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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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倾自然明白郭神医的意思,红着脸应下了。
她来到裴笙身旁,见他盯着屏风上染着血迹的里衣,蹙着眉挥手,将里衣扔到看不见的角落。
言倾知晓他还在气自己。她拉了拉他的袖摆,娇滴滴地劝他。
“夫君,别气了,倾倾等你。”
裴笙在她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似在发泄不了明说的邪火。怀中的人儿猫儿般求饶后,他难耐地在她肩头咬了又咬。
“日后得补回来!”
“加倍补回来!”
。。。。。。
院子里,高远揽着秦真的肩膀摊开了手。
高远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我说对了吧?给钱!”
刚才他和秦真打赌,皇上和娘娘一定在里面做什么,状况最激烈的时候,皇上吐血了。
一开始秦真不信,于是两人打赌。
直到他们听见郭神医的话,赌局才分了胜负。
高远喜滋滋地数钱,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从卧房里传出来。
裴笙:“高远去水牢面壁思过,扣罚一个月俸禄。”
高远急了:“皇上,秦真。。。。。。秦真也下注了。。。。。。”
许久,卧房里没有动静,听呼吸应该是娘娘睡着了。高远松了口气,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开,被裴笙甩出的毒针擦着鼻尖而过。
高远立刻精神了:“是,皇上!臣这就去!”
高远说完往水牢的方向走,顺带扣紧了秦真的脖子:“秦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呗!”
“滚!”
秦真瞪了高远一眼,却也没反抗,和高远一起消失在黑夜。。。。。。
*
言倾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或许是听了郭神医的话,裴笙这几日都没招惹她,她乐得清闲,偶尔去侯府看望阿爹阿娘,同阿爹阿娘说说心里话。
阿姐随慧云大师云游天下去了。虽是很难将见上一面,但阿姐时常给她写信,让她勿挂念。
上一封的来信中,阿姐说她在巴蜀遇见了一位修行的女法师,很是投缘,想着若是慧云大师同意,她想同女法师一道宣扬佛法。
临走的时候,她给言倾留了件礼物,让小沙弥抽时间给言倾送过去。还说礼物特别重要,让言倾收到的时候务必亲自打开。
言倾坐在窗边的桌案前,手中拿着阿姐从巴蜀寄过来的信笺,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就着油灯的光,她将信笺纸仔细地收好,从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
小册子皱皱巴巴的,页脚被磨平了许多,一看言倾平日里每少拿出来乱写乱画。
小册子记载着言倾进入世子府以后的生活点滴。
什么言倾扇裴笙的耳光啦,裴笙凶她啦,她被裴笙气哭啦,她逃跑了几次呀。。。。。。她记得详细得很。
最下面一段是这样的:
哎呀,烦死了,怎么越折腾他命越长?距离短命鬼的死亡还有38天。。。。。。
倒计时开始。
31天,
28天,
18天,
言倾笑了笑。
当时她一心想着逃跑,想着离开裴笙,写下来的话别有意思。
她拿出狼毫笔,在数字“38”的前面,把“3”划掉了。
是的,距离上一世裴笙离开的时间只剩下8日。
如今她看开了,什么陪葬不陪葬的,她已经不在乎了。若是裴笙离开,她跟着离开;若是裴笙活着,她便留下。
反正裴笙在哪,她便在哪。
她只想牢牢抓住和裴笙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
整理完思绪,她觉得这个小册子可以丢弃了。
她从一个古雅的木箱子里面,翻出一个小包袱。木箱子装着的是她的嫁妆,平日里没有她的吩咐,下人们不会动它。
小包袱里面放着言倾上次逃走失败后准备的衣物。她将小册子塞进包袱里,打算彻底告别过去。
夜已深,裴笙还没回来,她当机立断,决定亲手扔掉小包袱。
这是秘密,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竹林深处,言倾猫着身子来到院墙边,左瞧瞧右看看,肩上挂着个小包袱,手里拿着个小铁锹。
她觉得最稳妥的方式是把“罪证”给埋了。
陡然,一声熟悉的男中音在她身后响起。
“倾倾,大半夜的,你来此处作甚?”
言倾心下一慌,手一抖,肩上挂着的小包袱应声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小册子。
◎最新评论:
…完…
第61章
◎锁她◎
青竹苑。
卧房内;裴笙坐在桌案旁翻看着小册子。
昏暗的油灯下,男人的唇线抿得死死的,浑身的气息很沉;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压抑极了。
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
“我重生了。”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记得上一世发生的所有的事。”
裴笙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遮住眸底晦暗难明的情绪;继续往下看。
他见过言倾的字;不算漂亮;但字迹秀丽、字面工整;
小册子里面的字跟鬼画符似的;不是大圆圈就是小树杈;还时常来个乌龟或者哭脸,虽不影响阅读,但一看就是她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上一世贱人拉我陪葬,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刚见面;我就打了个他无数个耳光!这是我第一次打人哦;真棒!”
