公公。”郑容站起身,双脚顿时传来刺痛,连站也站不稳,但此时他已顾不得,忙道:“梁公公,皇上可有说些什么?”
  今夜太后宫宴,普天同庆,他本在与同僚喝酒,却被皇帝传唤过来,连皇上的面也没见到,就先跪在外面,直到如今。
  他心中惴惴,半分醉意也被夜风吹散,更将这些时日办的桩桩件件差事都回想一遍,却未曾想出半点不妥。
  梁庸叹气:“郑大人,去吧。”
  郑容更加不安。
  他走进殿中,到皇帝面前再次跪下,行礼请安,半天等不到皇帝声音。
  边谌坐在桌案之后。
  他屈指轻敲桌面。不过片刻功夫,温家母女进京后的动向已经呈到他的面前。
  温宜青突然进京,原先住在忠勇伯府,在孩子出事后第二日搬出来,买了宅院铺子,如今正在做脂粉生意,清白简单,短短几句便可概括。他翻来覆去地看过。
  至于江南那边,当年赈灾款贪污案始末,温家这些年的动向,他都已派去人手调查,只是天高路远,一时得不到消息。
  “郑容。”
  郑容头伏的更低:“臣在。”
  皇帝眼眸冰冷,看着跪在底下的得力下属。
  他缓缓道来:“当年朕初登帝位,朝堂动乱,内忧外患,那时你亦年少,因你父亲有护驾之功,朕便将你带在身边,十几年来,朕信你用你,视你为异姓手足,自认从未亏待过你。”
  郑容忙道:“蒙皇上看重,臣不胜感激。”
  “六年前,朕微服私访,只点你一人随行,诸多事宜也交由你去办。”边谌:“当年朕平定动乱回去后,也是你拿着玉佩告诉朕,是余党反扑,一把大火将阿青烧死,尸体已送回温家提前下葬。后来京中传来急报,朕将你留在云城,替朕料理之后事务。”
  “……”郑容伏在地上,冷汗直流。
  事情已过去多年,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旧事重提。
  他咬着牙,应道:“……是。”
  他说:“当年微臣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察觉不对时再回去,温姑娘已经葬身火海。温姑娘的父母痛失独女,微臣归京时,也命当地知府多加照拂。”
  “是吗?”
  郑容:“臣不敢欺瞒陛下。”
  哗啦!
  桌案上一切事物皆被帝王震怒拂下,他大步跨下台阶,一把抓起郑容衣襟,迫使他惶恐抬起头。帝王冷峻的眉目因暴怒染上赤红:“郑容,朕是信你,才将一切都交由你,也从未怀疑你的话。你告诉朕,若阿青已经死了,今日朕为何会在宫宴上见到她?!”
  “什么?!”郑容大惊。
  当年他与那个温家小姐说好,温家小姐分明是心灰意冷,言明再也不会纠缠皇上,主动配合假死。云城天高地远,皇上又因悲痛不忍故地重游,温宜青是如何混进宫宴中来,还被皇上看见?!
  但事已至此,已无法遮掩。
  他脑子里飞快转过,殷切地道:“那位温姑娘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商户,陛下却意欲立她为后。她身份低微,如何匹及?”
  边谌松开手,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陛下,微臣一心为陛下打算,绝无二心。”郑容跪在他的脚边,头磕在冰凉的石砖上,闭上眼,咬牙道:“仅是如此。”
  当然不止如此。
  他们郑家有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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