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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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如何?”
裴笙看了看怀中轻声抽噎的娇小,笑道,“少卿调戏了圣上的亲侄女,即便是我现在杀了你,圣上于情于理也不会怪罪我。”
陆爷大骇。
他早就听说过帝后极其疼爱侄女,还将侄女嫁入了世子府。虽然这场联姻,明理人都知道帝后的目的不单纯,可皇族最顾及脸面,怕是饶不得他。
同行的官爷立即跪了下来:“请世子爷高抬贵手!”
裴笙淡淡地“嗯”了一声,望向地上的陆爷,“你说呢?”
陆爷紧咬牙关,不甘地垂下眼眸。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裴笙孤傲的下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假意屈服:“求世子爷高抬贵手。”
裴笙斜着眉梢:“少卿不会公报私仇吧?”
陆爷:“。。。。。。不会!”
裴笙适才松开脚,“少卿中了我的毒针,若是办案公允,回京后我定会将解药送去你府上,否则。。。。。。”
后面的话裴笙没说,但什么意思陆爷很清楚。
这场闹剧,在大理寺官爷的道歉声和保证声中落下帷幕。
*
言倾跟着裴笙去到了裴家盐矿的营地。
一路上,气氛安静地过于诡异。
裴笙一直不说话,既没问她为什么出现在湖州,也没问她到底与陆爷发生了何事,只紧抿着下颌线、阴沉着脸,似乎在耐着性子等她主动说点什么。
可裴笙不问,言倾不敢说。
好不容易到了营地。
营地里全是干粗活的汉子,难得遇上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紧跟在世子爷身后的美人,不免会多看几眼。
言倾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局促不安地环上裴笙紧实的腰。
男人僵硬的身子一颤。片刻的迟疑后,那紧蹙的眉梢渐渐舒展,他长吁一口气,转身,对言倾说:“松手。”
这是裴笙今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言倾摇摇头,小手捏得更紧了。
裴笙无奈:“乖。”
言倾还是不肯。她咬了咬唇,抬起水润的眸子,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她软软糯糯地求他:“夫君。。。。。”
这一声“夫君”,带着细微的哭腔,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尖,让人疼得肝肠寸断。
裴笙叹了口气,似乎终于决定不再和她怄气。
“倾倾若是不松手,夫君如何抱你?”
言倾错愕,见裴笙悄悄在她细腰上惩罚似地拧了一把,才将她打横抱起,护在怀中。
言倾再笨也知道裴笙生气了。
汉子们纷纷侧过头,哪敢再觊觎世子爷的女人?
世子爷宠妻,整个大京都传遍了。
说他素来不喜女色,却对刚娶进门的小娇妻爱不释手。平日在府上,能抱着绝不牵着,能牵着绝不松开,就连在帝后面前,也是腻歪得紧。
从前汉子们不以为信,觉得传言太过夸张,今日一见,总算是明白了。
世子妃不仅长得貌美,还娇滴滴的十分会撒娇,那傲人的身段、软软糯糯的声音。。。。。。哪个男人不爱呀?
裴笙抱着言倾往营地里面走。
营地的最边上,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
帐篷内,有一张简易的桌案和几根板凳;桌案的后面是一道屏风,屏风后面安放着一张雕花木床。
木床不大,仅容得下两人,是裴笙晚上睡觉的地方。
公务和休憩都放在一块了,可以想象裴笙这几日有多忙。
裴笙将言倾放在书桌旁,指了指桌案上的砚台,“研墨。”
言倾温顺地点头,乖乖巧巧地应下。
桌案很长,约有三米,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又一摞的册子。有些册子,堆得比言倾的人还高。
桌案长,板凳也长,足够言倾和裴笙同时坐下。
言倾规规矩矩地坐在裴笙身边,细细地研墨。Hela
不时有官员或者工人进来向裴笙禀告,裴笙没有避嫌,当着她的面讨论各项问题。
倒是那些官员和工人很有趣,看见言倾的时候也不惊讶,甚至有些还望着她傻乎乎地笑,好像很期待见到她似的。
言倾不知道,营地里都传疯了,说世子妃连夜赶来看望世子爷,用情深着呢!
男人都是虚荣的雄I性,嘴巴上说女人很烦,尤其是粘人的女人更烦,实际上在外头,巴不得自己的婆娘能黏糊些;
若是能像世子妃那样“明目张胆地示爱”,那得够他们在兄弟们面前吹上三天三夜啦!
