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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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像感觉不到疼似的,饶有兴致地盯着发怒的言倾瞧,如山的眉从未皱过一下。直到言倾咬累了,颤抖着唇瓣松开他的手时,他才浅笑着不再拦她。
言倾赶紧冲着门外喊:“阿娘,我在这呢,等等我!”
说完言倾将木门打开了一条缝。她侧着身子,将右脚跨出门外,以便随时奔跑离开。她刻意忽略裴笙还在流血的大手,低着头解释。
“夫君,倾倾。。。。。。倾倾是迫不得已才。。。。。。才咬你的。晚上。。。。。晚上再帮你。”
言倾羞红着脸往门外冲,刚冲出去又转回来,指着裴笙的腰际含糊其辞:“你。。。。。你弄好了再出来。”
言倾头也不回地跑进院子里。
屋内的裴笙定定地瞧了瞧手背上的牙齿印。
小骗子,说什么帮他,晚上不躲着他就该烧高香了。。。。。。
他纵容地笑了笑,恋家。。。。。。怕阿爹阿娘。。。。。。重亲情。。。。。。他好像对她又了解一些。只是。。。。。。他看了看身下,苦笑着一声叹息。
他将被咬过的手背放到唇边,贪婪地吸吮手背上她留下的味道,那是只属于她的淡淡的桃花香,混着他的鲜血,蚀骨的香甜。
所有的期待化作唇间的蜜汁涌入心头。。。。。。
院子里,夫人拉住跑得气喘吁吁的言倾:“脸怎么这么红?偷东西去了?世子爷呢?”
言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偷是偷了,但偷的是什么就不能告诉阿娘了,
“世子爷很快就来啦,”言倾拖着夫人往前厅的方向赶,“阿娘走快些,阿倾都饿了。”
夫人见女儿不想回答也没追问,欢欢喜喜地命下人摆桌去了。
前厅里,言倾挽着阿爹的胳膊撒了会娇,裴笙就来了。
他穿着质地上好的白色锦服,暗里绣着祥云图案;他身形修长、五官俊朗,走起路来如谪仙出画,高贵又清雅。
若是没有那浑身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怕是会惹得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继。
言倾装作不经意间偷瞄了裴笙一眼,直到确定他已经“冷静”了,才放下心来。不过,她到底咬了他一口,还半途而废没有尽到一个“贤妻”的本分,她多少有些心虚。
老爷招呼大家入座。
今日是家宴,古朴典雅的八仙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全是言倾平日里爱吃的。
按照规矩,老爷坐主位,裴笙是第一次上门的姑爷,言倾应该陪着裴笙一起坐在老爷的右手边,而夫人则坐在老爷左手边的位置。
待到裴笙入座后,言倾自然而然地挨着阿娘坐,恰好和裴笙隔开了。
言倾正要暗自庆幸,可人还没坐稳,夫人就拉了她一把:“没规矩,去挨着世子爷坐。”
“阿娘,从前我们就是这么坐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都嫁人了,自然要随着夫君落坐。”
言倾嘟了嘟嘴。阿爹阿娘素来纵容她,就连祭拜老祖宗时也是让她做做样子,舍不得让她跪拜,说是地上太凉,阿倾身子又弱,老祖宗能体谅的。
言倾望向满脸胡渣的老爷,软软糯糯地撒娇:“阿爹,我就想挨着阿娘坐。。。。。。”
“听话,挨着你夫君坐,等吃完饭了,你好好陪你阿娘说说话,”老爷拍了拍裴笙的手,“世子爷嘛,再陪老夫下两盘棋。”
裴笙笑着点头:“好。”
言倾耷拉着小脑袋坐到裴笙的旁边,却在察觉到裴笙僵硬的嘴角时,立即乖乖巧巧地黏上他:“夫君,倾倾帮你夹菜。”
裴笙顺势揽住了言倾的小蛮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算是小小的警告。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菜。
老爷没什么喜好,除了下棋就是喝点小酒。今日高兴,三杯酒下肚,和裴笙就熟络了起来。
