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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揽春光(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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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纪云山暗道可惜。
  按规矩,多是十五六才能有还俗的机会。
  倒是太小了点。
  没再揪着昨晚的事,转头招呼起她用早膳。
  纪黎瞅了他眼,不接腔,“您别是怕母亲回来后,我去告状吧?”
  “胡说!为父征战沙场几十年,会怕这个?”
  “这叫君子之风!”他自言自语道:“不过她这次跟着商队出巡,是有点太久了些。”
  “我总觉得最近这外头的世道不太平,怕是三五年后又要起战乱。”
  “只是苦了百姓。。。”
  纪黎也跟着沉默下来。
  不由得想起前世许多记忆。
  纪家覆灭,小人横行,不知这边塞的百姓又如何了。
  屋内一派静谧,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扣门声,“请纪将军,纪小姐安。”
  “主持请你们即刻去禅房一趟,还望能够与贫僧一道前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纪黎试探着询问。
  “恕贫僧无法告知,您一去便知。”
  见纪云山点头,纪黎这才拉开门,笑着回了一礼。
  “既如此,那劳烦师傅了。”
  秋日晨间,山野一派清新气象,钟声悠扬,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禅房后面的院落倒像是远离烟火尘世的净土。
  此处地势高耸,又是坐落于山顶附近,山下众多景色一览无余。
  上山的青石台阶绵长至山顶后山,几年间被风吹雨打。
  加上络绎不绝前来的香客们,早已被踩踏地光洁如镜,连苔痕都无一丝。
  树影婆娑,不远处的石案边远远围着一群人。
  三三两两的讨论声,令她放慢了步子。
  见纪黎来了,周边的人自发让路,把她请进人群中央。
  周遭有人大声谴责,“纪小姐,这里有个小偷拿了您的东西!”
  她循声望去,却与一双黑冽眼眸直直对上。


第4章 波折
  少年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里,
  是阿撤。
  他的嘴角边泛着星点血迹,就连外袍上也粘带着些细碎的草屑,颇为狼狈。
  大概是受了不少罪。
  瞧见纪黎来,匆匆一瞥便低下了头,手指在衣摆下渐渐握紧成拳。
  周边人的私语声落入耳中,无外乎也是说阿撤偷了东西。
  但她不信。
  “纪将军,纪小姐。”住持出来行了一礼,“事发突然,又牵扯到纪小姐,故而贫道才不得已一早喊你们前来。”
  纪黎佯装不解,“无妨,敢问住持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住持不再管事,这个新来的瞧着面生。
  她干脆没再多问,只静静等着。
  住持:“这。。。”他似乎有些为难。
  纪黎瞅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
  身旁人堆里有两个小僧弥不太安分,见此情景猛地出声,“纪小姐您有所不知!”
  他指向阿撤,声音极大,“是这小子不安分,偷了您的东西!”
  纪黎还未说话,围在身旁的人就又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话语间,提及阿撤并非初犯。
  人群紧紧围着,甚至昨天纪云山为他找的那些子弟也有一两个在其中。
  纪黎不由得眉头微蹙,扫了眼便不再关注,抬眼去看远处的那人。
  少年的眼底满是瑟缩之意。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瑟瑟冷风中,少年虽然冷极但依旧坚持道谢的模样。
  想起递给他暖炉时,对方不可置信又有些惶恐的眼神。
  是和当下全然不同的鲜活,而非好似结果已定静静等待的灰暗,眸底一丝光彩也无。
  “你既然说偷,那他偷了什么东西?”她望向那咄咄出声的小僧弥,语气平静极了。
  “您看!”他拿上个模样精致的小瓷瓶子,疼训裙嘶而弍二午玖幺伺七“是这千金难求的药酒!他一个荒野出身的孤儿,怎么可能用得上那么好的药?!”
  这人说话的语气十分笃定,惹得纪黎心底更复杂了些。
  阿撤他这些年。。。到底过得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啊。
  “那是我送给他的。”没等那人再长篇大论,纪黎望向住持,“道长,关于这偷盗一事由我和。。。和他私下解决就好。”
  “现下,您能否即刻遣散这些人?”她盯着那吃惊的小僧弥,一字一句,“尤其是,这种还未搞清楚事情真相就给他人定罪的。。。不知所云的人。”
  四周陡然一静,只余微风拂过秋叶的沙沙声响。
  纪黎瞥了眼,这才发觉只十几来人,远不如她方才以为的多。
  只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事发挥,闹得动静大些罢了。
  这次住持接话极快,“当然,这些都是贫道应该做的。”倒是不复片刻前的踌躇神色。
  纪黎交代完,大步上前,去唤呆愣在原地的狼狈少年。
  “走了,去别处说。”转身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身后有跟上来的声响,回头瞧他,“怎么?”
