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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揽春光(重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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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久不说话?,表情沉闷又微微带着点凶。
  纪黎一怔,迅速回神,抬眼望他; “阿澈。”沉思片刻; 见席澈仍望着她,便问; “你怎么了…?”
  少年的眼神像团厚重的黑雾,明明是翩翩贵公子的做派; 却恍惚让纪黎觉得?; 他还是先前那般样子。
  阴郁少言。
  席澈直直地看着她; 瞥过她的腰间; 突然直愣愣地发问; “怎么没见你带我?给你的那块玉佩?”语气是一派不经意的冷淡。
  他的模样比方才再见面时冷肃许多; 纪黎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因着这话?不高兴; 唇角微撇,忙安抚道:“我?想着那是你贴身的东西,意义重大,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带着,便收起来了。”
  她本以为?对方不会具体追问,只是像往常那般需得?安抚两下,语气里自然而然便带了几丝轻哄,一如从前,表明态度,“你的东西,我?肯定?也?珍惜得?很。”
  带了丝淡淡的笑反问,“我?若是弄丢了,你别怪我?才好。”
  席澈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久到纪黎都觉得?有几丝莫名,欲要再度开口时,他才堪堪收回视线。
  “不方便带着…是在忙什么吗?”他仿佛只是随便问问,“若是为?难,可以告诉我?。”
  纪黎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不信这人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干嘛。
  整个?京都都要被翻了个?天了,他如今在北狄也?是风生水起,哪里查不到这些。
  “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那便好。”这次,席澈的声音冷了许多。
  她说不会再骗他了。
  可这次,她还是食言了。
  甚至,和谢允丞一起。
  她明明知道,他有多敌视这人。
  席澈敛了神色,唇角也?有几分自嘲般,用手掩着,微微勾起,“看样子,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倒希望你能想到我?…也?让我?帮帮你。”又变回从前那副模样,带了点委屈巴巴的意味。
  少年鼻梁高挺,浓眉墨黑,是不同?于?纪家男子的,很英俊的长相。
  纪黎当初救他,虽有前世的缘故,可也?确实?是被席澈这副皮囊给勾起了点儿恻隐之心。
  她有自己的路子,在回边塞的路上就?已经知道席澈身边发生了什么。
  一方面,纪黎心里总有股莫名的预感,觉得?此刻的氛围说不出的怪异。
  另一方面,她是知晓席澈的难处的。
  即使他自己不说,可这小半年,从微末走至如今,困难可以想见。
  北狄那里民?风剽悍,席澈这样的长相和身世,一开始定?然是讨不得?好的。
  纪黎这下久久没有说话?。
  对面的人神色如常,边给她夹菜,“今日倒是多穿了些。”像往常那般关心她,“之前的风寒也?不知道好利索了没。”
  纪黎下意识地低头吃菜,含糊地“嗯”了声。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席澈今天有点儿异常的情绪化。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地用完了剩下的饭菜。
  吃完她便起身与他告别。
  纪黎只是顺路来看他,席澈一早便是知晓的。
  她与谢允丞不知达成?了什么合作,竟就?这么平安被送了回来。
  或许…是那人心底还贪恋过去的美好。
  都是男人,席澈自然对这种心思是理?解的。
  倘若他走到谢允丞如今的地步,怕是也?会如他这般,在面对纪黎的任何事情上,理?智皆无。
  可尽管心知肚明,目光却仍是久久追随着那道倩丽背影,直至那抹丽色越来越小,最后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不见。
  席澈坐在椅上,好半晌未曾有动作,俊美的面容覆上层冷霜。
  他想起先前的一幕幕。
  纪黎主动地来联系他,说有事想同?他讲,想看看他,神秘兮兮地拿出那药给他让他收好。
  他若是没有先前查清,怕真的会天真地相信纪黎的话?。
  相信她满眼的情意与周身的放松,相信这是倾心于?他的表现。
  相信…她的心里真的有他。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一丁丁点儿。
  他太久没说话?,表情也?愈发地难看。
  守在门口的护卫以为?是哪里出了岔子,斟酌两下,不得?不开口提醒,“殿下,都督那边…”
  席澈掀起眼皮匝视了他一眼,“让卫振去,他知道怎么做。”他虽异军突起,但仍是根基尚浅,故而很多事情要想彻底落实?,还是得?耗费不少的心力。
  与虎为?谋,也?只是不得?不进行的权宜之计。
  席澈闭了闭眼,脑中有一瞬间的放空。
  他不明白,为?何纪黎还是要骗他。
  他明明对她这么好!