“从前总听说世子爷不好相处,今日一见,发现世子爷甚是随和,看来谣言不可尽信。”
侯府老爷是山西人,当年一个人在大京漂泊,遇到了言倾的阿娘。
因为皇后和言倾的阿娘是姊妹的关系,皇帝赏了个爵位给他,但并无官权,加上老爷没读多少书,和文化人打交道常常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时间长了,就渐渐远离了京中的权贵。
裴笙向老爷敬了杯酒:“是因为阿爹宽容,小婿乐得自在。”
几句话的功夫,裴笙将侯府老爷哄得醉醺醺的。言倾埋着头吃卤香鸡翅膀,将脆生生的鸡骨头咬得“咯吱咯吱”响。
她算是发现了,裴笙就是个人精,但凡是他想讨好的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一张精致的丝帕放大在言倾的眼前。
言倾抬起头,裴笙就着丝帕温柔地擦拭她唇边的油渍,自然又娴熟,一点不做作。
夫人忍不住笑了:“世子爷别惯着她,她就是得意的性子,你给她一根竹竿,她能爬到天上去。”
“阿娘~”
言倾娇嗔地嘟了嘟嘴,夫人立即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行行,不说我们阿倾。”
言倾喜欢吃红烧肉。
侯府么么做的红烧肉选用肥薄适中的五花肉,用上蜜汁调料,慢火炖上一个多时辰才出锅,入口即化。
可是她吃红烧肉有个怪癖,就是只吃瘦肉和猪皮,剩下最中间的肥肉。
那肥肉粒囤在言倾的碗中,总会被裴笙不动声色地夹走,再极其自然地吃下。
两个小年轻默契的举动,落在阿爹阿娘的眼底,就是恩恩爱爱的小两口。
夫人给老爷递了个眼色,两人都满意地笑了。
夫人放下筷子,望向裴笙:“世子爷若是没什么事,就在侯府宿上一晚吧,难得一家人凑个热闹!阿倾的厢房已经布置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应该没什么不习惯的。”
言倾就等着阿娘留她呢!不过,裴笙那么忙,每天处理的竹册堆得比人还高,哪里有空留下来玩呢?
她只好泱泱地望向裴笙,期待着裴笙的决定。
裴笙没有正面回答夫人,而是侧头问言倾:“倾倾希望我留下来吗?”
言倾想了想,如实回答:“夫君没有空,倾倾明白的。不过,倾倾有空呀!我可以留下来陪阿爹阿娘一段时日,等到夫君空了,再来接我也不迟。”
裴笙弯着的眉眼一下子垮了。
◎最新评论:
【阿爹阿娘忒随和呀!】
【懂了,阿娘又是作者派来的神助攻!(狂喜】
…完…
第23章
◎劝说◎
言倾不知道裴笙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但理智告诉她,顺着裴笙的心意才有活路。
她干咳了一声,话锋急转,“我。。。。。。我就说说而已,一切。。。。。。一切都听夫君的安排。”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夫人抬手给了言倾一个爆栗。
“傻孩子,净说糊涂话呢!阿爹阿娘看了你十六年,早看烦了。你们呀,要是有空就留下来住几天,要是没空呢,改日再来看阿爹阿娘。”
裴笙揉了揉言倾微红的额头,笑道:“无妨,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我们就再叨扰叨扰。”
裴笙不发脾气的时候,笑起来很儒雅。剑眉入鬓、眼尾上挑,说话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尤其是他望向言倾的眸子,多情又专注,比璀璨星辉还要耀眼。
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言倾欢欢喜喜地应下。
能留下来陪陪阿爹阿娘,她是求之不得的。
却见裴笙握紧了她的小手,继续道,“我夜里睡眠不好,若没有倾倾陪着,我睡不着。”
言倾的小脸突然就红了。
裴笙。。。。。。怎能当着阿爹阿娘的面说这些事?他是生怕阿爹阿娘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欲I求不满”么?