“诶;就是手有点疼。。。。。。”
裴笙的脸气得铁青;他冷冷地瞪了言倾一眼;隔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继续往下看。
“死I色I胚!竟想着占我便宜!”
“哼,每次我都要故意哼哼;多累啊!”
“也好,让他看得到得不到;气死他!”
裴笙忽地将小册子拍在桌案上!
仿佛几个深呼吸后;他才再次拿起小册子;往下读。
言倾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
刚才裴笙砸小册子的那一声,言倾以为裴笙就要爆发了。
照说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重生的,为何他还不质问她?莫非是打算看完了再找她算账?
眼见裴笙的脸色愈来愈冷,握着小册子的手不断颤抖,言倾急了,上前一步打断他。
“夫君,还是别。。。。。。别看了!”
小册子里面记的都是裴笙的坏话,他看看前面就得了,越往后看岂不是心里越堵?
裴笙斜了言倾一眼,言倾立即怂了,缩着肩膀贴在门上,一动不动。
等待的过程漫长极了,她不确定裴笙现在的想法,又不敢再次打扰他,感觉就像是身后站了一个浑身横肉的刽子手,高举着大刀死死地盯着她的后颈。
到底砍不砍她的头呢?
她不知道。
许久,久到言倾发现裴笙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四五遍了,他才放下小册子,静静地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幕。
天幕下,长安城万家烛火已灭,唯有世子府的青竹苑灯火通明。他犀利的眼睛忽地蒙上一层霜,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太真切。
几息过后,他转身面向言倾,之前沸腾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我是连乌龟都不如的贱人?死I色I胚?”
“气。。。。。。气话。”
“我在床上没顾及你的情绪?”
“假。。。。。。假的。”
“折腾我让你感到快乐?”
言倾低着头不敢回话。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心思没他重,手段没他高,既玩不过他,又逃不开他,只好乖乖认命。
裴笙勾了勾唇,眸底尽是讽刺。
“小瞧你了!”
不知为何,裴笙没有发火、没有冲她发脾气,倒让她心底的弦越绷越紧。潜意识里,她觉得裴笙好像放弃了,究竟放弃了什么,她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裴笙朝她招了招手,语气不咸不淡,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过来。”
言倾拧着眉梢缓慢地挪向裴笙,裴笙似乎不急,耐着性子等她走到跟前了,才将她揽入怀中,放在他腿上。
“倾倾,夫君问一句,你答一句。可以么?”
言倾点点头。
至少他没有对她采用冷暴力,愿意和她沟通就是良好的开始。
她环上他紧实的腰身,将白皙的小脸蛋贴在他的心口。
“倾倾认为上一世的陪葬是夫君造成的?”
“难道。。。。。。不是么?”
“所以上一世倾倾并非心甘情愿与我同穴,也不爱我?”
言倾咬了咬唇,默认了。
她对裴笙的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小册子上,她不想狡辩,更不想让彼此的误会越来越大。
奇怪的是,裴笙似乎一点不惊讶她重生的事,就好像,就好像很自然地接受了事实。
裴笙扬了扬眉,视线变得缥缈,像是一道无法聚集的光,散漫没有焦距。
“倾倾重生后心中有恨,更不想和我在一起,于是一次又一次的逃跑?”
“前面两次。。。。。。是,是这样的。可第三次不是,真不是,那是你冤枉我了!”
“所以倾倾根本不爱我。”
裴笙明明在问她,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言倾张了张嘴,想说“爱”,想说她“已经爱上他了”,听到裴笙接着说。
“没关系,夫君爱你。”
这句话,似乎穷尽了裴笙所有的力气,她明显感到裴笙身子一怔,脊背弯了下去。
言倾的心堵得慌。
他忽地笑了,笑得苦涩又落寞,黑褐色的眸底有湿润的泪花在闪耀。
“倾倾今夜是打算离开我么?”
“不是!没有,绝对没有!”
言倾伸出两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证明自己,且没有任何隐瞒地讲述了她的想法。
“天下都是夫君的,就算,就算我。。。。。。想跑,也跑不掉的。。。。。。”
“嗯,倾倾说得对,”裴笙从桌案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金链子,“倾倾逃不掉的。”
金链子比言倾的手腕还粗,看成色和样式应该和她脚上的铁环是一套的,似乎裴笙很早就准备好了。
言倾的心猛然一抖,恐惧地指着金链子,哆嗦道:“夫君,你拿。。。。。。拿链子,干。。。。。。干什么?”
“干什么?”
裴笙利索地用链子套住言倾的左手腕,再将金链子的另一头固定在屋内。
“这是慧云大师送给我们的新婚之礼,坚固异常,便是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也打不开。”
“用来锁倾倾,正好。”
“放心,它够长,足够倾倾在屋内活动。”
言倾快要哭了,原来他之前的的确确在隐忍,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治她的法子。
臭裴笙,锁她干嘛?