  学着她喜欢的样子,一步步走至如今,从不做让她烦心的事情。
  他亦是知晓纪黎不喜欢太有攻击性的男子,故而很少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都是用另一种方式半推半就?,意图达成?目的。
  他自认为?做得?比谢允丞要好的多…!
  可为?什么…?
  也?是,她的心里本来就?不曾有过他半分。
  她与那人有过那么深刻的回忆,远不是他可以比拟。
  可席澈瞧见她对自己微微的笑,那些笑意下掩藏着的关心与在意,又觉得?不是的。
  纪黎还是在意他的,否则怎么会给他传信,问他近况。
  甚至…没有拒绝他的吻。
  带着怒意的、混乱的、她所不喜的。
  浓重攻击性意味的吻。
  席澈即使知晓纪黎是在骗自己,还是选择听信了谢允丞的话?,来给自己做样子,可…瞧见纪黎对他笑,那样真情实?意,毫无保留的笑。
  他还是欢喜地不得?了。
  少年修长的指节轻轻抚摸着手心里的那袋药。
  药包不大,一只手便可握住,冰凉凉的,大约是纪黎贴身揣带在身上,恍惚间,竟还能隐约感受到上面所附着的清香。
  混合着淡淡的药味,倒也?颇为?好闻。
  如若不是根基不稳,他不会这么仓促带兵出击。
  他本可以徐徐图之,就?像…他决定?对待和纪黎的这段感情这样。
  润物细无声地渗透进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可他等不及了。
  或者,可以说…
  是北狄的那些人等不及了。
  北狄境内的保守势力根深蒂固,他们?不承认席澈的血统,诟病他的出身与样貌,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
  而北狄这片土地,恰恰又最崇尚强者。
  故而这些老古董们?再不愿放权,也?只能顺着大流来。
  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使绊子。
  席澈的手指缓缓收紧,案几上茶盏里的茶已经冷了,映出他此刻的神情。
  冷肃又决绝。
  他不会再如此了。
  想说什么便说,想要什么便争。
  这是纪黎从前教他的。


第69章 战争
  马车内; 纪黎看着手里的玉佩,久久不?语。
  这枚玉佩是席澈的贴身之物,必要时,可做兵符使用; 调遣他手下的护卫们。
  他从?未对自己隐瞒过什?么; 故而纪黎对于那支北狄铁骑也是略知一二。
  想到少年的用心良苦; 心间又是一暖。
  北狄雄踞草原; 若算起来; 大几十年前也能称霸主。
  可经年累月,看似太平的山河之下; 不?乏疥癣之患; 长此以往,再难忽视。
  等到席澈的舅舅登基时,北狄境内外的颓势已然不?可挡。
  励精图治的统治者遇上久病荒芜的江山,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几经沉浮; 现在这些守旧党的矛头又指向了?席澈; 比之过去,更加锐利。
  纪黎无意识地?抚着那块带着暖意的玉佩。
  不?过半个巴掌大小; 玉质的制作工艺也算不?得完美。
  略略凹陷处染上星点暗红,倒有种?诡异的美感。
  少年将它交给她时; 满脸的郑重与珍视; 惹得她莫名地?想到片刻前席澈的神情。
  嘴角泛着笑?意; 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幽深。
  如墨一般; 让人难以窥见其中情愫。
  这人虽然嘴上不?说; 心里也是在担心的吧。
  纪黎掀开帘子; 望着外头马背上的人,“越公?子。”她是第一次见到越雎; 这位传言中的旧任国师。
  象牙白滚边的银丝衣袍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偏偏又别了?把剑在腰间,瞧着颇有几丝潇洒。
  听见纪黎喊他,面上微微颔首。
  她盯着这人,心里却?忽地?涌上几分怪异感。
  一开始席澈都还是好好的,哪怕突然从?北狄折返回来见她,也是因着心中缺乏安全感,想要寻求答案。
