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宴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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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图太过明显,刚放下杯子的梁齐宴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紧紧盯着她。
时清被他的眼神激得收回了手,反映过来的时清脸上迅速出现一片潮红,她伸出去的手又回来放在玻璃杯上。
餐厅大叔在时清夸完后就笑着去了后厨,此刻二人间的气氛陷入无尽的沉默。
梁齐宴只是看着时清。
最后是时清打破的沉默,她站起身,结结巴巴开口:“那个。。。。。我。。。。手酸了。。。活动一下。。。。”
梁齐宴黑眸含笑:“嗯。”
时清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梁齐宴看着落荒而逃的时清,勾唇笑了笑,被出来收桌子的周齐撞见,周齐奇怪的“咦”了声,拿着东西又回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老板笑得这么开心,周齐还从笑容里品出点不一样的感觉。
时清回到房间,才感觉到脸和耳朵的热,她跑去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却也还是很热。
三月的云城气温已经升高,时清不知道民宿的水来自哪里,接触到的水竟也带着几分凉意,民宿的凉水降不下时清的脸烫,最后她拿了一张面膜贴上才感觉舒服不少。
面膜是林橙雨代言的产品,作为代言人赞助商送了她几大箱,她也分了一堆给时清。
时清的脸和面膜的轮廓很贴合,第一次敷上时林橙雨还问是不是商家照着她的脸做出来的。
面膜里精华很多,她全部挤在脸上。
面膜的降温效果好得不行,刚贴上两分钟,时清就感觉不到脸上的燥热,只是耳朵还很烫。
耳朵的烫热感很强,没法降下去。
十五分钟后时清撕下贴在脸上的面膜,脸色热度散去不少,她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眼睛很大,眼尾向下垂着,像个月亮一样,鹅蛋型的脸很小,显得五官更加明显。
别的研究员都是高端大气的御姐样,只有时清长着一张随时会哭出来的脸,看着像受不了任何气吃不得任何苦的娇娇女。
时清记得有一年回家过年,来串门的亲戚朋友们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坐在客厅里的父亲一脸骄傲的说:“还没毕业呢,毕业以后就当研究员了。”
串门的人听到时申海说还没毕业时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当父亲下一句话出口时又换了另外一种神情。
有人疑惑问:“女孩子当研究员啊,吃不吃得了苦哦。”
时申海只是笑笑不说话。
时清是在一个从小被爱包围着的家庭长大的,时清童年时父母忙着创业将她拿给奶奶带,后来父母创业有点起色一家人就住在了一起,开始的时清被奶奶呵护,不会因为父母不在就失落。
时清上小学时,父母加上奶奶给她的爱只多不少,直到大学时奶奶去世,她才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尽管时清从小被爱围绕着长大,她也不是亲戚口中那个吃不了苦的女孩子。
她只是长得很娇,做事却很有劲。
她又用水洗了把脸,拿出林橙雨送的护肤品涂涂抹抹。
时清检查完第二天上山要带的东西,冲了个澡后躺在床上。
她的脑海里闪过来到到云城发生的事情,不是预期中的样子,但也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差。
时清很想认识Moonlight,来云城之前想,来云城之后也想。
Moonlight的拍摄手法是时清关注的博主最喜欢的,即使是一个沉浸式的采蘑菇视频,时清也很爱看。
时清上次发去让张佳佳也去联系的Moonlight,张佳佳也给时清发来消息说联系不上,看来是真的联系不上。
她好几次问陈易寒,陈易寒也是吞吞吐吐。
时清因为白天睡得多了,躺在床上没有困意,想起白天的那个梦,她打开手机看梁齐宴的朋友圈。
梁齐宴的朋友圈简简单单什么都没有,就像他黑黑的头像一样让人窥探不了。
时清每天自然醒来时间都很早,为了第二天和梁齐宴的约定,她特意设置闹钟。
设完闹钟的效果很好,或许是时清心里放松,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时清在闹钟响起之前十几分钟醒来,她换了一套十分适合登山的套装出了门,看了天气预报是晴天,她今天的衣服甚至是带着防晒性质的。
倒也不是怕晒黑,就是怕晒伤。
她将头发梳成高马尾后,又再用一根橡皮扎成丸子头,因为没有刘海,时清整张脸被放了出来。
额前有些扎不到的碎发。
时清出门前给梁齐宴发了消息说是大厅去等她,梁齐宴没回。
等时清到了大厅,梁齐宴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不是时清第一次见他时穿的那件,款式比那件宽松。
时清走进一看,和她身上穿的是同一个牌子的同款,只是不同颜色,像是约定好的情侣装。
时清的卡其色冲锋衣穿得宽松无比,有点长像是不合身的样子,反观梁齐宴,他的宽肩刚好贴合衣服,衣服下摆有点松,能看出他的腰很窄,衣服的长度也刚好到腰上,露出他修长的腿。
他瞟了一眼时清和她身上背着的包,时清背包两侧的口袋里插着两瓶红瓶盖的水,整个背包被塞得很股,背在时清的背上显得背包下的人很瘦小。
梁齐宴伸出手,将时清包两侧的矿泉水瓶抽出来放在大厅的柜台上,“山上没有卫生间带这么多水?”