夫人怔了怔,笑道:“那是自然,你们是夫妻,定是要睡一屋的。”
裴笙给夫人倒了一杯酒,态度很是谦恭:“只是倾倾特别粘阿娘,想来晚上也要同阿娘说说心里话。”
反正是不会陪他的。Hela
言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是她肚子里的小揪揪么?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就准备着晚上缠着阿娘睡,或者一直玩到很晚才回房,这样裴笙就困到没有想法了。她实在不想晚上帮他做。。。。。。那种事。。。。。。
夫人到底是过来人,几息之间便能明白裴笙的心思。她挪开言倾面前的小碟子,故意凶道:“她不敢,阿娘纵是再惯着她,也不能容她这般胡闹。”
新娘子带着夫君回娘家,自顾自的高兴,将夫君冷落在一旁,这像什么话!
说话间,夫人给老爷递了个眼色,老爷立即提高音量,拍了拍胸脯:“世子爷放心,若是阿倾缠着她娘睡,我把人绑了给你送过去!”
言倾赶紧埋头扒饭。都说女婿比儿子还亲,阿爹阿娘欢喜裴笙欢喜得不得了,似乎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呢!
或许是言倾的装傻充愣让裴笙不满意了。
他凑近言倾,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似笑非笑地问。
“倾倾会不会太勉强?”
言倾讪讪地笑了笑,想说大坏蛋就是你了,面上却无半分的不乐意,乖乖巧巧地勾了勾裴笙的手指,软软糯糯地保证:“不会,倾倾晚上陪夫君。”
“嗯?”
“天一黑倾倾就安排洗漱,不,用完晚膳我就安排,绝对不会一直赖着阿娘不放的。”
裴笙适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松开她的小蛮腰。
夫人和老爷相视一笑,随即招呼二人多吃点菜。
酒杯碰撞间,老爷无意中瞧见裴笙被咬过的手背,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牙齿印。
老爷惊诧道:“手怎么回事?刚才下棋的时候还好好的。”
言倾心下一抖,完了完了,若是阿爹阿娘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非得臭骂她一顿。
裴笙晃了晃手背,唇角有藏不住的笑意:“不过是被一只调皮的小奶猫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奶猫?”老爷皱了皱眉,“府上哪来的小奶猫?”
夫人幽幽地看了看心虚的言倾,言倾的头垂得更低了。
夫人给老爷添了点酒,叹一口气:“当年你要死要活都要我捡回来的小奶猫,性子野着呢!”
“不对不对,”老爷拉过裴笙的手仔细地瞧了瞧,“猫的牙齿尖尖的,世子爷这牙齿印看着一点都不像嘛!”
夫人在桌子踢了老爷一脚,打断他的话:“什么像不像?世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吃菜吃菜!”
老爷当即转移话题,招呼裴笙吃饭喝酒,摸着胡渣天南地北地胡侃,没一会儿,桌上的气氛就活跃了。
用过午膳,言倾陪着阿娘唠嗑,裴笙则陪着老爷下棋。
夫人的院子里,寒风夹着雪花拍打着纸窗,发出“呜呜”的鸣声;屋内,暖烘烘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烤着,在纸窗上落下摇曳的投影,驱散一屋的寒气。
言倾趴在夫人的腿上,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
一众丫鬟婢女嬉笑着围绕在旁。
侯府素来没什么规矩,言倾更没什么脾气和坏性子,府上的丫鬟么么都疼她,见她回来了尽往她跟前凑。
老么么说她出生的时候不足一只筷子长,还以为养不活呢,谁曾想现在长得如此水灵;小丫鬟说最喜欢听二小姐说话,自打她出嫁了,侯府都不热闹了。
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祥和。
夫人慈爱地抚摸言倾的头发,正色道:“阿倾,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同阿娘讲,昨个是不是和世子爷吵架了?”
言倾的脸蛋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她昏昏欲睡,听到娘亲问世子爷,立马就精神了。
“阿娘,哪有的事啊?您。。。。。。您别乱猜。”
“阿娘还用猜?你当阿娘这几十年白活了?”