言倾自知不能打扰裴笙,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可她实在太无趣了,加上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她竟打起了盹。
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往桌案上磕,好几次差点碰到黑漆漆的墨汁。偏偏她不敢说想休息,只能强撑着陪在裴笙旁边,像极了在书院里幽怨听学的小小书生。
秦真恰好说到朝廷派大理寺彻查盐矿坍塌的事,裴笙示意秦真先停下来。
他解下大毡,披在言倾身上,再顺手一勾,将她搂入怀中。
疲惫的娇小人儿立即松软了,在他心口蹭了蹭,寻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甜甜地睡去。他仔细为她掖好大毡,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他继续和秦真商量正事,声音小了许多。
临近午时,上午的问题处理得差不多了,裴笙对秦真交待:“找一间好点的客栈,再备些女子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备一套男子的衣物,世子妃能穿的。”
秦真一愣,随即点点头。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裴笙低头看了看依旧睡得香甜的言倾,笑了笑。
他难舍地移开视线,望向帐篷外。
帐篷的门口守着两个护卫,午时的阳光正浓,照在他们直挺挺的腰板上。
裴笙:“今天中午吃什么?”
秦真自然也知道世子妃饿了,他起身拱手:“世子爷想吃什么?属下去城中的酒楼买。”
裴笙:“我不饿,不想吃。”
迷迷糊糊的言倾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她没用早膳,肚子里空空的,既想提醒裴笙早些用午膳,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好不容易熬到午时了,他居然说不想吃?!
秦真:“或许。。。。。。世子妃想吃。”
言倾拧了拧眉,
对呀对呀,世子爷不饿,世子妃饿了嘛!
言倾的小动作没能逃过裴笙的眼。他好看的唇角微微向上,语气却是冰冷的。
“她有事瞒着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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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7章
◎解释◎
言倾慌了;不再装睡,从裴笙的怀里探出头,急急地解释:“夫君。。。。。。我吃得下!”
秦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帐篷内;只剩下裴笙和言倾两人。
裴笙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笑意,故作深沉;冷冷道:“可夫君吃不下。”
言倾知晓裴笙还在生气。
她低下头;不安地拽紧他的前襟。满是褶皱的衣角;有她的小脸蛋压过的痕迹;余温中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是祸躲不过;裴笙终究是要罚她的。
裴笙:“倾倾是不是应该和夫君说点什么?”
言倾不敢看他;像一只做错事的小迷糊低垂着小脑袋。
她想起往常他惩罚她的手段,不是将她捆起来肆意地摆弄,就是在她身上刻字。
紧张与害怕一起袭来,水润的眸子立即弥漫上一层浓浓的水雾;眼泪一颗一颗砸在裴笙的前襟上。
砸在他微微颤抖的心尖上。
他叹一口气;用略带老茧的指腹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哭什么?夫君又不怪你。”
言倾哭得更伤心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只要女人多哭几次;再硬的泥也化了。
裴笙对此深信不疑。
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娇小的肩膀因为抽噎而抖个不停。他不知从哪变出几颗糖果,托在掌心;送到她面前。
言倾一边细细地哭着,一边拨开糖纸吃下糖果。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上跳跃;带给她美好又享受的味蕾刺激;让她渐渐忘了哭泣、平复下来。
直到少女的眉眼满足地微眯、唇角也含着笑意;他才试探着问道:“知道夫君为什么生气吗?”
尽管他说着严肃的话,语调却是极其柔软的,生怕声音大了或是语气重了,惹得他的娇娇娘子哭个不停。
言倾点点头又摇摇头。
裴笙:“夫君气的有两点。第一点是,陆少卿无理,倾倾为何不表明世子妃的身份?”
言倾继续埋头吃糖果。
她可是在逃跑哦,怎能亮出身份自毁前程呢?难道要等着裴笙来抓她么?
“倾倾,不管遇见什么困难,你都要记得,夫君是你男人,理应保护你。”
“只要夫君还活着一日,就没人敢动你一分。”
“在大京,夫君就是你的依靠。”
裴笙如此推心置腹地与她交谈,实属少见。言倾一愣,恍然间抬起头。
帐篷里没有窗,正午的阳光透过蓝色的帐篷,斜着照在裴笙的背后,让他整个人沉浸在蓝色的光晕中,看起来柔和极了。
言倾有些恍神,觉得他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变了。他没有刻意地诱哄、没有阴沉着脸说反话,只是简单地说出他的想法。
这样的裴笙,竟让她生出一丝惆怅来。
一个不剩多少日子的男人,努力给她最安稳的生活,并扬言保护她。。。。。
言倾:“那。。。。。。第二点呢?”
裴笙:“倾倾救人是对的,但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言倾觉得好奇,他怎么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想想又觉得正常,世子府耳目众多,裴家在湖州颇有声誉,他随意找几个人问问不就清楚了?
“车马无情,倾倾若是伤到了怎么办?”
“你身边没有护卫,又孤身一人远在他乡,若是真出事了,夫君如何赶得及救你?”
“你素来娇弱,哪儿磕了碰了,定会哭上许久,夫君会心疼的。”
。。。。。。
言倾从来不知道裴笙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他向来惜字如金,除非他特别想要,会故意逗她说些耳红面臊的话,否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撒着泼胡闹,他静静地看着她笑。
言倾多少有些愧疚:“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裴笙笑了:“倾倾何时也能为了夫君不管不顾一回?”