时清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得依着梁齐宴把水放在柜台,本来水也是为梁齐宴准备的。
即使梁齐宴把包侧的水抽走,时清的背包依然鼓鼓的,梁齐宴手伸到背包带上,示意时清将包给他。
时清将背包退下,梁齐宴接过去背在肩上,时清背着看起来很大的背包他在身上就刚刚好,只是看起来有些勒。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类似旅行包的黑色袋子,看起来整个一身就是真的去爬山的。
大厅内有一个休息的沙发,梁齐宴把包背过去放好,“吃完早餐再去。”
“老板要和时小姐一起去山上啊?”
陈易寒从外面进来,看到梁齐宴和时清,眼神往后又看到了沙发上放着的包,给梁齐宴添堵。
梁齐宴面色如寒霜,“你很闲?”
陈易寒当然不敢过多的惹梁齐宴,干笑两声快速溜进了电梯。
时清没有听出陈易寒和梁齐宴之间的奇怪对话。
餐厅大叔就像是专为梁齐宴服务的,只要梁齐宴想吃了,不管什么时间,他都会做出来,梁齐宴不在民宿的那几天,餐厅大叔定点开关门,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开。
时清要是遇不上他开门,就只能去自动贩卖那里买泡面。
餐厅大叔早就准备好早餐,梁齐宴刚进门他就把吃的端上来,有一份是给时清准备的。
紫米被熬得很软,入口浓密香甜,不过时清看了眼梁齐宴的那碗,好像颜色要比她的这碗淡一些。
餐厅大叔注意到时清的目光,解释说:“老板的没有加糖,你的这碗放了。”
时清:“哦。”她只是看看,也不是很想知道。
梁齐宴专心的吃早餐。
吃完早餐才八点半左右,二人又大厅去背包。
梁齐宴勾起时清的包要调整肩带,时清说:“我自己背吧,里面放了很多工具。”
时清是怕梁齐宴眼里背着不习惯,毕竟她包带调的是她自己的长度,而且还是女款,梁齐宴就算调整了背着也不会太舒服。
梁齐宴则觉得是她的工具重要,也没有再帮她背,他把包递给她。
山上的公路到民宿就断了,像是为了民宿特意修的,时清和梁齐宴只能依靠步行上去。
出了民宿,从陈易寒那里得知梁齐宴也懂野生菌的时清让梁齐宴尽量往茸青生长位置走。
梁齐宴淡淡瞥了一眼时清没有说话,走在前面,时清背着包在后面跟着他。
清晨太阳出来得晚,空气比时清刚到那天的中午又好上几分,时清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空气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里,时清突然萌生出一种以后就在云城买房的想法,空气真是太好了!每到节日还没有放烟花的限制。
民宿后面有一条小路,一团粉色的碎米花开得很盛,小朵小朵的组合在一起,像是在拥抱。
像这种野花每逢2月伊始,漫山遍野就会开放,离远点望去是漫山的粉,时清忍不住摘了一枝,花的叶子上还挂着微薄的水珠。
把花凑近鼻子闻了闻,时清又被花香吸引,更加想在云城买房了。
爬了一段时间,梁齐宴带着时清到了一个背阴处,给时清指了指一棵很大的桤木树下面,桤木树的旁边还有一棵常绿的松树。
时清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周边的树木叶子都很厚,就算阳光出来也不会轻易能照射到那个位置,很符合茸青那个喜阴的特点。
桤木下有一个小小的坑,发黄的松针盖了浅浅的一层,时清没动,先从背包里拿出本子记录。
这是梁齐宴指出的位置,也符合茸青的资料记录,具体也要等雨季到了看有没有再次生长。
茸青的菌种太脆弱,会因为一点多的气温环境变化而停滞,有的更是因为人为的掠夺式采摘直接消失。
梁齐宴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相机拍树叶,时清看着他专业的动作道:“你帮我拍拍。”
梁齐宴内心挣扎了几秒,将相机对准时清,“咔嚓”一声。
镜头捕捉到时清认真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最近生病脑子糊涂的,写出来的很不满意,我调整一下自己。今天这章查记忆中的树和花查了很久,都想不起来了,那个桤树是代替了另外一种。
开了本预收在专栏~是梁家娱乐圈少爷的故事,跪求收藏
第8章 回去 你是想抵赖吗?
梁齐宴连拍了好几张后将相机递给蹲在地上的时清,她接过往前一直滑到梁齐宴拍的树叶,发现全是自己蹲在地上的照片。
不同角度的,不同表情的。
不过梁齐宴的拍照技术的确很好,他本身就很高,站着拍下来的时清竟然也没有被她拍坏。
她将相机还给梁齐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梁老板,我的意思是拍这个。”
梁齐宴接过去,照片对焦到时清指的那个位置,连续拍了好几张后,他又将相机递给时清。
照片将梁齐宴指给时清的位置拍的很明白,只要下次路过这里对比一下照片就能找到。
时清:“谢谢,还得麻烦梁老板把照片传给我了。”
“嗯。”他欣然接受她的感谢。
时清从背包里拿出了工具提取了一点土壤收进包里,梁齐宴已经没有在拍树了。
她收拾好背包走过去问梁齐宴,“还有下个地方吗?”