言倾吐了吐舌头。
阿娘聪慧,心思又细腻,可不像阿爹那样好忽悠。
她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些她和裴笙的矛盾,大意就是她以为裴笙忙不能陪她回门,所以故意不理他,哪知道他早就准备好了呢!
众人听完,纷纷叹息世子爷好脾气,二小姐嫁对了人。
夫人拍了拍言倾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你也是没规矩,有什么话不能和夫君好好商量?非得闹性子?依我说啊,就世子爷忍得你,换做你阿爹,早甩手走人了。”
“世子爷对世子妃是真好!”绿衣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语气是满满的骄傲,“上次世子妃染了风寒,世子爷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还给她喂药擦汗,比夫人还仔细呢!”
琴画站在一边,一直插不上话。她是世子府的人,和侯府的女眷不熟。当她听到绿衣由衷地夸赞世子爷时,她觉得脸上备有光彩,脊背挺得更直了。
言倾面上配合地笑着,内心却波澜起伏。
裴笙待她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呀!
裴笙把她欺负得“嘤嘤嘤”哭得时候,外人看不见;裴笙霸道地不准她反抗他的时候,外人也看不见;更紧要的是,裴笙会拉她陪葬啊!
夫人抹起了眼泪:“这么好的姑爷,怎么就生病了呢?”
众人听闻皆低下了头,神色黯然,尤其是琴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比谁都清楚世子爷的情况,除非有奇迹,否则。。。。。。
言倾抱住夫人,声音有些哽咽:“阿娘,若是阿倾有一天也离开您了,您和阿爹会伤心吗?”
“呸呸呸!”夫人狠狠地唾了几口,“说什么胡话!你和世子爷会长命百岁,阎王爷都不收你们!”
隔了一会儿,夫人想到了什么又捏着帕子哭起来,“若阿倾真的离开阿娘了,阿娘就不活了。。。。。。”
众人慌忙安慰夫人,说世子妃口无遮拦,定是开玩笑的,夫人万万不能当真。言倾也一同安慰阿娘,心下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改变陪葬的命运。
夫人是个急性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她揪了揪言倾的耳朵:“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咬人家。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咬成什么样了?三从四德、妇随夫纲,你都学到哪去了?”
言倾很想狡辩,可她一撒谎就露馅,总逃不过阿娘的法眼。她索性承认了,鼓着腮帮子念叨:“那。。。。。。那是因为他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看。”
“哎呀,阿娘,反正。。。。。反正就是他不对。”言倾含糊其辞,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夫人见言倾红着耳尖,眸底尽是羞涩,大抵明白了几分。她屏退下人,说是有事要与言倾交待。
屋子里,只剩下夫人和言倾两个人。
潜意识里,言倾总觉得阿娘要训她。
果不其然,夫人开门见山:“是不是他想要,你不同意?”
“要。。。。。。要什么?”
“你给阿娘装糊涂!”
言倾红着脸“呀”了一声,怎的阿娘同皇后、姐姐一个样,非得关心她和裴笙的闺I房之乐呢?
言倾自知瞒不过娘亲,只好咬着唇点了点头,可她实在弄不明白她和裴笙哪里露馅了,于是厚着脸皮问娘亲,“您怎么知道的?”
“知道就是知道,他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一看就是你没有喂饱他,”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言倾的额头:“莫非你还惦记着乐天哥哥?”
乐天哥哥是言倾家的远方亲戚,比言倾大了几岁,小时候总偷偷给言倾买糖吃,说言倾妹妹长得像布娃娃,长大了要娶她回家。
那时候言倾小,不懂事,总是乐呵呵地笑。
原本只是两个孩子间的玩笑话,说得多了,大人就放在了心上。
言倾:“阿娘,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您怎么还提?”
夫人见言倾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才转了话头:“没有最好。你身为世子爷的夫人,理应在房I事上配合他,哪有把人往外面推的?”
言倾嘟了嘟嘴:“不是我不配合。。。。。。是他。。。。。。他非要白日里。。。。。。哪有人白日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