被这个沉甸甸的铁链子系着,多难受啊!行动不方便,还会被人看笑话!
“夫君,你别这样!”
“倾倾答应你,倾倾再也不跑了!”
“就算夫君好不了,倾倾也愿意陪葬!”
裴笙勾起她颤抖的下巴,望着她眸底的害怕与怯意,他绝望地笑了。
“倾倾从前就是这么骗我的。”
“夫君怕了。”
“你可以不爱夫君,但你不能离开我。”
他温柔地抚上她的唇瓣,清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他一字一句,似在述说,又似在证明。
“我会让你做皇后,让你享尽世人的膜拜。”
“你是我的人。”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言倾现在说什么,裴笙都不信了。
看着裴笙眸底的疯意,她又恨又心疼。
恨得是裴笙对她的爱太偏执,一旦发起疯来,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心疼的是他如此伤心,还不是她惹的?
她抓着裴笙的衣襟,近乎用一种卑微的语气求他。
“夫君,你相信倾倾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好!”裴笙看向她的双足,“把倾倾的脚砍了,倾倾就跑不掉了。”
言倾慌忙把双脚藏在裙摆下。
比起来,她宁愿被金链子锁着,也不愿意被砍去双脚。
夜晚总是漫长的,被金链子锁着的夜晚,更加漫长。
言倾不记得裴笙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他离开之前反复检查了金链子的牢固程度。
裴笙没有留下来过夜,一如以往他无数次生气时那样。
有时候言倾会想,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平日里任凭女人撒野,一旦女人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冷酷无情又残忍。
第二日清晨,琴画端着洗脸水进来,见言倾拖着金链子走路,很是不便,赶紧放下木盆,将言倾扶到铜镜前坐好。
昨夜皇上一个人在雪地上站了大半宿,头发和大毡上积满了白雪,差点和雪地融为一体。秦真和高远轮番劝说,没用,皇上直到天明才钻进书房。
能让皇上如此感伤的人,天下间只有娘娘一人。
她以为两人不过闹闹,可进屋看见那么长的金链子,就知道皇上这回是真生气了。
琴画用温热的帕子敷言倾红红的手腕。
言倾本就皮肤娇嫩,纵然金链子不重,可拖来拖去的,还是把她的手腕弄伤了。
琴画对着言倾的手腕吹了吹,心疼道:“娘娘,要不然您给皇上说说好话?”
皇上有多疼娘娘,琴画比谁都清楚。只要娘娘肯低头认错,说几句软话,皇上定能饶了娘娘。
言倾叹一口气:“说了,没用。”
现在不是言倾不肯低头,而是裴笙不信她。她自然晓得裴笙气什么,可他不信她,她又能如何?
琴画见娘娘没有半分怨恨,适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言倾也没拿琴画当外人。
自打绿衣走后,琴画成了和她最亲近的人。她有什么心事,只要不是秘密,她都同琴画讲。
言倾晃了晃金链子,又摇了摇脚腕上的小金珠。
“皇上担心我跑,我解释了,他不听。”
“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说看,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我心中有他?”
风水轮流转啊,言倾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有今天。
三个月前,她希望裴笙认为她不爱她;此刻却希望裴笙相信她爱他。。。。。。
琴画想了想,“徐公子主意多,对男I女I之事很了解,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行啊,”言倾赞同琴画的提议,想了想放弃了,“不行,皇上心眼小,爱吃醋,不会同意乐天哥哥单独同我说话的。”
“那夫人怎么样?”
琴画可记得上次在侯府,夫人“调I教”娘娘的时候,很有一手呢!
言倾笑着点头,安排琴画去侯府请阿娘过来。阿娘来看望她,裴笙总不会反对的。
琴画刚走,裴笙就来了。
晨光下,男人修长的身影挡在门前,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怎么,倾倾准备去搬救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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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2章
◎吵架◎
裴笙负手站在门边;好看的唇角微微斜向上,眸底意味难明的讽刺像一根毒针扎在言倾的心尖上。
委屈似雨后的洪水决堤而来,言倾鼻头酸涩;晶亮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浓浓的水雾。
他不信任她;她没有生气;他锁了她一宿,她没有计较;唯独一句酸溜溜的话,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偏过头;泪眼模糊中看见梳妆盒里精美的红色耳坠;那是裴笙送给她的。
她本想今日戴上讨裴笙欢心;可忽然觉得红色太过艳俗;和她的白色棉裙一点不搭。
她不想戴了。
余光中;一方丝帕递到了她的跟前。
藏青色;帕脚绣着小小的“裴”字,淡淡的竹叶香混着男人的体温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言倾不仅没被裴笙安慰到,反而更委屈了。
往常她哭,他不是搂她入怀就是温柔地亲吻她的脸;现下他们竟如此生疏了么?
大颗大颗的眼泪噼啪啪啦地落下来。
言倾侧坐在铜镜前;倔强地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