“走吧。”梁齐宴提起包,将相机挂在脖颈上。
太阳的光线照在上山,时清和梁齐宴刚刚在背阴处不觉得热,去下一个地点被太阳照得脸通红。
爬山需要体力,梁齐宴常年锻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于不怎么运动的时清来说就有一点吃力,好在她耐力不错。
被太阳照着走了十多分钟,时清的脸开始慢慢泛红,额头也浸上了汗珠,又是爬坡的路,时清有些喘气,竟然口也有点干燥。
想到被梁齐宴放在柜台上的矿泉水,时清干得咽了嘴里仅剩的口水。
他们不是呈直线爬山,而是倾斜着的方式,又来到一个背阴处,梁齐宴停下了脚步。
时清问:“到了吗?”
梁齐宴在松针落得厚、沾染不到泥土的地方坐下。
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时清,淡淡道:“没有。”
时清拧开喝了一口,“你不是说上山不能上厕所吗?还自己带了。。。。”
“总不能真的渴死吧?”梁齐宴嘴角噙着一抹笑,“还真信了。”
时清:“信什么?”
梁齐宴坐下长腿一伸,喝过的矿泉水瓶被他拿在手里转动着。
“陈易寒说你很容易被骗。”
时清:。。。。。
时清也自己挑了个泥土少的地方坐下,“叫你老板听着好难受,我又不是你员工。”
梁齐宴轻嗤一声;“是你自己要这样叫的。”
时清想起电梯外她叫住梁齐宴,梁齐宴身上的苦柚香比车上的更明显好闻,脑子里有一根弦被崩断。
她坐在梁齐宴的对面,仔细认真的打量着他的五官,是很难得的优质脸。
他的脸有点倾向于黄金比例,浓密的眉毛与很适合他的脸型,高挺的山根夹在幽黑的眸间,脸上的线条利落分明,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敞开,里面一件白色的老头衫被他穿得很有韵味,加上坐着的缘故,腹肌在腰间若隐若现。
黑色长裤修身,他一只腿伸直,另一只弯曲着。
“那我换一个?”
梁齐宴整个人看上去更慵懒。
“随你。”他说。
他周边都是细密发黄的松针,手就往后撑在松针上,身子微微后仰,轻松又随意。
待了十分钟左右,梁齐宴收回手,他身子微微一使力站了起来。
“包里工具易损坏吗?”梁齐宴问时清。
时清思绪飘得有点远,没有听清梁齐宴的问题,问他:“什么?”
“我说你包里的东西,很容易坏吗?”
时清的包鼓只是带的有些东西占位置,并不易碎,于是她摇了摇头。
梁齐宴向她伸出手,“包给我。”
时清明白梁齐宴的意图,正欲推辞,梁齐宴不客气地说;“时小姐想一直在山上拖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时清闭嘴了。
梁齐宴把时清的包拿过去后没有调,直接就背在背上,因为肩带有些紧,黑色的冲锋衣肩头处被包带勒得紧贴着身体,还被包带压出点小褶皱,他也没有在意。
背上包后他又提上自己带的包,和时清去下一个地方。
时清没了背上的力量,爬起山来的确是轻松了不少,梁齐宴虽说把时清身上的重量拿过去,却还是十分轻松,面色不改的爬了很久。
时清在后面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问他:“你经常来爬山吗?”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时清在后面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的头发修剪得利落,没有一根头发到达脖颈的长度,后颈露了出来。
“偶尔来。”
时清见他体力是真的好,又问他为什么爬得这么轻松。
前面的梁齐宴勾唇笑笑,“可能是因为,经常锻炼。”
时清往山底看,他们离民宿已经很远,比时清自己一个人瞎摸着上山的时候远出五六倍的距离。
此刻的民宿看起来有些小,却能很直观的看到结构。
民宿的四周用墙围了起来,一侧的墙外是连通山底的青色柏油路。其它三侧外围都是树,和森林里的不一样,有的已经开了花,有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全部围在墙周围,离远一些才是森林里特有的树。
院子围起来的地方很宽,一进门去是最高的一栋楼,时清大致看出来是她住的客房的位置,后面有一个矮了很多的房屋,那是餐厅。
餐厅的再后面又是一间青瓦盖的房子,不同于其它几间的设计,那栋楼有一种中式建筑的风格。青瓦盖的房子后面是一个亭子,亭子也是用青瓦盖的。
离的远了,本来很大的空间现在缩小,每间房之间的都有一片绿,那是民宿栽的树,有的绿中间还夹在着其它颜色。
他们快要到山顶,梁齐宴才又给时清指了个位置。
时清照着梁齐宴指的位置过去,梁齐宴就远远的坐着等她,包背在梁齐宴身上,时清爬的还算轻松,她在梁齐宴指的位置蹲了下来。
这里没有第一次去的地方平缓,时清蹲在地上有点倾斜,被叶子很密的树遮挡住,阳光没有照到。
时清的手轻轻抚上地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