  她已经给了?答案,按常理,他便不?该如此了?。
  有风从?车窗的缝隙里穿过,初春的芽轻轻随风飘晃。
  行至途中,纪黎心中的怪异感却?一直未曾消散,琢磨了?一路,等到了?落脚的地?方,疑心更加重了?。
  云壹云尔她们早就得了?消息在此处接应,见到纪黎身后的陌生男子,神情都有几分掩饰着的戒备。
  这边的消息网虽谈不?上顶级,但也确实是尚可的,又有纪黎重来一次的未卜先知,很?多事情都能提前布置些许。
  故而下一瞬,两人中云尔便快速反应了?过来,有几分担忧道:“小姐,他是席…公?子身边的人,怎么…”
  纪黎知晓自家侍女的意思?,可席澈的态度实在古怪,直觉上,她觉得不?能把人赶走。
  “多拿几床褥子来,先安置吧。”也好给她点时间仔细查查。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塞北,她总还是有别的路子的。
  这座院子整体不?算大,因着只是暂时落脚,故而越雎的屋子与纪黎隔的并不?远。
  夜色如水,初春的风轻拂草垛,一派静谧景象。
  稍作安置后,出于礼数,越雎前来感谢她。
  “明日?一早便要赶路,就不?打扰越公?子了?。”寒暄几句,纪黎摆摆手。
  说着往庑廊退了?几步,然后又站定了?,“我有个疑问,不?知能否请你解答一二。”
  又见她抬眸,定定地?望了?过来,“越公?子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雎生性聪慧,席澈于他又有救命之恩,故而他是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卫振那帮人耳濡目染,对于纪黎这种?扰乱席澈心智的女人,里里外外皆是很?看不?上的。
  毕竟北狄草原上,女人多是男子的附庸与其尊贵身份的证明之一。
  像席澈这样的强者,自然得有更多的美人相配。
  加之文化的不?同,若是派那帮子人来,怕是会出乱子。
  故而这次要派个人来保护纪黎,他索性主动请缨。
  越雎假装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勾唇一笑?,略带礼貌道:“纪小姐的意思?在下不?明白。”扣着扇子拱了?拱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只心底默默赞叹她的敏锐心思?。
  其实,说是保护,内里监视的意味更重。
  他被?告知任务时,便迅速察觉到了?这一点。
  想到几月前,席澈默认的态度与颇为放松的神情,心下又是一叹,顿了?会儿,补充了?句,“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纪小姐…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
  纪黎听了?这话也只是浅笑?,又笑?着交谈了?几句便告别。
  问不?出来那便不?问了?,横竖也没意思?。
  总归日?后她会亲自查明情况。
  ……
  北狄。
  席澈沉默地?骑着马,缓缓往大营回。
  他的脸上渐渐褪去了?温柔的伪装,变了?样子。如果硬要说的话,更像是野兽的凶狠与阴戾。
  倘若可以的话,他宁愿这么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纪黎对他尚且有几丝关心与在意,也愿意和他这么演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他太贪心了?。
  从?前的那些好,太过于稀薄,以至他走至如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
  靠着那点儿卑微的回忆来活,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
  不?过…那是懦弱者的做法。