言倾微红着耳尖,没有回话。
恰好秦真提着饭菜回来了。
众人把桌案上的册子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将就把热菜和甜品摆上了桌,有清炒笋子、红烧牛肉、小鸡炖蘑菇、青菜豆腐汤。。。。。。荤素都有,看起来十分可口。
秦真摆完饭菜就退出去了。
此处是裴家盐矿的营地,环境自是比不得世子府,裴笙早已习惯,帐篷里没有留下布菜的下人。
言倾是个娇娇女,从小到大泡在蜜罐里长大,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别说下厨做饭了,就连盛饭这种小事也极少干。
不过,在夫君面前,她总该表现表现的。
她站起身,才碰到饭勺,被烫得手指一缩,裴笙忙将她的食指含在唇间,细细地吸吮。
男人紧张又虔诚的模样,让她的心底悄悄长出了一棵绿芽。
绿芽很小,小到言倾自己都没发现。
“好。。。。。。好了,”言倾软软糯糯地说。
其实已经不烫了,她也没有伤着。她试图抽离她的手指,见裴笙缓缓掀开眼睑,炽热地望着她。
那黑褐色的眸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欲,似有一团火在跳跃。只消一眼,言倾的小脸就红透了。
她还是抽回了手,将滚烫的小手藏到背后,断断续续地说话,“吃。。。。。。吃饭了,夫君。”
裴笙眸色一暗,难耐地扫过那红润的唇瓣,极力克制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他将她按压在板凳上:“坐好,夫君来。”
他盛了一碗饭递给她,笑道:“营地简陋,等夫君有空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似乎知晓她的饮食习惯,夹给她的菜都是平日里最爱吃的。
言倾吃饭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裴笙也不催她,耐着性子给她夹菜盛汤。和言倾比起来,裴笙吃得快多了,也不挑食,每样都尝一口。
言倾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言倾:“夫君,你。。。。。。没有旁的问题想问我么?比如,我怎么会出现在湖州?”
裴笙勾了勾唇:“为什么?”
言倾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我昨夜突然。。。。。。突然特别的,特别的想。。。。。。”
言倾说不下去了。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结巴。她就特别想离开他,所以有预谋地逃跑了。可她哪能实话实说呀!
裴笙干咳了一声,瞥了一眼帐篷门口的侍卫,不自然地撇过头,浅饮了一口茶:“夫君知道。”
“知道什么?”
“倾倾想我了。”
言倾诧异极了,紧蹙着眉梢不知该如何反应,听见他又说,“倾倾要来寻我,叫府上的护卫送你过来就是,何苦这般辛苦自己?”
原来。。。。。。裴笙。。。。。。误会了?!
他竟然以为她是特意到湖州来寻他的?难怪他一点也不惊讶她的突然出现。言倾不知到底是该感谢车夫歪打正着呢,还是斥责对方将她送到了狼窝?
她讪讪地笑:“不,不辛苦。”
裴笙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门口侍卫的灼灼视线。
他难忍地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喉咙里像含着一粒沙,嗓子哑得实在不像话。
“倾倾想我,夫君也想你。”
男人的大掌伸入她的狐裘里面,霸道又热情地在她后背游离,辗转来到她的心口处。。。。。。虽然隔着厚厚的狐裘,又有裴笙挡着,门口站着的侍卫应该看不到什么,可言倾还是觉得羞死人了。
她抓住捣乱的大手,摇了摇头,哭兮兮地求他:“夫君,不要。。。。。。”
她不知道,每每她眼角含着泪花、软着调子求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别致的风I情,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怜爱她。
他像听不见似的,愈发用力地折腾她。直到她快要将她的唇咬出血了,他才停下来,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哄她。
“忍忍,倾倾,再忍忍,等晚上了,夫君再疼你。”
言倾就快要哭了。
该忍的人是他,不是她好不好!他那么明显的变化。。。。。。
所幸裴笙还知晓分寸,没再继续。
这顿午膳吃得实在惊心动魄。
一个下午,裴笙都在处理盐矿的事。
不时有官员急匆匆地进来,说是遇难家属不满意裴盐矿的赔偿,聚集在一块惹事,朝廷派下来的大理寺以此为借口,正在紧急调查。
裴笙让她在帐篷里等着,他要去家属闹事的地方看看。直到夕阳西下,他也没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秦真来了,说是世子爷让她先去客栈休息。
客栈二楼最安静的一间上房里,言倾美美地泡了个澡。
客房外面的走廊里、客栈下面的街道上,四处守着裴笙的人。
她原本只是打开窗子透透气,几十个侍卫纷纷拔剑望过来,警惕极了。
别说她想逃,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关于她半夜出逃这件事,裴笙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怕她再来一出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出逃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没选对车夫。
对,是车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