  见少年呆愣在原地,又变成了昨夜那副她所熟悉的模样,眉头一挑,轻拽了他一下,玩笑道:“愣着干嘛?这些宵小之辈我都给你打跑了。”
  她以为是少年又生出些无须有的担心,低声安慰,“放心,我没不信你,回去说。”
  阿撤这才像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似的,低声应了,小媳妇一般,亦步亦趋地在她后面跟着。
  厢房内,两人对坐。
  纪黎无视掉自家亲爹想要一同在场旁听的请求,神色自然地给对面的人倒了杯热茶。
  少年肤白如玉,好似边塞商人每每带回的几尊珍贵的琉璃玉器。
  稍有不慎,怕是一碰就碎了。
  她抬眸看着阿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先喝点茶暖和暖和。”
  “他们经常这样肆无忌惮吗?”
  少年似乎被这话问得一愣,“也不是,只是。。。我与他们有些旧怨而已。”
  想起那些人堂而皇之地嘲笑阿撤的神情,以及那声刺耳的“孤儿”,她没再开口。
  琢磨着自己是否太直接了点,应该换个话题才是。
  片刻后,听到少年有几分忐忑地询问,“我这次是不是给小姐添麻烦了。。。?”他语气低落,“对不起。”
  纪黎避而不答,为他添了些茶,“你一直都在荣华寺住吗?”
  “不是,是,是我十岁生母亡故后。。。”他道:“旁人见我年幼都不肯收我做活,没办法只好一路跟着流民走,阴差阳错来到了这儿,后来老主持见我可怜收留了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
  她骤然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认识出现了几丝偏差,问,“你今年多大了?”
  阿撤老老实实答话,“十五岁了。”桌案下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拧着旧了的衣袖。
  “我并没有不信你,恰恰正相反,我信你不会这样。”察觉到他逐渐低落下去的声调,纪黎赶忙表明立场。
  少年听了这话,猛地抬眼望她。
  外头天已经大亮,大片的光晕投射进屋内。
  光芒下,他那双丹凤眼眸里满是惊讶。
  冷白如玉的面庞上,睫毛根根分明,轻颤间似乎带起一阵飓风。
  伴着柔和的少女声音,明灭间,吹散他心底许久的惴惴不安。
  “初相处时我就觉得你是心性善良之人。”
  “至于你刚刚说的麻烦,自然也算不上的,你从未给我添过麻烦,不必介怀。”
  纪黎认真道:“刚才是我问得多了些,我并没有要盘问抑或是别的什么意思。”
  “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想法。”凝视着少年眼角处的那颗小痣,问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道回将军府?”
  阿撤不答,只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半晌又垂下头,“我。。。我吗?”
  他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失了心智,否则贵人又怎会向他抛出橄榄枝。
  可下一瞬,他又有些胆怯,不知是说给纪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纪小姐对我的帮助已经很多了。。。”
  他不该再奢望更多,他也不配得到这么多。
  纪黎不知他心中想法,只当他是还有什么为难的事,“也不着急这一两日,你若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处理好了再去是一样的。”
  “我总想着我俩也算有缘,你与我回将军府在那边做活,不也是很好的吗?”
  她见少年紧抿着唇,整个人缩在那,心下直叹气。
  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子呢。
  正欲再说些什么,下一瞬却见少年泪光盈盈,喉咙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纪黎登时僵住了。
  蓦然间有点手忙脚乱起来,“不是,你,你别哭呀!”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我和你道歉便是,你别哭。”
  看见对方因为她这话眼眶里红意更甚,干脆拿起帕子递给他,“你擦擦眼泪,不伤心,不伤心啊。”
  阿撤嘴唇紧闭,拭去泪水静默了会儿,又变回那个自卑的旧模样。
  只眼底残余的氤氲水光能证明他方才的失控。
  “没事,我不哭了。”他刚平静下来,嗓音还有些哑。
  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气,“小姐刚刚说的话,还有效吗?”他问得极其郑重,像是在承诺些什么,“我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我力气很大,可以干很多力气活。”
  又像是怕少女不要他,故而在努力推销自己,“我吃的也不多,我还可以再少吃一点的。”
  纪黎被这孩子气的话整的一懵。
  知晓他这是答应了,笑着回应,“不用,你多吃点。”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她望着少年干净的眼眸,心底满是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感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凡事讲究因果,她这也算是投桃报李,能帮则帮。
  就算真的找错了人,她也无悔。
  “对了,既然你答应与我一道回去,那。。。”
  谁知少年会错了意,学着幼时见过的那些人表起衷心来,“我定当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纪黎失笑,“不是,我知道你别无二心。”她凝视着对面耳尖通红的人,道:“我是。。。”
  “想让你改个名字。”
  “你马上要去将军府,不如换个名字重新开始如何?”
  “可以的话,请小姐赐名。”阿撤接的很快,像是怕这句轻飘飘的话语掉到地上似的。
  见他无异议,她这才开口,“取同音的‘澈’字如何?”
  “希望你往后可以保持初心,清澈,澄净。”望向那双注视着她的丹凤眼眸,一字一句。
  “至于姓氏,你往后就随你母亲姓,可好?”