  既然她不?愿意,仍旧与那人一道,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抓不?住心,那便抓住人。
  日?后登基,将她囚锁深宫,供他一人索求。
  如此,她便只能喜欢他一个人了?。
  席澈缓缓闭上眼睛。
  初春的风尚且凛冽,丝丝缕缕拂过面庞,还有几分寒意。
  日?薄西山之际,淡红的霞色浸满大半边天。
  淡淡的光晕坠入少年人的眼睫上,消融掉了?他周身的几丝冷凝气息。
  翻身下马,一路进?了?帐内。
  嘈杂的叫嚷声陡然一静,停顿两息后,又再度热闹起来。
  大都督格尔律坐在上首,乌色的貂皮垂在身侧,正?在擦拭着一把铁弓。
  似乎正?在听旁人说话,微侧着脸,一双浓眉之下,紧抿的薄唇向上翘着,微眯了?狭长深邃的双眸。
  望人时,就似苍鹰不?屑利爪下的一只小麻雀,眼神凌厉的让人不?寒而栗。
  席澈熟视无睹,径直走向座位,“都督。”
  男人这才放下弓箭,朗声笑?了?两声,“来,这杯酒我先敬贤侄。”他将酒一饮而尽,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待贤侄凯旋归来,本督定要好生嘉奖一番。”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席澈明白格尔律的意思?,是想和他结亲。
  毕竟绑住一个人最?快的方式,便是联姻,只有结了?姻亲,对方才会真真实实地?把他当做同一条船上的人,所?谓的一家人。
  从?前他还有些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如今,却?也能很?快反应过来,举起酒杯,“定不?负都督所?托。”
  他的面容冷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格尔律瞧着,心里却?愈发满意。
  保守派闹得越凶,此子便越能为他所?用。
  届时,送这些老顽固去见阎王不?过是时间问题。
  中央处的篝火噼里啪啦,边缘处有几个侍女在煮茶。
  北狄草原上特有的茶,丢了?茶块进?去,再加些调料,咕嘟咕嘟地?在火上炙烤着。
  席澈抿了?一口,熟悉的香味顷刻间盈满鼻腔。
  他虽酒量尚佳,可并不?喜饮酒。
  很?多时候,酒精刺激味蕾,只会引得人愈发贪杯,而后失控。
  少年的目光扫过那弓箭,停顿两息,又喝了?口热茶。
  彼时他骤然接管了?军权,部?队里士兵们不?乏不?服他的人,他们站在台下,眼里的轻蔑挡也不?挡。
  虽未明言,可他知晓,这里面也有眼前人的一份。
  希望他强,又怕他太强,所?以干脆一开始就防着他,阻挠他的成长壮大。
  不?过…
  也不?差这一回。
  少年人的视线缓缓收回,手指跟着摩挲着桌边的茶盏,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火苗随着摆动,噼里啪啦的木头声与鼎沸的叫嚷声混合,一齐融于这片天地?。
  营帐外,滚滚黄沙卷起旗帜。
  战争一触即发。


第70章 掉包
  在准备的这些天里; 与北狄接壤的边塞地区最先觉出了点儿不寻常的味道。
  霞日堪堪半落,街上便已没有什么人了。
  好?在边塞的百姓不比京都那批奢靡的权贵们,自嗅到几丝不寻常的味道开始,动作很是迅速。
  兴; 百姓苦;亡; 百姓苦。
  北狄的百姓们亦是历经严寒; 讨食物争地盘本就?不易; 如今虽已初春; 可仍是步履维艰。
  前任帝王的骄奢淫逸更是使得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片地域也仿佛由此割裂,一面是纸醉金迷; 一面是勉强果腹。
  百姓不懂这些; 她们只知晓,曾经贤明的君主?,他的外甥,故去的长公主?; 他的儿子; 这样尊贵的人,要为了他们出征。
  为了他们的生活; 能够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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