  少年眨了几下眼,像是在拙劣地隐藏着什么。
  目光始终紧紧绞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极轻地应了声“好”。
  不知是在应新的名讳,还是在应对方的期许。
  垂下眼又道:“但是我得过两天才能去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纪黎:“没事,我正好过两日还要过来上次香,到时你忙完了与我一道回府就可。”
  瞧见阿澈的神情又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的,我能处理好。”
  她点头没再问,下一瞬,却见少年唰地站起身向她行礼,“仆席澈,跪谢小姐再造之恩。”
  纪黎一口温茶还未下肚,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直接怔在了原地。
  席澈?
  姓席?


第5章 争执
  纪黎静默了会儿,飞速掩盖下略带吃惊的神色。
  望着席澈真挚的模样,轻咳两声,“再造之恩谈不上,权当是我们有缘分吧。”
  少年未因她的话有丝毫动摇,仍是一眼一板,“是小姐心善。”
  见对方执意要给她戴高帽,纪黎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好好好,你快起来。”伸手去扶时,触及到少年冰冷的体温,语气有些不赞同,“你这身单衣未免也太薄了点,待会儿我去帮你拿件厚衣服,你这两天先备着。”
  “秋日天寒,当心别着凉。”
  说这话时,她心底莫名地有种看小孩的慈爱感。
  下一瞬,瞧见席澈精致的眉眼,又立刻打消了刚才的想法。
  实在是。。。哪有长得这么早熟的小孩。
  她把糕点往前推了推,“吃些糕点垫垫,光喝茶也不是个事啊。”瞥见对方又有些踌躇的神情,语气一沉,“吃!”
  席澈无法,这才小心地抓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糕点的茉莉清香在口中一下子绽开,十分美味。
  他嚼得极为仔细,乍一看像只眼睛红红的小仓鼠在进食。
  纪黎见他如此,心下暗叹。
  十五岁还这般瘦弱,该好好补补才行。
  “你在这里先坐会儿,等我回来。”
  席澈听到这话,却有些隐秘地焦急,“小姐,我可以跟着您去吗?”
  “不用,你安心。”她道:“我去帮你拿个衣服顺道把刚才的乌龙处理一下。”
  “你别担心,有我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看到对方被安抚下来,她这才转了方向去找纪云山。
  转过一道门,不远处可见重叠的厢房坐落在山间,青砖白瓦从秋叶中窜出,一路指引。
  桌上的香炉吐出阵阵水木香气,深秋的天,闻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清爽。
  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吃食,是她素来喜爱的甜味。
  但年岁渐长,甚少时候再这么吃了。
  将军府出身又颇具武艺,将来她自然是要继承父亲的衣钵。
  若还这么喜欢吃甜食。。。也太不得体了些。
  故而她只是扫了眼,浅尝而止。
  “事情解决了?”纪黎笑盈盈地问。
  纪云山冷哼一声,“解决了,你这小崽子打的不就是让我给你擦屁股的主意嘛?”
  父女俩关系极好,他心中倒是不介意。
  可女儿这般,还不让看一看,老父亲难免郁闷。
  “父亲错怪我了,哪里能这么说呢。”
  她难得耍了个宝,假装道:“实在是让人伤心。”
  纪云山:“得了吧你,你怎么不管管你的老父亲伤心不伤心呢?”见女儿这幅做派,他问,“看来你心情不错?”
  纪黎被说得一愣,道:“也还好。”接着转了话题。
  “对了,我这会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带些额外的厚衣服。”
  纪云山瞅她一眼,“怎么?带回去给你那个小相好穿?”
  “不是,不对。。。是给他穿,但是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真是。”
  纪云山将早早备好的衣物指给她看,“不过都是些寻常的旧衣服,但保暖是够的。”饶有兴趣地问,“不是吗?又是送药又是解围,现在还要为父给你拿衣服。”
  “依我看,是你小小年纪不诚实哩。”
  纪黎忽略掉后半句,丝毫不客气,“多谢父亲,这就可以了。”手下捏了捏衣服的厚度,神色满意。
  “你是怎么打算的?选中他了?”
  见纪云山一脸八卦地追问,纪黎无语半晌。
  父亲真是越活越有童心了。
  “人家才几岁啊,十五,我就算真的看中,哪里能下得去手呢?”
  “那不是禽兽吗?”她抬眼,“再说了,更何况我现在不考虑这些。”
  “阿澈他来将军府是来讨个活路的,就按寻常下人对待即可。”
  纪云山一脸洞悉全局,“是吗?我不信。”
  纪黎:“。。。。。。”
  纪黎:“比对待寻常下人更好些。”
  堂堂未来锦衣卫千户,她是不敢再多劳烦的。
  徐徐图之结个善缘才最要紧。
  再者。。。
  少年那副瘦弱的可怜模样,她也是不忍心的。
  云壹依声进来拿衣服,纪黎瞅着桌上的糕点,干脆也带了点回去。
  一番行为,倒是惹得纪云山一脸打趣,“吃着还带着,还说不是相好。”
  “你既有了决断,那为父就不帮你相看了。”
  纪黎没否认,大步回去找人。
  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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